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蔚安安再次夜探皇宫,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坤宁宫,从窗户翻进了内殿,借着月光,看清楚内殿还是如玲凡在世时候一样,各种物品的摆放从未动过。
蔚安安仿佛还能感受到玲凡气息,那种惨烈的心痛,又不断冲击着她的心脏,她神色痛苦的捂着心口,缓了一会,走到那凤榻前,鲜红色的嫁袍整齐的摆在床上,一看就是康熙命人布置的。
“呵呵..”蔚安安弯下腰,摸上了那鲜红的盖头,露出讽刺的笑容,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红盖头上。
她心中无比厌恶紫禁城和这坤宁宫,让玲凡死后都得不到自由,抬起衣袖将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走到雅慧所告知所藏东西的地方,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角落的地砖。
如雅慧所说,地砖果然松动,轻而易举的抬起,只见底下有一个油纸包的小包,将它拿起放下了地砖,转头厌恶的瞧了一眼坤宁宫,不作任何留恋的从窗户翻了出去,离开了皇宫。
回到府中,蔚安安来到书房,将油纸包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张,还有一封信,她打开纸张瞧着,越看越激动,手掌轻微颤抖,激动说道“这...这...竟然是素女脉里面遗失的,女女生子秘方?”
“怎么会?这个秘方不是已经遗失了么?”蔚安安语无伦次,捧着这秘方视若珍宝,低头看见桌上的信,将秘方轻轻放下,拿起信,犹豫的打开。
里面的字迹,她无比熟悉,正是玲凡所写:这封信,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知晓。
请原谅我没有跟你说,这是我的私心,也是对雅慧的一份保障。我交待雅慧,只有在你救她出了皇宫,才能将此事告知于你,若是事情失败,就让它永远埋在坤宁宫的地下。
这个方子我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我委托叔叔多方寻找古书遗失秘方,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寻得这稀缺珍奇的方子,就当是你救雅慧得自由的酬劳罢。
或许你会怪我利用你,不过我不后悔,算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蔚安安百感交集,一时间又哭又笑,抚摸颈间的项链,对着信和秘方,温柔的说道“你这般玲珑聪慧的女子,什么都给了我,我又怎么舍得怪你,对你生气呢。”
她温柔小心的拿起那薄薄的纸张,轻声念道“待气脉逆行之时,以气血化精,于对方月事前后三天...行之即可八成有孕...”旁边还有详细的注解,将此方解释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神奇。这下阿珂她们肯定会很高兴的。”蔚安安欢喜的神色掩盖不住,将信件和秘方轻轻折起,贴身而放,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出了书房。
夜空中又大又亮的明月宛如银盆,皎洁的月光倾盆而下,给蔚安安身上镀了一层银霜,煞是好看,她负手而立,抬头看见月亮旁,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深情说道:“玲凡,那会是你么?若是能让我再见你一面多好,这一世我对不起你,如有来世,我再也不会放你走。”
那星星一闪一亮,似乎在回应,而后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次日,到得中午的时候,蔚安安没有出府前去应酬,而是在家中大开家宴,要跟众位夫人宣布得到生子秘方的喜事。
众人围在大桌旁边,好不热闹欢乐。
曾柔笑问道“咦?今儿真是奇了,平日了白天都见不着人,这会儿怎么想着在家吃饭了?”
蔚安安讪讪一笑,自觉愧疚,公事应酬多,忽略了家中的夫人和孩子,端起酒杯笑道“柔儿莫气,我自罚一杯,给夫人们请罪,如何?”说罢,便一饮为尽。
方怡打趣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怕不是在外面又惹出了什么事端?或是遇到哪一个美貌女子了?”
建宁猛拍桌子,怒哼道“她敢!要是敢做对不起咱们姐妹的事,非扒了这小王八蛋的皮不行!”
阿珂嗤的一声笑道“这我相信,建宁绝对会做得到。”转而和双儿、沐剑屏轻笑出声。
苏荃撑着脑袋,笑道“我瞧着安安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蔚安安拿起筷子一敲,乐道“还是夫人聪明,真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听了以后,你们肯定也跟我一样非常高兴。”
七位夫人一时间来了兴趣,齐齐开口问道“什么喜事?”
