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快速估量了一下发觉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强梁带着六个好手尚且被他全灭何况自己!自己的手段能克制他吗?剑气?武技?雷法?还是咒术?好像不太行,这些手段现在修炼真的很浅。
左宗正说过,如果是生死相搏自己绝不是强梁的对手,那应该可能也不是此人的对手,要跑吗?这么近的距离把后背露出来只会让人家杀的更轻松,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影子护卫在不在,要是不在怎么办?绝不能把雪妃她们引过来,否则铁定一块死!
想到这里,郑炎从身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刷掉枝上的树叶,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该紧张害怕的是他才对。
大概是最近练剑有了进步,树枝在手感觉就像一剑在手,心里只剩下能摧破一切的锋芒,而且因为“意湖”上铸起的那柄剑意是“坚韧”,所以在这根树枝上附着剑气应该容易一些。
那人一边查探周围的情况,一边调动真元,确定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虽然看着对手升腾起来的气势有些心惊,但心神并没有被完全动摇,刚才已经对这个对手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有锋芒没杀气,面相和善显然不常与人争斗更别说厮杀,所以肯定是个温房长大的雏,这样的对手最好杀,仗着家世优渥顺风顺水便盲目自信,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郑炎忽然开口说道“想必你也探查清楚了,近处没有其他人,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据此往北七十多丈有九个我的同伴,他们修为要么和我相当要么比我高一些,出于某些原因我想自己解决你,不想惊动他们,所以我建议我们不妨向你来的方向走一走,对你也有好处,万一我实力不济呢”,
那人笑得很阴险,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眼神闪动表示他正在衡量郑炎的话,片刻后点头,开始缓缓后退,郑炎抬腿向前走去,两人保持着距离不变,一直又走出二十几丈才停下,期间那人往地上扔下几条小蛇,都被郑炎用剑气一一搅碎,“这位大哥,在对手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该说你是谨慎还是下作?”,
灰衣中年人也很从容,应声道“生死之间从来不讲你们的那些狗屁道义,一会儿等你死的时候想必就能深有体会”,
两人站定后,灰衣人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血色短刀,郑炎也终于确定今天身边没有影子护卫,说来奇怪,不知怎的心里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很期待,生死也没有心思去想,难道自己也是那种每到大事有静气的人?平时怎么就没发现?
那人终于失去了耐性,真元灌注到手中血刀中,血刀瞬间吐出三尺刀芒,同时快速向郑炎冲过来,郑炎沉心静气,手中树枝做剑向对手挥去,一道剑气眨眼间冲到灰衣人近前,灰衣人举刀击碎剑气,暗暗心惊,还好一开始就把法宝灌注到最强,要不可能真接不下这道剑气,“小子,真是难得,果然学会了剑气,可惜还是太弱,今天就要交代到这儿了”,
此时二人已是近身格斗,郑炎的判断没有错,以这人的身手还有法宝,自己要跑的话必死无疑。
刀剑相争,一个大开大合势大力沉,一个灵动轻巧锋芒毕露,郑炎也没法不轻巧,浑身力气只能用在一截树枝上,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自己现在只是粗浅掌握了一些剑气运用,离掌握剑道还差的远,还不能化腐朽为神奇,树枝就是树枝,要是随便有一把铁剑也好啊。
郑炎用剑气包裹住树枝,一边格挡住势大力沉的刀芒,一边把剑气分成一道道打向对方要害处,一开始两人的出招速度身手敏捷程度都相差不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郑炎剑招转换间剑势剑气越来越强,好几次都有零星剑气破掉中年人的防御,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子,渐渐使得中年人破绽越来越多,郑炎干脆顺势完全放开自己的剑气,只求消耗和扩大战果。
中年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托大,一开始仗着法宝在手选择了和对手硬碰硬的打法,想着痛痛快快杀了他,可这种打法也是郑炎擅长的,郑炎的剑道走的本就是煌煌大道,再加上更胜一筹的体质和丰富的对战经验,而且平常对战的都是地道境界的高手,自然不是他这个炼神化虚境界能比拟的。
这人倒也不是一根筋,很快便发现问题所在,终于不再一味正面斗法,而是开始使用一些秘法,一个个血色光团丢出,爆炸释放出腥臭,烧灼着周围的草木,一次从战团抽身而退,一手搭在刀刃上口中念念有词,血色刀身变成黑红色,然后瞬间离手向刚缓过劲的郑炎激射而去,
郑炎来不及细想只是本能闪避,原先身后一株大树砰然碎裂,木屑飞扬,黑红色血刀从木屑中飞出再次刺向郑炎,如此三次使得郑炎越发狼狈,根本没有喘息机会,更别说换气聚起真元剑气什么的,眼看血刀再次袭来,郑炎就地一滚,双脚踏地急速冲向敌人,
中年人咧嘴一笑,一手掐着法诀控制血刀,一手向郑炎扔出一面小旗。
之前曾听伤员说过,这种小旗能干扰人神魂,应该就是书上说的摄魂旗,这么一面小旗不知要用多少生魂祭炼,果然是魔教。
