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胭脂留醉几时重>36.第三十六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宇文宓守在唐墨辰身边,静静地凝视着昏睡着的他,心中却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才几日而已,他就瘦了好几圈,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哪里还有昔日气宇轩昂、意气风发的模样?她不禁长叹一声。他心里苦,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忽然想起了她在清雅苑与霍皇后谈话的那一日。离开时,烟霞本要送她回府,却被她淡然拒绝。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茫然无措地看着过往的人群,内心孤寂无边,恍然意识到,这偌大的天下、千千万万个子民,却没有可以容纳她任性妄为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听她诉苦。抬头无声问苍天,为何如此待她?蔚蓝的苍天似在微笑,偶尔飞鸟经过,并未留下痕迹。最终,她却只能恨苍天无语,不听,不问,亦不看。Μ.miaoshuzhai.net

  眼泪就这样突然地滚落,她不想控制,也根本无法控制。她不想去理会街上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仅此一次,就让她任性这一次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完成霍皇后的嘱托。要她开口求他娶别的女子吗?别说她根本做不到,何况这不仅是对她残忍,更是对他冷酷。她从不怀疑他爱她的心,可是面对这样的两难选择时,她竟也没有了信心。于是,她选择了逃避,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何事,她只是想逃而已。给栖凤殿送了口信后,她便悄然离开了——她并不担心他会找到她,因为她明白,霍皇后既然来找她,那么唐煜明必是知情的,如此一来,唐煜明便会按她所请,用繁杂的政务拖住他。

  想着想着,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惊醒了走神的她。紧张地注视着他,只见他悠悠转醒,睁开漆黑如夜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醒了。”她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轻轻地勾起唇角,眸底淌出潺潺柔情——棉被下,她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渐渐会意,一朵红霞悄然爬上脸颊。羞涩地垂下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察觉了意图,反手扣住。她无声地挣扎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便索性放弃,任他握着。

  见她不再试图挣开他,他才微微安心,稍微活动一下躺得僵硬的身躯,却被坚硬的床板硌得脊背生疼,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四下打量着这间简陋但却干净整洁的农舍,淡淡地问:“这是何地?”

  “是黄家村,离京城还有些路程。今日太晚了,来不及送你回京,只好先委屈你在这里暂住一晚了。”她细心地捕捉到他的不适,歉疚地解释道。的确,这乡野农舍确实是他这样身份的人不曾住过的。

  他再次环顾着屋子,闻着屋中清淡而熟悉的气息,顿时明白了一些事。于是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拉住她的双手,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眸子,低声却肯定地问:“这些日子,你都是住在这里?”

  她沉默片刻,迟疑地点点头。

  他将她拉入怀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她的眸光闪烁,有些惊讶,还有些隐隐的欣喜,断断续续地问:“你……在找我?”

  而他却并不回答她,依然轻声低语,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与她听:“其实这里也不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在哪里都好。此心安处是吾乡,六年前的那个雪夜,芙然山下的小木屋不也是温暖居所吗?”

  她微垂眼睫,挡住润湿的眼眶,悄然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她贪心地祈祷着,就让他再只属于她一晚吧。

  二人安静地拥抱着彼此,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相同的心跳律动,气氛美好而安宁,但却猝不及防地被不速之客打断——

  “宓儿,你——”房门被推开,一个高俊的男子推门而入。虽然他穿着粗布衣裳,但他眉目清明,容颜俊朗,举止神态亦潇洒俊逸,完全不似普通的农夫。看上去他的年纪与唐墨辰相仿,若是换上一件丝质长衫,他定会是一副少年游侠的做派。一进门,他便看到飞快分开的二人和宇文宓红彤彤的脸,不禁有些无奈,尴尬地轻咳一声。

  唐墨辰狐疑而警惕地打量着他,不满地说:“阁下进来之前不知道该敲门吗?”

  男子挑了挑眉,并不生气,反而好笑道:“这位公子真是好大的脾气啊。不过这里是我家,不用足下来教我礼貌规矩吧?”

  宇文宓一见气氛不对,赶忙跳出来缓和:“啊,差点儿忘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辰,这位是黄银涛,这些日子我没少给他添麻烦。银涛,这位是我家公子,嗯……姓汤。”

  唐墨辰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宇文宓因此便未透露他的真实姓氏,而他对此也未表异议,顺口说道:“原来是黄公子,幸会,在下多谢黄公子这几日对宓儿的照顾。”

  “不敢,我只是个乡野村夫,担不起汤公子一声谢。”黄银涛嗤笑一声,对唐墨辰的言不由衷很是不屑。

  宇文宓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才说了两句话,就一副不对卯的样子?

  正当她犯难如何才能改善眼下这古怪的气氛时,黄银涛开口替她解了围:“对了,宓儿,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宇文宓这才想起正事,点点头,说:“谢谢你,银涛,我这就去。”说罢,她转身便要向外走。

  “等等!”唐墨辰紧张地叫住她,那种生怕得而复失的惶恐在心中一闪而逝,“你去哪里?”