只见她们七个一双双妙目亮晶晶的,蔚安安心中一动,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说道“夫人们想知道么?”
七人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喜事,不约而同的点头,十分可爱。
蔚安安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笑道“那诸位夫人,可否赏脸陪在下共饮一杯?”
此话一出,七位夫人纷纷露笑,如花似玉的脸上均是各有娇媚、秀美,伸出香软如白玉般的手掌,端起面前的酒杯,掩口饮下杯中酒。
两个娃娃也有样学样,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起来。
香浓醇厚的白酒下肚,七位夫人面颊均浮上一层诱人的粉色,打眼儿瞧去,苏荃的撩人风情,阿珂的惊为天人,建宁的春色媚意,双儿的害羞秀美,曾柔的内敛温柔,方怡的柔媚娇艳,沐剑屏的可爱俏丽,各有各的千娇百媚,让蔚安安尽收眼底,心跳漏了一拍。
沐剑屏喝不惯酒,呛的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惹得其他几女发笑。
蔚安安乐道“小郡主,这么长时间,还喝不惯酒么?还是给你换杯清茶罢。”
沐剑屏连连摇头,俏脸通红的说道“才不要,魏大哥有喜事宣布,不能这么扫兴,咱们今天就喝他个不醉不归。”
见她把江湖上的言语说了出来,众人皆是笑成一团,沐剑屏不知她们为何发笑,瞪着一双妙目,百思不得其解。
蔚安安笑道“不错,不错,小郡主,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方怡问道“这酒也喝了,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喜事,让你这么高兴?”
蔚安安笑道“我得到了生子的秘方,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铄儿和芊芊也可以有弟弟妹妹了。”
一双儿女齐齐拍手叫到“好啊,爹爹,我们要有弟弟妹妹了。”
七女先是一愣,眼中皆是惊讶,而后喜上眉梢,就算是再离奇的事情,由她口中说出,也能成真。m.miaoshuzhai.net
阿珂神情激动,眼眶通红,动了动嘴唇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可以有孩子么?”
众人如何不知道阿珂一直对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耿耿于怀,不论是在通吃岛上,还是在鹿鼎公府,她为孩子一针一线缝制的衣物,一直放在她的床头,日日思念。
蔚安安怜惜她心中的伤痛,走近她面前,拿出了那张薄薄的生子秘方,递给她说道“你瞧,我不会骗你,这秘方白纸黑字上都写着呢,珂儿,我们要有孩子了。”
其他六女和两个娃娃一齐围了上来,好奇看着阿珂手中的纸张,六女神色皆是欢喜开心,出建宁、苏荃两人外,其他人神色期待、忐忑,两个娃娃懵懵懂懂,也跟着一起乐。
阿珂捧着那秘方,紧贴着自己的心房,身子轻颤,开心的流下眼泪,激动说道“太好了,我...我...终于能....”
她欢喜的泣不成声,环抱着蔚安安的脖颈,泪水顺着衣领流了进去,冰冰凉凉,珍贵又破碎。
蔚安安紧紧拥着她,轻柔的拍拍她后背,哏咽说道“珂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众人温言劝慰,阿珂这才止住眼泪,抽泣的说道“我太没出息了,让你们看到这幅丑样子。”
曾柔笑道“都是一家人,什么丑啊美的,阿珂姐姐哭的梨花带雨,却更楚楚动人了呢。”
阿珂心中暖洋洋的,一时间是又哭又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顺手抄起蔚安安的衣摆,使劲擦了擦。
芊芊纳闷问道“柔姨娘,什么是带鱼?那个鱼很好吃吗?”
铄儿叫道“姐姐,吃着好吃的东西,我也要吃。”
众人拍手笑成一团,建宁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芊芊害怕的躲到了蔚安安身后,说道“爹爹,救我。”
蔚安安摸着芊芊的头,说道“嘘,别乱说话了。你呀,好好读书,不要惹你娘生气了。”
苏荃说道“这秘方如此珍贵,你又毛毛躁躁,别再弄坏了或者弄丢了。我看啊,这秘方就交由阿珂妹妹保管,大家说如何?”
