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他在莲心居大门外当街呕吐,却无半分生气,替他拍背,又拿出手绢来给他擦嘴,连声说道:“少爷这是怎么了?没闻出酒气怎么就先吐了?吐了好呀吐了好,把肚子腾空,才好尽情享受我莲心居的美酒佳肴,妙音秀舞呢,呆会儿呀,我让香云好好帮您补回来。”
青扬被她伸过手绢在嘴边擦来擦去,想到这手绢她可能用来擦过自己的嘴,吐得更凶了。老鸨还在一旁夸他果真非同凡俗,不愧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就是呕吐也比别人更具声势,一面又让楼里的伙计来帮忙清扫被吐脏的地方。
青扬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不知要吃多少这老鸨的口水,挣脱她的手就要走,迎面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那人哎哟一声,向后一个踉跄,被身边几个仆从扶着,才没有摔倒,说道:“这位仁兄是遇到何事,如此惊慌失措啊?”
青扬抬头看时,见来人锦衣博带,容颜俊美,脸色略白,眉宇间隐隐投着一股贵气。却不是当朝陛下的第九个儿子吗?
九皇子也早看见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表面却拉住他手,惊喜地笑道:“原来是你啊少扬。你小子可真行,都把莲心居当家了,这么早就喝得烂醉如泥!天色尚早,何必急着走啊?来,跟我进去,我们再找香云、红月、怜音几个姑娘,一起听曲观舞,如此良宵美夜,没有佳人美酒作伴,岂不太寂寞了吗?”
青扬才记起这九皇子也是个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货色,以前青少扬和他经常在这里碰见,还常凑到一起寻欢作乐、赌钱斗酒,他可算是青少扬在这帝都中几个交情颇深的狐朋狗友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前青少扬的自以为是,至少现在青扬回想之前与这九皇子相处的经过,表面上看,自己和他确实常一起喝酒品菜、听歌看舞玩女人,焦不离孟,亲如兄弟,但实际上,这九皇子却从没真正拿正眼看过一回自己,或者说,没正眼看过以前的青少扬。
就算是九皇子刚才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些许厌恶情绪,青扬也分明地捕捉到了。
“这个九皇子,看起来轻浮浪荡,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股清正宁定之气,有这种眼神的人,绝不该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纵欲贪欢的人。莫非……”
一念及此,青扬心里豁然开朗,想到如今的朝中形势,诸位皇子夺嫡的争斗,很快有了答案。又想到在脑中青少扬的记忆里,这九皇子在莲心居也有个相好的姑娘,叫怜音。这女子算是楼中少数几个清流,卖艺不卖身,平时待人也是不卑不亢,不因对方权位财富而有丝毫谄媚之色,颇有风骨气节,但青扬现在回想自己脑中那怜音的形象,却觉得有些不妥,暗道:“若是这九皇子真像我猜的那样,我可不能任由他独自去莲心居。”
打定主意,就笑道:“原来是九殿下,方才我一时不察,冲撞贵驾,还望殿下恕罪。为表歉意,这次无论如何得让我请客啊,不醉不归。”与他拉着手就往里走。
九皇子也呵呵笑道:“你我什么交情,还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这么客气,莫非是又看中了怜音,想要我拱手相让吗?那你可得多请我几次,或许我才会松手。”
青扬笑道:“殿下说笑了,小的天大的胆,也不敢夺殿下所爱啊。”
两人说笑着就上了顶楼。他们都是此处常客,有自己专属的雅间。两人携手走进南面九皇子的雅间,九皇子的几个侍卫守在外面。老鸨笑道:“殿下和世子稍等片刻,风灵怜音两位姑娘马上就来。”退下去了。m.miaoshuzhai.net
两人分案而坐,两个侍女为他们斟酒。九皇子道:“听说你小子白天跟武安侯世子、黎尚书公子、叶小将军等人听曲玩乐,喝得大醉,结果掉进自家的湖中了。你刚才吐的,该不会就是你从湖里喝到的大餐吧?”
