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会顾虑重重。
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为了在京都的人缘走动,总不会有人把事情做绝,过于得罪了人。www.miaoshuzhai.net
就比如他们面对着这些皇族。
先帝给他留下的这么的许多的弟弟。
为了薛简不要背负刻薄寡恩的名声,所以就算是身边最忠诚的內侍,也不可能在薛宁这样会妨碍薛简名声的弟弟闯入宫中来的时候去训斥他。
阻拦了薛宁,会叫人觉得是薛简登基之后对弟弟们赶尽杀绝,无情无义。
內侍们维护着薛简的名声。
就算是不畏惧皇族,也想守住薛简的名声。
可是他们却并不明白,薛简并不需要什么好名声。
他只想把这些敢于到他的面前放肆,恶心他的弟弟们都给赶走。
他希望得到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在意冲向他的是什么身份,不管想要闯到他面前的是谁,都会拦在他的面前。
薛简听着外面那个明明一无所有,可是却似乎有了他撑腰以后就理直气壮的小姑娘的声音。
她压低了声音,把薛宁给拦在外面,还堵住了他的嘴。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对皇族来说是大不敬,会被人训斥,甚至会被弹劾么?
冒犯了皇族威严,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她应该是知道的。
可就算是知道这一点,她也依旧为了他去做了这样旁人不敢做的事。
哪怕他这个靠山并不牢靠。
她并不能保证他这个靠山会真的维护她,成为她的屏障,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她,偏向她。
她也并不能保证,在皇族的面子还有她之间,他会衡权利弊去保全哪一个。
或许他会狠心一点,把这个连皇族都敢肆意羞辱的没有身份的南阳侯庶女丢出去面对被冒犯了的皇族的怒火,不过是一个小庶女,就能够保住皇族对薛简的顺从,那还算得了什么呢?可哪怕是这样,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会维护到她什么程度,只因为他对她的仅有的善意,就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明明在他的身边老老实实当一个乖巧的,讨喜的小女官就好了。
拦不住薛宁在他的宫门外吵嚷,也并不是她的责任与过错。
可是她还是为了他冲了出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
愿意为了他什么都顾不得的笨蛋。
薛简身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后宫女子最阴暗的一切,可是却从未想过,会遇到苏果这样一个小姑娘。
每一个后宫女子都口口声声对皇帝深爱着。
可是却没有一个,会做这样的事。
比起她自己,在她的心里,竟然是他更重要。
她保护他的心,更甚于保重她自己。
薛简慢慢地起身,披上了衣裳从龙榻上走下来,面无表情,嘴角第一次没有露出习惯的笑容走到了寝殿门口,打开了寝殿的大门。
寝殿之外,薛宁正被几个被苏果命令的內侍与侍卫给扣住了,嘴里堵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愤怒又泪流满面地瞪着苏果,显然对苏果恨到了极点。
苏果却哼哼着一点都没有放在心里,天光还没有大亮,她靠在寝殿外面的一根柱子上,正歪着头一脸气愤地也瞪着薛宁,显然是气愤他竟然敢在这时候吵醒了皇帝陛下。
当寝殿的大门被打开,拖着长长的衣裳从寝殿里出来的薛简走出来,苏果一呆,急忙凑过去呆呆地问道,“陛下,你被他吵醒了呀?”她有点生气了。
在薛简的身边当女官才会知道,每天皇帝陛下可累了。
就算是有一些休息的时间,可是那么多的国家大事需要薛简去亲自翻阅,那得多大的工作量呀。
所以苏果一直都觉得,做皇帝的得多休息,得多睡觉,这样才是对身体好。
“没什么。”见苏果头上也乱七八糟的,显然也是从睡梦里被吵醒,薛简就算是此刻心情不悦,可是也忍不住想象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姑娘被哭声震天也惊醒的那一瞬间的抓狂的样子。
他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抬手揉了揉苏果的小脑袋,轻声说道,“阿果,朕命你捆了他,你做得很好。”他这样的话叫苏果一愣,一旁的內侍却心里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这是薛简在为苏果说话。陛下只不过简单的一句话,这捆了薛宁的主使就是皇帝陛下,而不是这位苏家二姑娘了。
至少,面对皇族的不满的时候,总不会有人还去和不过是听从皇帝吩咐的苏果计较。
“哦。”苏果还没想明白,只是下意识地蹭了蹭薛简的掌心,乖巧地揪着他的衣裳问道,“那陛下不继续睡了么?”
