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单萧易和馒头开着视频家长里短的时候,这句话让单萧易突然沉静。因为有画面,馒头很清楚地观察了单萧易的神情变化。
开视频之前馒头没说,她屋里还有一个朋友。
馒头是单萧易高中时因为张立认识的女孩,初次见面给单萧易一种咋咋呼呼的印象,不过两杯酒过后,单萧易越发欣赏这妮子的开朗。不做作,也不装腔作势,更不会冷场,是那种自带光环的暖热存在。和她相处,单萧易不用顾忌很多。
“能不能请她闭嘴?”
“老鹰打饱嗝,鸡儿吃多了?!”
单萧易开口前虽然考虑到对方是女性,但那么多年的执拗性格告诉他,没那个必要。他只觉得这婆娘,欠的。
馒头在视频那边忙做嘘声手式,奈何为时已晚,那女的显然已经听到单萧易的咒骂。
“这人怎么这样?我还什么都没说……”
单萧易从手机里听到她的埋怨,二话不说张口嚷道:“你还想说你大爷?!”
馒头立马挂掉视频。
之后的情况单萧易懒得去揣测。按理说在这个女性地位猛然拔高的时代,冷不丁惹上个婆娘,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且不说你给人的印象会差到沟底,最严重的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一些个渣男,大猪蹄子之类的帽子扣在你头上,以至于很堂而皇之地就让你的名字烂满大街,毫不费吹灰之力。
单萧易懂,可他不怕,甚至跃跃欲试。
就在单萧易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一旁手机震动,点开馒头微信头像,单萧易看到一句:
“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
有人说过,断发等于断情。
单萧易在最迷茫的时候剃过头发,毁了他习惯多年的发型,这并不代表着他是被这句话左右,事实上他剃头前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说法。他当时只是在想,或许这是断念想的最好方式。以至于小瀑布一事他按部就班,认为只要有些东西不在了,心便不会去想了。
随着成长,单萧易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谈恋爱并不是越早越好,老师当初的棒打鸳鸯也不一定全错,爱情不等同于容颜,相貌不能决定永久,等等。当然,他也知道了,情感上的躲躲藏藏难说就没有避重就轻的嫌疑,很多时候很多人说不爱了,其实还爱着。这就相当于小时候的过家家,当人面说不和你玩了,心底里却还是渴望着的。
这也为造就单萧易日后多愁善感的性格夯实了底子,权且一句放下或是放不下已经不足够。他何尝没有想过不再涉足这条情了爱的曲折道路,只怨一朝入此门。心里的不甘胜过清心寡欲的决绝,他以为这是他欠她的,或者她们的。
在当初那个非主流文化充斥的
年代,单萧易曾对她堂而皇之一句,没有我你怎么幸福。这是他用尽所有气力拍胸脯的保证,虽然这句话被后来的现实给蹂躏得支离破碎,但单萧易始终觉得,话还是那句话,说出来就得摆着。
栾萤当兵走了以后,单萧易曾去打听过,这才听说了郑赢,也才听说了他们的故事。单萧易有时觉得自己很下贱,因为他认为那些个故事的主角要能换成是自己,简直称得上天造地设。【*@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这时,单萧易听见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他并不知道这是某位革命伟人用来警醒世人的武器。倒是苟且了青春里男女之间那档子飘渺事情,甚至还有点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味道。单萧易难过,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姑镇有家米线店,名走街巷。倒不是说那地方真就是十里飘香,只是在的时间久了,吃的人多了,渐渐的就成了标志。米线做的倒也清爽,一勺骨汤以砂锅灶上煮沸之后,下入韭菜、木耳、黄芽之类调料,汤汁看似寡淡,却唯美醇香,再伴以油炸香菇丝小菜,混着米线入口,秒赞不绝。
晨起后的单萧易揉着惺忪睡眼,也不管这里门庭若市,走入店面张口要了一碗砂锅米线便径直走向里屋。他侧身让过几位吃客,找了一处相对不拥挤的地方坐下,连打着哈欠。
