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赛场的大灯落在两人身上,泛着冷意。
赵暮深摘下了头盔,从车上下了来,也没看温浅,声音跟灌了沙一样,“我抽根烟。”
他走远了些,背对着她,从赛车服的上衣口袋摸出了烟盒,抖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里,胡乱在身上找了一通才摸出了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点着,眼里压着浓重的戾气,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再也克制不住,烦躁的把打火机往地上一摔,垂在一旁的手骨节泛白微微抖着。
温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沉默的捡起地上的沾了灰的打火机,擦干净后停到他面前,轻声道:“你弯腰。”
他拧着眉看她,暴躁的因子在血液里翻滚着,他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眸子,还是忍不住弯下了腰,但没靠她太近,别扭的留了一段距离。
温浅极少看到他眉眼间都写满了这样明显不悦的表情,她抿着唇,微微踮起脚,一手拢着,“啪嗒”一声,微弱的光亮起,她露出一抹浅笑,凑前去帮他点燃了嘴里咬着的烟。
火灭了,白色的烟雾在两人间晕开,赵暮深就这样盯着她,眉头紧锁着,直到唇上的猩红燃了一会,温浅被烟熏的眯缝起眼睛看他,他才直起了身子,偏过头吸了一口,夹着烟用指甲盖掸落了一截烟灰,顷刻被风吹散。
温浅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捏了捏手上的打火机,没再说话。
他抽的很凶,一口接着一口,凌厉的下颚线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忽然一股风刮来,他被烟反呛了一下,剧烈地咳了两声,眼尾都咳的有些红。
温浅咬咬唇,如第一次见他般往他怀里撞去,手抓着他腰后的衣角,感受他不稳的气息,他又咳了两下,胸膛的震动一下下敲进她的心脏。
赵暮深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了身体,将剩小半截的烟扔到了脚边,碾灭了那点火光。
温浅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紧接着后颈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住,把她往后拉了拉,她被迫退出了一点他的怀抱,微微扬起头,明眸还漾着盈盈水意,手却更紧的抓着他腰侧的衣服。
赵暮深心刺痛了一下,狠狠咬了咬嘴里的软肉,看不得她这样清透的眼神,他伸出另一只手覆住了她的眸子。
视线被遮住,感官就变得更灵敏,温浅只觉后颈的肉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忍着战栗,猛地一瞬,她被力道压着往前带,一个极轻地带着烟草味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珍视而克制。
有一阵子赛车场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去见你的路上,但凡我踩一脚刹车,都是不够爱你的表现。
当时对这句话有两种解读,一种是不爱你才不会踩刹车,因为赢最重要;一种是爱你才会踩刹车,因为我要留着命回来见你。
温浅不知道,赵暮深初初玩赛车玩的很疯,是不要命的玩法。经常性沈宸一没看着,就什么都敢和人赌,嚣张又无畏。
直到有一次被对手使了黑手,摔得连人带车飞了出去,车子起了火,他差点命丧当场。
沈宸气得直跳脚,面色铁青的骂了他一顿,他摔的鼻青脸肿,眸子却平静如水,只说了一句话:“拧紧油门,我可能会失去生命,但松开油门,生命将毫无意义。”
那时候的他没有料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了一个人松开油门,踩下刹车,中途停车,终止疯狂。
“走吧,送你回家。”赵暮深低声道。
温浅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坐回了车上,还是一样的位置,没再带头盔。
赵暮深骑的很慢,慢到观众席的人都走光了,赛场放的音乐也停止了,四周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比赛输了。”温浅轻轻靠在他怀里,微微仰头侧目看他。
赵暮深和她对视了一眼,视线回到前方的路,扯了扯嘴角道:“不重要。”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输了,输得心甘情愿。【妙】 【书】 【斋】 【妙书斋】
今天回家依旧是坐13路公交,两人钻到了最后一排,整辆车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乘客。
两个人都没说话,漠然的愣着,温浅偏头去看窗外的街景,玻璃窗上隐隐约约倒映着身旁人的侧脸。
她在看街景,他在看她。
过了好半晌,温浅转回了脑袋,抬眼看了看车内,从书包里摸出了一副耳机,冲赵暮深笑了笑,大方的递了一个给他。
白色的耳机线缠绕在赵暮深的右耳和她的左耳。
按下播放键,轻柔的前奏落入两人的耳中。
温浅舔了舔唇,有点紧张道:“可能不太好听。”
话落过了大概十几秒,她轻轻跟着哼唱起来: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
你比谁都还了解我
内心的渴望比表面来得多
所以当我跌断翅膀的时候
你不扶我但陪我学忍痛
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
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
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
我要在看得最远的地方
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
被泼过太冷的雨滴和雪花
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阳
有时候觉得我们很不一样
你能看见我看不到的地方
有时候又觉得我们很像
都爱仰起头不听命运的话
……
“哧哧——”
刹车声响起,到家了,该下车了。
温浅沉默的把耳机收回书包,两人从后门一前一后下了车。
她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她走了两步。
“这次——”
她说完顿了顿,深呼吸了几秒,转过身,风吹乱了几缕发丝,她伸手想把它们别到耳后,有人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赵暮深,深哥,哥哥……”她喊着所有她曾经喊他的称呼。
“我在。”赵暮深舔了舔唇,喉咙干涸,低哑的应了一声。
“我看着你回家吧。”她接上了没说完的话。
这次,让我看着你的背影吧。
“温面面。”赵暮深弯下腰,手撑在她的肩膀,再次与她视线齐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
“嗯?”温浅微微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想考哪个大学?”赵暮深问她。
温浅怔了怔,眯缝着眼道,“Z大吧。”
Z大是重本,也是法律专业全国排行第一的大学。
“你想当律师?”赵暮深继续问她。
“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是我愿意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温浅缓缓说完这句话,笑了笑,接着说:“很久以前看过这句话,觉得挺酷的。不过我还没想好,可能我并不适合这个。”
温浅目光落在远处的霓虹灯上,偏执固执还极端,她无法站在公平的角度看问题。
赵暮深没追问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松开了撑在她肩膀上的手,“走吧,送了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温浅抿抿唇,没再坚持,两人沉默的走到她家楼下。
“上去吧,晚安。”赵暮深说。
温浅抬眸,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她扯了扯书包带子,抿唇笑道:“晚安。”
她说完慢慢转身,一步两步,走进楼道,楼道的灯一层一层亮了起来。
赵暮深嘴角的笑淡了下去,眼里暗沉得厉害,他就这样注视着温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许久,他扯了扯嘴角,轻轻的说了一句,“败给你了。”
【作者题外话】:歌词出处——《看得更远的地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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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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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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