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腰间以一根暗红色腰带束起,腰身纤细袅娜,仿佛盈盈不堪一握,只有宋雪衣知道,殿下的腰肢有……
多么细软。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女子穿黑衣,比起红衣的华贵艳丽,明媚醉人,身穿黑衣的她,气势间多出几分属于王女的尊贵,越发的尊贵凛冽了,但,原本就明艳昳丽的眉眼,也添上了丝缕的冷魅。
一时之间,宋雪衣目光有些痴痴然地看着她。
直到白苏苏变戏法儿似的,弄出两个面具,一个给他戴上,一个给自己戴上,宋雪衣才恍然回神,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白苏苏勾起红唇,朝少年伸出一只手:“走吧,跟我一起到街上赏灯游玩去。”
宋雪衣自然不会拒绝,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瓣,将自己的手递到女子玉白无瑕的掌心里。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
行至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四处是热闹的叫卖声与嬉笑声,有卖花灯的,猜字谜的,煮元宵和云吞的,画糖画,捏糖人儿的,也有舞龙舞狮表演杂技的,垂髫小童拍手唱着童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写尽了人间烟火……
也有百姓戴着昆仑奴面具游街赏灯,更有不少男女携手同游,男子挽灯,女子提灯,举止亲昵,似陷入热恋中的情侣,四周都弥漫着春心荡漾的气息……
宋雪衣走在其中。
一只手被女子紧紧牵着。
或许是因为这张昆仑奴面具遮住了容颜,少年的矜持也好像被这张戴在脸上的面具给尽数藏起。
他指尖热热的,这种灼烧的热透过掌心,传递到心脏。
少年昆仑奴面具之下的淡粉唇瓣微微轻抿,翘起一朵浅浅的弧度,虽然别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但那双琉璃美目盈满了光亮,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原来,能够跟心上人一起,手牵着手,正大光明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竟然是这般平凡且幸福的事情。
宋雪衣眸光微转,主动的、徐徐的分开女子纤手的五指,与她十指紧扣。
白苏苏察觉到少年的动作,她精致纤眉挑起,漂亮凤眸流转,眸光斜斜地飞过去,望向宋雪衣。
两人眼神对视。
少年眼神虽然明亮而羞怯,但是,却没有松开与她十指紧扣的手,迎上她的目光是不避不闪,那样的坚定。
白苏苏弯起红唇,难得少年主动勇敢一次,在人前与她十指紧扣,她没有说什么令宋雪衣害羞的话,万一把人撩得逃跑了,反倒是不美。
她只是将宋雪衣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恰好,一对男女从两人身边挤过去,宋雪衣被推搡得往白苏苏这边趔趄了下,她连忙伸出纤臂,将人给抱了个满怀,宋雪衣也撞入女子娇软馥郁的怀里……
“投怀送抱?”宋雪衣听见女子在耳边低笑了声。
宋雪衣站稳,清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意,道:“殿下……”
才叫了这个称呼而已,白苏苏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竖起在宋雪衣唇上,“嘘。”
她搂着美少年纤秀的腰身,凑近他,红唇在宋雪衣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今晚,没有公主,没有殿下,只有你我。”
宋雪衣浅浅的眨动了下纤美长睫,他这才意识到,好像对方今晚从下了那辆马车开始,自称的就不再是“孤”,而是“我”。
宋雪衣心尖萦绕上某种热热涨涨的情绪,简直要将整颗心脏都涨满。
“……好。”
不能以殿下相称,那要叫什么呢?
宋雪衣想了想,略微羞涩地抿起唇,喊出一个称呼:“……妻主。”
白苏苏是真惊讶了。
今晚的宋小公子真是格外的主动啊!
