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出名字的同时,面前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余柔嘉这才发现他几乎比她高两个头,油然而生一股压迫感。
余柔嘉身高1米68,穿了鞋起码有1米7,很少有男生能如此轻松地居高临下。
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这小孩,好看也就罢了,从小就好看……不过他怎么能长这么高的?把牛奶当水喝吗?
“姐姐,再盯下去我要害羞了。”穆樊笑了笑,把手机递还给她。
铃声已经没在响了,余柔嘉也就没去看,只觉得被他这一句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随口问:“你不是在和你姐吃饭吗?”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穆小芸。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女孩火急火燎的声音:“余柔嘉,我要你好好待着的,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就出来逛逛,买了点东西。”余柔嘉被她吼得娇躯一震,把手机拿远了些,信口胡诌:“我妈明天生日嘛,总得买点礼物。”
其实她礼物早就准备好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穆小芸重重地舒了口气。
余柔嘉:“不用了,我自己——”
话说一半,身旁的男人忽然低头,对手机那边的人道:“姐,我在呢,你别担心了。”
穆小芸吓了一跳,可听着的确是自己弟弟的声音,于是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让他一定把人好好地送回来。
手机断线后变成急促的嘟嘟声。
穆樊刚和电话里的穆小芸说完,还维持着俯身低头的姿势,余柔嘉刚好偏过头,两人近得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男人身上清冽的草木香味就像是侵染了周围的空气,从四面八方钻入她鼻腔,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能数得清他眼睑上纤长浓密的睫毛。
余柔嘉不知道看呆了几秒,心底一颤猛地回神,顿时慌张得后退,却不留神踩到店门口的台阶,往后栽去。
男人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纤细腰肢,余柔嘉下意识地便抬起双手挡在他胸前,顺着一股劲趴下去的时候,才没有尴尬地靠进他怀里。
然而,她对他来说算是娇小的身材,被男人的双臂环绕,依旧有一些小鸟依人的错觉。手掌下虚虚贴着的,似乎是很健壮的胸肌轮廓。
余柔嘉不争气地脸颊发热,幸亏现在是晚上,她脸上还带着妆,应该看不太出来。
穆樊应该是没看出来,表情镇定地放开了她,仿佛刚才就只是一个礼节性的动作,没有一丝暧昧。
余柔嘉说了句谢谢,有点拘谨地整理裙子。
“那我送姐姐回去吧。”穆樊低头望向她,表情温柔又乖巧。
余柔嘉被他看得不禁又心口一震,立马点头:“哦,好。”
其实这些年穆樊的情况余柔嘉大致都知道,他和穆小芸有联系,穆小芸偶尔也会跟余柔嘉讲一些。说他是全家的骄傲,年纪轻轻已经在华尔街赫赫有名,现在还在哥伦比亚读研,各大投行抢着要他。
穆小芸说,他从三岁起习惯这里的生活,没有打算再回国。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余柔嘉觉得尴尬得很,又很不习惯过分安静的环境,于是打了个哈哈,率先开口:“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穆樊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和嗓音依旧是温温的:“我倒是一眼就认出来姐姐。”
余柔嘉有点局促地摸了摸头发。
穆樊又问:“这些年都有看姐姐的演出视频,今天晚上本来是要去的,教授那边临时有事。”
“是吗。”余柔嘉笑了笑,“那真是不巧。”
“也挺巧的。”穆樊一直看着她,“比起去看演出,在这里遇到姐姐更惊喜。”
这是余柔嘉第一次和长大后的穆樊说话,小时候几乎也没怎么说过话,或许是陌生的慌张,她感觉心跳不太正常。
于是抿了抿唇,不怎么搭腔了。
穆樊送到酒店门口,她没让他再跟进去。
“谢谢,我自己上去就好。”余柔嘉回头望着他笑了笑,是很纯粹的感激神色。
“姐姐不用这么客气。”男人眸色稍暗,却隐约夹着些意味不明的光。
余柔嘉强迫自己忽略掉那种莫名的感觉,跟他告别后很快走进电梯间。
虽然是穆樊送回来的,穆小芸见到本人还是又把余柔嘉念了几句,进行长达十分钟的安全教育。
“知道了,以后你就在我身上装个定位器,那样我去哪里你都能找到。”余柔嘉无奈地说。
“我倒是想啊。”穆小芸翻了个白眼,“你说你又不喜欢带保镖,又总爱乱跑,你爸妈就你这么个独苗苗,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还能活得了吗?”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余柔嘉握着她的手摇了摇,撒娇赔罪,“以后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再犯,去上个厕所都跟你报备好不好?”
穆小芸努了努嘴:“谁担心你了,我是怕被你们家长辈追杀。”
余柔嘉轻嗤一声,忍不住笑:“你就嘴硬。”
穆小芸总算平静地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叹口气:“回国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弟弟了。”
余柔嘉默默地搅着头发,没说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想起两人指尖相碰那一瞬间的感觉,和在他怀里的温度,一阵热意从手指蔓延到全身。妙书斋
“你说他要是也能回去多好呀。”穆小芸情绪低落地抱怨,“早知道当初死也不让爸爸给他带走,他现在是洋墨水喝多了,根本就不想回去。”
“不见得是不想回去吧。”余柔嘉淡淡地说,“或许对我们来说是熟悉的,对他来说才是陌生的。”
穆樊被带走的时候才三岁,余柔嘉都不太想得起自己三岁以前的光景了。
-
穆樊很早就从华盛顿的家里搬出来,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和同学一起住。
说是课程太忙路太远,其实是他不太想回那个家。
小时候刚来这里哭过闹过,后来发现哭闹无用,他已经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地方,只能乖乖地生存下去。
再后来,三岁以前的记忆逐渐被淡忘,只剩下每当看见爸爸,都会想起妈妈当年痛苦哀求的样子,和那颗草莓棒棒糖的味道。
“今天这么晚回来?”舍友坐在地毯上用笔电打论文,抽空抬头睨了他一眼。
“嗯。”穆樊在玄关换鞋,唇角止不住的一直上扬。
舍友是出国留学的富二代,一口纯正北京腔:“你丫这是出门见鬼了?笑这么荡漾。”
穆樊瞪他一眼,唇角还是没能压下来,“你才见鬼了。”
“女鬼啊?”舍友挤眉弄眼,“还是漂亮的女鬼。”
穆樊轻笑一声,径直往楼上走去。
舍友转身接着叫唤:“比你钱包里那个漂亮?”
熟悉的人都知道,穆樊随身的钱夹里有张天仙大美女的照片,一天要看好几次,都被看褪色了,还跟宝贝似的藏着。
穆樊没搭理他,走了几步又扶着楼梯转回来问:“你机票买了没?”
舍友:“啥?”
穆樊:“回国的机票。”
“没呢。”舍友语气不耐,“一想就烦,回家又要被我妈安排见那个劳什子未婚妻。”
穆樊笑了一声,“那你不知道不回。”
舍友烦躁地挠头发,“我倒是想不回,教授安排的调研任务,不完成我学分怎么办?”
穆樊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个办法,你既不用见你的未婚妻,也能完成学分。”
舍友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穆樊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勾了勾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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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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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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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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