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为什么这么说?”
吃晚饭休息,就这么坐在葡萄架子下纳凉,蚊虫虽然多,但王角意外的发现,那种穿越前的“花斑蚊子”,貌似湖南本地没有。
也就是在杀龙港的一些阴暗地方才有,他在码头杀鱼的时候,只要是阳光能照射到的巷道,也是没有这种咬人很厉害的“花斑蚊子”。
四周又种了一些驱蚊的植物,再加上湖南本地不缺香艾,带着香囊、艾叶包,也能稍稍地去驱虫。
洗了一个瓜,大唐全境的西瓜品种,登记造册的就有一两百种,湖南这里多是种一些巨型瓜,一个瓜大的能长到六七十斤,甚至每年的瓜王,都是奔着一百一十斤去的,目前的湖南瓜王,重量是一百零六斤。
啃着瓜,也就是闲聊拉家常。
跟不愿意说话的花见羞不太一样的,秦蒻兰一扫原先在路上时的拘束,颇为有一点斧头帮“女诸葛”帮主的派头。
“我看相公淡定的很,外面闹得再厉害,也是从容不迫。”
秦蒻兰捧着一片瓜,吃了一口,才如是说道。
一旁花见羞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仿佛不在乎没在听。
王角胳膊肘支着大腿,双手拿着一片瓜有滋有味地吃着,吐了一地的西瓜籽儿,然后才道:“外面闹得厉害,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只是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越急越乱,还不如放宽心,稳住阵脚。”
说着,王角对秦蒻兰道:“组建政党,我看咱们大唐三百多年,也是时有发生的。有了利益诉求,肯定是要有一部分人,代表这份诉求,向朝廷,向百姓,说一说,讲一讲。我们安仁新义勇,肯定也是要说,也是要讲的,但说来说去,绕不开‘为民请命’四个字。”
“革命么。”
“对啊,革命。”
语气有些复杂,王角眼神略微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然后道,“新义勇是革命,那些到处起事的乱党,就不是革命了?甚至‘靖难军’也自称是‘革命军’,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问题就在这里,这个革命,到底革谁的命,不同的人,喊出来是不一样的。”
听得王角这话,秦蒻兰猛地一惊,她在南昌“斧头帮”中,主要是出谋划策,然后利用当歌星的人脉,给“斧头帮”规避风险。
但要说分析这种社会潮流、发展脉络,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这不是她的专长。
“相公……能对我……我们讲讲么?”
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王角。
王角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能的。”
“……”
秦蒻兰俏脸一红,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她是“屋里人”,刚才说那些话,其实就是拿自己当外人,反而显得愚蠢。
反倒是一旁的花见羞,这时候才开了口,展颜一笑:“妾身在河北,就听过大郎的名声,知道是北苍省有史以来第一个状头,这可是跟孙夫子有得一比了。”
“可不敢跟孙夫子相提并论,不过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儿。”
王角开了个玩笑,花见羞听得有趣,顿时掩嘴轻笑。
刚才她提到的“孙夫子”,就是指孙伏伽,贞观朝律令基石,如今中央检察院的大检察长们,还是要拜他。
没别的意思,就是尊敬,没孙夫子就没他们检察官现在这么庞大的组织架构。
做生意还要拜财神呢,他们可是士大夫,可是读书人。
“别人建立政党,基本上是由弱变强,又少变多。但我们新义勇呢,天然不太一样,或者说,我们安仁新义勇,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如之前吃饭时候提到的‘茶马党’,还是说江东省、山东省的‘江东商业联盟党’‘山东进步党’,都是以前地方性质的政党,诉求就是局限在一个行业或者地方。”
“我们安仁新义勇,看似是在地方,看似就这么一个县两个县,其实不然。”
“根子就在于,安仁新义勇的基础是最广大的那个大众,也就是社会上毫无声音的底层。这个底层的数量有多少呢,安仁县在‘军改县’之前,几乎九成九都是底层。攸县稍微好一点,但也好的有限,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小农、贫农、雇农也就是佃户。”
“湖南湘东两个县就如此,再加上江西,那就更不得了。毕竟湖南、江西一个样,一个模子出来的,互为老表。地方县城的构造,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们的‘为民请命’,不用想,为的就是最广大的劳苦大众。跟其余的革命党,有很大的不同。”
把组织基石如此一剖析,秦蒻兰顿时傻了眼,想当初,她在南昌“斧头帮”之中,也就是帮城市工人讨要工钱,已经是觉得功德无量,死了必然成圣成仙的那种。
可听着王角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如此吓人的话,她顿时觉得以前在“斧头帮”中,已经不是眼界小,而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不是不敢,是不会。
她虽然也是“贱籍”,可“苍头黔首”以及那些连“苍头黔首”都不是的佃户,又怎可能去多看一眼?
离得是那么远,一个在天一方,一个在……烂泥里头。
“有不同,当然也有相同之处。如果我现在火急火燎带着人筹建政党,不提前先拉好干部队伍,势必要跟其余的革命党发生冲突。那些‘近卫军’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也不怕死,也敢跟‘东海征税船团’拼一拼的。”
“相公……说的是呢。”
“敌人还是太多,还是要更强大。那么连山贼都知道先绑了票再说分赃的事情,我们不可能连山贼都不如吧。”
“是呢。”
秦蒻兰连连点头,而一旁的花见羞,却是眉目有些好奇,轻声问王角:“大郎,若是事成了呢?”
“那就分赃不均,开打喽。”
“……”
“……”
吸溜~~
咬了一口西瓜,汁水横飞,将西瓜皮扔到盆中,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王角接着道,“但这些都是后话,在此之前,凡是有革命诉求的,斗争意愿的,先联合起来,成为盟友,这样,路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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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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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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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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