众女自然欢喜同意,蔚安安也害怕自己保管不好这个秘方,交给阿珂自然是再好不过,说道“夫人说的是,就让珂儿保管。”
阿珂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心头一热,眼眶又红了起来,连连点头,小心的将秘方放好。
七女听闻如此喜事,筵席上欢声笑语,两个娃娃互相打闹,好不快活。
过得半响,酒壶空了,蔚安安差人添酒,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杂役急忙拿着酒坛,低头进屋,谁知“啪嚓”一下,踩了个空,酒坛摔得粉碎,那杂役急忙下跪请罪,说道“请大人恕罪,饶命啊!”
“没事,不怪...”蔚安安大变了脸色,急着喊道“芊芊,铄儿,快闪开!”随即起身,脚步疾转,使出了神行百变。
两个娃娃在门口打闹,离着那杂役距离甚近,霎那间那杂役忽然手臂暴涨,朝两个娃娃抓去,竟是擒拿手的招式。
两个娃娃吓得愣在原地,双儿软鞭在手,朝那杂役抽去,谁知他不管不顾,直直冲向孩子。
情急之下双儿软鞭一转,圈住了相近的蔚铄的腰,手腕一带,便将蔚铄拉倒了自己身边。
众人见此突发情况,纷纷起身上前,苏荃眉目充满煞气,拿起桌上的一根象牙筷子顺势疾出,朝他死穴点去。
可惜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晚了一步,芊芊已经被那杂役擒在手中,蔚安安和苏荃与他就在咫尺之间。
如今芊芊脖子被他扣住,众人不敢妄动,蔚安安眉头动了动,满眼的杀意,怒道“你是什么人?幼子无辜,阁下若是条汉子,就别做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
建宁大急大怒,骂道“你这胆大妄为的逆贼,赶紧把我女儿放了,否则...”
曾柔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不要激怒他,小心芊芊被他伤到。”
“要说卑鄙下流,在下岂能比得上魏大人?”那杂役抬起头,怒容满脸,挟持着芊芊,退出屋子,来到天井院中,随后走廊出现了数位乔装打扮的汉子,有的身着杂役,有的身着亲兵的服侍,全都站在他身后。
蔚安安见到他的脸,顿时心中一愕,竟是天地会青木堂的樊纲。
朝他身后看去剩下的是玄贞道人、钱老本、李力世、祁清彪、高彦超一干人等,原本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他们竟然光天化日找上门来。
青木堂众人均是一脸愤恨,仇视,手持兵刃,势要与蔚安安拼命。
蔚安安瞧着脸色苍白的芊芊,忙安慰道“芊芊,别害怕。”
芊芊点点头,说道“爹爹,我不怕的。”
玄贞道人上前一步,单刀直指,骂道“臭汉奸,咱们兄弟们今天拼上一条老命,也得杀了你为陈总舵主、徐老哥报仇雪恨!”
李力世长剑一甩,冷面怒骂道“咱们这一干兄弟全在这了,你这个汉奸,有本事将我们全杀了,就跟你杀总舵主、徐老哥一样。哼!你这人冷血无情,自私无耻,连茅十八都杀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今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总舵主的在天之灵。”
七位夫人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枉费了安安为了天地会做牛做马,当真是一群愚人,简直是一文不值。
蔚安安看着被挟持的芊芊,绞尽脑汁想要救她,可现在他们心情激愤,根本说不通,若弄不好反而还会伤到女儿,只能缓缓上前,说道“诸位,这里面另有隐情,你们恐怕是误会了,而且风际中是奸细,你们也知情罢?想必陈总舵主已经告知过诸位。”
钱老本眼神微变,蹙眉沉思,这一切确实如她所说,不同寻常。
祁清彪怒道“哼!诸位大哥不要听她花言巧语,她为了逃脱自己的罪责,自然是什么都说得出来。咱们今日好不容易得手,抓住这狗汉奸生的小畜生,就先杀了这小畜生,然后剖了这狗汉奸的狼心狗肺,祭了总舵主和徐老哥再说!”
