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回答:“南山送来的。”
刘夫子奇道:“南山送什么帖子?有问题直接过来就是了。刚才还看到南山了,见了我也不打招呼反道拐一边跑了。我这奇怪呢。”
刘夫人给丈夫递了湿帕子才说:“不是南山的事,”想想又说,“也是南山的事。”
刘夫子更不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干脆点,急死我了。”
刘夫人瞪丈夫一眼:“你平日里给学生上课也是这般急躁的么?”刘夫人不卖关子了,“是替他大伯母送的。他大伯母说明天过来找我说话。我问南山什么事,南山说不知道,我估计是南山的亲事,他不好意思说。”
刘夫子愣了下随即一想,是哦,南山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便问:“那你认识合适的姑娘吗?”
刘夫人说:“我这人爱串门认识的人不少,不过得先问问吴家想找个什么样的?”
刘夫子:“那吴家是个什么情况?我只听说南山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姐弟三人跟着伯父伯母过。他姐后来也嫁了吧?他伯父伯母为人怎么样?”
刘夫人:“我没见过他伯母他们,倒是他姐见过几回。他姐以前来看弟弟的时候都顺便来看看我说说话。他姐也读过书,我们还说得到一起。他姐嫁的是个县丞,也是个举人,不过天赋有限就没再考了,舅舅家帮着谋了个县丞的差事。当了几年,现在去了东邑县当县令。”
刘夫子听罢沉吟一会儿说:“明天等见了人再说吧。你可得好生选选,我还很看好南山的。”
刘夫人说:“知道了。”
金兰花一大早起来洗漱,换了身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裳,上身小袄下身夹层的裙子,平日里为了方便干活,都是上面长褂子下身棉裤,颜色也是鲜些的宝蓝色。又仔细梳了头发,插了根金镶玉的簪子,那是她唯一一件带金的首饰,甚至还擦了面脂。这一通弄完,金兰花自己都觉得别扭。
“我怎么觉得不对呢?”
吴大认真看了看:“我看行,就是你没这么打扮不习惯。”
金兰花又叫来南山,南山也说:“好看,这身合适!”
吴大说的不一定听,南山说的总没错。
“南山,我准备送给刘夫人的礼物你看了没?合适不?”
金兰花准备的礼物,大部分是吴贵从东邑带回来的,东邑的特产水果干果,还有楚家送去的京城的新布料。
“伯母,我看合适。”
吴大就说:“东西是一方面,怎么说话你想好没?”
“想了无数遍了,昨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是怕你忘了,或者一紧张就胡乱说些乱七八糟的。”
“我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的。哦,你能干你去呀!”
吴大就不说了:“行了行了,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
金兰花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南山拿了东西赶紧跟上。
刘家,宾主落坐,上茶上点心,双方客套地彼此问候对方及家人后,金兰花实在忍不住了说:“刘夫人,我这次冒昧拜访是有事相求的。”
刘夫人心说,我早知道了,面上却不显,一副不解的样子:“求我?吴夫人不用客气。你家南山是我丈夫的得意学生,我跟南山他姐是朋友,我们不是外人,你有事就直说就是,什么求不求的。”
金兰花被“吴夫人”麻得不轻,自己一卖卤菜的乡下妇人怎么就成了夫人了?不行,得改改。
金兰花笑说:“即是一家人了,夫人夫人的叫着多见外啊!我叫金兰花,刘夫人就叫我兰花吧。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姐吧。”
刘夫人一愣,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不过对她味口。要知道自从嫁了这个夫子男人后,说话就是细言细语的,喉咙就没放开过!金兰花说话虽然直但是粗,嗯,对味口。
刘夫人说:“那再好不过了,我娘家姓孙,单名一个涵字,你就叫我涵姐。”
金兰花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涵姐。”
刘夫人孙涵应了:“欸,兰花妹子。”
两人换了称呼都放开了,乱七八糟的说起闲话来。两人头一回见面又家境不同,竟难得投机。直到刘家丫头进来添茶轻轻扯了扯刘夫人的衣袖,刘夫人才回过神来。
孙涵说:“兰花啊,你说有事找我帮忙?什么事……唉呀妹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昨天南山过来的时候,我问他什么事,他不说还脸红了,我一琢磨,多半是南山的亲事吧?”
金兰花惊讶说:“涵姐真是女中诸葛呀,还真是南山的亲事。涵姐,我跟你说说我们家的事。我二弟是喝了酒摔了一跤没救回来去的。弟妹受不了,生下儿子后就自杀了。之后南山他姐弟三人就跟着我们过。后来东篱嫁了人,你跟东篱认识,她的情况我不多说了。南山跟着刘先生读书,你也了解了。南江现在还小,但是我们会把他带他的,他若能读书就供他读书像他哥一样。若没那天赋回家种地或学个手艺,我们再给他娶个媳妇。总之就是不会麻烦南山,不会让南山负担一丝一离的。
东篱嫁了也常帮衬家里,他丈夫也不反对。前几天我家老大从东邑回来,带了一千两银子,就是东篱给的。我们想着,别人家也舍不得姑娘嫁到乡下去,就在府城给南山买个小院子,房契写南山的名字。我跟他大伯也存了些钱加上买院子剩下的钱,聘礼和婚礼花销足够了。我们家是不会委屈了人家姑娘的。”
单独买个院子给小两口住?这条那些人家都做不到,加上南山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是举人前途无量,这媒好做!只是不知吴家的要求?
孙涵问:“那你们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金兰花说:“得识字读过书的,不然跟南山说不上话。人得活泼些的,我们南山只知道读书得空了帮我们做事,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姑娘家再是个腼腆的,那小两口十天半月的都说不上一句话。”
孙涵笑骂:“胡说,成亲了一个屋里住着自然有话说了。”
金兰花也笑了,笑了一会儿收了笑意说:“还有一点便是我的私心了。涵姐也知道我们只是伯父伯母不是亲爹娘,我只盼着可别成了亲有了新亲戚了跟我们就生份了。”
孙涵略一想就懂了。伯父伯母只是亲戚,平日里走动走动就行了,不像公婆得随时伺候着。若是侄儿媳妇拐着侄儿远了这边,还真不好说什么?没得侄儿媳妇还得伺候伯父伯母的。但是伯父伯母养了侄儿一场,供读书给娶媳妇,真给拐走了,不得心疼死啊?Μ.miaoshuzhai.net
孙涵便说:“这是当然,你们就是南山亲爹亲娘了,他们小两口都得孝顺你们。”
金兰花便放心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吃了饭金兰花才回家等信儿了。
府城里金兰花在等孙涵的回话,县城里,周小妹带了继女来找周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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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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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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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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