“等早朝回来,朕再睡一个午觉补回来。”薛简的声音难得柔和。
他看向苏果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苏果已经放心地揪着他的衣裳,跟在他的身后挺胸抬头,狐假虎威了。
她翘着尾巴看着那个被捆起来了的前任英王。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英王明明和苏琴私奔之后回到了京都,却并没有迎娶苏琴,相反迎娶了别家的贵女。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苏果对这个家伙有好印象,会觉得他没有娶苏琴是眼光好,逃出一劫什么的。
相反,她觉得英王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家伙。
不负责任地私奔,叫靖王府和南阳侯府颜面扫地,间接造成了苏果的悲剧。也不负责任地撇下了苏琴,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已经在一块儿了,苏琴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却依旧抛弃了这个女人,还和和美美地娶了别人快乐地过起了小日子。
苏琴无处可去,只能回到靖王的身边。
哪怕他并不是伤害了苏果的罪魁祸首,可苏果还是讨厌这样的人。此刻看着薛宁在薛简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苏果哼了一声,就对薛简黑着心告状说道,“他进了宫就跟哭丧似的,还大清早的……陛下,我觉得他肯定是对陛下心怀不满!”
这么阴险的告状,还是当着当事人告状,薛宁都惊呆了。
他顾不上哭泣,呆滞地看着这个在皇帝陛下耳边吹风的小奸佞。
就……背着点儿人说坏话不好么?
就非要这么嚣张的么?!
“朕也这样觉得。”看着苏果小鼻子小眼地告状,薛简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对她温和地说道。
薛宁更惊呆了。
皇帝陛下这简直就是听信小人谗言的昏君啊!
他想辩解,想说是自己是过于悲痛,可是嘴被堵着却说不出来,露出焦急的样子。
薛简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不知道宫中禁地,没有朕的召见,任何人都不许擅闯宫门?怎么,你闯入宫门,无召而入,直入朕的寝殿,是想造反?”薛简嘴角勾起冷厉的弧度,这样的冰冷的样子是薛宁很少在这位看似温煦的皇兄身上见到的。
在他说到了“造反”二字,薛宁顿时吓坏了,惶恐地连连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皇兄心狠手辣,不会是想栽赃,直接有个借口砍了他吧?
薛简却并没有把他惶恐的样子放在眼里,一边叫內侍拿出了两把椅子,带着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却依旧眉开眼笑地坐下了的苏果一起看着薛宁冷声说道,“还是朕允许你叨扰宫中?今日由着你闯入宫门的侍卫,內侍,宫女,都按宫规责罚。”
他看向一旁的內侍,內侍急忙把这件事记下来。
毕竟,叫薛宁轻轻松松闯入宫中,直入薛简宫门之前也的确太荒唐了一些。
新君登基还不久,尚且无法掌控整个宫中内外。
这宫内宫外还有不少是先帝留下不听新君话的人。
薛宁能闯入宫中正代表着这一点。
如今借着这个借口,把犯了大错的这些家伙全都给赶走,换上自己的人,倒是也名正言顺。
要怪,也只能去怪薛宁。
那一刻,內侍倒是觉得苏果发作了薛宁,虽然皇族一定会借此发出不满,可是也并不是不好的事。
“叫他说话。”薛简坐在椅子里,见身边的小姑娘蜷缩在大大的椅子里昏昏欲睡了,顿了顿,把身上的衣裳解下来,盖在苏果的身上。
小姑娘打了一个哈欠,抱着他的衣裳,就像是习惯了一样,一点都没有诚惶诚恐地拒绝。
她还在他的衣裳上蹭了蹭。
“困了就去睡。”薛简温煦地对她说道,“一会儿再起来吃鸡腿。”
“陛下是要责罚他么?”苏果哼哼唧唧地问道。
“是。”薛简突然笑了。
他似乎能想到苏果接下来会说什么样的话。
他眼底的笑意第一次少了冰冷,多了几分柔和的温度。
“那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苏果果然顿时精神抖擞!
她抓着盖在身上的衣裳,对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薛宁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就喜欢看见别人倒霉了。陛下,你快点责罚他,我看完了再去睡一个好觉!”看见薛宁倒霉的话,那回头做的肯定是美梦呀!
