作为俘虏,这精气神儿未免有点足得过了头。
“小心有诈!”聂伽蓦出声提醒。
两个雄性皱着眉,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挟持。
夏迩捏紧拳头,眼睛一错不错盯着窗口露出一张脸来咋咋呼呼的李斯彤。
可阿尔芒德却置若罔闻,抬脚要往前冲,被聂伽蓦一把拉住:“你冷静一下!”
他转头:“我很冷静。”
“大哥,这明显就不正常,你还上赶着要往里冲,不是送菜吗?”
阿尔芒德脸色不郁。他很少摆出一副上位者的眼神,更不会用这种方式震慑对方。
聂伽蓦被他表情吓到,下意识松开手,眼看魔王不管不顾地一头冲了进去。
“这!这特么还说自己冷静,我真是……”转脸想跟夏迩吐槽,却不想旁边本来好好站着的那个也被传染了似的,一阵风跟着走了。
眨眼间,旅馆楼下空地上只剩聂伽蓦一个人。
她有些晃神地抬眼,只见刚才还在窗口大声呼救的某人此时情绪松弛到一个不行,正歪歪地倚着床畔,丢了枚瓜子进嘴巴,然后冲自己挥挥手。
聂伽蓦:……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被人掳走了啊!
她决定就在外面坐着,静观其变吧。
绝对不是她对领队的关切不够,这只是出于至少留一个在外接应的战术性考量。
于是,救援队的一行三人,唯有两个雄性冲了敌营。
这本来对于魅魔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展开。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颜值超高的家伙身上的肌肉居然不是花架子,一个个武力值都跟作弊了似的,把她们十姐妹揍得屁股开花,半点惜香怜玉的绅士精神都没有,简直就是女性仇敌!
魅魔们扶着脑袋上的包、捂着鼻青眼肿的脸,落荒而逃,也不念叨要抢什么貌美的雄性一雪前耻了。
扫清障碍,魔王一口气奔上了顶楼套房前,大力推开房门,只见李斯彤坐在红色丝绒的大床里,特别矫揉造作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嘤嘤嘤,我好害怕呀那些女的太凶残啦!嘤嘤嘤,对亏了你呀小杏仁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她们人呐?是不是有一个是一个都被你揍跑啦?嘤嘤嘤,你真棒!”
这人捂着脸,拼命抹着根本不存在的泪珠,一边还抽空闲出一只手来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阿尔芒德杵在门边,看她这架势都愣了。
他的段位要是看不出来这都是假的,那早就可以下岗了,魔王这活儿怎么也轮不到他干。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回事,一个爱装一个爱看,她演了,哪怕演得再烂,他信了或者说他装作信了,那就都是真的。
眼下就是。
理智告诉魔王,这一切都都是石头怪的恶作剧,可等他一把把门撞开,看她平安完好地在那儿坐着,还有余力装模作样,就放下心来。可心是放下了,胸膛里却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地轰鸣、剧烈震动,令他呼吸困难。
李斯彤可不知道对方内心汹涌澎湃的感受,她只知道任务才成了一半。
有了夸人的素材,还得夸出水平夸出风采,这事儿才能算完。
耳朵竖起来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到来人响动,她只能抬起脸打量他。只见那个憨憨杵在门边,也没朝着自己走来,只是大喘着粗气,眼圈儿都泛了红,映着那薄荷绿的瞳孔,倒挺好看。
“嘿,好汉,您救了小女咋不表态。我夸了您半天,给点儿反应我才好继续发挥啊……”冲人招招手,他才抬起脚,仿佛迈一步有千斤重似的走了过来。
魔王站在床畔,李斯彤就那么坐在床边上,昂着脖子仰脸看他。
而他垂头望向她。
玫瑰红的帐幔和床单映着那张素淡的脸,当下却有了一番别样的娇俏;她眼神里那不知道卖着哪葫芦药的狡黠的光此刻也妖异得叫人心颤。
阿尔芒德深吸了口气:“你闹什么呢?”
刚才他是真的冷静,冷静地知道十之八九是这家伙的突发奇想。毕竟就她的能耐,凭那几个魅魔的花拳绣腿还能挟持得了?可既然她点了名地要闹,陪着玩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又能耽搁多少时间呢?三百年流放造成的愧疚到底是太深,他对她的容忍也格外的宽。
可这一刻,明明看到人的确安然无恙,他却鬼迷心窍了似的,整个人跟一锅烧开的水一样咕嘟嘟往外蒸腾热气泡泡,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闹?”李斯彤心虚地眨了眨眼,“我没有你憋瞎说。”
她看他眼圈儿还红着,心道不好,这人该不是气急了吧?