不仅主动与她十指紧扣,还主动叫她……妻主。
要知道,上一回,半是亲哄,半是威胁,才让他喊了一声妻主而已。
不过,公主殿下听见这个称呼,心下倒是真的愉悦。
她扣紧了宋雪衣的手,半搂着美少年,红唇挽笑,道:“想玩什么?妻主今晚都可陪你。”
黑衣白影的一双璧人,哪怕脸上戴着昆仑奴的面具,外人看不见两人的容貌,但,黑衣女子身材高挑袅娜,周身自有一股冷艳且骄矜的气质,少年则是身材纤长秀美,一袭白衣纯美而楚楚,十分的般配。
哪怕只是站在人群中,也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特别是某个男子听见白苏苏的话以后,半是哀怨,半是娇嗔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妻主,就像是现代社会女朋友抱怨男朋友一样:“看看人家的妻主~”
这男子跟自家妻主感情融洽,如胶似漆,那位妻主也愿意宠着他,否则在女子为尊的朱雀国,他也断然不敢说出这般的话来。
那妻主听见自家夫君娇嗔的抱怨,抹了抹鼻尖儿,无奈道:“你想玩什么,我今天也陪你……”
听了那对夫妻的对话,宋雪衣与白苏苏相视一笑。
宋雪衣牵着女子的手,轻轻摇晃了下,似撒娇一般,某个称呼也喊得越来越熟稔,就好像两人已经做了许久的夫妻,小郎君与妻主一同在花朝节出来游玩,向自己的妻主撒娇:“妻主,我们去放许愿荷灯吧?”
美少年撒娇般的请求,白苏苏自然无所不应。
皇城朱雀大街的尽头,是一条名为般若的河。
眼下,般若河边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百姓或者说男男女女在放许愿荷灯,约莫都是向上苍祈求良缘。
那一朵朵荷花造型的许愿灯,悠悠地漂浮在般若河面上,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一片璀璨的银河带,承载着人们最美好的愿望,随波漂浮向远方……
般若河岸边,不少商贩支起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荷花造型的灯,女商人满脸笑容地迎来客往。
白苏苏牵着宋雪衣的手,走到一家卖荷花灯的摊贩前,女商人见两人的穿着以及十指紧扣的手,连忙笑盈盈地迎上前来,道:“这位女客与郎君是打算要放荷灯许愿吗?”
郎君,在朱雀国一般指已经嫁人的男子,且一般指正君。妻主明媒正娶的那种。
未婚的男子在朱雀国一律被称作公子。
那一声“郎君”,听得宋雪衣耳尖发烫,但,他却并未跟女商人解释说,他还不是郎君,对方叫错了称呼。
白苏苏一笑,“算你有眼光。”
这句夸奖,也不知是在夸女商人看出两人要放灯许愿,还是因为那一声郎君。
女商人并不知道眼前这位金枝玉叶的身份,于是也不跟她客气,脸上盈着笑容,扬起下颌道:“当然了,鄙人也是走南闯北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客人你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贵人,而您身边儿的这位郎君,一看就是个绝色美男子,您二人定然是如胶似漆,恩爱不离的!”
这几句话,说得宋雪衣面红耳赤,什么‘如胶似漆’、‘恩爱不离’的啊,对养在深闺未出嫁的美少年来说,还是太过大胆、直白、露骨了。
宋雪衣抿起唇瓣,他脸上戴着昆仑奴面具,看不见容颜与表情,但,白苏苏只不过眸光一转,就瞥见少年红得仿佛快要滴血的耳尖。
白苏苏挑起红唇,娇娆一笑,一只手牵着美少年,所以只能单手解下黑色衣裳腰间的钱袋,扔到女商人桌上,道:“借你吉言!给我与郎君准备两份笔墨纸砚,我们要亲自祈愿!”
