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胜天穿上了一身西装,简洁利索的西装衬得他身形高健完美,乍一看仿佛从几十年后走来,看得顾清溪怦然心动。
他脚步沉稳地走过来:“过来找我?”
声音清沉,听得顾清溪心如同被羽毛轻轻撩过。
在学校里的时候,专心奋斗,不去想也就罢了,可看到后,还是很容易心猿意马,特别是此时的他,沉稳大气,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她笑了:“你还没走啊?”
萧胜天:“有一位国外的客户过来,正好要谈事情,耽误了几天,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你呢,怎么有时间出来?”
顾清溪便把才考试完了和同学出来逛逛的事说了,又说起来自己考试的成绩。
“上次考了二十名,到时候可能留下二十个吧,反正比较勉强,有些危险,不知道这次考多少,我是希望有机会出国去看看。”
“实在不行被淘汰的话,也能接受,反正人家那意思,肯定能上大学,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起点比我高,我能靠着努力走到人家这个圈子里,和人家一起比赛,我就应该知足了。”
她甚至想着,其实自己上辈子对于一些数学难题也有些钻研兴趣,只不过学习的压力,贫穷,以及资料的匮乏,根本没机会,这一世,有机会,但时间到底是短,才一年的时间,比起人家父母是大教授高级知识分子的,还是差太远了,所以应该知足了。
萧胜天低头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看得出她的首都集训队生活过得很精彩,当下笑着道:“凡事尽力而为,不要有太多压力。”
“嗯嗯,我也这么想的。”
“至于说到圈子,人家两千年前陈胜吴广就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信那个干吗?”他提到这个的时候,语气中是略有些嘲讽的。
顾清溪便想到了,萧胜天的家世,其实如果不是最近十几年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也是书香门第,世家大族,自小享受最优渥的生活环境,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吧?
“你刚才说想买手表?”萧胜天突然问道。
“是,我发现考试或者晚自习,不知道时间还挺麻烦的。”以前不觉得,她基本都能提前做完卷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时间太紧急,能准确知道时间很好地进行时间安排就显得很重要了。
“那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萧胜天便领着顾清溪出去,最近的商场就是红友商场,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你等会还得走回去,万一时间不够耽误了呢,我们直接打车过去吧。”
顾清溪想想也是,便跟着萧胜天打车过去,首都的出租车又和省城的不同,说一口京片子的司机竟然会说goodmorning,人家说这里打车的不是公干的就是外宾,说“一般人打不起车”,当他说这话的,颇打量了萧胜天一眼,显然对萧胜天竟然舍得打车有些疑惑,心里在猜度着萧胜天的身份。
等到下车后,顾清溪忍不住笑:“你现在财大气粗,连首都的司机都高看你一眼。”
萧胜天瞥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
顾清溪也就不笑了,两个人来到了商场,商场外面是一副鲜红的对联,看着倒是挺热闹,走进去商场,就看到大幅的标语,却是“争取更大的丰收,献给社会主义”,那宣传画显然是有些年代了,颜色也有些陈旧,充满了历史感。
萧胜天:“这里早几年进来还要门票,机票或者护照什么的,现在才好点。”
顾清溪听着忍不住笑出来:“这里的东西贵吗?”
萧胜天:“不便宜,不过东西确实好。”
顾清溪笑了,想了想自己哥哥塞给自己的钱:“这个表我要自己出钱自己买,我哥嫂都给我钱呢,我娘也给我塞了不少钱。”
萧胜天瞥了顾清溪一眼:“随你。”
商场里东西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有不少中国特色的传统物品,诸如瓷器丝绸等,顾清溪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挺好看的,但也确实不实用。
反倒是萧胜天看着那旗袍说:“以后你可以买一身这个穿。”
顾清溪:“没必要。”
萧胜天倒是看着那旗袍,颇看了一会,才道:“我奶奶以前有一张照片,就是穿着旗袍,可惜后来家里乱糟糟的,不见了。”
顾清溪听着这话,抬头看他,他脸上却是没什么情绪,神情淡淡的。
顾清溪心里却是有些难过,历史的车轮滚过,人生起起落落,过往的许多事也消逝在尘烟中,平时看上去并不是会追忆往事的人,但他心里,奶奶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他也一定遗憾着那张再也找不到的照片吧。
于是她到底是开口说:“你给我买,等我以后穿。”
萧胜天看向她,不说话。
墨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就那么望着自己,多少让她不自在起来,她故意说:“怎么,不愿意给我买了?”
