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说道,“他问他的,我问我的。”
摊主活动了下脖子,“行,他的也说完了。这个素三彩,我都叫这个价儿了,也不说虚的了,起码不是二十年以里的东西,那会儿活儿做得细。你看款儿了吗?我对着画册比了,和真的没差别。”
余耀一听,这摊主在瓷器方面虽说不是行家吧,却多少懂点儿。岂止是没差别,这就是真的。
摊主接着说道,“你也就是运气好,我今天收了摊子,就去多买两个好看的青花瓷洗子,放珠子指环什么的,这碗我还摆家里。”
余耀刚想说话,摊主又补了一句,“还不怕跟你说,今天有位老先生问过,我也开了五千,人家没砍价儿,说逛逛不行再回来。”
“大哥,你有啥话不能一气儿说完啊?”余耀等摊主彻底停了口,“多少让点儿,我直接拿,不吃回头草。”
摊主搓了搓手,“让你两百块钱吧!”
“行了,四千吧。不瞒你,我本来都想还四百来着。”余耀应道。
“先看看你朋友买不买这青玉戈。”摊主却接着看向了杨锐。ωWW.miaoshuzhai.net
杨锐接话,“你出太高了,我怎么要?我跟你说,拦腰来一下,再拦腰来一下,三万还差不多!”
摊主的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春秋的青玉戈,没残没裂的,哪有低于五万的?”
其实这东西他真是回老家的时候从农村收来的。只是他收的时候,别说五万,五千都没花,一千块钱外加一条“泰山”烟就搞定了,那条烟还不到两百块钱。
只不过他对玉器确实比较在行,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玉器工艺品生意了,对古玉器也算触类旁通。
这件青玉戈,即便是春秋的,行价确实也不会低于五万。
余耀和杨锐在摊子前讨价还价了大概有十分钟。
最后,杨锐五万八拿下了这件青玉戈,余耀则是四千拿下了斗笠碗。
两人离开摊子不久,林丰草就来电话说到了,两人找了个稍微僻静的角落,抽烟聊着等,边逛边等确实不好找。
“这斗笠碗,我也看着有一眼,不过我被青玉戈吸引了,没顾上。又让你捡漏儿了,五六万的东西,四千拿了,合着你是好事成双啊!”
余耀吐出一口烟圈儿,“你怎么不说你拿下的这件西周的青玉戈呢?五十万的东西,五万八拿,你赚的不是更多?”
杨锐摆手,“高古玉我从来不出手!你这碗回去肯定卖吧?”
“这个不假,小漏儿。”
两人心情都不错,一支烟抽完不久,远远看着林丰草过来了。
“好久没来了,还这样。刚才边走边扫,哪有真东西?”林丰草上前说道。
“没有?”杨锐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指了指余耀手上提的。
林丰草非要看看,两人也不能推。三人蹲着,围成一圈,将东西放地上,一一让林丰草看了。
“永乐青花?”林丰草对无挡尊最感兴趣。
“你不是擅长竹木牙角么?怎么瓷器也这么在行?”杨锐有些惊讶,因为毕竟不是苏麻离青的典型永乐青花。
“这种特殊的发色,我听我外公详细讲解过;而且他有一件明代黄花梨的‘无挡尊’。成套的黄花梨,‘无挡尊’是底座,上面是八方葫芦瓶,都是整挖。”
余耀不由脱口三连问,“黄花梨?明代的?整挖的?”
所谓“整挖”,是木器上的术语,就是做一件东西,只用一块木料,想要什么造型的木器,把多余的部分全部挖掉,去掉,非常废料。
他说的八方葫芦瓶,葫芦嘴小肚子大,要把里面挖空,做成一个瓶子,必须一点点儿地来,挖出来的,都是碎木料,不能用了。
这可是黄花梨,不是榆木疙瘩。要是做一般的东西,不会这么干;也只有皇家或者王公贵族才会这么干。
“对,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林丰草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
余耀心想,想必他外公已经去世了,但能有这样的东西,必定是一个收藏大家。余耀转而问道,“林老师,一直没问,你是哪儿人呢?”
“噢,我是闽省鹭岛人。”
“听口音可一点儿听不出来啊!”杨锐插言。
“我外公是燕京人,后来去的闽省鹭岛,我父亲是鹭岛人。”林丰草看了看余耀,“我外公两年前去世了,父母还在鹭岛。我外公的藏品,现在由我父母保管,要是有机会,我可以带余先生去看看;不过,主要是竹木牙角,我擅长这方面,也是因为我外公。”
余耀点点头,“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下伯父伯母。”
“说着说着,有点儿伤感了。”杨锐收起东西起身,“走,还是一起逛逛吧?”
林丰草却道,“这几件东西不便宜,尤其是无挡尊,还是先找地方存下吧?”
“对。”余耀道,“跟着杨哥逛这个摊儿之前我就想说了。”
“先放我车后备箱里吧,我停在那个收费停车场了,有监控有保安的。”杨锐提议。
三人放好东西,林丰草说不太想逛地摊,余耀和杨锐都点了点头。他们在地摊区逛得差不多了,很多摊子没细看,但路过时扫几眼也差不多。
这年头,居然能在潘家园的地摊上连续捡漏,回去就该烧高香了。
不过,林丰草提议先逛店铺区,回头再去大棚里看看。
余耀很不想逛店铺,得进进出出不说,进了一家店之后,店里的东西不好扫,看不全。而且他就是开古玩店的,知道有些好东西是不会给生面孔看的,熟客到了才拿出来。
杨锐也不想逛店铺区,他和余耀对视一眼之后,“林老师,要不先去大棚里看看?最后逛店吧?大棚里东西出得快,晚了不好说。”
其实大棚里也算是摊子,就是摊位相对规整罢了。林丰草没有再坚持。
结果三个人在大棚里转悠半天,一件东西也没看上。
直到要走出去的时候,余耀和杨锐都目不斜视了,林丰草却在一个摊位前蹲下身来。
这个摊位在大棚边缘靠墙一角,旁边是一个囊括华夏上下五千年陶瓷精华的摊位;而这个摊位上,是以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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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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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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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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