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大门拉开,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雨衣的家伙正在往村外跑,虽然那人穿着雨衣,可跑并不慢,比兔子还快。
我心里那个气,想弄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站住,别跑!”我怒吼一声,顶着雨追了上去。
我们村的路况比较好,即使村外边也都是砂石路,所以路也并不难走。我和对方一前一后,对方拼命逃,我是拼命追,终究他穿着雨衣多有不便,很快就被我撵上了。我伸手抓住他的雨衣,将他拉倒在地上。
对方和我岁数差不多,面生不认识。
“你是谁!”我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任由他在雨水中乱扑腾。
“放开我,放开我!”他大喊。
我冲他脸上来了一拳,打了他个乌眼儿青。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很没出息的哭了起来,悄悄干缺德事的人都是胆小鬼,这话看来一点不错。
我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一不留神被他从雨衣中缩了出去,他有点慌不择路,像没头苍蝇一样向着路边的麦地里跑。
结果又摔了个狗啃泥,我再次追上去把他揪起来,抬手就打,直到把他打的服服帖帖后才住手。
大雨像倒水似的哗啦啦的浇在身上,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我也不再问他,而是拖着他直接往家走。
回到家,为了防止他逃跑,我先把大门插了起来,然后推推搡搡的将他带了屋子。大眼一脸诧异的问我怎么回事。我擦干净身上的雨水,换上干衣服,说:“刚才就是这小子往家里扔二踢脚了。”
对方低着头蹲在地上,身上的雨水在地上流出了一大片水渍,我看他有点可怜,随手扔给他一条毛巾,问:“你是谁?”
“我,我叫张小海,是吴家寨的。”
吴家寨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路,这家伙冒着大雨来我家扔二踢脚,这得恨成什么样?关键是我根本不认识这小子,而且吴家寨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得罪你了?”
张小海立刻又哭了起来,大眼忙安慰他,让他别哭,有话好好说,什么事他给对方做主。
这话说的好像我欺负人一样。
我瞪了大眼一眼,说:“没你事,让他说。”
张小海抬起头,抽泣着说:“我是司机,之前跟王家生开车……”
一听“王家生”三个字,我立刻想到了从老收音机里听到的鬼故事,里面提到过一个跟车司机,而且也姓张。
张小海抱着双肩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遍,听完之后我心里就像踹了个兔子一样,张小海和王家生出车的经历和电台里“死亡货车”的故事简直是如出一辙,他之所以要来我家扔二踢脚,是因为心里憋着口闷气。
原来在王家生惨死在车轮下后,王家生的老婆说张小海开车轧死了王家生,让他赔了十万块钱,如果不出钱就要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张小海惹不起王家人只好出钱,后来听说货车撞邪的起因是因为我,他惹不起王家的人,只好来寻我的晦气。
王家人可真够黑的,既然已经找张小海赔了钱,竟然又黑我们家一笔,这是冤!
“真是你开车轧死的王家生?”大眼问。
张小海忙摆手摇头,说:“不,不,不是我,是鬼,是鬼开的车。”
“那当时你在车上做什么?”大眼问。
“我吓晕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鬼开的车?”大眼的意思很明显,王家生就是被张小海轧死的。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就是鬼开的车。”张小海继续辩解。
大眼笑而不语,冲着我眨眼。
事到如今追究到底是谁开的车已经没有意义,即使真是张小海轧死的王家生,肯定也是慌乱中干的事,而且谁能保证当时张小海不是鬼上身轧死的王家生?
“那鬼长什么样子?”我问。
“是个女鬼,穿高跟鞋,可脸上没肉,是副骨头架子。”张小海脸色煞白,紧张的说。
“事后你有没有继续被鬼纠缠?”
“我总做恶梦,梦到一个没脸的女人追我。”他回答。
此时,我对张小海已经没了怒气,甚至还有些同病相怜,找了自己一件干衣服让他换上,张小海和我身材相当,穿上倒也合身。
大眼摸着光而无&;毛的下巴,自言自语说:“这辆货车的问题真不小。那女鬼在车上到底在找什么呢?”
大眼的话让我猛然醒悟,说:“是不是那半桶‘精盐’?”
大眼点头,说:“有可能。”
什么叫有可能,一定是!
想到自己之前曾经问大眼还用不用找斜眼男和赵姓女鬼向我讨要的“货”,大眼还拍着胸脯说不用,现在好了,不但闹出了人命,还让三个家庭都受到了牵连。
我心里开始怨恨大眼是庸医治驼,并后悔当初不该找大眼帮我驱邪。可事到如今又没别的高人可请,只有骑驴找马,让大眼继续帮我。
张小海从我和大眼的谈话中听出了内容,问大眼是不是看事的先生。我不想节外生枝,刚想说不是,大眼却已经抢先说道:“我精通阴阳鬼事,陈安请我来就是为了帮他驱邪的。小张啊,我看你印堂发黑,耳鼻显昏黄,你这是明显的撞邪特征,以后出门可要多小心,阴雨天,晚上,尽量不要出门,阴气重的地方也要躲避开。”
张小海一脸惊恐,说:“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大眼摇头晃脑的说:“咱们能遇见也是缘分,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帮人驱邪避灾有损我的阴德,所以你也得意思意思,也不多,五千块我帮你处理的妥妥的。”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大眼这里竟然成了有损阴德,看着大眼一脸的奸笑,我是又气又怕,气大眼的唯利是图,怕大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小海被大眼一忽悠,立刻没了主张,说只要大眼能救他的命多少钱他都出,还不停的问东问西。
我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自己印堂发黑,耳鼻显昏黄,只是脸色有点差。
到了傍晚的时候,雨渐渐小了。见张小海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问他什么时候走。没想到张小海却说不走了,还说在自己没摆脱恶灵缠身前他会和大眼寸步不离。
不走?这是要住我家吗?
现在村里人因为我撞邪的事见了我都是绕着走,如果张小海再住我家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说我家是撞邪收容站?Μ.miaoshuzhai.net
大眼说:“就让小张先住下吧,怎么说他也和这件事有关,明天咱们去找赵有德时,正好把他也带上。”
既然大眼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坚持。
到了晚上十二点整,大眼说在听听收音机看能不能找到鬼电台,有大眼和张小海作伴,我心里倒也不怕,搬了张桌子放在屋子正中,又把收音机放在了桌子上。
刚要打开收音机,大眼伸手拦住,说:“等等。”他从灰布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色蜡烛点上,立在桌子上,又去把灯关了,说:“开始吧。”
被大眼这么一闹,我不禁有点紧张,大眼和张小海的脸在跳跃的火苗下忽明忽暗,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诡异,特别是张小海,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收音机,都成了对眼。
我深吸了口气,打开收音机地开关。
嗤嗤……
轻轻扭动调台条开始寻找那个鬼电台,
在原来鬼电台的频道只有嗤嗤的盲音,没有频道。我继续扭&;动调台条,电台很多:买假药的,心灵鸡汤,夫妻夜话……各种各样的电台有十多个,可唯独没有讲鬼故事的。
噔!
不知道是谁碰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蜡烛倒了掉在地上。刹那间,房间里漆黑一片,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烧蜡味。
我心里一紧,问:“谁?是谁把蜡碰掉了!”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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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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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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