萧胜天却在这个时候轻笑了下,笑的眸中泛着暖意:“好,给你买。”
他又说道:“以后我们结婚,如果可以,你要穿这个。”
顾清溪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大庭广众的,脸上微红,看看四周围,好在没人在意,便低声说:“嗯。”
一时两个人倒是很用心看了一番,那旗袍花样繁琐设计出彩,也有些被塑料模特穿上的,自是曼妙优美,婀娜多姿,看得人心生向往,或许以后结婚时候穿这种旗袍确实不错,反正以后思想会解放,破四旧什么的成为历史,谁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别人管不着。
看完了旗袍,两个人继续逛,这商场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进口巧克力,万宝路香烟,还有茅台酒,至于瑞士手表这种国内市场很难找到的,也能在这里买到。
顾清溪也注意到,来这里的客人,大多穿着比较时尚,应该多是有些国际背景的,确实和外面不是一个世界。
正看着,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却竟然是几个女同学,一时顿时明白了,她们也是来这里逛。
这时候冯铭铭她们也看到了顾清溪,赶紧过来打招呼。
“太巧了,我们本来打算去另外一个商场,临时提起来这里,想过来看看长长见识,没想到你也来了。”
“对,我刚才还说怕你去了另外一个商场找不到我们呢,也是巧了。”
一时大家自然注意到了萧胜天。
这年代,穿西装的还是少,大部分都是中山装呢,西装特别贵,一般人穿不起,而西装这东西,也实在是能提升男人的气场,穿上就是不一样。
上等好西装剪裁得体,把男人衬得挺拔修长,稳健贵气,便只是站在那里,都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更何况萧胜天本来就生得好,家里基因好,那是祖上传来的俊美,只那么看人一眼,便是不笑,都能惹得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脸红心跳。
过来参加集训队的几个女生,都是见过世面的,一个个肚子里有墨水,不至于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便忘了北,但到底是被震了下。
顾清溪便给大家介绍了萧胜天,说这是自家村里的邻居。
村里的邻居?
大家面面相觑,这么好的男人,像是从国外归国的华侨,竟然是村里的邻居?
顾清溪:“刚才去找他,他正好有时间,陪我过来看看。”
马晓颖:“那挺不错的,正好赶上了,一起逛逛吧,就当开个眼界。”
于是大家一起逛,这里的东西确实琳琅满目,都是进口好东西,很快顾清溪他们便走到了瑞士手表前。
萧胜天看了看,问顾清溪喜欢哪个。
顾清溪本来确实想选一个,不过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她觉得犯不着显摆。
就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这时候工资也不高,瑞士手表是大家很难接触到的,自己买个普通手表就行了,犯不着买这么高档的东西,太惹眼了,于是便低声说:“我不要这个,回头去买个海鸥或者别的牌子就行了。”
那个比较家常,戴在手上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要买就买个好的,可以戴很多年,而且这个保值,具有收藏价值。”萧胜天却已经在看手表了。
顾清溪想想,也有些道理,自己哥嫂给的钱应该没问题,其实买一块瑞士手表收藏起来,以后通货膨胀,肯定升值。
谁知道旁边的马晓颖便插嘴道:“这个……你们怕是不知道吧?”
顾清溪:“什么?”
马晓颖笑了下,没说话,旁边一个女生看出来了,便告诉顾清溪:“这个商场不是一般的商场,不是随便能买的。”
顾清溪一时也有担心,她知道这个年代,这家商场是针对外宾的,刚才萧胜天不是还说以前要机票什么的才能进来买吗,这限制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吗?
当下忙问:“那得需要什么条件?”
马晓颖:“得要外汇券才行。”
所谓外汇券,就是中国银行外汇兑换券,现在刚刚改革开放,银行就发行了一种替代外币在国境内流通与人民币等值的人民币凭证,这种普通老百姓肯定拿不到,只有外籍人士来到本国,才能用外币去银行或者指定的外汇兑换点去兑换。
这种外汇券是可以任意购买一些紧缺商品的,而这里的商场,只能用外汇券。www.miaoshuzhai.net
顾清溪猛地想起这个,才意识到,这里是要外汇券的。
其实她知道这个,只是这个年代太久远,她都没意识到。
她有些失望:“啊?那只能算了。”
马晓颖:“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来买的,以前得有国外来的机票才能进来,现在倒是能让进了,不过也就是看看,没外汇券买不了。”
一时又说起来:“我爸以前的朋友从国外回来,兑换了一些外汇券,我们来这里买过一些巧克力,进口的,特别好吃。”
顾清溪只好作罢,想着还是去别处看看买块表吧。
谁知道这时候,萧胜天却突然开口了:“买吧,我带了外汇券。”
顾清溪听着这个,自是意外。
萧胜天墨眉微动,淡声说:“我那么傻吗,跑到这里来买东西不知道带外汇券?”
