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狠!”这帮人又议论起,满是唏嘘。
明明悄无声息的退出圈,看了莹儿眼,莹儿便说:“听那个太太的意思,仿佛告知她们的人,就是五姑娘的贴身丫环,等于说,后边谁帮五姑娘出筹谋策,亦或谁和五姑娘同流合污的,还真不好查出来的。”
到底完全没露面。
明明神光微凉:“谁帮她,倒另外一回事儿,当下更要紧的,还是瞧瞧司马太太要咋解决这事吧。”
正说着,就听见屋中传来了付老太太的哭嚎声。
对的,就是哭嚎,这样子的声响,莫明让苏明明想起了徐氏,那个粗鲁村妇,最擅长的就是一屁股坐地面上,开始杀猪一样的哭嚎,乃至边哭边控诉旁人的“罪行”。
“我可怜的乖孙啊!奶奶怎的一会儿工夫都没有见到你,你就这样子了?你被害的好惨啊!谁害你的,奶奶肯定查个清,叫你不会蒙冤!我的水莲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呀,你如果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还不是叫那害你的人如意了!”
这言词间,字字句句都黯戳戳针对司马二太太。
付老太太这次也是想闹大。
付老太太想的很美好,司马二太太如果整出了这样个幺蛾子来,司马家为脸面必定不敢再叫她当家,这司马二太太不可以当家了,司马家的当家大权不就落到了司马三太太手上?
落到了自个儿的亲女儿手上,往后付家可就可以轻巧跟着司马家鸡犬升天!
果然,付老太太这一通嚎叫出,屋外的人的议论声又更大。
苏明明皱了皱眉,就也究竟控制不住,直接进去了。
这付老太太行事作风和徐氏太像了,就是蛮不讲理死缠烂打,这样子的人最适合的办法就是直接一耳光甩去,以爆制爆,但司马太太这等斯文的人料来是做不出来的,做不出,那便只可以被压制了。
苏明明进入了房中,果真见司马太太站边上,气的面色铁青,却是半句也插不上,因为付老太太虽说边哭嚎边说,但气都不喘,瞎话也顺嘴就编造出。
苏明明进去,就讶异地说:“司马五姑娘这是咋了?一会儿工夫没有见到,这是……”
付老太太正愁没有人帮忙煽风点火呢,这会儿工夫苏明明一问出,就赶忙哭的更厉害了,抱着司马水莲大哭着说:“我的乖孙,险些给人给害死啊!如今郎中们来了全都束手无策,说是大约活不成了!我可怜的孩儿啊!”m.miaoshuzhai.net
现在司马水莲的状况越是糟糕,司马二太太要背开罪就越大,外边的舆论只需传来了,司马家就算想压都压不住,到时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必定换人!
苏明明关切的问说:“当真连郎中都束手无策?”
“但不是?郎中都说,水莲这一生怕是醒都醒不过来了!”付老太太一副哭丧的模样。
苏明明看了眼司马水莲收在袖子中轻轻动了下的指头,扯了扯唇:“不如叫我来试一试吧,我略懂医术,也许能帮上点小忙。”
付老太太闻言便猛然停住了哭嚎声,警戒地看着苏明明:“你想干啥?你个半吊子,能比的过旁人郎中么?别想拿我孙女折腾!”
苏明明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笑着对司马太太说:“付老太太恐怕是太心痛孙女儿,如今都有一些晕头了,司马太太快点叫人把她抚住了,我这便来给五姑娘瞧瞧,必定可以让五姑娘醒过来的。”
随之对付老太太说:“也请付老太太安心。”
“我……我安心?你不要给我乱来,这可是我的亲孙,哪里轮的到你来恣意妄为?”付老太太气急的道。
明明却仅是冲着司马太太使了个眼色,司马太太一下便明白了,看了自个背后的俩粗使婆娘一眼:“没有见到付老太太全都要晕过去了?都怔着做啥?还不赶快把付老太太给抚住了!”
两粗使婆娘大声应下,直接冲过去就把付老太太给“抚住”了,叫她活动不的。
付老太太这会儿工夫进来就带了俩贴身丫环,司马太太却是不同的,她专程来这院儿中找人,自家的粗使婆娘就有四5个,一屋几近都是她的人。
虽然这是付家的院儿,但在这院儿中,付老太太手上能用的人却确实是少的很,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使付老太太身旁的丫环要反抗,却也敌不过人多势众啊。
付老太太全都傻眼了,她万万想不到,这名门出身的温婉司马太太,居然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一面,居然还真叫人直接对她动手!
“你们放肆!好大的胆量呀,居然敢,居然敢……”付老太太恼羞成怒的挣扎着。
身旁的那俩粗使婆娘脸面上堆着笑:“付老太太你可站稳了,当心摔着啊,你这头晕的话,便赶快找个地方歇着吧,否则你老年龄也大了,一不当心摔下,可要不的的啊!”
