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即使再勤劳的农民也要歇个晌,避开毒辣的太阳。若是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很容易农药中毒或者中暑,那就得不偿失了。
吃过饭,肖阳跟肖飞扛起铁锨有点鬼祟的要出门。
父亲看了他们一眼,问了一句:“你们不歇晌,这是要干什么去?”肖阳陪着笑说:“爸,我们要干一件大事,一件对咱家十分有利的大事,这事吧,没干成前,不好意思跟您说,现在暂时保密。”
“臭小子,神神叨叨的,真不知道整天都在干些什么。”父亲不疑有他,笑骂了一句,也没有再问。他对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本性是了解的,知道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哥俩顶着大太阳汗流浃背出了村。
肖飞仰头看看一团火一样的太阳嘟哝一句:“这鬼天气!走在太阳底下估计用不了多大会就被烤熟了。”
到了村外,连绵土岗在望,肖阳问:“从哪开始?”
“走远一点。”肖飞一**离村子最远的那段土岗,“咱们从那里开始,把那段岗全铲出来。”
说着,他递给哥哥一根烟。
肖阳把烟点着,美滋滋抽着,说:“是不是铲得有点太多了?那得用多少麦糠啊?炒麦糠还得用油盐酒什么的,咱妈又该嘟噜嘴了。”
“埋怨就让她先埋怨几句,等看到收获,她就该高兴了。”肖飞说道。
哥俩走着说着,就到了土岗前。
这一路没见什么人。
肖飞就觉自己的脸、脖子火辣辣的疼,估计着要被晒秃噜皮了,他叹气,挣点钱,真的是不容易啊。
土岗上植被茂密。
一棵棵的酸枣树,枝叶稀疏,叶子都被棉铃虫给快吃没了,不过,上面结的枣却不少。
枣树下面,是荆棘,还有一丛丛的茅草,茅草的叶子跟刀片似的,一不小心就能割破皮肤。
哥俩上了岗,用铁锨横向里开梯田似的开出一条条的路,在路边隔一小段就铲出一小块平地来。肖飞跟肖阳交代了下方法后,肖阳抡起两膀开始大干起来,肖飞只是跟在他后头负责隔段距离铲出放麦糠的小片平地。妙书斋
肖飞在后头看见。
哥哥的衣服被荆棘不时的剐扯,锋利的茅草划过他光着的胳膊,划出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都沁出了细密的小血珠。
可肖阳就跟没事人似的浑没放在心上。
很快,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滚落,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明亮耀眼的阳光下,有腾腾的蒸汽从肖阳的身上升起。
肖飞看的心里一酸。
自己的这个哥哥,从五六岁开始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到十四五的时候就被当成个壮劳力使用。
他力气大。
他不怕苦累,他干起活来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架势。
这样勤奋的哥哥,竟然苦难了一辈子,上天有时候真的是瞎了眼哪!
一个歇晌,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哥俩将这一截子三百来米的土岗收拾了出来,肖飞估计了一下这段岗的面积要有五六千个平米。等到从岗上下来,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土。
土与汗又和成了泥。
哥哥胳膊上一道道的血口子,看了令人触目惊心。他身上的衣服原本就破破烂烂,现在更是差不多变成了布条条挂在身上。
肖飞跟在肖阳后头,情况就好得多了。
不过,也就好那么一点点,比城市里的乞丐可还要惨上几分。
哥俩下了岗,脱光了衣服在村边的一条小河沟里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下,挂在河边的小树上晾晒。
回去的路上,往地里去的人多了起来。
一路上,不时有村人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肖阳跟他们说,自己是想去拦一截子河水,看能不能捉几条鱼,结果,连个虾米都没弄上来。
等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父母跟肖艳已经去地里干活。
这让肖阳有些不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偷过懒。
“飞,我也上地去,你自己在家炒麦糠吧。”他随手拿了个除草的小铲子,对肖飞说道。
“哥,上午刚打的药,这会去地里干嘛呢?”肖飞坐在树荫下的小凳子上,舒服地伸开腿,仰脸看着哥哥问。
“地里草长得可快,隔个一两天就得除一遍,不然草都能把地荒了,咱庄稼人,闲不住啊!”衣衫褴褛的肖阳在身上搔着痒说。
这时候,在省的农村,打工还不流行,或者说还没有外出打工的习惯,对于农民来说,背井离乡是件最艰难的事,中国的历史上,只有活不下去的时候,农民才会扶老携幼离开村庄,俗称逃荒。如果日子能过得去,人们大都还是觉得种几亩地守着故土过生活,才是正经日子。
也正因此,农民们对土地是十分虔诚的。
他们信奉“人勤地不懒”的原则,只要还能动弹,哪怕是生了病也要下地干活。
在家闲上一天,他们就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罪似的。
肖飞想,自己必须得把哥哥这个观念尽快扭转过来。
放在后世,种地已差不多被农民当成副业,打工收入才是大头呢。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才能挣几个钱?
“哥,现在都四点多了啊,咱们现在就得把麦糠炒制出来,然后,到五点多的时候,就得赶紧的出发,去岗上把麦糠撒出去。活儿多着呢!”
“可是……”
“哥,你好好想想吧,咱们今晚要是干得好了,那可是一晚上就能赚个千儿八百的,你要是因为去地里除草耽误了晚上的活儿,那损失可是很大的。”
听了肖飞的话,肖阳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我不去地里了。可是,飞,我觉得咱们是不得跟爸妈他们打个招呼?”
“人多嘴杂,在没见效果前,跟他们说了,恐怕会节外生枝,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肖飞说道。
[妙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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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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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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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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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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