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夏将这件事同病榻上的柳婆子说了,柳婆子如今身子还没好全,闻言让柳夏夏千万别打草惊蛇,若有什么发现,一定要先行回来告诉她。
等她们抓到证据,再想个万全的法子将对方一击即破,叫这个小贱人翻不了身。
柳夏夏将柳婆子的话一一记下,从那之后,她仔细观察白姝做饭的时间,直到某次半夜,她自噩梦中惊醒,听见了厨房里传来两声咳嗽声。
这么晚了,她娘身子不便,自是不会去厨房的,不是她娘,那便只能是西屋那个贱人了。
念及此,柳夏夏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愣是等着熬好药的白姝端着碗回了屋子。
柳夏夏晓得白姝警惕性高,猫着身子走出来后,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只蹲在墙根处,伸长了头,听着里头的动静。
屋子里似乎有人在说这些什么,尽管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柳夏夏还是听出了这是两个人的声音,且只要她的耳朵没毛病,她能断定这分明是一男一女!
天呐!
小贱人居然将野男人给带回家来私会了!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个贱人从前倒贴张家秀才,死乞白赖要同人家私奔,现在居然胆敢当着村民的面儿,同张家秀才撕破脸,原来根儿在这儿!
她分明是又勾搭上了旁人!
好一个不守妇道的狗东西,这回叫她逮个正着,她非得告诉她娘,叫她娘打死她不可!
柳夏夏气愤非常,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但气愤的同时,她又不免酸酸的。
她一个双十年华的大龄单身女子,长相过得去,不过是稍微懒散了些,怎的没有男子看得上她?
反观白姝,从前模样是不错,可这两年都胖成什么样了?
胖也就算了,皮肤不好,人也丑了。
就这等货色,怎的还有男人愿意同她私会?!
柳夏夏咬了咬唇,为着不惊动屋子里头的两人,她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先行撤离了。
第二日天一亮,她难得起了个大早,进了东屋的门,便将昨夜的发现全都告知了柳婆子。
柳婆子双眉紧蹙,看向柳夏夏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刚刚所言,句句当真?”
“娘哟,我还能诓骗你不成!我亲耳听见的,哪里会出错!”
柳婆子冷哼,“好个下贱坯子,果真是个不安分的!这样,你今夜再盯她一个晚上,若今晚还能听见她房中有男子说话,后天夜里,咱们便来个瓮中捉鳖。”
“是!”
“这样,你这么做……”柳婆子凑近柳夏夏的耳边,将如何部署的事情同她细细讲了一番。
......
之前采回来的药不多了,大多被男子消耗了个干净。
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起了作用,叫白姝心中警铃大作,还是她小肚鸡肠,觉着男人已经痊愈了,总之...
白姝趁着敷面膜的空隙,忽然就开始琢磨上了,要如何开口赶人。
这人本是阴差阳错才同她撞上的,最开始,她不过是看上了男人身上的钱。
若不是因为她不放心,第二日又去山上走了一遭,也不会有如今二人的朝夕相处。
现在男人明显能行动自如了,自然是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男子面具下的脸色早就不似之前的苍白,因着五谷杂粮同肉类的滋养,他的体能得到了很好的补充。
此刻再次瞥见白姝眼中闪着犹犹豫豫的精光,忍不住勾了勾唇。
“今日早膳你那个粥似乎熬稀了,我午膳想吃些野兔肉。”
“你莫不是忘了,我不是交代你,白天不要说话的么?”
“我没忘,但我想吃野兔,迫切想吃。”
“迫切想吃?”白姝皮笑肉不笑道,“我瞧着你如今身子骨硬朗得很,嘴巴这么厉害,要不你自己去?”
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男人一点也不意外她的拒绝,微微一顿,甚是惋惜地说:
“诶,我今晚便想着启程离开了,就想在离开前再吃一次你做的烤兔肉,这点要求也不能满足于我么?”
“等等——”
白姝“嚯”的一声从地铺上蹦跶了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说:“你今晚要走?”
男人将手枕在颈肩,长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可不是么,我念着以后怕是吃不到你亲手做的烤兔肉了,故而想在临走前再吃上一回,这点小小的请求,你都不愿意?”
白姝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怎么可能不满足你呢?说好了,吃完兔肉,你我二人各奔前程,后会无期。”
不就是最后的晚餐么,这有什么难的,她白姝就仗义一回!
男人挑眉,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肉爪子,忍着笑道:“一言为定。”
白姝得了准信,笑得眉眼弯弯。
“快别笑了,这么大一张黑脸盘子,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怪瘆人的。”
白姝白了他一眼,“我这就将面膜洗了去,然后上山给你捉兔子。”
说完,白姝拿起架子上的脸盆,不由分说开了门便去院中打水洗脸。
东屋里,一直密切留意外头动静的柳夏夏,见正主糊了一脸的草药开了门出来,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咽了咽口水,她同柳婆子对视了一眼,直到对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方才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此时巳时刚过,正是村民收工的时辰,柳夏夏瞧着门外三三两两归家的农人,眼中闪过藏不住的兴奋。
白姝将脸上黑漆嘛乌的面膜冲洗干净,一抬头,便见柳夏夏往她的茅草屋走。
心里一惊,她赶忙跑过去拦在对方身前,就连洗脸的盆也没能来得及收。
“你干嘛?”
白姝出口的声音有点冷。
柳夏夏嗤笑一声,瞧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更加肯定屋子里头有鬼。
“怎么,你的西屋不能进?”
“是,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劝你从哪儿来,还给我回哪儿去。”
“你好大的口气!你的房间?这分明是我柳家的房间!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敢在家中偷汉子,今日,我便要叫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白姝的心,随着柳夏夏陡然拔高的音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偷汉子?
柳夏夏必然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敢这个时候跑到她门前来叫嚣!
邻里听见嘈杂,纷纷放下手里的农具,凑近了柳家的小院儿。
柳夏夏瞧着人越聚越多,底气也愈发足了,指着白姝便开始破口大骂:
“大家都来瞧瞧啊,从前会勾搭张家秀才,现在人家换人了,直接在婆家偷人喽,当真是以为我们柳家好欺负哟!
宋家大哥,你快带两个人把西屋围起来,别让人跑了!”ωWW.miaoshuzhai.net
白姝眯了眯眼,望着柳夏夏的眼神像是凉透的秋风,虽不是极寒,却叫人不敢再轻易造次。
宋家大嫂刚刚割了韭菜准备包饺子,瞧见隔壁的动静,放下手里的菜篮子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听着柳夏夏不堪入目的辱骂,宋家大嫂皱眉道:“柳家妹子,可不能胡说,这话传出去,焕儿他媳妇儿成什么啦!”
之前私奔未遂,白姝已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许久,这回若是再坐实她在婆家就敢偷人的罪名,那她日后在金家村,便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白姝不傻,柳家母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事儿处理妥当,确定是无中生有,村民也并不会对她有多大改观,有刻薄的,甚至还会说她被怀疑,是因为有前科,怪不得旁人。
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当真叫人从她屋子里找出个男人来,那她从今往后,便算是彻底声名狼藉,柳家这对母女,会将她踩在脚下踩得死死的。
无论是哪一种,于柳家这对好吃懒做的母女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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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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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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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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