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辅所说的忘忧杂货铺一开始秦月楼还没想起来,但是随后他才回忆起来。
沈思徹手里的那个枕妖就是从忘忧杂货铺买来的,辗转流落到他的手中以后被他摧毁了,所以他也有心要去这忘忧杂货铺探一探。
于是他便同李公辅还有江爱民一同去往了忘忧杂货铺,
虽然初到俞杭便被俞杭美景所吸引,但这俞杭也不亏是主城区级别的大城市,经济与文化圈都很发达,当然也因为经济的关系,俞杭城的就业率也是有所保障的。
所以这俞杭城中人来人往,少有衣不蔽体之人,而这些衣不蔽体之人往往都是些乞丐,但这些乞丐总的来说数量也并不多。
杂耍的,卖艺的,也都各自占着一块区域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秦先生是第一次来俞杭吧?”李公辅与秦月楼闲谈着。
“嗯,没错,这俞杭的食物口味太过于清淡了,有些不对我的胃口,所以我还得自己下厨才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秦月楼回复着李公辅。
厨师分身下厨,四舍五入也等于自己下厨。
“其实在下有一事不明,秦先生您医术这么好,为什么却不出名呢?”江爱民问着秦月楼。
“天下熙攘,利来利往,人的一生要么是追逐利,要么是追逐名,而在追名逐利的路途上总会一不小心就失去一些东西,我不想当个俗人,可我本人却又实实在在的是个俗人。”秦月楼失笑道。
“秦先生您此话怎讲?”李公辅不解。
“我是因为衣食无忧,才不会因为钱财这等身外之物而追名逐利,可如果我没有衣食无忧的条件,我也会想着追名逐利,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不穷,可却也没法兼济天下,我只能尽力的平一些不平之事。
实际上开医馆也并非是我本意,也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开,可既然我已经开了医馆,那也要有些医师的样子才是。”秦月楼抒发着自身的见解。
“秦先生您这话我就又听不懂了,何为医师的样子?”江爱民奇怪的问着秦月楼。
“人都会因为自身的地位而为自己谋取一些便利,比如说钱财美色,这种地位圈子会形成一种潜性规则,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什么话都敢说,完全不管有无真正的相应依据,
比如说有个人号称一天三餐只喝绿豆汤可以预防各种疾病,甚至说绿豆包治百病,好好地用脑子想一想,如果绿豆包治百病,那还要医师做什么?
又或者是只有重利才能请得动来医人,我并非是抨击这种人,人都是要吃饭的,医师诊病收钱很正常,可这种重利在面对一些平常病症之时,真的有必要么?
才德兼具才称得上是好医师,哪怕没有才,也不能成为庸医,没有大德,有小善也可以理解,可人终究是复杂的生灵,错综复杂的善恶之间,还需要一些运气,
好医师也会被一些患者家属所攻讦甚至是伤害,以至于被杀死,
好的医师也会被同行嫉妒所打压,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好的医师是会选择同流合污,还是独善其身,还是坚持自我呢?”
秦月楼口若悬河,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说道。
“一个行业要有一个行业的良心,良心黑了,人性没了,那这个圈子也就臭了,可偏偏这个圈子还会一直存在···
所以说真正医师的样子,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李公辅和江爱民听着,也都颇有同感的点着头,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不过秦月楼也随便说了几个段子抹掉了这份沉闷。
一行人也总算到了忘忧杂货铺的门前。
这忘忧杂货铺处于一条小巷的最里端,站在小巷之外完全是可以看到的,只是这小巷萧索寂寥,地上也很脏,旁边的排水渠里散发着一股臭味,蚊蝇飞舞。
三人看着面前老旧的木板门,这木板门上还贴着一副老旧的春联,只是春联写得很随意。
“过完今年是明年,过完明年是后年。”秦月楼读出了两幅春联的左右,而那横批上写着的是“混过一年是一年。”
