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正中的龙椅上,端坐着的是年纪轻轻却行事沉稳的新皇,新制的明黄色龙袍剪裁合体,玉制十二排冕旒虚掩着深不见底的星眸,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整个人散发出威严凛冽的气息。
“先皇逝世快一个月了,当夜许光和曹石磊哗变之事查得如何了?”唐墨辰淡然开口,清冷的眸光似是意味深长地在群臣中扫视着。
“启禀陛下,”刑部尚书季穹走出臣子行列,朗声答道,“臣与刑部已查明,原卫军副都统许光和原卫军左营护军曹石磊担任原职务有些年月,久久得不到提拔擢升,二人因此心生不满。然而近两年来,肖凡、黄银涛等人表现出色,不仅仕途顺遂,还因其耿直刚正而深得将士们爱戴。于是,许、曹二人心生杂念,意欲通过非常手段来打压对手,这才有了那夜的哗变。曹石磊当夜已被卫军右军护军肖凡就地斩杀,许光被捕后对策划哗变一事供认不讳。”ωWW.miaoshuzhai.net
“哼,自己碌碌无为,却还觊觎他人的功劳,这等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唐墨辰不屑地冷哼一声,又追问道,“不过,这二人又怎会在那夜发动哗变,好像知道宫中会出事一般?”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一脸泰然的霍剑雄。而群臣中则发出或疑惑或了然的低声讨论——也许有人在默默猜测,先皇突然驾崩,莫非真的另有原因?
“回陛下,”季穹再次答道,“许光的确承认,他们二人是偶然从禁军副都统梁义伟处得知,那夜禁军大规模调动,于是他二人便顺势而为,利用了这个机会,并无人指使。”
“顺势而为?”唐墨辰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淡然地勾唇一笑,冰冷地说,“只是偶然得到的消息,却谋划地如此恰到好处,还说无人指使?他们当朕是三岁孩子吗?”
“陛下息怒,臣等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但无论臣等如何审讯,许光都是这样交代的,刑部也的确没有查出其他可疑之处。”季穹的答语中似乎也藏了一丝无可奈何。
唐墨辰的眸中仿佛浮起一抹怒火,然而隔着玉制十二排冕旒,让人无法看得真切。须臾,他沉下心来,波澜不惊地说:“既然此案已审得很明确了,那便结案吧。许光、曹石磊谋反,即日斩首示众,全部财产充公;参与者革除一切职务,分别流放西北和西南;知情不报者押入大牢,由刑部审问后酌情处置。梁义伟泄露军机,等同谋反,令刑部将其革职查办。”
“遵旨。”季穹领命后便退回文臣行列中去。
群臣之中,不少人暗自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众臣之首的霍剑雄——谁不知禁卫军向来掌握在丞相之手?如今一下子名正言顺地折损了三员大将,禁卫军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众人心中皆清如明镜——新皇与丞相一党的斗争已然正式地激烈进行着。
这九天殿好像又与往日并无不同,依旧刀光剑影,风谲云诡。
不过,霍剑雄却仍旧泰然自若。
对于朝臣们面上的微妙变化,唐墨辰视若无睹,也无意去看霍剑雄,接着说:“许、曹二人谋反之事得以尽快平复,卫军右军护军肖凡功不可没。拟旨,擢升肖凡为卫军副都统;卫军右军偏将军黄银涛机敏果敢且护驾有功,接替肖凡任卫军右军护军。”
“陛下圣明!”群臣稀稀拉拉地恭维道。
但是,事情一如既往地不太顺利,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异议——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等安排有些不妥。”兵部尚书丁武斌迟疑片刻后,毅然开口道,“肖凡功不可没,该赏,然而他两年前才升任卫军右军护军,此刻提拔为右军副都统,恐怕会引起军中不必要的猜疑和妒忌。另外,黄银涛一进入禁卫军中便由人保举,担任偏将军一职,又在短短一年内擢升为右军护军,臣只怕难以服众啊。”