“好嘞!”女商人收下钱袋,虽然没有立刻打开看,却也知道里面的银钱定然不少,用手掂起来都是沉甸甸的,脸上原本八分的笑容,顿时升级成为十分,她眉开眼笑地迅速准备好笔墨纸砚后,就非常有职业操守地站到一旁去,不去看这两位出手阔绰的客人祈的什么愿望。
若是碰上了不会识字书写的普通百姓,女商人还可代劳一二,但,这二位明眼人一看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贵人,她还凑过去,那就叫不识趣儿了。
白苏苏和宋雪衣分别站在长桌的一端,中间相隔着约莫一米远的距离,两人面前都摆放着笔墨纸砚等物。当然是比不过公主府里的宣纸徽墨湖笔的,但,在此刻此景中,它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提起狼毫笔,不近不远地望着那人万千璀璨灯火下的眉眼,在纸下一笔一划书写的都是关于那人的期盼,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华光流灿起来。
宋雪衣写:
【愿殿下一生长乐无忧,愿吾与殿下百岁相守】
想了想,宋雪衣又划掉后面那一行。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比起跟殿下相守百年,他宁愿期许殿下一生长乐无忧。
就算不能够相守也没有关系。
只要殿下好好的在那里。
永远华光璀璨,矜贵尊崇的活着,不必因任何人令她折腰低头。
就足矣。
那他这辈子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因为……
原本这段欢愉的时光,就是他偷来的啊。
他的父亲就曾经告诉他,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所以,即使他那位英明神武的镇远侯府母亲,爱重他的父亲,父亲也会给母亲纳娶夫郎。
知足常乐。
宋雪衣觉得自己如今已经足够快乐。
他什么多的都不求了。
真的。
为了让祈愿更真诚一些,不让天上的神明发现他曾经有过‘二心’,许下过两个愿望,所以,宋雪衣又将那张有过划痕的纸张给揉成一团,收进左手手心,用右手提笔重新写了一遍。
女商人看见少年动作,当然也没有跳出来说,你把我的纸张给用多了这种话。虽然纸在古代社会比较金贵,不论哪个朝代,男尊国还是女尊国,供养一个读书人出人头地,都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但是纸张再贵,也最多一钱银子一刀,而白苏苏给她的那只钱袋里边儿,女商人约莫掂了下重量,起码三十两银子不止。
仅仅浪费一张纸而已,女商人的心眼还没有那么细窄。妙书斋
因为祈愿的祝语写了两遍,所以宋雪衣停笔晚了一步,宋雪衣落笔的时候,白苏苏已经写完了,她搁下笔、把写着祈愿祝语的纸折叠起来过后,往宋雪衣那边漫步而去,才将将走到美少年的身边,许是宋雪衣瞥见她的身影,连忙搁下笔,抬起那幅雪白衣袖,将纸上的墨色遮挡得一干二净,分毫不露。
那个模样,不止是前所未有的孩子气,也像极了那种上课在课堂上写情书,不小心被老师给抓包了的心虚样子。
宋雪衣捂住纸张,不让她看,“殿……”
本想唤她殿下的,但,想到两人隐藏了身份,不宜暴露,还有她也说,今晚没有公主,没有殿下,只有你我。
宋雪衣及时停住,想了想,却不知该唤她什么,‘妻主’这个称呼在两人私下独处时,他倒是能够开得了口,但,眼下女商人就笑脸盈盈地站在一边,宋雪衣才想到‘妻主’两个字,心下都羞得不行呢,哪里还能叫得出口?
男未嫁,女未婚的,倒是显得他……
十分恨嫁似的。
虽然女商人并不知道实情。
‘妻主’两个字在舌尖绕了绕,终究是没能在眼下这种情境叫出来,于是,宋雪衣略过那个称呼,嗓音清越地说道:“祈愿是不能让旁人看见的,你……不可偷看。”
白苏苏说:“不看就不看吧,来,我们一起去挑一盏荷花灯。”
两人共用了一盏花灯。
将写着各自祈愿祝语的纸张叠好,放在荷花灯的花瓣里边儿。
再一起走到般若河边,将灯给放出去。
白苏苏与宋雪衣两人站在般若河边上,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静静而立,眼睁睁地望着荷花灯慢慢悠悠地飘荡远走。
这时,女子清魅的嗓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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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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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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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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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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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女尊:公主桃花多妖娆29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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