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感情您要问的是这个啊?”岐山道人眼泪都下来了,“您倒是早说啊!”
看给他折磨的,都快疯了。
贺雨舟好脾气的笑道:“不都说先礼后兵嘛,否则怎么对得起道长的身份呢?”
岐山道人:“……”
“别耽误时间了,说说吧!”
丫鬟搬了椅子进来,贺雨舟坐了下去,问道。
岐山道人仅剩的那只眼转了转眼珠,道:“贺二小姐,我就是寻常往府里送些保健药……”
贺雨舟皱了皱眉头:“看来礼还是差了点儿。”
“别别别,二小姐,您、您到底要问什么啊?”岐山道人无奈的道。
这时候小蝶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进来,鲜香的味道顿时散开,岐山道人眼睛都绿了,咕咚咽了咽口水,然后看着贺雨舟接过去,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岐山道人:“……”
“道长都送过什么药,往哪里送的,交给了谁,这些药的作用都是什么,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不要拘着,然后本小姐从里头挑捡些我想知道的信息,让本小姐听满意了,说不得也会赏道长一碗鱼汤喝喝。”贺雨舟慢慢搅动着调羹,笑的明艳而无害,道。
岐山道人的五脏庙齐齐发起抗议,他咽了咽口水,垂涎的道:“二小姐,能不能先让贫道吃上口饭再说?”
贺雨舟冷笑:“你有与本小姐谈条件的资格吗?”
岐山道人咬了咬牙,无奈的道:“府里大老爷多年来用的药,都是贫道送来的;还有、还有大夫人生产时用的那些汤药,也是、也是贫道给写的方子,送、送的药,大夫人这才难、难产伤了身子。”
说着他抬头看了贺雨舟一眼,并未从对方脸上看出半点惊讶的神情,心里不由嘀咕,这位二小姐难道说已经知道了?
贺雨舟继续喝着鱼汤,并未催促,却摆明了态度在等着下文。
“还有给、给三房妾氏的避子汤……”
岐山道人并不知道贺雨舟想问的是与谁有关的问题,他只能一个个捡着不甚重要的往外抛,边说边看贺雨舟的脸色。
甚至连给贺怀庆送过的助兴药物这事儿都秃噜了出来。
可贺雨舟仍然面色不变,继续耐心的等着。
岐山道人心里飞快的翻转,猛地想到一茬子事儿,顿时惊的汗都下来了。
这位大小姐不会是对当年她母亲的死生别的怀疑了吧?
这么一想,顿时就想通了。
毕竟先前只是骂了那一句,饶是这位姑奶奶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至于说剜了他一只眼睛后还将他捆了来这里活活的折磨。
除了牵扯到她最亲近的人,还能为着个什么?
岐山道人顾不上后背一片黏湿,踌躇片刻后,嗫嚅着道:“那个、令、令堂当年、当…当年…孕期所用饮食里加的药是、是我送、送进来的!”
贺雨舟捏着调羹的手猛地收了一收,声音里带了毫不掩饰的寒意:“继续说!”
“就是往、往事物里加了寒凉的东西,是、是老夫人问的我,我来送药时就顺便带了些东西进、进来,交给了老夫了。”岐山道人面色已经有些转白了。
“可有证据证明是老夫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贺雨舟寒声道。
岐山道人道:“我与老夫人是姨甥关系,若非是她授意,我好端端送那些东西做什么?这还要别的证据吗?”
贺雨舟已经垂下了眼,压住了心头的火气,道:“除了我母亲你难道就没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过?”
这回岐山道人略有些迷茫了:“冤枉啊二小姐,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身边的人,如何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甚至在、在驱邪当日之前,我都未曾见过贺二小姐,何来要害你身边人?”
“紫妇藤不是你送的?”
岐山道人腾的睁大了眼睛:“紫、紫妇藤是给你身边人用、用的?”
贺雨舟眯了眯眼:“别给我装糊涂!”
“我是真不知道,但药确实是、是我送的,但我不知道是给你身边的人用的啊!”岐山道人急急的辩解道,“贺二小姐,旁的我都招了,我还差这一条吗?药是我送的我不否认,但具体是给谁用我真没问,我就送药,然后拿钱走人。”
贺雨舟冷笑:“光贺家这一户,你就发了不少横财吧?”妙书斋
“我姨母照拂我。”岐山道人嘿嘿笑道,“贺家家大业大,不差这些银子。”
说完猛地一怔,忙又急急的道:“要是贺二小姐想要,你放了贫道,贫道这就回去取了来,全部孝敬给贺二小姐,怎么样?”
贺雨舟把碗递给身边的丫鬟,拿帕子轻轻沾了沾嘴角,站起身来,道:“不怎么样,本小姐不缺那点银两。”
说完抬脚往外走,吩咐道:“给道长喂些流食,也不需要一日三餐的喂,能吊着命就好,这人不实诚,还有没吐干净的东西呢,什么时候学聪明了,本小姐再来跟道长谈谈。”
“不是,贺二小姐,您不能这……”
他话没说完,听雪一脚就踹了上去:“老实点,要是不配合,这点东西也不给。”
岐山道人已经饥肠辘辘了,认命的就着听雪的手喝了碗稀粥,喝完就忙不迭的道:“姑娘,我真都交代清楚呜呜呜……”
听雪把人整的明明白白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道:“岐山道人,假道士,全凭一张嘴忽悠,您这功夫是深的,我们主子心里门清着呢。好好在这儿琢磨琢磨吧,若还想不通该对我们主子摆出什么态度,下次本姑娘牙齿给你敲碎,舌头给你拔了,反正留着也不说实话。”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将门锁了。
贺雨舟出门后却招呼着两位老者去了小厅,连同一起的还有梅氏与贺怀国。
几人的面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让了坐,贺雨舟对着那几位老者礼了一礼,道:“三爷爷、六爷爷,适才的话您二位可听到了?”
那两位老者不是别人,正式贺雨舟命人悄悄请来的族老。
两人面色上的震惊凝聚不散,眼底,是满满的痛心之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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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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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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