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热门小说>序尘记>风起云端
  青冥大陆是独立的。

  从上空遥远望去,大陆被三条曲曲折折的线分割成三块颜色不同的板块,呈三足鼎立之势,宛如被分割为三块不同口味的食物。

  事实也是如此,三个板块上有三个不同种族的生物生存着,此长彼消,繁衍生息。妙书斋

  曲折的三条线自然不会是真的丝线,距离近些便能看到其实是三条大江。

  滔滔江水,夹杂着怒嚎,奔流不息,洗刷着大陆罪恶一样的颜色。

  三条大江交汇处的地方,排列着一片山脉,连接着三个板块,使每个板块不至于独立出去。

  山脉这里是江水的起源地,也是大陆的中心。其中最为惹眼的是群山中“站立着”两座山峰,高耸入云,连着天际,彷如两颗巨大的獠牙咬在虚空,镶嵌在天上。

  高山深涧,这两座山峰,一峰常年冰天雪地如冬季,被称为雪峰,一峰常年绿树苍翠如夏季,被称为云峰,两峰并立,一冬一夏,故而被称为两季山。

  青冥大陆纷争不断,但两季山却是以一片净土,大陆中任何生灵,来到两季山,无论前事出身如何,只要在此地安分守己,不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便可在两季山长期生存下去。

  有人说两季山里隐居着大陆的最强者,以两季山为花园,不问世事,不管人、妖、魔三族怎样纷争不断,只要不波及到两季山,大陆就相安无事。有人说两季山是连接天外的通道,此地归天外的势力管辖,大陆纷争不论多么惨烈,这里始终是一片祥和。还有人说,两季山下面的山涧寒潭处有巨龙吐息,云峰顶有火凤栖息,雪峰顶有冰鸾鸣啼,所有心怀不轨而踏足此地者将会受到类似神明的惩罚。

  不管世人怎么传说,两季山始终在那里保持着神秘,没有人能揭开它的面纱,就像十几年前两季山上空那照亮整个青冥大陆的光芒一样,当时所有大陆生灵都震撼于那晚黑夜变白昼的情形,然而整个只知道两季山的光明,却不知道为光明为何而亮。

  两季山云峰半山腰的一处茅屋里,陈梦生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墙壁上父母的画像,脑海里试着寻找有关于父母接触的记忆片段,静立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发现,自从陈梦生记事起,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母的身影,更别说隔壁老头所说的自己曾在母亲怀里撒娇,在父亲脖子里撒尿的情形。

  茅屋里有些昏暗,陈梦生轻轻地推开窗户,让光线更多地照进茅屋里来,同时进来的是窗外栀子花的香味,宛如不请自来的少女,而桌案上三支香的灰烟也适时地向窗户方向飘了过去,好像在表示欢迎。

  陈梦生恭谨的看了看父母的画像,跪下去拜了三拜,起身后将画像轻轻地从墙壁上取下来、卷好放入自己的乾坤袖里。

  “我需要把一些东西带走,因为我明天就要从这里走了。”陈梦生这样想着。

  陈梦生明天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离开那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头或者说夫子,离开这座茅屋。

  陈梦生在茅屋里看了一圈,发现很多东西都已经从原来的位置消失,小小的茅屋竟然有些空旷起来,让陈梦生感觉陌生。陈梦生顿时怅然若失,陈梦生曾经很多次想过自己离开两季山的情形,然而到离别真正来临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豪迈,反而是深深的不舍。明明还身在茅屋,陈梦生却有种置身在千里之外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白帝城和琳一起看热闹,或者成为热闹的主角。

  是的,还有琳,虽然心有不舍,但却并不孤独,因为有个和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将要和自己一样离开这里。