这一副春联看起来也颇为破旧,而后秦月楼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店内传出了一个老头子的声音。
“笑死,老板,有生意你都不做么?”李公辅笑了起来,在门外喊道。
“今天不想做生意,你们走吧。”那老头子就是不开门,在门后喊着。
秦月楼眯了眯眼睛,暗暗运劲,想要将这木板门推开。
只是这木板门却是纹丝不动,以他此时的体质,别说是木板门,就算是府衙大门他也能毫不费力的单手推开。
“老板,你前些时日是不是卖出去一个枕头过?”秦月楼直接说道。
“我这店里啥都有,每天卖出去的东西谁能记得?”老头沙哑的嗓音反问秦月楼。
“那枕头可以入梦,还绣着不少花哩,而有意思的是,这些花的数量和买去的女子数量一样。”秦月楼暗运大日真气,在门板上留下了焦黑的手印。
而秦月楼也听到了门板上传出的微不足道的细小哀嚎。
“···客所修行何处山?”老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了起来。
只是这老头所说的切口,秦月楼并不能听懂,他单知道这江湖上各行各业都有规矩和黑话切口,但他确实不清楚。
于是他便借了六耳,想要听老头的声音。
不过这耳中满是杂乱的声音。
通幽法体运转,双眼也蒙上了一层暗沉光芒,整座杂货铺阴气森森,许久没有开启的鼻神也闻到了混杂的妖气与鬼气。
这杂货铺里的东西,都是些鬼灵精怪,耳中杂乱的声音也是连篇的鬼话,鬼灵精怪们的心声无一例外都是害怕,所以自发的堵住了门。
但他还是抽丝剥茧的从这些鬼话妖言当中找到了那老头的心声人语。
【这富贵逼人的感觉···是什么人?】
“我说为什么不敢开门呢,原来是怕我这大富大贵的命格啊。”秦月楼一笑。
体内命气汹涌,勾勒出一幅形貌,他那名为“富贵逼神”的大将军也手持黄金之剑站在了他的身边。
只是李公辅和江爱民两人看不到这命相。
铸命师的手段也是神秘的,所以常人是无法看到命相的,实际上铸命师的一身手段全靠这命相了。
凡是做和命相具备要素有关的事情,命相便可以得到晋升,从而让己身命气更加的磅礴,当命气磅礴之时,便能够摘取那些或为特殊,或为高贵的命格,进而打造出命相,
或者是强化自己的命相,或者是为别人铸就新的命格从而达到曲线改命的目的。
就好像秦月楼的命相是与【富贵】有关,那么秦月楼只需要从商,便能得到滚滚财源,这滚滚财源也会让富贵逼神得到更大的晋升,可他更觉得自己这命相的要素像是传说中的武财神。
但秦月楼志不在此,这命相他还是准备找时间升级一番,可面对现在的情况也是够用了。
这些妖魔鬼怪之物其实也会害怕或者想要刻意交好某些人的。
这些人要么命格高贵,要么有星辰照命,抑或有才气傍身。
命格高贵诸如皇帝,便得那些需要讨封的清修野仙欢心,野仙讨封也会因为命格或所说的言语而对自身得到的东西产生影响。
但命格平凡普通之人,在野仙讨封以后,还需要受到野仙的庇佑才行,因为野仙讨封会导致被讨之人运数改变,也就是说会倒霉,甚至死亡,野仙有的庇佑,有的则不想管,而高贵之人则完全不用担心运数。
总之,天下熙攘,利来利往,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都会为了己身利益而使出种种或为正大光明或阴损毒辣的手段。Μ.miaoshuzhai.net
而从侧面来说,这些命格高贵之人对于妖魔鬼怪也都是具有威慑性与压制性的,当然了,这些妖魔鬼怪也得是些不入流或者稍微有点入流的才行。
但富贵逼神这命格虽算不上高贵,可却无比富贵,富贵逼神,自然也是可以逼那些妖魔鬼怪了。
虽说先前秦月楼没敲开门,可现在敲门的是富贵逼神。
“要不算了,秦先生,咱们到别处看看吧,送上来的生意都不要,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李公辅撇了撇嘴。
“不着急,我再敲敲,那枕头也是家姐友人转赠家姐的,只是被我一不小心烧毁了,所以我想再买个类似的枕头,送给家姐呢。”秦月楼说着,又伸出了手。
“开门。”富贵逼神敲着门,秦月楼也一同敲着门,那破木板门上开始出现了抖动的征兆。
一下,两下,三下。
像是承受不住敲门的压力,这破木板门猝然抖动了一番,随后戛然而止,却是伴着“吱呀”一声被秦月楼敲开了。
秦月楼也收回了富贵逼神的命相,走了进去。
【怪了,为什么又不怕了?这三人当中···有高手啊···】心声继续。
之所以不怕了,还是因为秦月楼故意的将命格隐蔽了起来,他想看看这杂货铺里有什么玄机,想知道那些东西都躲在哪里。
