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抬起头来,高兵,不用怕,我们只是找你聊点事,问问情况。”沈攀不忍的摇摇头,他原本以为会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刑满释放犯人,甚至他都做好了准备一旦高兵不老实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结果却大出意料。
“报告警官,我一定积极配合您的问话,一定如实告诉。”沈攀的好心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高兵反而是浑身一个哆嗦,“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双脚并拢,双手垂放在两条腿边。他的脑袋倒是抬了起来,不过没敢与沈攀对视,而是特意避开了沈攀的视线平视着窗外。
沈攀哭笑不得,这家伙在监狱那几年是受到了多少教训啊,出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怎么还这样。他无奈的对周珊笑着使了个眼色,这种情况还是周珊打前站吧,女警大抵能够让监狱里的犯人的防范心理稍稍放松一些。
“高兵,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十五年前的那个案子……”周珊尽量的放缓了语气,还带着一丝笑意。这是必然的手法,不如此高兵怎么能够放松提防的心理说出实话呢,但是,周珊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高兵就一个肃立,大声的回答道:“报告警官,十五年前我是鬼迷心窍犯下了那让人痛恨的罪行,在这些年里,我痛定思痛决心重新做人,再也不会和任何的罪恶行径沾边,请警官放心。”
修理厂大概有七八个技工,办公室就在车间的一个角落,整个厂子的占地其实也就不到百十来平米的门面房。幸好的是,维修车间里的设备声音很响亮,否则保不定高兵这种行为还吓坏那些个他招聘来的修理工。
周珊脸上僵硬了一下,这人反应很敏捷啊,她对沈攀翻了个白眼,也没觉得多尴尬的继续说道:“你别焦虑,也别抢话。我们不是问你得那个案子,我们找你是想问问你对十五年前轰动一时的那起抛尸案知道些什么?”
一直木讷无表情的高兵顿时脸色大变,他拼命的摇着双手,两条腿瑟瑟发抖不停地辩解起来:“警官,抛尸案不关我的事,我没杀人的,我真的没杀人,冤枉啊,真的与我没有关系啊,警官……”
周珊被打败了,她第一次体会到交流障碍是怎么一回事。沈攀看着好笑,他隐秘的拍拍周珊的胳膊,示意自己有办法,他也真的想到一个好办法。只见沈攀神色整肃,厉声喝道:“立正。”m.miaoshuzhai.net
高兵一下住了嘴,他下意识的双腿“啪”的一声并拢站直目不斜视,沈攀冷哼一声,声音依旧严厉:“高兵,十五年前发生的系列抛尸案,你听到什么风声,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嗯,听明白没有!”
“是。”高兵嗓门也提高了一些,他保持着那个端正的站姿,还就真的开始回答了,周珊在一旁简直看傻了眼,这样也行啊?
高兵说得不多,和卷宗里他的口供笔录非常相似,沈攀若有所思的闭了闭眼,眼神奇怪的看着高兵,周珊不解了,她靠了靠沈攀,努努嘴,反正高兵低着头看着脚尖在,察觉不到女孩的动作。
沈攀摇摇头,一个诡异的笑容乍现即手。他站起来,拍了拍高兵的肩膀,说道:“行,暂时就到这里吧。对了,高兵,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也算感谢你今天的配合。”
这一次别说周珊了,就连高兵都再也没法淡漠下去,他吃惊的抬起头望着面前的这个警察,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自己听错了话?
“你没听错,晚上我们也不走远了,我刚才看到你们修理厂前面那个路口有家火锅店,你知道吧?”沈攀问高兵,高兵下意识的点点头,沈攀满意的直接订好了时间,根本没容高兵表达任何的反对意图:“八点钟,八点我们准时在火锅店门口等你,要是你不来的话我就去你家找你,呵呵,我这里可是有你家的地址哟。”
也不多解释,留下呆若木鸡,沈攀拉上同样发呆的周珊就往外走。上了车,沈攀刚点火,周珊就忍不住拧住他耳朵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高兵什么都不说,你是又发现了什么,还给老娘装得神神秘秘的,嗯?”