  茅屋外传来飞鸟扑棱翅膀的声音,陈梦生知道那是一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黑鸟落在了自己的屋顶上,陈梦生推门而出,顿时感觉屋外清新的空气稍微吹散了自己的一丝离愁。陈梦生看向屋顶上的小七,小七拍了拍翅膀,然后向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陈梦生便知道小七的来意,陈梦生将门虚掩,向着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小溪边有个少女,少女蹲着身子,背对着岸边,衣服是黑色的,十分肥大,一头长长的黑发和臃肿的衣服连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幽灵般显得极为不协调。少女正在用石头轻轻地磨着一把匕首,她好像很有耐心,孜孜不倦的重复着磨匕首的同一个动作,哪怕匕首已经非常锋利,黑衣少女听到岸边由远到近的脚步声,这才停下来,专心地用干燥的丝布将匕首擦干。

  陈梦生觉得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很像隔壁那夫子,有些好笑,问道:“琳,你自己的兵器明明是弓箭,怎么却今天见你擦拭匕首,难不成你已经克服了自己的毛病想试试与人近身搏杀?”

  琳站起来,转过身,于是少女一身雍容的装扮和一张清丽白腻的脸蛋便映入人的眼帘,衣服显得更肥大了,琳被衣服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很像是人在衣服里晃荡。琳的这身打扮有些奇怪,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协调,如果这身打扮放在市井之中外,肯定会引起无论男女的侧目而视,男的觉得可惜了这张脸蛋,居然不会打扮自己,女的觉得庆幸她不会打扮。然而琳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打扮,在两季山这里,以陈梦生那从没有接触过第二个异性的审美来说,丝毫不觉得奇怪,对陈梦生隔壁那老头来说,琳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谈不上什么审美。

  这时琳说话了,“我想好好保护好你。”琳很是认真地看着陈梦生。

  琳的这句话很是露骨,像是两个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为确定某种关系经常会向对方表达的语言,类似于男孩对女孩说“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女孩表示很惊喜的回应“真的吗?那可要保护我一辈子哦”,男孩眼睛饱含深情地接着说“一定的,我最喜欢你了。”女孩低着头,脸红地“嗯”了一声,然后男孩女孩之间就像是定下了类似美丽的契约,双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更加深入地了解对方,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陈梦生感觉琳有些莫名其妙,当然奇怪的不是琳说的这句话,对于琳和陈梦生来说,这种话就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基于俩人再夏峰上打猎时的默契和数次共面生死的基础上,陈梦生觉得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需要保护了呢?

  陈梦生轻松地说:“是的,等以后出去了也要像之前一样,哪次打猎我都不需要你的掩护么?。”

  琳觉得陈梦生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表情有些激动,身体一起一伏地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被人从背后一刀刺穿了胸膛,我就在你的面前,手上没有武器,我在梦中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人砍死,我那时好无力啊。”

  陈梦生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却又瞬间恢复如初,微笑道:“琳,梦而已,不能太当真呐。”

  琳面色有些苍白,大声道:“就是梦啊,你知道的,我梦有多准,我梦到林中有只折了翅膀的黑鸟,于是发现了小七。我梦到你在树上流着血对峙着树下的黄狼,于是和夫子一起发现并救了你。”

  陈梦生看着阳光下琳的面庞,彷徨而无助显得琳的脸色有些惨白,兴许是自责,兴许是愤怒。陈梦生顿时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从来没见到过琳这个样子,哪怕那次琳马上要惨死那只暴虎爪下的时候,琳也没这么慌乱。

  陈梦生心里涌起一丝暖意,清澈的眼睛弯成半月状,温柔地对琳说:“但是琳,你当时做的梦是在茅屋处东南方处的鸟窝里,结果却是在东北方的位置啊,你梦到我身体上在流血,但我是在吐血啊,所以你的梦里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琳倔强地说:“但结果是一样的,找到了小七,找到了你。”

  “不一样,那说明你的梦存在变化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变化,就像你在这磨那把匕首,我也可以做一些相应的准备,而且说不定我命大,那一刀并不能要了我的命呢。”陈梦生的语气很是坚定,仿佛有某种魔力可以使人产生错觉,觉得陈梦生说话绝对正确。

  琳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很担心道:“可是那一刀要不了你的命,但那只大蛟将你吞下去你怎么还有活下去的道理?”

  陈梦生有些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问琳:“我在你梦中都经历了什么,感觉好惨呢?”