明艳动人的小姑娘要看见别人倒霉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别提多坏心眼了。
薛宁只觉得这样的一个奸佞女子简直叫人窒息,可是薛简却觉得苏果这坏心眼的样子可爱得无以复加。
他忍不住勾着嘴角,转向薛宁的方向,脸上笑意虽然依旧,可是却多了几分冰冷。
“陛下,皇兄……”薛宁看着薛简露出了央求的样子。
就算没有苏果,他也知道眼前这位皇兄是个怎样狠心无情的人。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薛简挑眉问道。
他坐在苏果的身边看似温煦,可是眼底的冰冷却叫薛宁抖了抖,又哭着说道,“不是臣弟无礼,而是,而是靖王兄欺人太甚!臣弟悲痛气愤,因此才冲撞了陛下。”他想到自己遭受到的伤害,顿时痛哭起来,扑在地上对薛简哭诉道,“求皇兄为臣弟做主!明明阿琴与臣弟情投意合,已经与臣弟有了夫妻之实,明明她应该是臣弟的人。可是靖王兄横刀夺爱,昨夜,昨夜将阿琴给抢到了靖王府去,如今阿琴……”他年轻英俊的脸满是苍白,抬头看着薛简哭着说道,“臣弟为了阿琴连王爵都丢了,总不能连阿琴都失去吧?”
丢了王爵,再丢了女人,那对年轻的,一直以来意气风发从未遭受过挫折的英王太伤了。
他从小就是皇子,是天之骄子,什么都能顺心如意,可是却突然丢了王爵,又丢了心爱的女人,这受到的打击太厉害了。
薛简眸光沉沉地看着在自己的面前痛哭的弟弟。
他没有半点同情心,相反,还想要笑……
一个小姑娘已经在他的身边笑得打嗝儿了。
“你笑什么?!”虽然丢了王爵,可是薛宁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皇子,自然有他的傲气。
苏果不过是侯府庶女,怎敢这样嘲笑他这个皇族。
见苏果笑得幸灾乐祸的,又不过是南阳侯府庶女,他顿时就迁怒起来。
“看见有人这么倒霉,我当然要笑了。难不成还哭啊?”苏果没想到苏琴还真的这么当机立断的,竟然直接就去了靖王府……只是既然这样悄无声息地进了靖王府,那就必然不是吹吹打打迎进门的正妃了。
她垂了垂眼睛,莫名想到上一世,苏琴千方百计也要收拾了苏果成为靖王正妃的嘴脸,再看看她如今宁愿当个没有名分的小妾也要先进了靖王府的门,眨了眨眼睛。
上一世,靖王与苏琴情比金坚,就算知道苏琴与英王有染依旧不在意,依旧要她成为自己的正妃。
那时候有苏果在他们中间做阻碍,所以他们并不是一帆风顺。
如今,苏果不参合他们的事了。
这么容易就走到一起,没有经历过求而不得的靖王殿下,想必依旧珍惜着苏琴吧。
“你!”
“就算我幸灾乐祸,也比三心二意,糊弄你丢了王爵还把你给甩掉的苏琴强。”
“不是,是靖王兄……”
“少来了。如果不是苏琴自己愿意,谁能强迫她直接进了靖王府。她好歹也是南阳侯嫡女,南阳侯又不是死人,由着她被靖王抢走。她连跟你私奔都敢,这可是英雄手段,难道还不敢再一次拒绝靖王么。”
苏果脆生生地给薛宁更大的打击,见他惨白着脸颊看着自己,就哼哼了两声说道,“所以我就说过了。从前她和你私奔,是因为她觉得靖王是一团烂泥。可如今她选择了靖王,却不选择你,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那团烂泥如今是你了。”
她毫不在意地说起这些,薛宁的心千疮百孔,怔怔地说道,“你胡说!”
他一向自负身份与出身,哪怕靖王年长,是他的兄长,可是他也从未把靖王放在眼里过。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完全不在乎靖王的感受就愿意和苏琴私奔。
他的心里,靖王从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当他骤然发现,在苏琴的心里或许如今他远远比不上靖王,薛宁当然受不了了。
他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英俊的面容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一般。
苏果更乐意给他添把柴。
“她又是私奔又是真情流露的,折腾了一圈儿,还能舒舒服服地去靖王府过日子去了。就你最倒霉,为了她丢了爵位。哎呀,这可真是爱美人不爱王爵啊。”做毛团的最喜欢说风凉话看别人痛哭流涕了。
苏果美滋滋地看着薛宁摇摇欲坠,那真是一点儿都不困啊,眼睛都恨不能发光……薛简忍着笑意摇了摇头,见薛宁整个人都恍惚了,便温和地对薛宁说道,“你也不必过于悲痛。那苏家之女就算入了靖王府,也不会上玉碟,没名分的小妾罢了,你何必这样难过。”
也就是说,苏琴宁愿没名没分地跟着靖王,也不和他在一起是么?
