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立什么贞节牌坊?!真当自己是上官公子的妹妹,就只手遮天了?!”
“你——”
啪!
王公子二话不说,一巴掌招呼上林悔的脸颊。
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红肿的巴掌印,不等林悔反应过来,王公子的巴掌再次狠狠落下!
两只手左右开弓,打得林悔头晕目眩,嘴角流下一条血迹。
“软的不吃吃硬的,看你这回还敢打本公子?!”
见林悔动弹不得,王公子猴急地去扯林悔的衣服。
就在他嘴巴要亲到林悔的脖子时。
一只手,毫无征兆地勾住王公子的领子,猛地提起!
肥嘟嘟的男人像一只猪似的在空中踢腿。
身后,元少卿眸光阴沉,刀削般的下颚线无比紧绷。
“谁?是谁坏我好事儿?!松开我,当心我——啊!!!”
王公子嘴里传来阵阵的惨叫声。
元少卿手背青筋凸起,幽深的眼底迸现几分难以掩盖的戾气。
咔嚓!
王公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见他脖子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横着,一双眯眯眼瞪如铜铃,嘴角吐出一口血迹。
紧接着,元少卿云淡风轻地将王公子丢在地上,拿出手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到骨子里的东西。
身后传来几道匆匆的脚步声,元少卿眸光一暗,脱下外套后丢在吓到魂不守舍的林悔身上,俯下身抱在怀中。
直到逼近那宽厚温暖的胸膛,林悔呆滞的眸光才动了动。
元少卿眸光微垂,落在林悔两侧脸颊的手掌印,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上官兄,发生什么了?!”
匆匆赶到的几个人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姿势诡异的王公子。
周公子诧异道:“这是?”
孙公子蹲下身去,探了探王公子的鼻息。
脸色不由得一白。
“上官,王公子这是——”
“死了。”
元少卿声音凉薄,眸光冷冽地扫过王公子的尸体。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元少卿怀中的林悔。
凌乱的头发,脸颊旁的红肿,身上还披着元少卿的衣服。
是个聪明人,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公子冷静下来,“王公子在京中是有一定权势的,上官兄,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这五个人关系要好,但相比王公子,大家更喜欢上官公子。
元少卿淡淡道:“找几个人,把他尸体挂在城门上。”
几个人一哽,眼睛差点掉了出来。
虽然这里的人各个家世显赫,但没有显赫到弄死人还要大张旗鼓的地步吧?!
“上官兄,这不好吧?万一王公子家里人来闹事……”
察觉到怀中人在抖动,元少卿不耐烦地道:“不用管。”
话落,元少卿抱着林悔匆匆离开。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几个人摇摇头,叫来了小二。
看见屋内的场景,小二吓得差点晕过去。
“这这这……”
孙公子摘下王公子面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京城第一首饰铺,万宝铺的人。”
几个人的心纷纷沉到了谷底。
……
回到王府,桑葚迅速迎了上来。
瞧见林悔高高肿起的脸颊,桑葚沉稳的脸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小姐这是……”
元少卿脸色冰冷无比,“准备一桶温水,小姐要泡澡。”
林悔浑身都在发抖。
今天并不冷,林悔抖成这样,明显是被吓到了。
元少卿握着林悔的手紧了几分。
越过庭院,元少卿进了林悔的屋子,将她放在了床上。
随后转身,去衣柜里扯了一件裙子出来。
“换上。”
林悔木讷的眸光动了动,垂眸,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王公子撕破了。
幸亏元少卿来的及时,没有撕破的彻底,只是多了几个洞,露出白色的里衣,贴身衣物并没有露出。
手腕有些无力,林悔抓着衣服往身上套,却怎么都套不进去。
衣服一次次地从肩膀上滑落。
林悔急红了眼,这双手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就不听话呢?
就在这时,元少卿走到了她面前,捞起了衣裙。
“抬手。”
林悔怔然了一瞬。
见她又陷入了疑惑,元少卿眸光一暗,伸出手拽起林悔的胳膊,将衣裙往她身子上套。
隔着布料,林悔眼前模糊一片。
待衣裙穿好后,元少卿一言不发地为她系好腰带。
林悔擦了擦眼角,闷声道:“等等就要洗澡了,不用穿的这么整齐。”
元少卿的手一顿。
随后置若罔闻地继续系紧。
“你希望桑葚察觉到什么?”
林悔咬紧牙关。
她自然是不希望的。
不只是桑葚,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桑葚在门口喊道:“小姐,洗澡水已经弄好了。”
林悔捂着脸颊,艰难地朝外走去。
身子暖了些,却抵不住心中的恐慌,一想到王公子那张猥琐的脸,林悔只觉得浑身脏兮兮的。
元少卿心中不放心,待林悔走后,不动声色地跟在她的不远处。
女人的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林悔进了沐浴房后,桑葚下意识要跟着进去。
却被林悔挡在了门外。
“我想自己洗。”
看着林悔脸上的伤,桑葚压低声音,问:“小姐,你的脸上到底怎么了?”
环望了一下四周,桑葚担忧道:“是王爷做的么?”
林悔无暇去想桑葚为何会猜测是元少卿做的。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洗澡,要将王公子落在她身上的痕迹,洗的干干净净!
“不是,你就守在门外吧,我进去了。”
林悔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显然是哭过的。
桑葚想追上去问,却被林悔关在了门外。
无奈,她只能守在门口,等待着时机再问问林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浴桶中,林悔整个人埋进了洗澡水里。
温热的水流渐渐没过她的头顶,从耳朵流过肩颈,冲刷着她的肌肤。
林悔不断地用手指揉搓着脸颊和肩膀。
凡是被王公子碰过的地方,林悔疯了一样地擦洗。
白皙的皮肤被擦出了一道道红印,甚至磨出了血,可林悔仿佛感受不到疼一般,死命地搓着肩膀。
门外,桑葚等的无比焦急。
平日里小姐洗澡,最多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可今日过了一个多时辰,小姐都没有要洗完的意思,难不成,王爷真的对小姐做了什么?