  宇文宓正要解释,黄银涛便指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没好气地接口道:“我说汤公子,你也未免太霸道了吧?宓儿为了照顾你,至今滴水未沾、滴米未进,如今天都黑了,你已无碍了,还不能让她去吃些东西吗?”

  唐墨辰一怔,面上有些挂不住,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不安了。

  宇文宓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很是不忍,回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很快便回来,好不好?”

  “嗯,你早点回来。”面对宇文宓,唐墨辰的面色再次温柔起来,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委屈和无理取闹。

  宇文宓不禁“扑哧”一笑,心中几日以来的郁结之气似乎也烟消云散,点点头,轻快地答应了他:“好。”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边,而目睹了一切的黄银涛还一脸鄙夷地站在门口。唐墨辰瞟了他一眼,温柔神色一扫而光,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黄公子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黄银涛哑然,略微不可思议地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汤大少爷,劳烦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想作威作福,回你自己的宅子去!”

  “若不是宓儿在此,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唐墨辰立刻反唇相讥,胸腔中没来由地纠结着烦闷。他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可面对这人,他便莫名地生气,尤其是当他亲密地唤着“宓儿”的时候——他们才认识多久?!

  “你!”黄银涛气结,哑口无言地瞪着唐墨辰,半晌才狠狠道,“好好好,我走!”

  “不送。”唐墨辰懒洋洋地倚着床,眯着眼挑衅地看着他。

  黄银涛气恼地转身就走。但刚刚迈出两步,脑海中忽然又有了主意,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来,对他笑得十分残忍:“别总是拿宓儿当借口,你若真的在乎她,就别再让她伤心难过,不然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唐墨辰的脸色果然立即阴沉得可怕。本想高傲地别过脸去不理会他,却又忍不住沉声开口:“留步。”

  “汤少爷不赶我走了?”黄银涛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唐墨辰压下心头的怒意,力持平静地问:“宓儿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都没说过啊,”黄银涛坦白地嘻嘻笑道,眼见唐墨辰就要怒火中烧,他才忍住笑意,嘲弄地说,“难道她一定要说了什么我才能知道吗?她整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能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天渐渐凉了,可她日日都跑去芙然山下吹风,还动不动就在那里发呆,今日傍晚若不是我去找她回来,你们二人就一直坐在山下吹冷风,等着喂狼吧!”

  唐墨辰眸光闪烁,难过地别过头去。当他知道她不见时,首先便想到了芙然山下,没想到却还是与她错过了。

  黄银涛觉得自己成功地刺激了他,目的达成,便心满意足地打算走开,却又听到他淡淡地问:“你为何如此关心宓儿?”

  黄银涛坦荡地笑着,掷地有声地说:“我黄银涛对待朋友向来如此。”

  “谁知道你有没有别的意图?”唐墨辰冷哼一声,一脸不信任。

  “我倒是真的不稀罕你的信任,”黄银涛并未被激怒,讥笑着反问,“你是想知道我与宓儿如何相识的吧?”

  唐墨辰灿然一笑,也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用意:“你若愿意说,我便洗耳恭听。”

  “我总算明白了,你这是在调查我有没有对宓儿不轨啊,”黄银涛戏谑地看着他,双手抱胸,懒散地斜靠着门框,半个身躯掩映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不羁的风采,“也罢,看在宓儿也在乎你的份儿上,免得你再绞尽脑汁地向她套话,平白惹得她伤心,我说了又何妨?反正我黄银涛行事光明磊落,对朋友推心置腹,宓儿是个值得相交的姑娘,我不愿让她为难。”

  唐墨辰心思微动,赞许地看着他。刹那间,对黄银涛的态度改观了不少。

  黄银涛懒得理睬他波动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叙述起了几日前的事:“那一日,我母亲和村里几位大娘去河边浣洗,回来时碰上前往承州城的马贩,马受了惊,到处乱跑乱撞,连马贩子也阻拦不及。我母亲腿脚不太好,未能躲开,眼看就要被马踩到,是恰巧路过的宓儿及时驯服了马,才保我母亲安然无恙。我母亲见宓儿受了伤,又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将她带回家来住了。”

  “宓儿受伤了?”本来认真聆听的唐墨辰立即紧绷着脸,慌慌张张地问。

  “只是轻微的擦伤,养两日便无碍了,”黄银涛不满被他打断,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然而想起宇文宓那日的表现,赞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不过,听我母亲和那几位大娘说,宓儿的马术可真是厉害啊,她还帮着马贩子驯服了其他受惊的马,就连那马贩子对宓儿也是赞不绝口。”

  “那是当然,宓儿自然有宓儿的过人之处。”唐墨辰闻言,骄傲地微笑起来——宇文宓的马术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么。