付老太太气的个倒仰:“你才要晕了呢!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里闹着呢,明明却也不闲着,对莹儿说:“你快去找几根针,不要绣花的细针,要那种纳鞋的粗针,不多,5根就够,我来试一试看可不可以让司马五姑娘醒来。”
此话一出,司马水莲的眼皮子都险些翻开,全身都跟着一抖,幸好身上盖着棉被,旁人看不出来。
司马太太闻言也是吓到了,她刚才得了苏明明的一个眼色,就照着她的意思控制付老太太,等她的下步棋,却想不到,她一来就这样狠啊!
“这不妥吧。”司马太太有一些慌张的道。
那一针扎下,还不的死人啊!居然还要五根针!
明明安抚的拍了下司马太太的手:“司马太太安心吧,我这是家中祖传偏方,对无法清醒的人,最适用不过了,只需把这5根针分别扎在病人人中,两肩,和手心等5个位置,在剧烈的痛疼刺激下,病人多半是可以醒来的。”
付老太太眼珠都险些瞠出,惊说:“你,你是要杀人啊!”
司马太太本来还傻眼呢,就是看见明明黯黯冲着她眨了下眼,心莫明的也便安定下,拽出一缕僵直的笑来:“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也便安心了。”
付老太太险些没有厥去,屋中屋外的人更加满脸的惊悚。
好快,莹儿便把那五根纳鞋底儿的大粗针给找来了:“太太,婢女这便去给司马五姑娘扎针!”
明明本想自个动手的,但想到司马水莲待会儿工夫情绪激烈,也许响动有些大,她怀着身体不方便,就也点了头:“先从人中扎,记住,气力要大,一针下去,也不要急着拔出,先扎,再等我吩咐。”
莹儿非常郑重的点头:“太太安心,婢女明白的!”
说完,就拿着那白晃晃的大粗针往司马水莲的床边走去,举起手,扬起针,便果断的要插下去。
但便在针几近要落到司马水莲身上的那一秒,司马水莲“呀”的尖叫出,一把推开莹儿,从床上跳起。
明明讶异地说:“啊,司马五姑娘居然自个醒了?”
司马水莲一慌,随之指着苏明明的鼻子大骂:“你这毒妇!居然要直接拿针来扎我,你好狠的心!”
苏明明又是眨了下眼:“司马五姑娘不是昏迷着么?咋知道是我要叫人拿针扎你呢?难道司马五姑娘昏迷着,却也还可以听见我们讲话?”
司马水莲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付老太太面色更加难看,看着司马水莲的目光都染上了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司马太太冷笑:“我看这是一出戏没可以唱下去吧!司马水莲,折腾这样多事儿,你闹够了没!自个惹了大篓子不说,还私自跑了,今天我来接你回家,你还装跳湖,装昏,你咋这样大的胆量!”
司马水莲的脸面上青白相交,睁圆了眼说:“二伯娘,你不可以这样污蔑我呀,我可是叫你逼地走投无路才最终跳湖的!”
“那这样说,司马小姐跳湖是真的,可昏迷却是假的,这事儿,说不过去啊。”明明幽幽的笑着说。
“你给我住口!”司马水莲恼羞成怒的冲着苏明明骂道。
司马太太恼火地说:“你才是要住口!”
随之厉喝:“来人啊!给我将五姑娘带回司马家去,我们司马家的千金在外边扔不起这样子的脸面!”
声音一落,就有俩粗使婆娘冲上来,直接一左一右的把司马水莲给架住了,生拖硬拉的将人给向外拉。
司马水莲自是不愿意,回家还不的死的很惨?就是拼命挣扎。
这院儿中一下便吵闹起。
明明皱了皱眉,才要和司马太太说啥,却见司琴仓促跑进来,在苏明明的耳旁轻声说:“太太不好了,爷来了。”
明明一怔:“他来做啥?”
随之瞠眼了眼说:“这里的事儿他不知道吧?”
司琴赶忙说:“不知道的不知道的,刚才是爷身旁的人让婢女来知会太太一声的,说太太啥时候想走了,爷在外边等。”
苏明明才稍微安心了下:“那便好。”
这样听上去,大约就是萧青阳单纯地想来接她回家罢了,至于这付家发生的事儿,他估计着还不知道,否则依着他这爆性格,这会儿工夫指不定能将司马水莲给当场拍死了去。
“太太还是先回吧,这里太乱,太太还怀着身体,当心受冲撞,再说,这爷在外边等呢。”司琴道。
萧青阳如今在外边等,付家内部这响动闹的这样大,到时他不想知道只怕都要知道了,苏明明哪里还可以在这里呆的下去?自是立即就要走。
“司马太太,夫君来接我了,当下继续在这里待着估计着也帮不上啥忙了,相信如今很点小事儿,司马太太也可以解决的好的。”明明瞧了瞧司马水莲那里挣扎闹剧,轻声对司马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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