青扬笑道:“那点水哪够我喝的?我在里面泡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爬上来了,还是跟殿下一起吃酒品菜最有滋味。”
九皇子笑着摇头:“小子嘴真甜,可惜我不是我那几个皇兄,你再讨好我,我也不可能帮你谋什么差事。”
青扬听出他话中的自嘲和苦闷之意,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个侍女,道:“殿下不必自谦,龙出于渊,尚先要用千年时间归气炼形,才能一朝腾云呢,说不定哪天殿下也如那锤炼数足的宝剑,眨眼寒光透霄,惊动天下呢,那时,您可一定要多多提携我啊。”
九皇子闻言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他,忘了说话。却听大门吱呀一声,两个袅娜的身影一先一后进来了,伏在地上行礼道:“风灵、怜音见过九皇子殿下。”
九皇子笑道:“两位姑娘别那么多礼数,快请起来。风灵来给我和少扬斟酒罢。”对两个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侍女应声而退。
九皇子又问那怜音:“怜音姑娘,近日可曾学了什么新曲?”
青扬向那怜音看去,见她身姿窈窕,眉目姣好,穿着红绫牡丹对襟襦裙,低眉垂手,神态平和,颇有大家之气,再看正向自己走来的风灵,见她穿白底海棠花襟襦裙,削肩柳腰,桃眼鹅腮,自成一股妩媚风流韵味,心想:“这莲心居也不愧是帝都第一等的风月场所,楼里的姑娘随便一个,论姿色都算万里挑一了。”
风灵走过来给青扬斟了酒,又替九皇子倒上。那边怜音则答道:“小女子新近倒是得了一份古谱,唤作《栖凤吟》,只是曲调复杂,尚没练习精熟,不敢在殿下面前献丑。”
九皇子听了,身子隐隐一颤,变色道:“是早就失传的天下绝响《栖凤吟》?你是如何得到的?”
怜音道:“禀殿下,自五百年天琴先生坐化凤吟山,《栖凤吟》原该从此绝迹,但原来在天琴先生之前,就有《栖凤吟》的曲谱流传于世。这本古谱是一掘墓大盗在偷挖前朝王陵时偶然所得,因他不识音律,不晓得此谱珍贵,于是拿出来贱卖,幸亏被我的一婢女在黑市中见到,没花多大价钱便买下了,当真是意外之喜。小女子知道殿下寻这曲谱多年,现已将它抄录一份,留作己用,原本愿献给殿下,望殿下不嫌弃。”
九皇子愕然道:“这原本是你花钱购得,我怎好夺人所爱?你将抄录本给我一份,我已是十分高兴了。”
怜音道:“这莲心居迎来送往,人员庞杂,《栖凤吟》原本是何等珍贵之物,怎么适合保存在此地?若有一个损坏,小女子万死难辞其咎。将这《栖凤吟》送与殿下,非只是感激殿下多日厚遇,也是希望能为这绝世之物,找一个安稳的归处。他日若小女子想再瞻先贤遗韵,自会造访殿下府第,届时还望殿下莫拒我于门外才是。”
九皇子神情激动:“好,好,你既如此说,我便收下你这份厚礼。你有心了怜音姑娘,姑娘你这份深情大恩,本殿下铭记在心,他日姑娘若有需要,只需招呼一声,我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怜音笑道:“殿下言重了。小女子一介风尘之人,哪来的刀山火海呢?既是殿下喜欢,我便试为殿下弹奏一曲。只是指法生疏,不登大雅,望殿下和世子多多包涵。”说着捧琴放在一边几案上,缓缓坐下,拨弦奏曲。
九皇子听着这失传已久的曲子那断续顿挫的音调,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青扬看了,暗想:“九皇子的母亲宁嫔,据说生前是个痴迷音律之人,死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一闻千古绝响《栖凤吟》,九皇子是至孝之人,母亲病逝后,他一直费心找寻这份古谱,也曾向我打听过,都没有收获。如今这怜音突然抬出《栖凤吟》来,哼,看来她终于忍耐不住,打算动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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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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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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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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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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