  “所以,汤大少爷,你大可安心,宓儿救了我母亲,便是我黄银涛的恩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再说这几日交往下来,我认为宓儿是个不错的姑娘,值得我交她这个朋友。但凡是我认定的朋友,今生必会倾心相助,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黄银涛笑着保证道。

  唐墨辰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尔后忽然豁朗地笑起来,淡然赞道:“你倒是很有眼光。”

  “那当然。我曾遭遇家变,尝尽世间冷暖,别的本事没有,可自认这识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黄银涛旷达地笑道。只不过闲聊几句,他对唐墨辰先入为主的偏见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谈话间,一股浓浓的饭香悄悄地飘进狭小的屋子里,唐墨辰轻轻地嗅了嗅,肚子便不争气地饿了。还未好奇地开口询问,宇文宓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和两盘菜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二人似乎谈得很愉快的模样,不禁惊讶地问:“咦,你们在聊什么呢?”

  “宓儿,早知道你是要做给这位大少爷吃,我就不帮你准备那些食材了。你可知,我紧赶慢赶,险些在承州城门关闭前出不来。”黄银涛皱着眉,看着宇文宓忙碌地将食盘放在床榻旁的小桌上,懊悔地说。

  听罢,唐墨辰先是微微诧异,随后又得意洋洋地抬起头,示威般地冲黄银涛笑起来。

  宇文宓啼笑皆非,狠狠剜了黄银涛一眼,招呼道:“别废话了,过来一起吃吧。”

  “哟,我可不敢,我如今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被这位大少爷抽筋剥皮。”黄银涛白了一眼正用眼神威胁他的唐墨辰,又扫了一眼宇文宓端来的两副碗筷,揶揄道,“行了,你们吃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他潇洒地离开,并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哼,算他识趣。”唐墨辰还算满意地嘀咕着。

  宇文宓笑着摇摇头,说:“其实银涛人很好的,他和黄大娘相依为命,又要养家,还要照顾母亲,对黄大娘十分孝顺,这黄家村里可是人人称赞的呢。他为人仗义,谁家有需要,他都会竭尽所能地帮忙,他……”

  “才短短几日,你便对他如此了解了?”唐墨辰阴郁地打断了她的话,并郁闷地想,他是真的有些吃味。

  宇文宓语塞,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端起粥碗,拿起汤匙,送到他的唇畔,讨好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唐墨辰忍俊不禁,满足地将汤匙中的热粥一口吞下,柔声道:“你也吃一点。”似乎知道她会推辞一般,他又不容置疑地补充道:“听话。”

  宇文宓长长地舒了口气,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面前的菜品,清淡却不失雅致,还都是他平素爱吃的。拿起木筷,夹起菜肴送入口中品尝,味道竟也不错。一时间,唐墨辰的心内五味杂陈,眸光晦暗深邃,默默地盯着菜盘,轻声问:“何时学会弄这些了?”

  “你回京之前便学会了,本想等你回来后做给你吃的,结果……”宇文宓欲言又止,神色悄然黯淡。垂下眼睫,按压下某种深沉的情绪,她努力地莞尔一笑,轻快地说,“黄大娘年纪大了,银涛又要忙田里的活儿,我总不能在这儿白吃白住,便帮忙烧饭、放羊。如何,我做的还不错吧?我有时觉得,在烧饭上我还是很有天分的呢。”

  唐墨辰忽然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低落地哑声问道:“宓儿,你恨我吗?”

  宇文宓一怔,呆呆地凝视着他沉痛的星眸,佯装若无其事地笑着,嗔道:“胡说什么呢。”

  “你若恨我,我也不怪你。有时连我自己都恨自己。”唐墨辰自嘲地笑着,落寞地说,“我知道,母后去找过你,也知道你……”

  “今夜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个。”反手握住他的手,宇文宓平静地安抚着他。既然今晚他们之间只有彼此,那么就让她再多霸占他一刻吧。

  认真端详着她云淡风轻的面容,唐墨辰释然地应道:“好。”若是为了他与她之间的这份得来不易的温存,他宁愿自欺欺人一次。

  宇文宓再次拿起碗和汤匙,轻柔地劝道:“再吃一点吧,若是浪费了这些食材,银涛大概会很生气,保不齐还要向我要银子的。”

  “别担心,我们一起努力,绝对不给他这个机会。”唐墨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宇文宓歪着头,十分困惑地问:“我真是纳闷了,你平日里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怎么对银涛如此苛刻呢?”

  “你只看到我对他苛刻,怎么没看到他也看我不顺眼呢?”唐墨辰也偏着头,眯着眼睛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宇文宓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终于缴械投降:“罢了罢了,我不问了,也不管了,你们男人的事情真是复杂。”

  唐墨辰也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将她拉入怀中,恨恨地说:“唉,宓儿,枉你素来聪慧,如今怎么就看不出我在吃味呢?”

  宇文宓讶异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幽怨的神情,霎时间恍然大悟,不禁好笑地捶打他几下,美目流转,似是说不尽、道不完的千言万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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