“丁大人此话是在暗示黄将军不过是靠着末将保举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吗?”丁武斌话音刚落,钟慕枫翩然一笑,坦坦荡荡地说,“不错,一年前确实是末将保举黄将军进入禁卫军的。禁卫军护卫长乐宫与京畿安全,地位何等重要!若黄将军是碌碌无为之辈,末将绝不会保举他入卫军。若非黄将军仁孝,不忍将年迈体弱的母亲独自一人留在京城,这才请求转入禁卫军中,否则他必是我羽锋营帐下一员虎将。”
丁武斌不耐地瞥了钟慕枫一眼——先皇驾崩那夜之事,就算宫中封锁了一切多余的消息,但总会有流言传出,丁武斌明白,钟慕枫是新皇特意召回来的。不过,钟慕枫率领一万将士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京,竟将他这个兵部尚书都蒙在鼓里,还真是让人心怀不满。于是,丁武斌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道:“钟将军误会了,臣并无此意,只是担心有些人会想入非非罢了。”
唐墨辰缓缓地将视线移到丁武斌身上,答非所问地沉吟道:“若是朕没记错,许光与曹石磊当年都是由丁爱卿保举入禁卫军的吧?”
丁武斌一怔,回望着唐墨辰意味深长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声音微抖:“陛下真是好记性,许、曹二人当年确实是臣举荐入禁卫军的。唉,臣当年真是糊涂,竟会举荐这样才德有失之人!臣愧对朝廷啊!”
“若是朕还未记错,”而唐墨辰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道,“当年有朝臣提议梁义伟担任禁军副都统时遭到了吏部的反对,然而,最终是由于丁爱卿你的力保,梁义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丁武斌面色一白,似乎触到了大祸临头的恐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悔恨莫及地喊道:“臣当年真是有眼无珠,竟糊涂到保举这样的人!如今因为这三人出了这样的事,臣难辞其咎!”
“是啊,丁爱卿确实有些糊涂了,不然怎会阻止朕褒奖有功之人呢?”唐墨辰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朕准许你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一语既出,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丁武斌宛如硬生生经受了一道晴天霹雳,身子颤抖得厉害,经受不住般伏在地上,涕泗横流地诉道:“陛下开恩啊!臣知罪,臣愿戴罪立功,还望陛下成全!求陛下开恩啊!”
“陛下,不可啊!”兵部侍郎张绍勇立即出列求情,“丁大人乃股肱之臣,怎可因一些无心之过而承受如此大的惩罚?”
“张大人此言差矣!”唐墨辰还未出声,季穹已开口反驳道,“陛下仁爱,恩准丁尚书回乡乃是体恤丁尚书,不忍其再为国操劳,怎么张大人却误会陛下要责罚丁大人呢?”
唐墨辰若有似无地微勾唇角。
霍剑雄沉静的面容上也终于显露出一丝惊慌和讶异,他忙不迭地开口道:“请陛下开恩!丁大人可走不得啊!”
唐墨辰仿佛料定他会求情一般,不咸不淡地冷言道:“丞相此言何意?难道丞相认为丁大人言之有理,反倒是朕错怪了他?朕赏罚不公,是个昏君?”
“陛下误会臣了!”霍剑雄没有想到,唐墨辰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诧异地同时也谨慎应对道,“丁大人用人确实出了纰漏,这才导致禁卫军之乱。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何不给丁大人改过的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唐墨辰盯着霍剑雄,一字一顿,倏然微微笑起,漫不经心地说,“朕曾听闻,嘉和九年,当时的兵部尚书章寒志因用人不当而险些造成禁卫军几名将领丧命,先皇与一众大臣虽主张重罚,却没打算撤了章寒志的职,可丞相却在朝堂上细数留用章寒志的危害,这才让担任兵部尚书不过三年的章寒志丢了官,并保荐丁武斌做了兵部尚书。如今,旧事重演,丞相的态度怎么如此不同?莫非是丞相受了丁武斌好处,这才力保他的?”
