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团非常真诚地表示出自己想要合作的愿望,而面前的钱多多似乎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见钱眼开的女人。
她的顾虑很多,看东西的角度也毒辣得很,一眼就指出了倘若他们合作,将会面临什么处境。
西北运粮,路途遥远,且不论这些代价,首先一点,这件事触及多方利益,稍有不慎,将会得罪某些权贵,那么,难保性命之虞。
“这个,我说了不算,做主的权利在我爹身上。”钱多多看着黎小团,眼里满是认真,对于其他事而言,没什么比事业更令她感兴趣。
她顿了顿,语气颇为调皮,道:“不过,这事,我会好好跟他商量,毕竟和太后娘娘的合作,或许是百年一遇啊。”
言下之意,她会试着劝劝。
黎小团眉眼微挑,嘴角弯了弯,两只眼睛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尤为通明,整个人浑身散发的自信,让人格外移不开眼。
“那哀家就在这儿静候佳音。”
*
虽说这件事她提前做了一个准备,但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服众。
况且她一个新上位的太后娘娘,皇帝金口未开,相当于是没名没分的,她抢在皇帝前面为国事做决定,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她别有用心吧。ωWW.miaoshuzhai.net
思虑再三,黎小团还是想同御风打商量,御风跟着韩致久了,问问他稳妥些。
只是他还尚未知晓韩致的情况,一直被她拒之门外的他,此番接到她的传召应该会困惑不已吧。
“咚咚……”敲门声清脆。
黎小团站起来,刚做好心里建设,打开门,正准备和盘托出此事,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她的声调一转,惊恐道:“……金…嬷嬷!”
来人便是金喜,几日不见,还是那副开不得一点玩笑的严肃模样。
她一手捏着帕子,微屈膝弯腰给她行礼。仪态分寸拿捏的死死的。
黎小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晚上还想着金喜还会不会来,是不是被她气坏了,准备撒手走人。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奴婢失礼,前几日忙于其它琐事,竟忘了跟太后娘娘报备。”
“无碍,金嬷嬷进来说话。”
两人进门,一阵无言,黎小团心里想,自己总不该问她到底干嘛去了吧?个人隐私总归要有的。
只是没想到她顾及这个,金嬷嬷偏偏说了这事。她端着模样站在不远的地方,面上难得带着喜色。
“其实,奴婢这几日是去给太后娘娘物色了一批宫女,到了宫里头,小澜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宫里头冷清,人多了热闹些,金嬷嬷只管放手做便是。”
“娘娘说的是,不过除了能伺候的小宫女外,奴婢还擅自做主,带来了一个奴婢的老相识。”
“???”
看出了她眼底疑惑,金嬷嬷走上前来,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画轴来,画轴小巧玲珑,雕刻面精致却淡了些颜色。
黎小团看得出是岁月遗留下的痕迹,想来,这卷画轴想必常被拿出来细细观摩。
画卷展开,是一个红衣美人正在雪地上翩然起舞的场景,白与红的强烈的色彩对比,牢牢地吸引住了人的视线,仅是一个背影,足以想象当时起舞时的曼妙身姿。
“这是?”黎小团问。
金嬷嬷伸出手,手指轻点画卷,语气轻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她道:“画卷里的人是已故的良贵妃,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韩致的生母???
黎小团懵了,那她这个冒牌中的冒牌情何以堪!“金嬷嬷这是何意?”
金嬷嬷将手收回来,目光同黎小团对视,对视久了,黎小团不自觉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儿,难道她要说自己长得有点像良贵妃?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好在这一幕并没有发生。只见她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奴婢还是未能忘记那时候的惊鸿一瞥,皇上年幼,良贵妃病逝前将他托付给奴婢时,奴婢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皇上虽平平安安长大,但奴婢始终觉得他的心是对外封闭的。从小生母逝世,不断过继给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娘娘,他面上越是不在乎,奴婢越觉得心寒。”
金嬷嬷说到动容之处,眼眶泛红,眼角含泪,但良好的修养没有令她狼狈哭泣,眼泪被收了回去,她稍作平复,伸手拉住了黎小团的手。
“太后娘娘,奴婢算来,您约莫是皇上第五个叫过‘母后’之人。想来,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奴婢只求太后娘娘多关心皇上些,皇上不像您看起来这般强大。”
第五个?!
看来她应该是最年轻的那一个吧?
黎小团点点头,确实,韩致失忆后,小孩思维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对待她既是小心翼翼又是舍不得分开。
每每缠人时,她就觉得他就像得到了全世界这般快乐,单纯却又极其微小的满足。
“那金嬷嬷这次带来的老相识是?”
“哦,就是当年教良贵妃跳舞的教坊姑姑,奴婢想着要是太后娘娘跟着学了这舞,或许你们二人的关系会更坦诚相近些。”
金嬷嬷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好在她有点功底。
“有劳金嬷嬷费心,那哀家挑个时间好好学学此舞。”
金喜走后,黎小团坐了没多久,门又被敲响,这回却是御风真的来了。
御风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知是去了何处赶回来的。
他进门,黎小团没有拐弯抹角,直言西北军粮一事。
“这事耽搁已久,你有何看法?”
御风低垂着头,恭敬地回道:“回太后娘娘,御风只是听命皇上,其他事一概不知,倒是前些时候,听起阮丞相跟皇上聊过此事。”
“也是,要是你也做不了这个主。”
“啊?”
黎小团自言自语引来御风的疑惑,他抬眸,眼里满是担忧:“这几日,皇上不见属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皇上只是感染风寒,哀家担心他身子,不想他在养病期间还挂心朝堂之事。”
黎小团赶紧想了个说辞,又快速将此话题略过,她往前走了走,在椅子上坐下。
御风跟过去,眼神触及桌面上时,瞳孔微微一缩。
“你也不必着急,皇上想见你自会传召。眼下,哀家有点事要你去办。”
久久没有听到回复,黎小团蹙眉看了过去。
御风愣在一旁,视线却是停留在她手边的美人画卷上。
“认识?”黎小团试探道。
御风回神过来,点了点头,道:“太后娘娘为何会有此画?”
“金嬷嬷给的。不过哀家看你如此惊讶,难道此画有何不妥之处?”
只见御风看了片刻,片刻未语,之后又摇头道:“没有。良贵妃舞姿乃世上一绝,可惜属下未能亲眼一见,有些可惜罢了。”
黎小团表示理解,美人画像尚且如此令人惊叹,那亲眼所见,又当如何?
“好啦,辛苦你跑一趟,跟阮丞相说一声,今日戌时三刻,天香楼见。”
御风应声,出门时又看了一眼画卷,只是画卷此时被人慢慢收起。
他又顺着画卷往上看人,女子微垂眼眸,嘴角噙笑,说不出的温柔缱眷。
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跳出一些画面来。他记得韩致曾大怒摔过此画,扬言再也不许任何人提起有关已故良贵妃的事。
那金嬷嬷将画送给她是何意?难道真是应了皇上那句,她这一辈子注定进不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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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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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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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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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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