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荷换鞋的时候听到一旁的弟弟说了这么一句,气得她险些抄起鞋柜里只剩观赏用处的拖鞋抽他脸上。
但也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她立刻将自己带了点跟的鞋子换成了一双平底鞋,之后又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她默默地脱下了平底鞋改换成运动鞋。
因为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弟预知预感的天赋,比起自己属于女人的第一直觉还要准上不少,他要是说会发生点什么,那十有八九真就会发生点啥。
孟浪想了想,转身回屋给自己姐姐拿了个防狼电击棒,通常鬼魂邪物畏惧阳火又或者说丙火,因此每逢雷雨天气邪祟都甚少出来吓人,正是因为他们畏惧雷电的威力。
所以面对普通的鬼魂,一只防狼电击棒其实已经足够了。
孟荷看了那只电击棒一眼,默默地往厨房走去,“那顺便再带点艾草吧,到时候真遇到了啥还能熏一熏。”
如果今天孟浪没说这一句,他们估计去趟荣光大厦还能顺便吃顿饭回来,现在不吃挂落就谢天谢地了。
竹珩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人忙前忙后好一会,他转头看向吕辞卿问道:“为什么他们就那么笃定是鬼,万一是妖怪呢?”
“比起魂体的邪祟,他们更加擅长处理妖物。”吕辞卿很安静地坐在一张矮板凳上剥松子,即便坐得比较矮,他的腰板也仍旧挺得很直。
竹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勾唇笑了笑,“也是,如今灵力稀薄到这般,能碰上的妖怪多半也没什么能耐……大多都是我这般成不了气候的小妖怪。”
吕辞卿:“………………”要都是你这样的“小”妖怪,那这人间还能叫人间吗,早让一群妖怪全都霍霍了。
万丰雪听到竹珩的这句话,震撼地一只手掌让毛衣针扎了一下,疼得他连忙缩回了一只手,又变换出了另一只手继续打毛线。
像他们所长妖力如此骇人的妖怪,他活了将近四百年,也就只见过这么一位罢了。
虽然他嘴上喜欢在这些人面前自称小妖,但真要将他放在妖族里跟其他妖怪比,那还真就不一定能找出几个比他能耐的。
“说起来,灵圣当年划破天空还是失算了些啊,这要是那口子划的大一点,如今凡间的灵起也不至于稀罕成这样。”沉香打完一局游戏后,盘腿坐在地毯上。妙书斋
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开始认真地做起眼保健操。
敖望闻言轻笑了声,他摇了摇头回道:“小生倒不这么认为,无论当年灵圣前辈划下的口子有多大,恐怕到了如今凡间的灵力依旧会是这么稀薄。因为人族本就是富有野心的种族,灵力越多踏入修真的人也会越多,无非是早年些多出了些能人罢了。”
竹珩听到这话,饶有趣味地扬了一下嘴角,他的想法跟敖望也有几分相似,当初那道天痕就算再大一点。
对现在的凡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反正最早修炼的那一批人,永远是最占据优势的。
吕辞卿很自然地伸手拿走了竹珩怀里装瓜子的盘子,将一把剥好的松子仁放在他两只小小的爪子里,“这些东西太过于上火,吃完这些松子就不要吃了。”
竹珩开开心心地捧着自己的爪子去接那些松子,他刚刚就想吃这东西了。
“所长又不是你们人类,哪那么容易上火。怎么,吕副所长还供不起这么点瓜子了?”
敖望对着吕辞卿挑眉道,他的嘴边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道:“若是吕副所长当真囊中羞涩,小生倒不介意帮帮你。反正小生这西海虽说算不上家大业大,但养一个所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辞卿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伸手将一只戳好的熊猫放在了竹珩的身旁,对着他们所长温和道:“这些零嘴吃多了,容易掉毛。”
竹珩听到这话吓得爪子一颤,好几颗松子仁从他的掌心滚到了茶几上,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身旁那只巴掌大的“熊毛毡”版的熊猫。
不可能!他为什么会掉这么多毛?!!
要不是竹珩晚上通常都不睡觉,他都快要怀疑吕辞卿是不是大半夜悄悄来拔自己的毛了,不然他怎么会掉这么多的毛!
敖望的视线也落到了茶几上那只跟他们所长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小”熊猫,他手微微一颤,险些克制不住想伸手去摸摸那只可爱的小东西。但一想到这是吕辞卿做出来的东西,便咬牙忍住了。
他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单边眼镜,强笑着说道:“吕副所长还真是把时间都花费在这种,这种不务正业的事上。今日做这种小物件,明日是不是还要学女人织起手帕衣物了?”
正在织围巾的万丰雪四只手臂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他转头有些幽怨地看着这位西海四太子,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就随便织个围巾毛衣,居然还会碰上这种性别歧视的地图炮。
纺织是他们蜘蛛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这是老天赐予他们的技能,不容侮辱!
“看样子西海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地方,竟能让四太子住了这么多年,导致您对凡间如今的模样认知还是有所滞后。”万丰雪看着敖望微笑道。
明明这只蜘蛛精满脸都写着恭敬二字,可偏偏敖望就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股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敖望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万丰雪垂下了眼眸,又是一副弱小无助的表情,他将后背的手臂收了回去,紧紧握着手里的围巾弱声道:“眼见要入秋了,小妖本想为所里的几位都织件毛衣,没想到四太子竟瞧不上这种入不得眼的手艺。”
敖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何时说这种……”
“四太子不必说了,想必小妖在这也是侮了您的眼,我这就上楼去。”万丰雪迅速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抱着自己的毛线团和毛衣针就往楼上跑去,连步伐中都带着一丝脆弱的既视感。
妈的,恶心一把就跑,真刺激!
吕辞卿别过头用拳头抵着嘴角轻咳了声,随后若无其事地给正在认真埋头吃松子仁的所长,倒了杯香味浓郁的上等龙井。
沉香虽然看不惯这种小妖怪,但听到那只蜘蛛精本来还准备给他们织毛衣,这会也觉得自己的偏见有些不对。
他转头看着敖望轻声道:“敖望兄,现在大家毕竟都是同僚,你先前是不是有些过了?”
敖望:“…………”明明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责感???
吕辞卿淡定地给沉香也倒了一杯茶,他没想到最能喝得下绿茶的居然是这位。
沉香嘴巴正好有点渴了,他跟副所长道了句谢后,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一口饮尽,“好茶!”
竹珩懒得搭理他们那些小打小闹,只要不把房子掀了或者揍了吕辞卿,那便由着他们去闹,反正又死不了人……要真死了,那也不是人啊。思考了一番后,他被自己逻辑所折服无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他尝试性的地端起旺仔往茶杯里倒,听闻人类好像有一种饮品名为奶茶,他还没来得及喝过呢。
“牛嚼牡丹。”沉香嗤笑道。
竹珩听到这话,一把抓起身旁的松子仁就往他脸上砸去,沉香很自然地往身子往后了些,张嘴接住了那枚松子,还得意地冲着他挑了一下眉毛。
吕辞卿淡定瞥了还陷入懵逼的敖望一眼,起身准备去厨房拿个稍微大点的牛奶杯给他们所长玩。
顺便,看这情况他应该得去好好研究一下奶茶的做法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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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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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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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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