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今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母亲。”
赵含章应下。
赵长舆顿了顿后道:“既然你说你失忆了,那就失忆了吧。”
赵长舆是不相信孙女失忆了的,只以为她是要借此打压二房,之前他心底是不太赞同此举的,但现在……
罢了,孩子想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
赵含章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爬回了床上靠好。
这具身体的灵魂似乎真的散了,她不知道自己和傅教授能不能回到现代,但很显然,原主是回不来了。
所以,在她寄居在这具身体中时,她想要为她,为她在乎的人做些什么。
就当是借用她身体的租金吧。
而且,她自己也想过得更自在,更好一些。
赵家二房显然不能依靠,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不如遵从小姑娘内心的想法,他们大房自己立起来,最起码要有自保之力。
赵含章把自己刚才的应对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往下一滑,叹出一口气道:“我饿了……”
动脑筋肚子就是饿得快。
赵含章冲外面叫了一声,“听荷。”
听荷忙进来,“三娘要什么?”
“吃的,去厨房要些茶点来,我饿了。”
听荷笑着应下,转身而去。
三娘受伤后,虽然还是忧心忡忡,但胃口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赵家厨房的点心,那自然是很好吃的,听荷送来的点心都很对她的胃口,显然她和小姑娘的口味差不多。
正吃着,一个丫鬟小步进来,“三娘,陈太医来了。”
赵含章咬着点心顿了一下,放下让听荷收起来,问道:“谁请的太医?”
心里想着要怎么应对,就听小丫鬟道:“是成伯领来的,说是郎主派人去请的。”
赵含章便叫住听荷,又把点心拿了回来继续吃,“请他进来吧。”
陈太医拎着药箱进来,看见的便是一个小女郎正坐在榻上吃点心,看见他来还招手,“陈太医,要不要先用些茶点?”
陈太医:……
他怀疑的看向成伯,“这是府上的三娘?”
“是,”成伯虽然也惊讶,但很快收敛惊色,弯腰道:“请太医为我家三娘诊一诊。”
陈太医只能上前,赵含章也乖,放下点心伸出手来,问什么答什么。
“三娘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也不是,隐约能想起一些来,”赵含章道:“脑海中总是闪过有人跑来与我禀报二郎出城的画面,但接下来便是一片混乱,再要细想便头疼欲裂,心跳加快。”
陈太医摸着她的脉盯着她看,问道:“那人呢?可认得人吗?”
赵含章就叹气,“除了二郎,也就还隐约记得当初来报信的那个丫头,却只记得长相,不记得名字了。”
“连父母和兄弟姐妹也都不记得了?”
赵含章就叹息应了一声是,关心的问道:“不知我何时能想起来,母亲每日来见我都哭得不行,今日好容易才把人哄下去休息。”
陈太医看着她沉默半晌,收回手道:“三娘好好休息,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以免病情加重。”
他道:“先养好身体,时机到了,自然会想起来的。”
赵含章深以为然,乖巧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陈太医留下一张药方后离开,成伯冲赵含章弯了弯腰,跟着送陈太医出门。
陈太医前脚刚走,后脚这小姑娘的母亲王氏就赶忙来了,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显然被赵含章劝回去后又哭了。
一进门她就紧盯着赵含章看,疾步上前,“三娘,陈太医怎么说?”
赵含章靠在床上假装虚弱,“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还不记事。”
王氏眼睛又红了,她拉着赵含章的手簌簌落泪,“我可怜的孩子……”
赵含章任由她抓着,当着她的面,母亲二字怎么也喊不出口,这位姐姐和她差不多大,实际上也是的。
别看她女儿都十四岁了,自己却才是花信年华,也就比她以前大两岁。
赵含章喊不出口“娘”来,却看不得女孩子哭,所以忙回握她的手,扯开话题,“二郎怎么样了?”
王氏眼泪稍歇,用帕子擦干眼睛道:“还在祠堂里跪着呢,这次你祖父生了大气,亲自处罚的。”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不仅二郎,二房的大娘也跟着跪祠堂,你祖父虽不拦着我们给送吃送喝,却不许他们出祠堂,每日不仅要跪,还要背家训和族谱,你也知道,二郎愚笨,族谱还能背出一些来,家训却是……”
赵含章心中沉思,二郎,也就是原身的亲弟弟赵永,今年才十二岁而已。
她想了想,看向听荷,“你去找一找成伯,就说我吃了药后睡下,却不小心魇住了,这会儿正浑身发汗的叫着二郎呢,求他让二郎来见见我。”
听荷看着面色还算红润的女郎,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屈膝应下。
跟着王氏来的青姑立即道:“我与你同去。”
王氏忐忑不已,问赵含章,“这样岂不是欺骗你祖父,要是让你祖父知道了……”
赵含章安抚她道:“没事儿,这院里有什么事能瞒住祖父呢?他要是不愿意,自会让成伯拒绝。”妙书斋
成伯没有拒绝,于是脸色苍白,跪得都站不直的赵二郎被人扶着送到了赵含章的清怡阁,祠堂里就只剩下赵大娘赵和婉了。
赵二郎被人扶着送进来,除了记忆里,这是赵含章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便宜弟弟。
十二岁的少年却长得人高马大,脸是肉嘟嘟的带着婴儿肥,一进门,目光触及靠坐在床上的姐姐,毫无征兆的,他张开嘴就嚎哭起来,“阿姐,阿姐,哇——”
赵含章给吓了一跳,王氏也开始哭,小跑着上前抱住儿子,“二郎啊……”
赵二郎哭得超大声,眼泪跟决堤的河水似的哗哗从脸上流过,眼睛紧闭,被下人扶着走到床边触及赵含章他的哭声才开始小下来,但他还是哭得很伤心。
一边哭,一边勉强睁开眼睛看赵含章,看她一眼,哭得更大声了。
赵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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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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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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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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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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