七位夫人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如此残忍不讲理,心中着急芊芊的安全,一时间慌乱无助。
苏荃看着天地会的人,将铄儿护在身后,脑中思虑着对策,计上心头,与曾柔、方怡、双儿低语几句,她们轻轻点头,脚下变换方位,微微挪动。
苏荃微微上前,握着蔚安安的手掌,将手中筷子悄悄递给她,蔚安安接过,见她使了个眼色,自然明白她的用意,用内劲将筷子震断成两节。
樊纲手握利刃,对着芊芊的脖子,有些踌躇,如此对一个孩子,未免大失英雄好汉的清誉,可听祁清彪这么一说,所有的怒火涌上心头。
还未等他朝孩子砍去,芊芊低下头,朝他手指猛的一咬,用上了全力,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只见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桎梏芊芊的胳膊松了开来。
趁此机会,芊芊满嘴是血,朝蔚安安小跑过来。
在场众人一愣,没想到这孩子能用如此办法脱身。
电光火石之间,樊纲将手中兵刃朝芊芊后心扔去,同一时刻,蔚安安手中的两节断筷,带着破风之声疾出。
苏荃等几女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兵刃被断筷打落在地。
剩下一节断筷,直击樊纲的面门,他避无可避,眼看就要穿透自己的眉心,瞬间冷汗直冒,毫无顾虑的抬手阻挡,“噗”的一声闷响,断筷如同疾箭一般,穿透手掌,留下一个空洞,掉落在地,樊纲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眉心处火辣辣的滚烫,伸手一模,竟然破皮了,眉心缓缓流下一道血注。
芊芊也已经回到蔚安安怀抱,她将孩子护在身后,当时见芊芊脱离挟持,她终是留了情面,没有下死手,一是不想再与天地会发生仇恨,而是此事若不说的清楚,日后更是后患无穷。
天地会众人见状,大怒喊道“兄弟们,咱们上,杀了这个狗汉奸,为总舵主报仇雪恨!”
苏荃带着杀意说道“姐妹们,动手!”
七人顺势散开,将天地会众人包围起来,形成一个独有的阵法,将他们围在圈中。
方怡按照苏荃的吩咐,找准时机,扣动胸前含沙射影的机关,嗖嗖嗖的几声,天地会众人便倒下好几个,不断的抓绕自己的身上,边在地上打滚,边大声惨叫着“好痒!好麻!我受不了!”
青木堂众人心中惊骇不已,没想到这狗汉奸身边的女人也是神乎其技,恐怕今日拿她不下,于是红了眼底,心想大不了同归于尽,也算对得起总舵主的在天之灵。
苏荃急道“他们要拼命!双儿妹妹!”
“放心,荃姐姐!”双儿从怀中取出罗刹短--铳,对准他们。
蔚安安急忙道“双儿,不要伤人。”
双儿颔首,朝他们头顶上方,放了一枪,轰隆的巨响,震得青木堂众人耳朵生疼,急忙捂住了耳朵。
他们之中,尤其是玄贞道人吃过西洋火器的大苦头,父兄都死于火器之下,一听到枪声,心头大震,脸色惨白,霎时间手中兵器被苏荃所夺,并被她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双儿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又多了一柄短--铳,指着青木堂众人,喝道“你们讲不讲理!都不准动!”
正当青木堂余下之人想尽力拼杀,不知何时后心被兵刃抵住,回头看去,竟是这狗汉奸的老婆们,没想到英雄一世,到头来竟被几个小小女子制住,不由得向天叹息。
李力世、高彦超破口大骂“狗汉--奸,要杀就杀,爷爷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一向好脾气的曾柔再也忍不住的骂道“你们这群迂腐之人,向无辜的孩子下手,还说甚么好汉!多次救你们于危难之际,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如今恩将仇报,要我看来,就连畜生都比你们有感恩之心!有本事就让江湖上的朋友评评理,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就能为所欲为,说了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
青木堂众人被气的脸胀得通红,认出了这女子是陈总舵主生前多番夸奖过的,一时间骂也不是,说也不是,只能恨恨的盯着她。
钱老本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当即喊道“诸位兄弟先莫着急,听听这二位女子,有什么道理,能这么大言不惭。”
双儿和曾柔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好!”
