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现在才来后悔,那你当初拿药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清楚?”
“我在问你:药,能不能停?”
“江封,我现在挺庆幸自己没被你‘特别关照’过。停,你尽管停,就等着那个哨兵被你折腾得生不如死吧。”
……
送走江封之后,唐珩又把自己扔回床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彻底没有了睡意。
唐珩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十来分钟,实在躺不下去了,索性翻身起床。他拖着一张板凳在客厅坐下,开始搜索一些信息——军部的、主城的,只要是和江封有关,他都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但或许是身份特殊的缘故,网络上关于江封的公开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在某些会议新闻中一笔掠过的出场介绍,以及一些委婉曲折得似乎是用另一套语言体系写成的官方文件。
能搜到的消息甚至还没有他知道的多。这么想着,唐珩觉得有些烦躁,又不禁隐隐地有些高兴。
一旁的崽子看见这一幕,叹着气摇了摇头,然后趴下身去,打起了瞌睡。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看见阿布时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模样。
即便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唐珩却莫名地还是熬到了天光破晓,而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正午。
像是掐准了时间那般,哨兵刚一睁眼,便听见通讯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如果说唐珩接通时还有一些迷糊,那么当对面说出第一个字时,他立刻就清醒了。
“是我。”
唐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眨了眨眼,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清醒。舌头打结,便只能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鼻音,“……唔。”
那端的向导轻轻地笑了一声,“还没睡醒吗?”
“啊,昨天睡得有点晚。”
“该起床吃午饭了吧?”
“……准备去了。”
“好。我四十五分钟之后有一场会议。”
“……嗯,一切顺利?”
“会的。”
……
一直到这则通讯挂断,唐珩也没有想明白江封打这一则通讯的目的。他纠结着下床,纠结着走向盥洗室,纠结着抬眼看向镜子——
接着,看到了自己那张烧熟了的脸。
“……”
草。唐珩猛地拿手将脸蒙住。这下他可能想明白了。
接下来的四天,唐珩没有和江封见过面,但来电铃声总是会精准地在十二点三十分时响起,不过是一些没有营养到极点的来往问话,持续五分钟,再挂断;而当唐珩有一次无意间问起、得知了这种加密频段的通讯最多只能连通五分钟之后,又顿时变得奢侈了起来。
第五天,李擎得了江封的命令,带唐珩去做一次身体检查。
唐珩对江封的这一位助理还留有一些印象,见到了人,便大大咧咧地打了一声招呼。
反倒是李擎看向唐珩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是首席让我来的。”李擎看着唐珩,扶了扶眼镜,又扶了一扶。他嘴唇开合几次,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语气干硬道,“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现在就出发。”
联系之前的几次相处,唐珩大概猜到了李擎的想法。
“那些规定我都记着呢,就别替你的首席瞎操心了。”唐珩伸手搭上李擎的肩膀,兄弟似的按了一按,“我有分寸。”
李擎只觉得肩头猝然一痛,“……你有就好。”
塔区卡口处排队等待身份核验的队伍较几日前似乎又长了许多,标识位置的指示牌还立在那里,但是上面的光影特效被关闭了,没有了明快的色彩变幻,在阳光照射下,巨大的指示牌变成了一支直插在地面上的黑锤。
此时的飞行器内没有人说话,只剩下设备运行时的细微声响,将等待的时间拉得更加漫长。
然后,这片安静被唐珩的突然开口打破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唐珩道,“关于江封以前的经历,你知道多少?”
李擎并不意外唐珩会问这个问题,“从首席进入军校开始,一直到他走到现在的这个位置,我差不多都知道。”
“说说?”
李擎斜了唐珩一眼。
就在唐珩以为李擎又要搬出那套大道理用以论证自己没资格了解江封这些事的时候,他看见李擎把飞行器的驾驶模式调成自动。
然后李擎向后仰了仰,靠在座椅靠垫上。
“你要从什么时候的开始听?进军校?”
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李擎并没有等到唐珩的回答就兀自说了下去,“就从进军校开始说吧。首席不属于天才那一类——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普世意义上的天才吧。你肯定想不到,首席进入军校的第一年,差点因为不及格而被退档。”妙书斋
唐珩确实没有想到。
他本以为这个故事会有一个光辉耀目的开场,却不曾想是这种灰扑扑的模样。
“他……”
李擎冷笑一声。他没有心思去打量哨兵此刻的表情,只摘下了那副金丝半框眼镜,捏在手中。
“失望吗?是不是很惊讶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过去?档案还保存在数据库,拿到权限你随时可以去查。当然,当时具体的情况我也是道听途说。我被录取的的时候首席已经毕业有几年了。
“军校的设置和其他学校不一样,一共六个年级,毕业即入伍。一般在入学时会有一次能力测试,按测试结果把人分派到前三个年级,不过圣所举荐的人是例外,他们从开始就是四年级。”李擎道,“我就是圣所出来的。”
唐珩表情一僵,神经已经不自觉地紧绷起来,“我记得江封和圣所……”
“不是圣所。”李擎打断了唐珩的话,“首席的老师现在圣所内任职,与他积怨的只有那位‘肖主任’而已。这里面牵扯得太深,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去问首席——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
短暂的停顿之后,李擎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会被圣所举荐到军校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甚至更好,而且圣所本身的师资就不差,去军校只不过是换一张皮。首席最开始的时候被分在二年级,劝退的事情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在那之后,首席休学了五个月,然后重新被举荐进去。
“但他的举荐人不是当时的‘圣所’,圣所不会让这么一个人毁了自己的名声。他的举荐人叫温景焕——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上一任的首席向导,首席的老师。
“最开始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在想,会不会是中间的五个月有奇迹发生,才让那么一个原本资质平庸无奇的人得以大放异彩。但是不是。
“温先生的确给首席指了另外一条路,可那并不是捷径。
“虽然也只过去了十年不到,但是你绝对想象不出来,从当时的哨兵手中抢下攻坚手的位置有多难。我能说我可以感受到一半,是因为我选了与首席同样的道路,体会过把精神触角铸成利器的疼痛。”
李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怀抱着重逾千斤的巨石,“三年。在这种情况下,首席从谷底爬上顶峰,只用了三年。”
在那之后,李擎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只在即将经过卡口时重新把眼镜戴了回去。
“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操控飞行器的按键声哒哒地响着,而在这一阵急促而烦杂的声音中,李擎的说话声忽地变得不是那么真切,“但是我想让你知道。首席独自一人走了那么远,眼看着就要走到头了,我不希望他因为你而去赌他自己拿命换来的前程。”
“不会。”
哨兵接得很快,利落冷然的话砸得李擎一愣。
“现在有我陪着他,”
唐珩撇过头去。他看向窗外,看向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看向那楼宇起伏、鳞次栉比,再远处,飞行器如雄鹰掠空,阻隔器矗立如烛。
艳阳之下,那枚高悬在卡口处的铁灰色图徽泛起一片令人眩目的光,一如哨兵此刻的双眼,目光灼灼。
“就算要赌,也是我们一起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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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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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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