“嘿嘿,巧了。”
闻着熟悉的声音,单萧易瞪大了眼睛,这才发觉身旁坐着的是胡悦。小妮子个子依旧娇小,扎了个马尾辫子,扑闪着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他。
单萧易略显尴尬,怎么说这姑娘也有年半未见,没想到竟是在这这地方相遇。
“放假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搬进城去住了,真没想到还能舍得回来看看。”单萧易故作镇定。对付这鬼精鬼精的姑娘,他自有他的办法,装腼腆断然不行,没准还会被数落得灰头土脸,相反使那些个阴阳怪调还能稍微拉近些距离。
“切,说的什么话,姐姐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姑镇百姓,雷打不动,牛拉不走。哪像你,姐姐都回来多少天了,都不知道来请个安?”胡悦瞬间来了兴致,想当初和单萧易拌嘴,她没少捞着高兴,因为单萧易一吃瘪,本就黑的脸色会突然变成酱红,很是滑稽。
“哟嘿嘿,脸又红了不是?”胡悦打趣道。
单萧易抹了一把脸,心说红你大爷。没招,面对比自己大的女孩,单萧易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绪,尤其再被她们挑逗,脸红的毛病更是愈发严重。
“难得,这么长时间不见,人还是老样子。”
胡悦一时间愣住,倒不是没听过这种话,只是觉得从单萧易这种天是王大我是王二的跋扈犊子嘴里说出来,她有些惊讶。不过她掩饰很好。
“我去给你付米线钱。”
见胡悦没说话
,单萧易以为自己又得罪了她,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不料被胡悦叫住。
“坐下!一会姐姐一起付。”胡悦声音温柔,笑容妩媚。
“耗子!够了啊,姐姐来姐姐去的,才多久没见,你尾巴要翘上天?!”
单萧易终于忍不住爆发。
胡悦这才笑哈哈地一改之前,撑开身子打了个哈欠道:“我还以为去两年会县就生分了,单萧易啊单萧易,你就是个傻子。”
突如其来的一声傻子,让单萧易有些摸头不着脑。
“瞪啥?再瞪也是傻子!”
胡悦见单萧易发懵,也不想解释,任凭这小子把眼珠子放在自己脸上。
就在单萧易想要使出弹指神通给这妮子一脑包时,店家端着两锅冒着热气的米线过来,一人一锅放在桌上。单萧易这才有所收敛,胡悦见单萧易那副不甘模样很是受用。
放调料时,单萧易的一个举动让胡悦很暖心。他率先动起筷子,将胡悦面前那锅米线汤头飘荡的葱花碎末挑走,因为以前告诉过单萧易自己不喜欢吃葱。不料单萧易后来的话让胡悦直接忍不住将半瓶醋囫囵倒进他的碗里。
挑完葱花,单萧易顺嘴说了句:“哥知道你挑嘴,真像我家之前养的那条小花狗,忒难伺候。”他还刻意把忒念作了二声。
眼瞅着一碗清爽的米线已然变作酱黑色,单萧易愣是没坑一声,他抄起筷子搅了搅,直接大口大口将米线往嘴里送,看的胡悦一愣一愣的。
吃到第三口,单萧易终于咽不下去。
胡悦咳嗽一声:“看你还说不说。”
单萧易噙着委屈眼神。
“杨箐的事情你知道了?年纪轻轻,不过也难说,各人有各人的福分。”
单萧易难得见胡悦惆怅,他懂她俩的关系。对于杨箐,单萧易心里的疙瘩不一定就比胡悦的小,毕竟他和她之间还有过那么一丝旖旎。单萧易当时近乎直白的问过杨箐:像我这样的男孩你喜不喜欢?杨箐调笑回答道:姐姐才不喜欢姐弟恋呐。虽说是一场打趣的对话,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自打那时候起,单萧易对杨箐便再无半点念想。
“我说,说杨箐你也发呆,那要是我说到栾萤!你……”
因为胡悦埋怨单萧易前下意识拐了他一下,当她说道栾萤名字的视乎单萧易已经直勾勾地盯着胡悦了。
“一说那女的就来劲。”
胡悦一翻白眼,本来打算继续的话题也没了兴致。
“杨箐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不管怎么说你们之间的感情总是真挚的,结婚这种事情我没有一点概念。就觉着,她要是幸福了,是件好事。起码我觉得是好事。”
“三锤打不出两个屁。”胡悦继续翻着白眼道。
“看样子我们的耗子同学是想谈谈心了?也对,那么长时间没见面,
也该一起走走咯。怎么说?咱们老样子?”说话间单萧易用手指了指米线店外。
胡悦轻轻放下筷子,颇有大家风范地拍了拍袖口道:“走着!谁还怕谁了?”