于是将蔚安安如何为了相救世子郑克臧、陈近南以及众家好汉、又如何被神龙教掳向通吃岛、陈近南如何会为郑克塽、冯锡范二人所杀,徐天川如何阴谋偷袭郑克臧,而被蔚安安击杀、康熙如何一再命令蔚安安剿灭天地会,而她多次抗旨绝不奉命、最近又是如何法场将茅十八搭救,连夜差人送出黄河地界的事情,一一的详细说来。
她二人并非伶牙俐齿之人,一件说完了,另一个便开始说下一件,说的不是多么动听。
但青木堂众人平日和双儿相处日久,曾柔又被陈总舵主多次夸奖称赞,二人绝然是诚信不欺,又见她们随口说来,神情义愤填膺,没有丝毫的犹豫踌躇,种种情由绝非顷刻之间捏造得出。
魏安为救护青木堂众人而弃官,伯爵府被大炮轰平,这些全是众人亲身经历,又加之风际中被总舵主查出是朝廷所派的奸细,如今徐天川的种种行事,也符合奸细的身份,一时间众人不由得都信了。
玄贞虽不能动弹,却能说话,于是问道“既是这样,鞑子皇帝的圣....圣...他妈的圣旨之中,又怎么说是魏香主害死了总舵主?”
他改口称“魏香主”,足见心中已经信了九分。
双儿叹了口气,曾柔说道“哼,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那就别自称英雄好汉了!”
先前叫嚣最厉害的祁清彪说道“这...这世鞑子皇帝的阴谋,要魏香主跟本会一刀两断,从今以后,死心塌地做鞑子的大官!”
建宁张口大骂道“放你娘了个屁!什么叫让我老公跟你们一刀两断!明明是你们一步步逼得,不分青红皂白,自己做错了事,还去别人身上找借口,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除青木堂众人之外,蔚安安等几女心中皆是一乐,暗暗想道:骂的过瘾,还得是建宁。
青木堂众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高彦超说道“哎...大错特错了!”抛下手中兵刃,双膝一曲,便向蔚安安跪下,说道“我们这一批糊涂虫真是鲁莽得紧,得罪了魏香主,罪该万死,甘领责罚。”
其余众人跟着一起跪下,樊纲、祁清彪、李力世连连抽打自己耳光,骂道“该死!真是该死!”
蔚安安眼中阴晴不定,冲几女点了点头,方怡、阿珂、沐剑屏、建宁等撤了兵刃,回到蔚安安身边,大都神情厌烦。
她走上前,给玄贞道人解了穴道,又给中了含沙射影的人止痒止麻,说道“你们都起来罢,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我也当不了这个香主了。大哥过世之前,曾答允过我,可以让我退出天地会,我不想再掺和江湖事了,今日我女儿险遭危险,为了夫人和孩子的安全,也不能再做这个香主了。”
众人大惊失色,又是一再的道歉,盼望能原谅他们。
蔚安安说道“这不是原谅的问题,诸位也不要多费口舌了。当今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你们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挑起战事,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众人听她这般说,心中恼怒,玄贞怒道“你是汉人,却向着鞑子皇帝说话,那岂不是...不是...汉...”他本想骂出汉--奸二字,终是强行忍住。
樊纲说道“香主,此事是我们做错了,您怎么处罚我们都行,但是却不能忘了自己是汉人的身份,给鞑子皇帝办事!”
李力世说道“对啊,只盼魏香主不要忘了总舵主生前的遗志,不能忘了亡国的惨祸,凡我汉人,决不能做鞑子的奴才。”
蔚安安笑出声来,那笑声似是嘲讽似是感叹,令众人听着心中不舒服,许久才停止笑声,冷眼瞧着他们说道“如果今天我女儿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众人害怕的后退一步,她便前进一步说道“你们认为伤害了别人家人之后,认个错,就能弥补一切么?还能要求他为你们做这做那?”