霍剑雄嘴角微搐,尴尬地干笑一声,无奈道:“没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陛下竟然还记得。”
“陛下年纪轻轻,记性自然要比丞相好得多。丞相,您说是也不是?”季穹打趣道,笑容中藏着一丝得意。
“季大人说得是,陛下乃九五之尊,而臣垂垂老矣,自然是无法与陛下相提并论的。”霍剑雄忙不迭地接上话。
“丞相谦虚了,”唐墨辰微笑着听完二人对话,悠然开口道,“依朕看,丞相宝刀未老,依然可以搅动风云。”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唐墨辰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隐含着层层深意。
霍剑雄又何尝不懂?今日看似是处理许光、曹石磊哗变之事,实际却是对他步步紧逼——唐墨辰不仅顺理成章地撤掉了丞相一党的丁武斌,还对他自己一手提拔起的肖凡、黄银涛委以重任,分明就是要借丁武斌树立新皇的威严,并将兵部、禁卫军中的霍氏实力连根拔起。
霍剑雄被逼得无处反驳,唯有慌乱地跪下,战战兢兢地辩解道:“陛下抬举臣了!且不论臣已年纪大了,就算臣正值壮年,又怎会有搅动风云的能力?陛下如此说,怕是还在埋怨臣在丁大人一事上判断失误、处理不公吧?”
“丞相多心了,”唐墨辰笑吟吟地望着霍剑雄,但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却不禁让人战栗,“于公,丞相乃三朝元老;于私,您是朕的长辈,朕夸奖您并不为过嘛。”
霍剑雄仍然跪着,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忏悔道:“臣愧对陛下的信任与夸赞啊!方才臣只顾着为丁大人求情,却忘记了为臣的本分与原则,差点儿酿成大错!而陛下少年英才,及时挽救了臣之过错,臣心中感激涕零。臣自请罚俸三月,回府面壁思过!”
“如此说来,丞相是赞同朕准许丁大人告老还乡了?”唐墨辰温润地笑道。
霍剑雄认命地闭了闭眼,颓然道:“回陛下,臣以为陛下体恤臣下,乃是明君之举。”
“好!”唐墨辰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吏部应尽快拟订兵部尚书继任人选,以免延误国事。”
吏部尚书冯臻立刻出列,应道:“臣遵旨!”
“哦,对了,”忽然,唐墨辰作恍惚状,道,“朕记得今日早朝一开始时,霍苍澜霍大人有事启奏,只不过许光、曹石磊哗变之事更为重要,便被朕暂且先压下了。霍大人,说吧,有何事要奏啊?”
霍苍澜本来还在默默地凝视着伏跪在地的父亲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又隐隐地压着怒气。骤然听到唐墨辰提起他,心不由得猛然一跳,赶忙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答道:“回陛下,臣之所奏并无关紧要,不敢在早朝上叨扰陛下与众同僚。”
而唐墨辰微微一笑,坚持道:“既然你本打算在早朝时启奏,那此事便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吧,让众卿也都听一听。”
“这……”霍苍澜略微犯难,问询的目光投向父亲——无奈霍剑雄仍然跪着,无法回应他,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回陛下,臣以为陛下登基一月,应当考虑立后之事了。”
霍剑雄紧绷的神经倏然断裂。
“哈哈,朕明白了。”唐墨辰却哈哈大笑,“你虽说是提议朕立后,实则提醒朕莫要忘了你的姐姐吧?”