  琳仔细思考了下,回答道:“当时你在逃跑,一个你认识的人追到了你的身边,你好像很信任他,却不防备被他在背后刺了你一刀,然后不知道哪里来得大蛟张着血盆大口,将你吞了下去,我就醒了。”

  “那人长什么模样?看来我需要防备一下。”陈梦生若无其事的答道。

  琳好像被陈梦生的态度感染了,很是认真地帮陈梦生思考,结果却一无所获,道:“梦里看不清他的样子,还有那只大蛟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陈梦生摸了摸下巴,发现没有胡子,突然想到这是自己隔壁那老头的标志性动作,暗自说了句自己中毒颇深,皱着眉头对琳说:“这就麻烦了啊。”随机释然说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等以后快要发生的时候再提高警惕,好吧,琳?”

  琳看着陈梦生清澈的眼睛,感觉有些恍惚,整个人都好像放轻松下来,很是乖巧地对陈梦生说:“好的。”

  陈梦生和琳回去住处的路上,陈梦生眉头紧皱着,想着自己茅屋隔壁夫子说过自己的话----你的眼睛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沉迷进去,让人觉得你就是绝对的,要不是你的身体有……哎,这样也好,要不然真不知道是好是坏。陈梦生越来越发现,随着自己吐纳灵气的提升自己眼睛的魔力好像越来越强了,今天安慰琳,琳好像毫无感觉。

  也可能是琳对我没有防备吧,陈梦生这样想着,忽然闻到一阵菜肴的香气,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住处。

  陈梦生嗅了嗅鼻子,和琳一起大步走到饭桌前,还没等夫子把菜上齐,就已经没有规矩地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夹东西吃。

  这时琳的手在空中按住了陈梦生的手,略带微笑地说“今天规矩些吧,让夫子安心些。”

  陈梦生察觉到琳眼神中不舍的情绪,于是变得很是规矩,进了厨房帮夫子端菜,菜齐之后正襟危坐在板凳上。

  夫子捋了捋胡须,用做贼似的眼神盯着陈梦生道:“你小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变得这么斯文,不会是邪魔附体吧。”说着便开始念咒法,帮陈梦生驱魔。

  陈梦生就要对着夫子翻白眼,然后大喊:“老头,我满身的正义之气,哪能让邪魔近身,也就你这种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的小老头才会招惹邪魔。”却突然想到这是和老头的最后一顿晚餐,瞬间就没了和老头拌嘴的意思。只道“夫子,莫开玩笑了,陈梦生如假包换呐。”

  夫子觉得陈梦生这样子就很没意思,索性不逗他了,但又觉得没人说话吃饭很是沉闷,明明是离别,却搞得跟送终一样,这不对啊。

  于是夫子开始絮叨以前的事,说什么陈梦生,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师祖,我以前也教过你父亲陈逸轩,所以应该叫声师祖,不过你跟你爹比可就差远了,你爹当年建立的无尘盟那是大陆人人皆知,你瞅瞅你,前一阵还差点被那几只黄狼给宰了。

  夫子见陈梦生没什么反应,就接着倚老卖老说,刚好琳也和我学习了很久,那么琳就差不多和你父亲是师兄妹,那么你呢,嘿嘿,就该叫琳师姑,快,对着琳喊一声师姑,让我听听陈家血脉的喊声有多么洪亮。

  琳听到夫子说的之后,就把心中忧郁一扫而空,然后笑吟吟的看着陈梦生,似乎还是很期待陈梦生叫声师姑。

  陈梦生当时就不干了,就像往常一样和老头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要琳评理,然后琳就继续优雅得吃饭,心里笑着看他们吵架。

  吃完饭后,陈梦生回到了自己空荡的茅屋里,透过窗户看到空洞的天空上挂着一动不动的月亮和星星,突然想到自己在书上看到过,据说外面世界天空是蓝色且带有白云朵朵的,于是陈梦生就对自己的远行带着更多的期待。

  茅屋上刮来了一阵风,吹得茅草沙沙作响,陈梦生不再想事情,吃了颗药丸就此入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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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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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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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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