顾清溪:“……”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跑到这里来买东西不知道带外汇券”的人啊……
萧胜天这么一说话,几个女同学都惊讶地看向他。
不过想想,倒是也有可能,他那西装一看就不一样,说不定人家有呢。
萧胜天:“挑一块表吧。”
顾清溪:“还是算了,我去别处买一块得了。”
她知道外汇券得来不易,觉得犯不着浪费在一块表上,她也不是说非要,如果说瑞士手表可以收藏升值,那这年头的外汇券保留下来以后也能值很多钱呢。
萧胜天:“外汇券是有有效期的,过期就作废了。”
?
顾清溪:“真的?”
她疑惑地看向旁边几个同学。
大家愣了下,马晓颖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她也没碰过外汇券,不知道还有有效期这一说法啊。
萧胜天:“不买的话,过期了也浪费。”
顾清溪:“……那还是买吧。”
于是顾清溪过去挑手表,马晓颖冯铭铭也都好奇地跟着去看,本来只是看客,现在同学可以买了,顿时觉得身份不一样了,旁边的几个服务员殷勤地招待,她们也有了被服务的上帝感。
很快顾清溪挑了一块女士手表,经典款式,典雅大方,戴在手上自己都觉得不一样,萧胜天看了看,便利索地让服务员结账了。
这边萧胜天去旁边结账,几个姑娘羡慕地围着她手表看,瑞士手表,这是非常金贵稀罕的玩意儿,更何况是在这种必须使用外汇券的商店里买,那身价更加让人觉得不同。
马晓颖还悄悄地问顾清溪:“那个人……他真是你们邻居?怎么这么厉害啊?他干嘛的?”
顾清溪:“就是做外贸的,出口的。”
马晓颖:“这么厉害?听说做外贸特别赚钱,赚得都是美元。”
她们都是学生,而且是学生中的学霸,将来注定是要考上大学有一份铁饭碗的。偶尔听父母提起当前局势,也都知道现在改革开放,做对外贸易如何如何发财,她们自然是对一般的发财不感兴趣,觉得充满了铜臭味。
但是做外贸不一样,那是要把东西卖到国外的。
这个时候,大家对出国,对英语,便有了一种莫名的崇拜和向往。
顾清溪神情淡淡的,也就没继续提这茬。
旁边另一个却是好奇:“他从你们村出来的,还能把外贸做这么好啊?”
顾清溪看了对方一眼:“我哥哥和他合伙做生意,也开了一个外贸公司,做得也挺好。”
她这一说,大家更加意外了。
一直以为顾清溪就是那种家里贫穷靠着苦学进了首都参加竞赛,应该没什么大见识吧,遇到萧胜天,看萧胜天这么厉害,只以为是她凑巧认识一个厉害的人物,可谁知道,人家哥哥也是做外贸的?
顾清溪又淡淡地来了一句:“我们村有个加工厂,随便做点啥,都卖国外,我哥现在出差了,去国外考察。”
其实不是去国外,但是吹吹牛,无伤大雅,反正她家东西早就在国外卖得很好了,人去东西去没两样。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大家看顾清溪的目光马上都不一样了,原来以为人家是乡下孩子,没想到人家是外贸世家,哥哥已经出国了……
这个时候,萧胜天回来了,瑞士手表已经付了账,而且还额外多要了一盒进口巧克力。
服务员非常热情地帮包扎好了,言语间格外礼貌,笑起来也很甜美。
萧胜天把巧克力递给顾清溪:“给几个同学分着吃吧。”
顾清溪意识到了:“好。”
一时萧胜天自己先走了,几个女同学出去又去别处逛了逛,便坐公交车回去,这个时间点路上人不多,公交车上空位多,顾清溪便把巧克力拿出来,分给大家吃,那巧克力味道自然极好,口感柔腻,味道香醇,吃得大家赞不绝口。
“你们村是不是都是搞外贸的?”
“那个萧同志他对你真好,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是青梅竹马吗?”
“他真得真好看,像国外电影明星。”
大家开始觉得,也许人家顾清溪家的“村里”和别的农村不一样,人家那是做外贸的村,而且男的俊美女的漂亮。
“关键是清溪学习也好,考试也挺厉害!”