霍苍澜大惊失色,慌忙否认道:“不!陛下误会了!臣并非为了姐姐,而是为了小殿下考虑啊!钟妃娘娘是陛下的结发妻子,更是小殿下的母亲,陛下立后也让小殿下的地位不一般。”
“哦?如此说来,倒是朕误会你了。”唐墨辰笑着应道,却仍然避重就轻,“不过,朕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霍妃是朕的妃子,又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朕绝不会亏待了她。何况,霍妃还在先皇病重之时尽心侍奉,还亲自试药,自然该赏。只不过,朕之前就说过,先皇才离开朕不久,虽然朕不必如民间子女一般为父守孝三年,但身为人子,朕也想略尽孝道,先皇驾崩三月之内不谈封妃之事。”
然而,殿内不过安静了片刻,兵部侍郎张绍勇便走向殿中央,诚恳地说:“可是,立后乃国之大事,在此非常之时,确立一国之母既可安定社稷,又可告慰大曜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臣以为,先皇泉下有知,必不会责备陛下,反而会感到欣慰,而且,陛下早日立后也可令太后心安,早日从失去先皇的悲痛中走出来。”
“是啊,陛下,”工部侍郎周立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陛下若能宽慰太后,也是尽了孝道啊。”
唐墨辰的神情似乎变得有些难看,但不过一瞬,又再次恢复平静,作为难状,叹道:“二位爱卿言之有理,太后与霍妃情同母子,早日确立了霍妃的地位,的确可令太后宽心。这样吧,朕会封霍妃为贤妃,待朕为先皇守孝满三月后,再正式册封。”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张绍勇和周立不禁面面相觑,满朝文武也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了,今日这早朝够长了,朕也累了,退朝吧。”不待再有人提出异议,唐墨辰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毅然地走出永兴殿。
群臣中发出阵阵低声议论,然后三也五成群地离开了永兴殿。霍苍澜这才快步上前,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父亲。“爹,您还好吧?”他轻声询问道。
霍剑雄揉了揉酸胀的双腿,无奈地一笑:“唉,看来真的是老了,这点儿罪都受不得了。”
父子二人一道走出永兴殿,走得极为缓慢。朝臣们渐渐远去,霍苍澜才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恨,几分迷惑,还有几分惧意:“我不懂,表兄究竟是何用意?他解了丁大人的职、提拔肖凡和黄银涛,分明是冲我们来的,可是他又极力抬高姐姐,又不像是要与我们算账的模样,我真弄不懂他的用意。”
“新皇登基,立威是难免的,更何况他还怀疑他父皇的死与我霍家有关系,针对我们是难免的。不过,他没有直接对你我下手,而是以许、曹哗变为切入点,倒正好说明了一件事,”霍剑雄停顿片刻,鄙夷地笑道,“他并没有证据证明先皇的死与我们有关。”
霍苍澜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表兄一直肯定姐姐对姑父孝顺,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好让他继续查姑父的死因吧?”
霍剑雄未置可否,补充道:“让我们放松警惕,未必是为了给他自己争取时日继续查真相,倒像是等着我们再行动,好被他一网打尽!”
惊异不过一瞬,霍苍澜的面上又染了些许沉重:“这么说来,表兄是真的不肯放过我们了。”
“不论如何,这段时日内我们务必要低调行事,切不可被他抓住了把柄。”霍剑雄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
“爹,我明白。”霍苍澜嘴上应道,却仍不禁忧心忡忡,“如今丁大人被免职,许光和曹石磊也都没命了,我们的损失的确有些惨重。爹,吏部冯大人不是素来与您交好吗?表兄要吏部拟定兵部尚书的候选名单,我们借机将我岳父推上这个位置,如何?”
“才说过要低调行事,你怎么转头就忘?”霍剑雄恨铁不成钢,狠狠地瞪了霍苍澜一眼,“再说,你还想指望冯臻?那老匹夫早在钟家姑娘嫁入太子府时便派自家儿媳前去示好了,如今哪里还会理会我的要求?”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霍苍澜焦急而不甘。
“哼,少了一个兵部尚书,还损不了我什么。由他去吧!”霍剑雄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烦闷,步履沉重地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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