薛宁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在安慰他,还是在给他的心里捅刀子。
反正不管他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觉得胸口如锥心之痛。
他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地看着薛简还有苏果,想要说什么,却双唇颤抖着说不出来,一口血呕了出来。
“年纪轻轻就吐血……这身体也太虚了。陛下快把他送回他的府里吧。不然死在了宫里,不仅晦气,而且还说不清了呢。”小姑娘叽叽呱呱,简直再也没有比她更聒噪的人了。薛简温声答应,好脾气的样子,摆了摆手,就叫內侍们把浑身发软的薛宁给拖出去。
当整个寝殿之前安静了下来,苏果这才抱着身上长长的拖到地上的衣裳从椅子里滚下来,揉着眼睛说道,“那我再去睡一会儿,陛下你……”
男人的手轻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
苏果茫然回头,就见英俊温和的帝王微微俯身。
他的目光柔和,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慢慢逡巡到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刚刚还能气死人不偿命的红嘟嘟的小嘴巴。
“阿果。”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在苏果茫然又天真的目光里,他顿了顿,俯身,将自己的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嘴角。
苏果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属于男人的灼热的温度的薄唇在她的嘴角轻轻摩挲了片刻,缓缓离开。
那一刻,仿佛一朵花在苏果的心里骤然盛开。
“没,没啦?”看见眼前英俊的皇帝陛下压住自己的肩膀,似乎在观察自己的神色,苏果疑惑地问道。
薛简沉默了。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这不解风情,都不害臊,也不肯脸红羞涩地垂下头的小姑娘。
“你还想要?”他看着苏果的眼睛慢慢地问道,“阿果,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么?”
“陛下是喜欢我么?”苏果毫不扭捏,直截了当地问道。
薛简发誓,自己在宫中长大,这么多年,见惯了先帝后宫嫔妃的婉约,苏果的第一个这么干脆的姑娘。
不过他想,他是真的喜欢这样的干脆还有毫不犹豫。
“朕……我喜欢你。”他看着苏果的眼睛轻声说道。
面前的小姑娘眉开眼笑,眼神比晴空还要清澈干净,她似乎歪头想了想,又似乎在真的思考着什么,慢条斯理地问道,“那陛下愿意养我,对我好,保护我,爱护我……”
“愿意!”薛简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遇到了她,第一次明白了动心是什么。
世上的可怜受到伤害的姑娘那么多,可她却是唯一一个会被他带到宫里来庇护的姑娘。
他那么警惕,从不轻信旁人,可是却默认了她用可笑的借口留在他的寝殿,和他住在一起。
明明他可以有更理智,更对她好的安排,而不是叫她留在寝殿之中,或许会遇到很多的流言蜚语,误了她的清誉还有日后的姻缘。
那种种的不同,都只不过是因为当他第一次见到她,当她坏心眼,中气十足地在他的身边狐假虎威的时候,就叫他心里心悦她吧。
叫她住到自己的寝殿不在意那许多的流言蜚语,也只不过是在他的心里潜意识地知道,他不会叫她再出宫去了。
也不会再把她嫁给其他的男人。
“那我也愿意!”做富有四海的皇帝陛下的心上人多好啊。
那毛团一辈子都不缺鸡腿了!
苏果回答得眉开眼笑的,觉得占了好大的便宜,看向自家饲养员……皇帝陛下的目光也更加深情款款了。
她还撅了撅自己的小嘴巴对眼前微笑起来,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英俊帝王高高兴兴地说道,“陛下再亲亲我,多亲亲我。”她撅了撅小嘴巴,一脸理所当然。
薛简看着她高高兴兴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了柔软与欢喜。
就像是阴郁的天空被阳光照耀进来,散去了黑暗,晴空万里。
他含笑俯身,亲了亲这个叫他心生无限欢喜的小姑娘的嘴唇,流连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许久,直到內侍催促自己应该更衣上朝了,他才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去睡吧。什么都不必担心。”
他的话叫苏果眉开眼笑地答应了,对他挥了挥手,抱着他的衣裳蹦蹦跳跳回了寝殿去睡觉。
含笑看着苏果的背影消失在了寝殿里,薛简微笑了片刻,心情愉悦地上了早朝,心情很好地容忍了今日那些心机深沉的朝中老狐狸的无数心机,在下朝的时候丢下了晴天霹雳。
“朕准备大婚,迎娶皇后。礼部开始筹办吧。”
他微笑着对满朝朝臣与皇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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