青木堂众人惭愧的低下了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面对她冰冷的目光。
蔚安安说道“我就是个平凡人,没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想和家人一起美好的生活。我答应过大哥,不会为难他的下属。幸好我女儿这次没事,之前所有的事情,从这时候开始,我和你们天地会一笔勾销,你们走罢,从此以后,咱们之间两清了。”
众人低着头,心中惭愧,这一路以来香主不知多少次救了这些兄弟的性命,此次看见那鞑子皇帝的圣旨,竟然也不管之前的恩情,不好好想想,就鲁莽上门寻仇,此番倒是把人越推越远,落个一拍两散的结果,此次还真是上了鞑子皇帝的恶当了,真是悔之晚矣...晚矣啊...
众人均各默然,也没有脸面再去求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辞别,各自搀扶受伤的兄弟,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鹿鼎公府。
七女这才松了口气,仔细的瞧着两个娃娃有没有受伤。
苏荃走到蔚安安身边,不悦问道“刚才是个好机会,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蔚安安沉声道“天地会人数众多,有好几万的人众,皇上颁下圣旨,他们肯定会认为是我主谋杀了陈近南,需要留着青木堂,让他们去给我解释,这样也能省下些许麻烦事。还有就是,皇上已经在逐步解决天地会了,青木堂中肯定还有他派的奸细,此番也是给他一个态度,那奸细回去,自然会禀报皇上。”
苏荃点头,问道“天地会解决了,可是朝廷呢?又能放心你到几时?”
蔚安安揉揉眉心,说道“这种生活太累了,是该离开了。担子要一步一步的卸,快到时候了。”
苏荃说道“需要尽快了。”
沐剑屏喊道“魏大哥,铄儿和芊芊受惊了,先让他们回屋好好休息罢。”
蔚安安说道“好,小郡主,先辛苦你们了。我去瞧瞧府内外的亲兵和仆人他们,若是被杀了,那就不好了。”
七女各自行动,将两个娃娃洗漱安抚哄睡。
蔚安安在府中走了一圈,发现那些个亲兵、仆人们只是被打晕了,好在青木堂哪些人还没有乱开杀戒,待他们醒来,蔚安安下令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闭口不谈,还给了很大一笔银子,并交待,若是自己多嘴说了出去,到时候招惹了杀身之祸,可怪不得旁人。
到了夜里,由于白天两个娃娃受惊,七位夫人便让他们二人睡在一间屋子,生怕那些个天地会又折而复返。
蔚安安来到屋中,两个娃娃还没有睡,芊芊还好,精神头十足,倒是铄儿好像还是没从受惊中恢复。
苏荃拉着建宁出了屋子,说道“我们去看看,给铄儿和芊芊熬得安神汤好了没,你好好哄哄孩子。”
蔚安安点头,微笑道“辛苦你们了。”
见到她来,铄儿坐起了身,白净的脸蛋有了笑容,说道“爹爹,你来了...”
芊芊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围在蔚安安身边。
蔚安安摸着他俩的头,柔声道“来瞧瞧你们俩怎么样了?还害怕么?”
芊芊急忙说道“我不怕,爹爹,我要学武功,像爹爹一样的神勇,打这些坏人。”
“你这丫头,胆子还真是不小。好,今天你立了功,我把武功都教给你,好不好?”蔚安安摸着她秀美的小脸,神色欣慰,侧头看到铄儿紧蹙眉头,关心问道“怎么了?铄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蔚铄摇摇头,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轻声道“爹爹....我害怕是不是不对?”
蔚安安问道“铄儿,为什么会这样说?”
蔚铄说道“我是个男子汉,不应该害怕,应该保护姐姐的,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现在想想都感觉很冷。”
蔚安安笑着将他抱在怀中,柔声道“谁说的,男子汉就不能害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还害怕的事情,这是人的本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子,不能强求让他去改变什么。所以,铄儿不要在乎那些,这不是姐姐学了武功,就可以保护你了吗?你只管去做你喜欢、爱好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担心,知道么?”
蔚铄懵懂的了解,只感觉轻松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抱着蔚安安,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明白了,爹爹。”
三人在屋中打闹了一番,两个娃娃这才筋疲力尽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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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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