“哎哟,别拧了,我说,我说。”沈攀一点都不坚强,周珊的手才微微一动这家伙就高声喊着痛投降了。他打着火,等越野车滑出汽修厂,这才看了看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汽修标牌,开口说道:“你没发现吗,高兵刚才说的和十五年前卷宗里做的口供非常相似,我回忆了一下,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
“是啊,我知道,我看过卷宗,有记忆的,这又怎么样呢?人家与抛尸案无关,自然前后说的差不多了,要差得太多我反而就要怀疑他了,这不很明显吗。”周珊当然能够记得卷宗的内容,高兵在说的时候女孩就和脑子里记忆的卷宗对照过,老刑警大多都有这本事,类似过目不忘,但只限于案件,其他不相关的时候很多人则是马大哈。
“问题就在这里。”沈攀的口吻很肯定,为了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手指还用力的敲了敲方向盘:“你想想啊,珊子,你还能记得你十五年前说过的一些话吗?或许有些事情你会有记忆,但记忆必定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有很大的偏差,这才是正常人类的记忆嘛。”
“除非他高兵这十多年每天都在默背着这段话,否则怎么可能十五年了,他还能说得和当初的口供相似度那么高啊,对吧,珊子?”沈攀很是高兴事情有点进展,他怀疑高兵对抛尸案有所隐瞒,具体隐瞒了什么就看今晚的会面能不能破开他的心结了。
“没对吧。”周珊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并没有因为沈攀的一席话就舒展开来,女孩想了想,反驳道:“十五年前警方可是彻底调查过高兵,你没看卷宗吗,他的不在场证据我记得是取证了十四个人还是十五个人的口供之后才确认下来的。如果他和抛尸案无关,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他要宁肯供出自己的轮奸案都不愿意老实坦白,要知道他可是因为轮奸案被判了八年的有期徒刑,换你试试看?”
周珊的话有道理,能够扛住八年的牢狱生涯,宁愿坦白自己犯下的罪行都不愿意提起抛尸案,这背后究竟是什么秘密,高兵是在掩护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沈攀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十五年前的办案手法肯定要粗暴得多,高兵说不定是被上了手段的,这不奇怪。十五年前全世界的警察办案手法都要直接粗暴很多,不仅仅是我们,可高兵竟然都咬着牙扛下来了?
“好了,别咬牙切齿的,你是跟车有仇还是跟路有仇啊,好好开车,老娘可不想在医院躺了半年多好不容易出院了又因为车祸再进去呢。”周珊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崩,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女孩自己就忍不出笑出声来。
“好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高兵的反应都很奇怪,争取晚上搞清楚原因,免得引偏了我们的视线和思路。”沈攀一口答应道,然后踩了一脚刹车放慢车速,没被周珊教训之前他是打算超车来着,现在嘛那就是安全最重要了咯。
到了河边,沈攀找了个停车场把车挺好,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栋新建的大厦,说道:“走,我们去那边。”
周珊顿了顿那根金属拐杖,做出一个威胁的动作比划了一下:“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沈攀。你说的是要来现场实地勘察一下,找一找几个抛尸点之间有没有某种隐秘的联系,现在到了河边你让我跟着你去人家新建的大楼,难不成那里面还会有一具尸体等着你不成?”
“我的个姑奶奶啊,你怎么成了老太婆这么絮絮叨叨了,我记得以前你就是这样说我的噢。”看着耍赖不肯挪动脚步的周珊,沈攀无奈的苦笑着,他指了指四周林立的楼房,说道:“你看嘛,这些明显都是才建好没几年的房子,而且因为这些规划,原本的许多巷道都被拆迁了,我们再是实地勘察又能看个什么呢?现在的路和十五年前的道路大相径庭的,走过来绕过去保准把我俩头绕晕找不着方向。”
“所以,我的打算是找一个制高点。”指着刚才指过的那栋大厦,沈攀又拿出手机点开递到周珊眼皮底下:“那是附近最高的一栋楼房,我的意思是我们爬到楼顶,然后对照彭小木拷给我的照片,不就可以知道几个抛尸点大概的位置了吗?”
