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澜和青无血都认出这三名郎中是“百安堂”、“济仁堂”、“长生医庐”的三位大先生,乃帝都城中医术最高、名望最崇的三大名医。但此时三人脸上却都露出如此神色,两人看了,却不禁心中一沉,对望了一眼。青天澜分开众人,走过去道:“三位先生,诊脉的结果如何?”
一位短须白面的先生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叹道:“太尉大人,您还是先看看贤孙的脉象吧……”
青天澜更觉奇怪,是什么样的毛病,竟连京中三大名医都拿不准,于是走到床边,为青扬摆了把脉,但三指只在三脉上一搭,忽感一股大力从青扬脉中袭来。青天澜立刻身子一震,向后退开。青无血见状也变了脸色:“父亲,究竟是怎么了?”
青天澜面带震惊和疑惑地看着他,道:“少扬的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复循环,我只是搭他的血脉,而非经脉,这股力量却立刻跟我的元力起了感应,朝我攻击过来,最奇怪的是……”想到那股力道袭来时,自己心中竟突然起了莫名的恐惧,即使以青天澜数十年武道经验,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青无血知道事情不简单,不再追问,只能焦急地等待青忠回来。
三位郎中诊完了脉,却看不出是什么病,脸上都有愧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尴尬。
青天澜对他们微笑道:“此种脉象确实前所未见,老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三位先生也不必着急下结论。来人,带三位先生去前堂休息一下,斟酌病情,上好的茶点招待,不可怠慢。”Μ.miaoshuzhai.net
几个小厮应了,便带着那三位郎中离了卧室。又过一刻来钟,外面脚步声急响,青忠领着黄太医进来了。青天澜急忙道:“黄太医,快请为我孙儿诊治,他的脉象有些不对。”黄太医放下药箱,镇定自若地微笑:“镇国公不必着急,待下官为世子诊脉。”走到床边,便去搭青扬的脉搏。谁知此时青扬忽然从床上坐起,大叫一声:“这功夫真他娘的爽!”双臂直直挥出,本来是伸懒腰的样子,结果一下打在了黄太医鼻子上,但听噗通一声,黄太医如个肉球一般飞了出去,砸破了卧房的窗子,跌在外面,昏了过去。
青忠立刻惊呼起来:“不会把人打死了吧?暗害朝廷命官可是大罪!黄太医?黄太医?”领着一帮仆人就往外面去扶他。
青扬见屋里闹腾腾的,围了一群人,奇怪道:“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我知道我长得美,可你们也不用排着队来瞻仰本大爷的睡容吧?”
青天澜怒不可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黄太医都被你打了,你还有心思瞎扯!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青扬疑惑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青天澜道:“你怎么又昏了?是不是先前掉进湖里,脑子哪里磕到了?”
青无血打断道:“爹,咱们该问的,是他究竟是谁。”青天澜被他一言惊醒,眼中立刻露出警惕神色,后退三步,掌心暗自积聚元力,精光凝聚地盯着青扬道:“没错,你绝非我的孙儿青少扬,你到底是谁?真的少扬在哪里?不说实话,休想活着离开镇国府!”
青扬心里不屑:“这一老一小反射弧也太长了,现在才醒悟过来事情不对劲。嘿,不过我会承认真的青少扬已死,我是H国武神附体重生么?我又不傻!再者,我既承接了青少扬的记忆,说我是青少扬,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故作轻松道:“爷爷七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没掉湖里,这脑子怎么就进水了?我不是少扬是谁?”
青天澜正要说话。青忠一群人却把黄太医救醒,扶他正往屋里走。黄太医脚步蹒跚,头破血流,一边走一边哭道:“太尉大人,下官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大可直说呀,何必设这种圈套羞辱于我呢,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什么都可惹,唯独关乎身家性命的医生是惹不得的。
青天澜只能瞪了青扬一眼,回头去给黄太医赔罪、解释,说了好久,才让黄太医相信此事只是意外,黄太医只能委屈地拿着药箱,由青天澜亲自送出府门。青天澜又致歉道:“让您受苦了黄大人,改日我领那不孝孙子亲自登门谢罪,望您别往心里去。”
青天澜虽然权倾朝野,但官场待人一向随和有礼,而暗含威严。
他这样连番赔罪,黄太医自然不会再计较,只叹了口气道:“就算我今天活动了下筋骨吧,唉,得啦,大人您回吧……”坐着轿子走了。
青天澜老脸一红,暗骂青少扬那小子不知轻重,若真把太医给打死了,就算自己于国家社稷有不世之功,皇上迫于律法,也会定个发配边疆的罪。
一路回到飘香院,见青无血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青扬,而青扬则一脸无所谓,正叫了一大桌鸡鸭鱼肉吃得不亦乐乎,青天澜才想起正事,沉声道:“回到刚才的话题,阁下究竟是谁,为何假冒我孙儿?”
青扬一边拿着一只鸡腿啃着,一边接过瑶儿递来的燕窝汤喝了一口,悠然道:“青天澜,玄元王朝中兴名将,当朝元老,功盖寰宇。十三岁从军,起于贫寒,立战功无数,年仅二十,便孤身入漠北,率千骑袭杀元突本营,斩元突右贤王首级,留名天风山,回国后封大将军,太尉,居九卿之上,从此位极人臣,后又入军机阁,成总理大臣,左手治军、右手理政,权力只弱于陛下一人,朝中众臣,无不仰其鼻息,唯他马首是瞻。只是谁也不知,这吹口气就能撼动朝局的国之忠臣,却是个妻管严。十八岁成亲,二十岁练武时打碎了妻子喜欢的一盆花,被妻子罚跪一晚,三十二岁,又死性不改,拿院子里的松树试招,结果被妻子吊在树上打了大半夜,更奇怪的是,其本人还觉得很爽,住在院里和附近的下人,都听到了他舒服得呻吟出声,似乎这位当朝元老,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喜好,四十二岁时……”
青天澜已是听得老脸通红,斥道:“住口!这些陈年往事,你提它做什么?”
青扬瞥了他一眼,轻笑:“那你现在还怀疑我不是青少扬吗?”
青天澜面露迟疑:“这……”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若说面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孙子青少扬,他又如何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隐秘之事,若说是的话,自己又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二世祖,怎么会转眼间就学会了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针法。
青扬猜到他的想法,却不点破,只看着青无血,问道:“七叔,你呢?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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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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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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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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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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