单萧易和胡悦并没有冤家路窄的意味,到更像是活宝对上活宝。因为单萧易骨子里不喜欢和比自己大的女孩有过多牵扯,胡悦也清楚单萧易的不可一世。但好就好在,胡悦不会摆出那副年长一岁便托大的不屑作派。这让单萧易不觉得拘束,也让胡悦更深一层的了解了单萧易。
吵吵闹闹出了米线店门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漫步着的和睦。
栾萤的话题总算说到今天有了个停止。不过单萧易才知道,原来早些年让栾萤妈离婚那人竟足足比她自己小了六七岁,当然还有一些个有关栾萤风言风语。胡悦大致说全了自己不喜欢那女孩的原因,单萧易也不辩驳。同性之间的不对付单萧易深有体会,正应了林正英口中的那句话: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虽说单萧易一路上心平气和,但胡悦多多少少感受到,单萧易在听到栾萤朝三暮四的事情后,其实心里还是挣扎的。之前自己和杨箐好几次就暗示过单萧易,但这犊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加之又是那样的信誓旦旦,提醒也就成了不了了之。
不过说实话,胡悦对于单萧易这样的经历虽然一开始便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她为他的遭遇却不感到不幸,这里边儿可能多少有一点对抢不过栾萤的争风吃醋,但更多的还是对单萧易的一种考量,因为她不信,单萧易挑人的眼光会有那么差。
“说说你呗,那么长时间就没遇上个如意郎君?”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田边,单萧易打断路途的沉默。
胡悦稳了稳思绪,旋即五官都快拧到一块。不过胡悦是个心直口快的妮子,倒也不遮掩。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于民旭。”
单萧易觉得似乎听过。
“就上次一起去野湖那个男生,有点小帅那个!”
单萧易一拍脑门道:“噢,那小子。”
“可那小子……”
话到了嘴边,单萧易又咽了下去。于民旭,在那个年代算得上半个纨绔,家在会县,穿衣打扮与乡下截然不同。可单萧易不喜欢那犊子满身的谄媚劲儿,圆滑或许是单萧易那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形容词,不过这时候再一想,狡诈也许更合适些。www.miaoshuzhai.net
由于考虑到胡悦,单萧易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又问道:
“谈着?”
“分了。”胡悦干脆道。可单萧易看得出这妮子心里藏着委屈。
“怎么说?”
“那人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单萧易心中明了,不过没急着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胡悦,等她娓娓道来。
女孩子抱怨男
孩子,纯情一点的就是雾眼含珠,鼻尖微红。稍微开放点的会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是再奔放点便是指天骂地,问候其十八代祖宗的悍然存在。胡悦说起那段经历来却不同以上三种,倒还有些笑容,不过笑容诡异。
话不太多,单萧易大体听明白了原委。大抵是这小子一开始就怀着一颗骗色的心来接近,顶着使下半身膨胀的邪恶思想一步步紧逼,然后在我们胡老大的火眼金睛和破口大骂下悄然萎靡,最后是他自个发觉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的转移阵地,把目光放在了下一个不太聪明的冤大头女孩子身上,恰恰两人还一拍即合。很是在胡悦面前威风了一场。
胡悦说:“谁还没有一点经历啊,我跟他处?!算是瞎了眼,不过我不怕,路遥才知马力!看着吧,那女的会悔死的。”
单萧易当时就想,把一个男生鄙视到沟底的方式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走上野湖的堤坝,胡悦指着湖面蓦地质问单萧易:“单萧易,你还敢谈恋爱吗!”
单萧易一怔,旋即笑着向湖面挥着手道:“不敢了不敢了。”
而后单萧易又模仿胡悦之前的架势道:“胡悦,你还敢谈恋爱吗!”
胡悦一掐腰,冲着湖面威风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那些男生的屁股嘴!”
(本章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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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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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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