这些年桑葚成熟了不少,隐隐察觉出九爷和林悔之间有些不对劲儿来。
要是说具体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约是她有时守夜,脖子一疼后突然晕过去的次数多了,她就猜到了。
桑葚来回踱步着,心中盘算该如何安慰林悔。
就在这时,熟悉的疼痛从脖子传来,桑葚哀怨地翻了一个白眼。
九爷,您下次来的时候,不用打奴婢了。
奴婢可以直接给您让地方的。
可不等桑葚说出来,她就晕了过去。
沐浴房的门被打开,男人如一阵风般进了屋子,啪地一声关好了门。
屏风后,女人大力搓洗皮肤的声音,混着哭腔传来。
元少卿心中一紧。
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她肩膀渗着血迹,满脸痛苦的模样。
林悔眼角挂着泪,无力地哭泣着。
“可以了。”
元少卿冷冷地开口。
林悔却如同听不见般,继续狠厉搓着身子。
元少卿心口仿佛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灌满了盐水,生疼。
“他没有碰到你,你当时是穿着衣服的。”
林悔怔然了一瞬,继续搓着身子。
元少卿薄唇紧抿。
倏地,他将林悔从浴桶中捞起来扣在怀中,“他得到报应了,他已经死了。”
林悔趴在元少卿的胸膛处。
隔着宽厚的胸膛,她清晰地听见元少卿的心跳声,忍不住痛哭出声。
“可我脏了……”
她的身子,已经是元少卿的了。
岂能再有第二个男人来糟蹋她?
她不允许,也接受不了。
不知怎么的,元少卿心中疼的更甚。
“你不脏。”
“不,已经脏了,脏了……”林悔一遍遍地呢喃着,“没有人会娶我了,没有人会好好爱我了……”
元少卿心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沐浴房的里侧,有一床暖榻,元少卿将衣裙扯过来,包在林悔的身上,将她放在暖榻上。
随后,俯首,亲吻着林悔的肩膀。
林悔身子一颤,眸光诧异地看着元少卿不嫌脏地触碰被王公子碰过的地方。
这次的元少卿,不似从前那般如狼似虎,而是温柔似水,一遍遍地亲吻着她的肩膀和腰肢。
半晌,元少卿喘着粗气起身,眸光跳跃着幽深。
林悔颤颤道:“你……你不嫌弃脏么?”
那可是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地方。
元少卿闷声道:“不。”
林悔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被王公子碰过了,怎么会是不脏的呢,唔——”
不等林悔讲完,元少卿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吻得她头晕脑胀,面红耳赤。Μ.miaoshuzhai.net
就在林悔险些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元少卿松开了她。
得了空,林悔想要推开元少卿。
“别碰我,我说了,我已经脏——”
又是炽热的吻。
这次的吻,明显要比之前粗暴许多。
元少卿搂着林悔纤细的腰肢,用力揉进自己的怀中。
这次的吻极其绵长忘我,松开彼此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都在砰砰直跳。
林悔张了张嘴,眸光闪烁着不安。
“为——”
“还要说自己脏?”元少卿挑眉,似笑非笑,“不怕我继续?”
林悔忙捂住嘴巴,生怕元少卿再次贴过来。
隔着两只手,林悔有些吐字不清,道:“你杀了王公子。”
元少卿不慌不忙地整理自己的外衫,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模样,要多不在意,就有多不在意。
清醒了几分后,林悔也开始担心起来。
“这些人在京城中地位不凡,如果他真的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你该怎么办?”
暴露了王爷的身份,元少卿就不怕惹上麻烦么?
元少卿正襟危坐,双眸紧闭,滴血的耳垂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随便。”
他元少卿要是说一个怕字,他就不叫元少卿。
林悔坐起身来,穿上了衣裙,抿唇道:“真的没关系么?”
她其实清楚,以元少卿的资本,对那个什么王公子根本就不在话下。
所以,她更担心的是自己。
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都是王爷,王室里有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如果皇帝要拿这件事问罪元少卿,他会不会为了自保,将自己推出去?
元少卿撩开眼帘,眸光犹如炽热的火,一瞬间穿透了林悔。
两个人相处了好几年,林悔一个眼神,元少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只会把自己想成如同野兽般恐怖的存在。
在她眼中,自己就不是个好人。
元少卿冷嗤一声,“怕皇帝问罪的时候,我将你推出去?”
林悔错愕地抬头盯着他,脸上挂着一幅‘你怎么知道的’的表情。
元少卿收回眸光,淡淡道:“本王若没这点看透人心的本事,能过的这么悠闲?”
林悔搅动着手指,“所以,会么。”
“会什么。”
“就是,你真的会那么做么?”
元少卿故意装傻,眉眼染上调笑,眼尾挑起。
“怎么做?在这里做?还是回你房里?”
林悔的脸瞬间红透,避开元少卿戏谑的视线,盯着被子道:“你会把我推出去么。”
元少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将林悔眼底的慌张收入眼底。
“你说呢。”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林悔强迫自己冷静,无论结果如何,都该是她承受的。
如果皇帝真的要问罪,她正好以死谢罪,了却了这荒唐杂乱的一生。
思及此,林悔穿好了鞋子,离开了沐浴房。
看着林悔的背影,元少卿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
一夜之间,京城第一首饰铺,万宝楼的王公子在花楼里被人弄死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王公子本命王富,因着王姓在天幽国很常见,所以他并没有用假名字。
王家人很不好惹,当天就查出了杀了王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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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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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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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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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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