“对……”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顾清溪身上简直是围绕着仙气,出身好家境好长得好学习也好。
马晓颖看着顾清溪,有些沮丧,突然就想起来下午的考试,不由喃喃地道:“咱们回去后,是不是成绩也应该出来了。”
这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这次成绩怎么样?这次考试比较简单,成绩应该不错吧?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名次?
顾清溪也想起来这个,其实她倒是不太担心了,反正这种事尽力而为吧。
回到学校后,老师并没有让大家马上去教室,反而是让大家先吃了饭再说,于是大家吃了一个忐忑的饭,吃过饭,去了教室等成绩。
成绩依然是一个个发的,这次马晓颖先拿到成绩,她考了八十九分,看到成绩,她自然是高兴,从三十多分到九十六分,这是很大的进步了。
胡浩和冯铭铭的成绩也很快下来了,分别考了九十四分和九十九分,冯铭铭自然是高兴,胡浩有些沮丧,不过他倒是没太难过。
他喜欢挑战型的题目,这次的考试太过基础他太吃亏了,冯铭铭稳打稳干,反而沾光了。
顾清溪看到别人成绩下来,难免担心自己的,这个时候正好叫到自己,赶紧过去看,一看成绩,竟然是一百分。
这下子总算放心了。
马晓颖考了九十六分本来挺高兴的,后来看胡浩九十四,她的心情就更好了,总算可以压胡浩一头了。
现在看顾清溪竟然一百,顿时有点不是滋味,看来自己的基础还不够扎实?
一时几家欢喜几家愁,班主任老师开始讲话,大意是说,上次考试,是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未解的难题很多,你们力量有限,让大家戒骄戒躁,而这次的考试是让大家知道基础的重要,让大家脚踏实地。
一番话自然是听得大家感悟良多,期间老师提到一些非常出众的学生这次基础考得并不好,甚至提到了“什么叫不过关?这种题,你们考不到一百分就是不过关”这种话,大家全都低头羞愧了。
老师还重点表扬了几个一百分的,其中自然有顾清溪,倒是惹得周围好几个都看过来。
上晚自习时,就有老师将两次的综合成绩贴在外面,大家都能看到,顾清溪看到,自己两次综合成绩算下来是第九名了。
这个成绩自然是不错,周围几个都挺羡慕顾清溪的,不过顾清溪心里却明白,自己能冲到第九,都是因为自己基础知识牢固,这次得了一百分,但其实真正的奥数,不可能只考基础题,所以按照自己现在的水平,自己应该不能占到第九的位置,还是应该加把劲,在后面的几次考试中努力保持住这个位置就好了。
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顾清溪想想当天还是有些兴奋,不管怎么样,能暂时到第九的位置,对她也是一个不小的鼓励,而今天萧胜天给自己买的瑞士手表,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她倒不是喜欢奢侈品的人,但拥有一块手表,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说,还是蛮重要的,而一块这么金贵的瑞士手表,让人打心眼里开心。
马晓颖在洗衣服的时候和人说话,提起来顾清溪有一块瑞士手表,大家自然有些好奇,就有旁边宿舍的女生过来看,赞叹了一番才离开。
宿舍里清静下来后,顾清溪继续学习,她想把白天老师讲过的再消化一下,这里的老师讲题总是比较跳,高屋建瓴地对大家进行指导,许多话,要想领略明白,还是需要自己多琢磨,也需要一点悟性。
*************
接下来几天的学习紧张而激烈,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起床后进行晨读,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学习,这种学习并不是知识点灌输型的,更多的是启迪,是战略层面的学习,学习中穿插着大量练习刷题以及考试,顾清溪时而表现突出,时而成绩平平,她也在和冯铭铭胡浩以及其它顶尖大神的讨论中,逐渐发现了自己思维上的一些不足,尝试着去弥补,去学习。
十几天的培训很快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要进行最后一次考试,这次考试结果出来后,集训队将选出最后综合成绩排名前二十的学生,征战国际奥数竞赛。
经过这十几天的学习,顾清溪感觉自己仿若浴火重生一般,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思维视野各方面都更开阔了,这个时候再做数学题,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是做题,现在却仿佛是完成一件艺术品。
而在这最后的几天,班主任老师也不再安排学习了,他说让大家放松,尽可能地放松,甚至还开玩笑,让大家好好想想去哪所学校,挑好了他去和对方校长谈。
严厉的老师突然风趣起来,大家也都放松了,想想也是,哪怕不能去参加国际奥数竞赛,征战世界,他们也拿到了名牌大学的入门资格,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然了这只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有一些,还是担心的。
冯铭铭在几轮考试后,目前位列十六名,她开始忧虑起来,担心被淘汰,至于马晓颖,现在已经五十名了,反而不担心了。
就算最后一次考一百分,也冲不进去前二十了,担心这个有什么用?