哦,好像是这个道理,女孩心里承认了沈攀的说法,可她就是看不得这家伙脸上那洋洋自得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周珊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拐杖一抬,轻轻的在沈攀的小腿上敲了一下:“告诉你,你别在我面前得意,我这是身体躺久了,大脑运转不灵活,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能想到,哼哼。”
用两个鼻音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周珊骄傲的一仰脖子,走在了前面。沈攀耸耸肩,却是爱怜的看着女孩的背影,他才不会因为脚背的隐隐作痛和女孩生气呢。
追上去,讲了一个笑话,自黑了一遍,周珊“咯咯”的笑个不停,沈攀才腆着脸靠过去温柔的扶住女孩的胳膊。周珊的手臂微微的动了动,却是没有赶开这家伙,两人扶持着慢慢的朝着大厦的门厅而去。
上楼不麻烦,任何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走进任何一座大厦,只要你越是表现得自信,保安越是没勇气阻拦你或者询问你。可要上楼顶那就不一样了,天台都是有锁的,一把大大的绕了好些圈的手指粗细的链条锁,毕竟没有任何物业或者老板希望自己的大厦第二天成为新闻的头条:某某某因为失恋从某某大厦天台一跃而下粉身碎骨,那是晦气。
站在三十多层的楼顶,周珊沿着小腿高的楼沿走了一圈,然后大笑着扔掉拐杖,双臂张开使劲的仰着头大叫了一声,吓得沈攀赶忙扶住她:“珊子,你没事吧?小心掉下去?”
“掉下去?”周珊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又看了看距离自己超过两米的边缘,她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沈攀,笑道:“你是觉得我单脚跳都能跳出去两三米的话,要不我报名参加世界田径大赛的跳远怎么样?”
“我这不是担心你待会儿头晕嘛。”沈攀也察觉出自己刚才的语病,他讪讪的挤出点笑容,手上却是用力把女孩扶到一块不知道谁扔在楼顶的长木架子上坐下:“你坐着别动,我先看看找一找方向,不然没法比对。”
大厦的平面面积不算小,沈攀用正常步速绕行了一周花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到原地,周珊早就坐在楼沿的内侧瞧着河边指着朝他喊道:“笨蛋,第一个抛尸点不就在河边上嘛,你以为还需要卫星定位吗?”
这次不需要周珊帮忙了,沈攀自己就狠劲的敲了敲脑门,自己也真是晕了头,如此简单就能确定方位自己还需要满楼顶的转悠。他一边使劲的搓着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一边往河边的方向走去。
这就非常容易了,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沈攀的视线落在临河的一间酒吧屋顶,那就是祝青青抛尸案的第二现场,也是十五年前的第一起抛尸案发生的地方,现在却已经铺满了钢筋混凝,装修成了一间供红男绿女们嗨皮的酒吧。
世事无常,沈攀捏了捏鼻子,三十多层的天台上风有点大,吹得他快要流鼻涕了。
固定下来第一个点,按图索骥,沈攀很快就锁定了其他几个位置。他从兜里掏出永远随身的小本本和笔,翻开一张空白页,按照方位迅速的勾勒出一个不规则的图形。
要是有地图就好了,沈攀想着,忽然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那清脆的声音惊动了周珊,女孩侧脸望过去,诧异的问道:“这么高也有蚊子吗?”
“没有蚊子,我只是再一次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沈攀摇摇头,过去把那张画了画的纸递给周珊,解释道:“我居然愚蠢到去规划局找城市建设的图纸,甚至彭小木还帮我在网上找老照片,其实有个最简单、最直观的办法,那就是去买一份十五年前的地图册,很多旧书摊子上都有卖,我以前逛街就看见过。对了,你看看这个图形像什么,给点灵感吧,珊子?”
听完这家伙的一番解释,周珊捂嘴失笑,是啊,大家的思维都走进了误区,本来几元钱就解决的事情还浪费了好几升的汽油到处奔波不说,还去规划局求人受气都没能办好。
皱着眉认真的打量着手里的纸张,周珊瘪瘪嘴,说道:“我觉得这什么都不像,根本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图形嘛。不过嘛……”女孩转了转眼珠,把那张纸折叠起来递回给沈攀,说道:“说不定你找来地图在地图上画出来的线条会和这个不一样,你这个没有标准的比例,给谁都看不出来的。”
不错,沈攀带着笑意点着头,他和女孩想到一块去了,自己随手只是一个记录方位的作用,刚才也是随口一问,万一女孩灵机一动呢,谁知道啊!
