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杰一拍桌子,猛劲儿上来了,“贾大爷,怎么回事儿?要是鱼头说准了,要么,你把我俩弄死在这里!要么,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贾大爷本来瞪着的眼珠子忽而转了转,接着很生硬地哈哈大笑,“你说你俩小伙子,这么认真干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要是不仁义,我就悄么声地报警了。我说贾大爷,要是警察搜出来,一看带土,就算你坚持说是工艺品,他们也得找专家鉴定,一个还不行,只要有人觉得不是赝品,那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你得先进局子吃点儿苦头!”
“哎呀,没想到今天遇上了小兄弟这么个高人!你说吧,想怎么办?”
“我们俩,总不能白来。”余耀不紧不慢又点了一支烟。
濮杰却又忍不住气咻咻道,“贾大爷,我对你可一直挺厚道!没想到,做局第一个就想宰我?”
贾大爷干咳两声,“小濮,这不是巧了么?正好让你碰上了。而且我也拦不住你啊,你走的时候不还吆喝千万别给别人么?不过,你这不也找来了高人,小余先生嘛!”
余耀接口,“旁的别说了,贾大爷,咱们都是求财,你看着办吧。”
贾大爷想了想,“你俩等着。”
说罢,起身又进了屋。
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硕大的锦盒,“今天小余先生你破了局,按规矩呢,也确实不能让你白来。”
贾大爷将锦盒又放到了方桌上,余耀不客气地开了。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一尺多高的将军罐。
将军罐,这名字本身就挺有意思,因为直口丰肩,加上特别像将军盔帽的宝珠顶盖,由此得名。将军罐最早应该出现在明代嘉靖年间,清代康熙一朝特别流行;康熙青花将军罐,是不少瓷器藏家追捧的对象。
不过,见到这件将军罐,余耀却皱了皱眉,“剃了头,挂红袍,贾大爷你想干嘛?”
所谓剃头,是指这将军罐没顶盖;所谓挂袍,是指这将军罐上涂了一层油漆。
在特殊年代里,因为破四旧,很多老瓷器都给砸了。有些人家就涂上一层油漆保护,扔到厨房之类的地方,当个普通的罐子用,使其幸免于难。
这件将军罐上,不仅涂了一层红漆,上面还用黄漆写了一个大大的“醋”字。
好嘛,这是当过醋坛子。
不过,罐腹附近,有一块巴掌大的红漆斑驳,露出了青花图案,是一个骑马的将官。
同时,罐底的漆,也好像自然磨损了,能看到一圈胎底;还有内壁,并没有涂漆。
贾大爷笑吟吟看着余耀,“这东西,送你了!”
余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露出的青花图案,发色是明翠的宝石蓝;骑马的将官,画工活灵活现;再加上胎底还有内壁的情况,这是一件康熙官窑青花刀马人物将军罐!
如果不剃头,能值两三百万!
即便是剃了头,价值也会在一百万上下,因为只要整个罐体完整,虽然价值能掉一半儿,却仍有市场。
这么一件好东西,这位贾大爷怎么可能拱手相送?
“贾大爷,你这越玩儿越深了啊!这是听我说的报警,灵感来了?我带着这件康熙青花罐子一出门,回头你再报警,给我俩安个抢劫什么的?”余耀沉声问道。
“后生啊,你想多了。你破了局,不想空着手走,但我也没别的。”贾大爷压低了声音,“是康熙青花不假,露出来的画片儿、胎底、内壁,都没问题。可这罐子,油漆不是老年间刷的,是后做的。怎么的呢?除了故意漏出来的地方,其他地方,不知什么原因造成的老伤,釉磨了,画片儿都花了!只能,油漆一盖,呵呵,愿者上钩!”
濮杰恍然大悟,“卧槽,你蒙不了我们,让我们拿这玩意儿蒙人?”
“什么叫蒙人?你出个低价儿,谁贪谁吃药!要是不贪的人,必定不会买一件挂袍的,肯定要洗了再买!”贾大爷振振有词。
濮杰瞪眼指着贾大爷道,“我还以为你真是个老户,合着就特么是个幌子啊!整个儿一局串子!”m.miaoshuzhai.net
“小濮,天地良心,我是真不想蒙你;不说别的,你这长相太猛,我还真有点儿怕。”贾大爷点了一支烟,指了指余耀,“还有,你这兄弟眼力太毒了,今后我想蒙你也没门儿啊!”
本来这将军罐能值一百万,可要真是如贾大爷所说,表面大部分都磨了,釉下画片儿还花了,也就剩下骑马将官这块瓷片的钱了。
余耀一听,原来如此!他沉吟道,“这东西,确实很有迷惑性,要是遇上个贪心的主儿······”
“我就说嘛,小濮,你兄弟是高人!”贾大爷嘿嘿一笑,“不过,这东西就算砸了只卖那块瓷片,也值个千儿八百的,我送归送,但小余先生你得提点我两句!”
不待余耀应承,濮杰就道,“鱼头,江州古玩行就这么大,我们要拿了这东西,岂不和刘······”
此时,余耀却深深看了濮杰一眼,濮杰不由捂住了嘴巴。
余耀点点头,而后又对贾大爷说道,“想问我这唐三彩仕女俑怎么个不真法儿?”
贾大爷点头,“这仕女俑我不打诳,本儿加来回路费就快一万了,这可是中原汝都出来的老窑工。我要五万,不多吧?”
余耀笑了笑,既然决定拿走这件挂袍将军罐,肯定得说两句。
“唐三彩是低温陶器,而且要烧两次,先烧素胚,再施釉二烧。人物俑呢,没有在脸上施釉的,因为釉再薄,也有流动性,稍不小心,就烧成花脸了,所以脸上都是用颜料画的。唐代到现在一千多年,唐三彩人物俑脸上的颜料早就淡化没了。”
“你这件,别的地方都做得很好。但是这脸,用的颜料不讲究,是化学颜料,然后再褪色做旧。天然老颜料褪色后,那脸色是纯的;而这化学颜料褪色,没处理到位,隐隐留下了点儿沁。”
古玩鉴定,看似高深,但在有了一定基础的人眼中,有时候就差一层窗户纸。只不过,这层窗户纸,之所以捅不破,是因为你不知道从哪里捅。
余耀话音刚落,贾大爷兴奋鼓掌,“得!我拿着这东西去找货主,就凭你这几句话,也能把钱赚回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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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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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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