冯铭铭紧张的有些结巴了:“要不我们再去吃猪肘子吧……”
顾清溪知道她担心:“行,我们出去吃猪肘子,再买点东西,反正就最后几天了。”
旁边的马晓颖叹了口气:“我也去吃猪肘子吧……”
她来的时候,是矢志想超过胡浩的,没想到现在不但连胡浩都没超过,还被一个她开始没放在眼里的顾清溪打得七零八落,现在顾清溪是第四名了,哪怕人家最后一次发挥失望,只要别考一个零蛋,估计去国外溜一圈还是有希望的。
饱受打击后,马晓颖人生观受到了冲击,她觉得自己需要补补。
顾清溪看她那样,想笑,不过忍住了:“行,那我们一起去吃猪肘子吧。”
**************
三个女生结伴出了学校,找到了一家当地的餐馆,要了肘子,要了凉菜,还要了刚刚出锅的麻将烧饼,那烧饼酥脆,外面都是芝麻,一吃酥得往下掉渣。
吃过后,大家心情都相当不错,正好说起来附近有个图书大厦,便想着过去看看,谁知道过去后才发现,这里人多得很,图书大厦的长廊上竟然都有人拿着书在看,结账处更是排着队。
这种努力学习的氛围让人打心眼里感到积极向上,冯铭铭看着这一幕:“我爸说,现在大家都憋着一股子劲,要把过去那些年失去的时间补回来,我们那里图书馆和书店也都是人,大家都努力学呢。”
几个女生多少心里有些感触,脚步都忍不住放轻了,过去挑了一些书,也排队去结账。
谁知道排完队,正要往外走,顾清溪却听到一个声音:“顾同学,是你!”
顾清溪看过去,一时也有些意外,竟然是谭树礼!
谭树礼看到顾清溪,自然高兴:“你怎么来首都了?我刚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
竟然能在这里碰到谭树礼,顾清溪也倍感亲切,当下说起自己来参加奥数竞赛的事。
谭树礼听到后,以后:“咦,你怎么也来了?”
顾清溪疑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谭树礼看顾清溪这样,多少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还是说道:“胡同学呢?最近胡同学也没给我写信,她怎么样了?她来首都了吧?”
顾清溪顿时明白了,他说的是胡翠花。
可问题是胡翠花连在学校里都没出线,怎么会来首都参加竞赛呢?这差得也太远了。
顾清溪只好说:“你说的胡翠花吧?她没来。”
谭树礼:“是吗?她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顾清溪:“没有意外,她早就被淘汰了啊。”
谭树礼:“怎么可能,她不是还去省里了吗,说挺有把握来首都的。”
旁边的马晓颖听着莫名:“是吗?她叫胡翠花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叫胡翠花的。”
谭树礼:“那就是在省里被淘汰了?”
顾清溪好笑:“没有,她没去省里,她当时没报名,后来在学校里竞争奥数资格,没竞争上。”
这是人家之间的事,顾清溪是不愿意干涉人家感情问题的。
不过既然问到她头上,她也可能让胡翠花继续骗人,当下自然毫不客气地拆穿。
谭树礼:“什么?”
胡翠花可是在信里给他详细地说了顾清溪为了高考,不愿意参加,后来来不及了,就没报名,而她自己如何如何有先见之明报名了,怎么现在顾清溪说得完全不一样?
顾清溪:“就是没竞争上,根本没去省里,没这回事。”
谭树礼脸色难看起来,他有些狼狈地抹了一下额头,多少意识到,自己可能受骗了?
当下尴尬地笑了下,又问:“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为了高考,不想耽误高考,不想参加吗?”
顾清溪:“谁说的?我早早报名了啊?你从哪里听说的这假消息?怎么有人这么无耻,背后造谣?”
谭树礼:“……”
他越发不安起来,开始意识到,也许自己得到的消息,完全是错误的?胡翠花竟然一直在骗自己?
旁边的马晓颖忍不住笑了:“该不会是有人在那里胡编乱造,把别人的好事揽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落选编排别人身上吧?”
谭树礼越发尴尬起来:“估计吧,也是怪我自己,听信谣言了。”
再说下去,大家好像都不自在,谭树礼寻了一个理由,赶紧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说起来这事,都忍不住想笑:“哎呀,你这个舍友,可真有意思!那位谭同学发现自己上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顾清溪想起这事,也是想笑,胡翠花如果知道自己揭穿了她的谎言,怕不是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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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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