站得高看得远,女孩心情很舒爽,沈攀也就不会没眼色的提议下楼。两个人在天台又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女孩被风吹得有些缩脖子,沈攀才笑着伸手扶住她,提议道:“行了,再吹下去你非得感冒不可,现在是你康复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大意,我们下去吧。”
好吧,女孩惋惜的裹了裹外套,的确不能吹太长时间的风,会头痛的,她靠在沈攀结实有力的胳膊上往楼梯间走去,就在这时,彭小木的电话来了。
“珊子,你在哪里啊?赶紧到医院来,你家那该死的沈山拦住不让我走,非得说是我把你带出医院的,现在必须把你交出来,该死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死党的份上,我都想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啊!”彭小木的声音从激动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听得出她是快要爆发了,周珊好好的心情顿时被打击得四分五裂的,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彭小木了。
“没事,我陪你过去,我听见彭小木说的话了。”周珊还在犹豫该怎么给沈攀说,沈攀就先表了态。两个人本就胳膊贴着胳膊,周珊的听筒音量也不小,沈攀自然是听得个清清楚楚。
这种情况周珊不管从什么角度都不可能回避,而且女孩的性格更不会允许她逃开,沈攀呢,他对这种状况是喜闻乐见。彭小木的话不多,但沈攀却从中提取到了足够的信息量,他求之不得女孩和沈山闹翻脸来着。
“算了,你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就行了,我自己去处理。”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女孩心软到差点就同意了沈攀的请求,不过她立即就清醒了,沈山都“堕落”到要“扣留”彭小木的地步,沈攀这一去还不彻底的演变成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的局面才怪呢。
“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然后准点去和高兵碰面,我处理完也过来,越是琢磨现在我对这个案子越感兴趣。”沈攀想说话,女孩却竖起食指轻贴在他的嘴唇上不让他说话。唇间触及到女孩柔软的肌肤,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明亮双眸,沈攀的心底最柔嫩最隐秘的那一块地方被触动了。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心底往上升,沈攀一个激灵,点头答应道:“好吧,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我也不用去找地方了,就在医院对面找个停车的地方等着你,现在到八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我想足够你处理好这件事了。”
说是两个多小时,到医院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路上很堵,沈攀都是拉开警灯从对面车道逆行过去才把周珊送到医院门外,就这点时间彭小木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催促,周珊也是无奈至极。
看着女孩的背影走进医院,沈攀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接就把车开到对面路边停下,反正刑侦大队的车交警队有登记的,没人来管沈攀的乱停乱放……我这也算是以权谋私了吧,不过我也就谈这一次恋爱,大伙儿都理解理解给点面子了,沈攀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正前方的几个交通监控探头,嘟囔着,随即扭头视线锁定了医院住院部的出入通道。
又是一个小时,沈攀由淡定自如到面带焦虑,可周珊和彭小木还没有出来。好几次,沈攀的手都抓住了车门的把手,他很想开门下车冲进去的,可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行动……周珊的话说得非常清楚,她希望自己去处理,沈攀不知道如果自己冲动一下进去的话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这让沈攀迟疑不定。
如果是自己的麻烦沈攀并不害怕,可考虑到周珊,沈攀终究是愤愤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里的神色是愈发的着急。
时间是不会因人而异的,也不会停下来等待谁。眼看着就七点半,沈攀没办法,摸出手机给周珊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先去和高兵会面,他必须走了,再不走就晚了,万一高兵去了没见着人转身走掉沈攀是找不到地方说理的。人家虽然曾经犯过罪,但已经坐了牢弥补了自己的错误,现在可没有丝毫触犯法律的地方,沈攀也不能无缘无故找人家麻烦不是。
开往开发区的路上沈攀隔半分钟就会看一眼手机,有几次他动作太急动了车子的方向,越野车歪歪斜斜的差点和别人撞上,亏得这家伙反应敏捷,那不然搞出一起车祸才是让陈倩要气得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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