试探着小心一问,知道魅魔们胳膊腿儿都在地跑路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接着狡辩:
“她们其实也没坏心,主要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这样平凡的小角色能够陪伴在英明神武的魔王身旁。人家倒也没有为难我,主要还是让我充当一把诱饵,好让你来。毕竟挨你揍一拳,恐怕是她们此生与英武阳刚的魔王接近的唯一机会了。”妙书斋
她寻思这理由编得天衣无缝。
既减轻了魅魔们罪行的严重性,又顺带夸赞了小杏仁儿一嘴。
完美。
可挨夸那人蹙着眉:“没多少人知道我是魔王。”
他天资算不上多么优越,比起上一任的魔王更是一盘小菜。所幸出世以来,三界勉强安宁,没有爆发过什么了得的战乱,这多亏了沃索尔的决定。
保持神秘,只参加必要的活动,类似庆典或是祭祀。
越少露面,越能减少露拙的几率。
人民坚信魔王的强大,才能守护三界统一,才能维系眼下的安稳和平。
李斯彤看着那双冰绿色的眸子越发暗淡,心骂不好,怎么越夸越把人说抑郁了。
她撇撇嘴,想法子补救:
“瞎说!就算不知道你,也该知道上一任的魔王吧。我跟那位陛下可是老熟人了。你俩那个气质啊,一样一样的,都是特别精神特别阳刚,瞅谁谁怀孕那种。我当初第一次见,可不就马上把你认出来了。”
“所以,一切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就是那群魅魔觊觎你的英俊帅气,想要一亲芳泽……”李斯彤继续叽叽歪歪,可眼见着他的表情越发狐疑,声儿也越来越小,像蚊子一样哼哼,最后干脆老实歇了气。
阿尔芒德胸膛里之前的悸动此刻变成了忐忑。
他拧着眉心,在李斯彤身边坐下。
她只觉得屁股旁边忽地陷了一块下去,转脸就瞅见人满面愁容的,瞧着更萎了几分。
李斯彤忍不住心里啧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抬了胳膊拍拍人家肩膀,死马当作活马医地聊表安慰。
魔王也没动弹,由着她拍打自己,好一会儿才出声。
“你刚刚说什么?你和上一任魔王是老熟人?”
“是啊是啊。”
“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那你不是也没问嘛。”
李斯彤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正,横竖认不认识先前那位陛下,自己跟现在这位魔王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毕竟这位从蛋里重新孵出来,记忆条都是格式化了的,所有好感都得重新刷,她可一点儿便宜没占到。
“老熟人,有多熟?”魔王又问。
李斯彤一听这话,有点儿尴尬了。她红着耳朵,挠挠下巴,结结巴巴地答:“嗐,其实要说有熟,严格来说也没有多熟。”
毕竟,她那会儿也就是有了点灵识,本体还是一块老么大的石头,连话都说不了。虽然先任陛下累了困了闲了或是征战归来都会专程回一趟圣石山,往她身上一靠,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说话。可李斯彤心里有数,人家又不是为了她,更妄谈什么交情,纯粹就是觉得山上风景好,这块石头靠着舒坦,不能再多了。
就算后来她的灵识强到可以跟睡着的先任陛下入梦闲聊,也就只是闲聊而已。
反正有她没她从来都不妨碍那位陛下叨逼叨得没停。
对,没错儿,那位据说煞星转世的战神陛下是个话唠。
可没谁会承认,一块石头是自己的熟人。
纵然是从来提倡众生平等,三界应该和谐统一的那位陛下也不至于昏了头把块大石头当作朋友。
她越想越惆怅。本来不被小杏仁儿这么一问,她还能装聋作哑,自以为自己跟人家老相识一场,自个儿得意自个儿狂;可现在想明白后,反应过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就有点蔫了。
叹了口气,她耷拉着肩膀,实话实说:“好啦好啦,其实一点儿也不熟。”
“就是我单方面地憧憬他,仰慕他,偷偷摸摸在他睡觉的时候看着他……嘿,反正不说其它,至少我实打实地亲眼见过他,所以我说你们像,你们就是像,你跟他一样,棒棒哒!”
倒还不忘把话圆回来,她可记得今天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小杏仁儿夸夸夸,把他夸得尾巴翘起来,重拾自信,重振雄风。
她说完,转头一脸期待准备验收夸夸成果,却不想对上了一张更加阴沉不悦的脸。
原本南极海一般平静无波的冰绿色眸中笼上了灰霾,波澜起伏不定,仿若有风暴即将来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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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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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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