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叫下人把住了嘴,把这事揭过去,事闹大了,先生被气吐血了!
这年代最是讲究尊师重道,先生即使罚错了你也得忍着,还真没听谁家孩子能把先生气吐血的?这得是顽劣不堪到什么程度?
心里的怒火蹭蹭上窜,虞长文大步朝着先生住的仁湘院走去,阴沉着脸道:“去,把四小姐给我带到仁湘院,让她亲自给先生磕头认错!”
此时的虞夫人和虞瑶姐妹都已经到了,正在劝连东西都顾不得收拾就挣扎着要走的宋婉贞。见虞长文面色阴沉的走进来,心底暗喜的虞夫人放下了规劝,满脸无奈的上前道:“大夫说先生是怒极攻心才会吐血晕了过去,到底为何先生也不说,一醒来就要走,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虞长文压着火气上前拱手自责道:“都是虞某教女无方,才使得先生遭此大难,先生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带那孽女过来,今日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
宋婉贞一听这话更坐不住了,强忍着头晕起身道:“虞大人,此事怨不得四小姐,全是我的错,我没脸再在府上教导四小姐,请大人放行,就让我离开吧。”
她自认说的是心里话,可惜在场根本就没人信,全都是一个劲的挽留。
另一头的虞姣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这位没急着走,而是转头让香柏给找了条贴身的裤子,大祁女子的习惯是将裤腿宽松的裤子收起裤脚,穿在长裙里面,看那样式颇像现在的灯笼裤,而这条裤子却是虞姣特制的,它最大的特点不在于贴身,而是裤子的膝盖与臀部两处多垫了几层棉布,至于那棉布是做什么的,相信不说大伙也知道。
柳妈妈炯炯有神的看着小主子动作迅速的套上那条特制的裤子,而后放下裙子略微整理,才袅袅娜娜的推门而出。
“孽女,还不给我跪下!”虞长文看到惹祸的女儿当即大怒。
虞姣似不敢辩驳,踏进房门便瑟缩的跪在门口处,其实她心里也迷糊着呢,不知道这么点事怎么就让对方吐血了?值当吗?
虞长文是真生气了,他眼中充斥着怒火,对着一旁的虞忠道:“去,给我把家法请来!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这孽畜!”这女儿实在是不管不行了,笨点他也不说什么,竟然敢把先生气吐血?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得笑话他虞家家教无方教女不严?有这么个不看管教的妹妹,之润今后又有何颜面?
“且慢!”随着清朗的嗓音传来,虞之润迈步进入屋内,欣长的身材稳稳挡在妹妹身前,拱手对着父亲道,“父亲息怒,不知姣姣犯了何错,惹得父亲如此动怒?”
“你还有脸问我她犯了何错?这丫头目无师长,将先生气至吐血,这还不是错?若没你平日纵容,她焉能犯下此等大错?”虞长文突然想明白了,这女儿平日里虽说事多,可多是被欺负那伙的,如今都敢气老师了,若背后没人纵容,借她俩胆儿她都不敢。
这么一想他开始生虞之润的气,就算他对这妹妹有心补偿,也不能如此不知深浅,难道他不知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吗?
“目无师长?”虞之润左右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但不知这屋里哪位是姣姣的师长?”
这话一出屋里人的脸色都变了,连虞长文都被他给惊着了,他不知儿子这是怎么了?大白天还抽上风了?
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虞之润径自看向宋婉贞,笑容不达眼底的道:“敢问宋先生,这姣姣的师长,指的是您吗?”妙书斋
若是没有虞之润的那封书信,宋婉贞自会说是,可那信上清清楚楚问的明白,你教了吗?你教她什么了?先生的职责你做到了吗?
看着面容惭愧支吾不言的宋婉贞,虞之润唇边的笑容缓缓退去:“因姨娘的关系,我这妹妹从小生活在梅园极少见外人,怕她胆子小,听不懂的地方不敢问,她第一天上课的当晚我特去探望,在下虽没做过先生却也当过学生,知道初学者必先学习一些简易的笔画,结果她当天就拿回来一个复杂的‘潘’字,并问我这字应该怎么写,说先生教的时候她没记住,当时我也以为她上课没有用心,还为这训斥了她一顿,当晚我命她写出五张大字,并让丫鬟第二天早晨提前拿到前院让我过目,结果就是我认为合格了的那五张大字,被先生评为了朽、木。”
一字一句语调平稳,却砸的宋婉贞步步后退。
“我虞之润即使考中了状元可毕竟没有做过先生,对先生的评定准则也不是太清楚,但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是师傅所赐,那这朽木的名声我们受着,为了帮她尽快摆脱这朽木之称,我这做兄长的当晚就想帮她预习些功课,结果发现,姣姣的头脑,堪比过、目、不、忘!”
“呀!”
霎时间,屋里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宋婉贞更是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
“凡是需要背诵的东西,只要我教过她两次,她差不多都能记下个七八分,如此聪慧的孩子她会记不住一个‘潘’字的笔顺?敢问宋先生,你真的教过她吗?你教过她什么?她的《百家姓》是跟我学的,《三字经》是跟我背的,《四书》《五经》更是没有学到你半分,你哪来的脸面说自己是她的师长?”说到这,虞之润伸手从怀里掏出上午虞姣写的那份答案,冷笑着甩在桌案上,“一个‘朽木’之名没有毁了她,上午发现她的学问好了,又想让她背上这不敬师长的骂名?宋先生,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这当兄长的是吃素的?可以一而再的看着她被欺负却坐视不理?”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虞长文铁青着脸上前一步,拿起那张纸上下打量,而后赫然转头怒视妻子,这位的想法与虞之润一样,对方与虞姣非亲非故,哪来那么大的怨气?能对虞姣不满还有本事指示宋婉贞的,无疑只有这个女人!
别看之前他得到消息时也生过气,可那个气和此时的却不一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虞姣的容貌已经越发出色,若说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但别忘了儿子说过,这四女儿的脑子堪比过目不忘,要是没有被这愚妇耽搁,当初找人细心教导,如今必是才貌双全,再加上之润这位有才华的兄长,他虞家还得不来那泼天的富贵?
双眼缓缓微眯,他的眼神从妻子渐白的脸色,移至门口仍旧不敢起身的女儿身上,看着虞姣那唯唯诺诺没有半点闺秀风范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拍桌案,狠狠道了声恶妇,而后甩袖离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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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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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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