杂货铺内部整洁有序,不同的杂货分门别类的规整排列,虽然空间略显逼仄,可这般整理之下,这逼仄的空间却不给人拥挤之感,
只是采光十分的不好,以至于李公辅还有江爱民二人觉得这杂货铺中有一股渗人的阴冷之气,更有甚者,好似被无处不在的目光注视着一般。
一束阳光从小小的窗户中透射照在了杂货铺内部,其中的微尘颗粒上下飘动起伏,
一个身披黑袍的矮小老头胡须快要拖到地上了,眼睛也有些歪斜。
“贵客临门啊贵客临门。”老头心虚的擦着头上的汗,还得腆着笑脸,语气有些谄媚。
秦月楼环视了一圈,眼中暗沉光芒均匀的覆盖着眼瞳,冲龙玉和六耳也一齐运转。
这所谓的忘忧杂货铺,其内遍布了诡奇的物事。
花瓶中沾染着血迹的肉块蠕动汇聚成眼珠,连接着肉条从瓶子内部伸出,
书籍上像是长着牙齿,内里一颗眼球转动,目不转睛的看着三人,还隐隐约约的长出了小手小脚,
梳子上则生长着黑发,从那黑发当中也悄悄的露出了手指···
整个杂货铺中的物事都有着类人的特征,眼耳口鼻,手脚毛发,就像是被各式各样的目光窥探着,打量着,注视着。
富贵逼神再度现身,这些东西便都失去了蠢蠢欲动的心思,转而老老实实的躺在原位。
两名普通人这才觉得长舒了一口气。
“老板,你这店里卖的东西,可都不咋地啊。”秦月楼想要钓鱼。
钓鱼嘛,得先打窝,然后下饵,最后便是最重要的,耐心等待。
但他得先打个窝,这老头应该不是这一间杂货铺的正主。
“您说的是,不过我们有一批新到的神祇雕塑,那些东西您应该看得上。”老头点头哈腰。
秦月楼也用六耳实时监听着老头的心事。
这老头说的倒是实话,只不过一开始老头对秦月楼十分的警惕和忌惮,可是等老头看到秦月楼进了门以后便有些放松了警惕,以为秦月楼只是想买东西,但却因为自己不开门而生了气,这才出手开了门。
秦月楼觉得这老头有点好玩,心思根本没有那么重,虽说人老成精也会老奸巨猾,可这小老头根本没啥心眼子。
甚至这么轻易的就对秦月楼放松了警惕。
可秦月楼没敢放松警惕。
“那你把那批木雕拿来给我看看吧,不过也没必要拿那么多,随便挑一个,合我眼缘的就行。”秦月楼说着话。
身后的李公辅和江爱民也在杂货铺内随便逛着,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杂货,还上手玩了玩,好在秦月楼一通威慑让这些东西老实了起来,也没敢造次,不然鬼知道李公辅和江爱民两个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老头也从柜台下拿出了一座木雕。
只是秦月楼的眼睛微不可查的凝缩了一番,
六耳关闭,冲龙玉关闭,通幽法眼关闭。
口腔中的甜蜜糖味弥漫。
“这木雕,是谁给你的?”秦月楼盯着老头,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冷意。
那是一个···仅仅以木雕便雕琢出的,宛若太阳一般的神祇。
那像是数以千计的小小光球簇拥,仿佛活生生的火焰一般不断变形的巨大身影,
仅仅只是看着,便有如同火焰在升腾与气态般飘流之间转化的错觉,
幻视的错觉仍未结束,那座木雕像是一朵活火之云,又像是发光的球体,将要从地面流向天际,可却又分不清上下主次。
丑陋的黑色斑点,斑驳的暗橙色表面和旋转的巨大火柱围绕着边缘……巨大的太阳黑子缓慢地穿过可怕的圆盘,时而变得越来越大,并融入热浪里的巨大裂缝中。
甜腻的糖味让秦月楼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随后才从这幻视的错觉之中脱离。
“说实话,这木雕,是什么人给你的?”秦月楼再看着木雕之时,却是已经完全免疫了,“我想和他谈一笔生意。”
小老头听得秦月楼的话,面不改色道:“是我雕的。”
“说实话,骗人并不会有确实的好处的。”秦月楼一听就知道是在骗人。
“这些木雕,确实不是我雕的。”老头说着话,从柜台底下又拿出了几座木雕,接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雕刻者从梦中得来的形象,光是听着便觉得,那可真是光怪陆离的奇怪噩梦啊。”
秦月楼口腔中的甜味再度弥漫了起来。
“虽然早知道你可以听取心声,但想要骗过你可真难啊,秦月楼。”老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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