郑炎终于强提了一口气,用手中树枝格挡已经近身的血刀,胸前气机炸裂,整个人被击向中年人方向,快速错开了那面小旗,那人只来得及皱眉,因为他看到郑炎浑身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刚才那团金黄色光气又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眼看已经到了眼前,中年人伸出一只血掌拍向郑炎胸口,郑炎胸前泛起金色光芒隐隐还有鳞甲,一枚特殊制式的铜钱从领口浮出,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郑炎被拍飞,中年人一脸难以置信,
缓缓低头看去,一截树枝斜向上从自己小腹插入胸腔,想要抬手拔出,可是却发现手臂不能动弹,稍微探查了一下才发现体内经脉脏腑很多都被透体的剑气搅伤,
中年人先是迷茫继而愤怒,和前几日遇到的那队朝廷鹰犬一样,一旦发现陷入死地就选择同归于尽吗!看着倒地不起的郑炎勉强咧嘴笑了笑,忍不住大口大口吐起血,心念一动血刀飞了回来悬停在身边,想着要不要把年轻人的尸体搅碎好泄自己心头之恨,
忽然一道紫色身影从空中激射而来,气势凌冽而决绝,中年人大惊,快速念动口诀,两团白色光华融进身前血刀中,瞬间遁出丈远距离,后面整个肉身被紫色光芒轰成碎片。
紫色光芒散去显现出一个绝美的女子,俏脸寒霜,看了一眼血刀遁走的方向,眼中杀气凛然,没有停顿转身掠到躺着一动不动的郑炎身边,慌乱和不安开始出现在女子脸上,跪坐下想要握住摊开在地上的手掌,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低低喊了一声让自己冷静,然后摸向手腕,没有脉搏!
女子彻底慌了,双手颤抖着把郑炎轻轻抱进自己怀里,凝神仔细感知了一下,魂魄很微弱,心跳还是没有,女子眼睛已被泪水模糊,眼泪止不住簌簌掉落下来,只是轻轻唤着“二火”。
郑炎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周身尽是温软,还闻到了阵阵清香,月儿吗?不对,香味不对,雪妃?好像是了,下雨了?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只看到圆圆的轮廓,看不到别的,便试着往外撇了撇头,终于看清身边的人是谁,“雪妃,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郑炎想要抬手帮眼前女子擦去眼泪,
澹台雪妃看到郑炎正担心地看着自己,一下回过神来,高兴地还带着哭腔喊道“太好了,你没事,吓死我了”,说着把郑炎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松开就会立马失去他一样,
郑炎满脸温软,好大啊,真想永远待在这里,可是很快发现喘息有些困难,刚才伸出的手还在外面,终于抚上女子的脸颊,虚弱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雪妃,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女子这才意识到怀中的人受了重伤,自己看他醒来有些高兴过头了,郑炎被松开终于喘了一口气。
澹台雪妃又探查了一番郑炎的身体,既有高兴又有些心疼,可是又不忍埋怨他一句,一时间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既后怕又有些满足,郑炎看着眼前的女子伸出手帮她把泪痕轻轻抹去,女子笑了笑没有阻止,郑炎忽然想到什么,犹豫问道“我刚才听见有人叫我的小名,是你吗?”,
澹台雪妃点点头,郑炎一脸沮丧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澹台雪妃笑着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旁边想起了脚步声,文梳高佛莲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脸红,“咳咳,半天见不到你们,原来是在这缠绵呢,混蛋,你还懒在雪妃怀里!”,文梳忍不住想要把郑炎拉起来,她也是为好友着想,一个清白女子被人看到这样的话名声可能就要全毁了,
澹台雪妃刚忙制止,解释道“他受伤了,现在还动不了”,
话一出文梳高佛莲满脸惊讶,这才注意到周围都是激战过后的痕迹,地上树上还散落着碎布屑还有残肢断臂,两个女子花容失色,文梳压下心中的不适,担心地问道“怎么回事?我去找人吧?”,
郑炎阻止道“没事,应该快有人过来了,雪妃,我想坐起来”,
澹台雪妃断然拒绝“不行,你脏腑经脉移位还有些破碎,我都不敢用真元帮你疗伤,只能这样用真元包着你,希望恢复一些再带你回去”,说着眼睛又红了,
郑炎只得乖乖闭嘴,文梳和高佛莲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安慰谁。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空地中出现一个身影,文梳原本蹲坐在地上说着话,正好看到来人,立马跳起来凝神戒备,高佛莲手掌已经变晶莹,脚下现出一个一丈方圆的金色光圈,澹台雪妃转头看到来人喊住了好友说是朝廷的人,才让两个女子放松下来。
来人是左宗正,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郑炎,然后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捡起地上的碎肉闻了闻,又收起了几块碎布片,澹台雪妃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人魂魄借着法宝遁走了”,
左宗正转过身看向这边,文梳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意识到不对,又上前一步瞪视着这个神出鬼没让自己浑身不舒服的人,
左宗正没有在意文梳,走了过来,低头看着郑炎,弯腰单手把人提起,澹台雪妃怒道“你”,随即又变为哀求“请轻点”,
左宗正看了满眼哀婉的女子一眼,松开手,郑炎就这么挂在了空中。
之前的那枚铜钱再次浮出,左宗正把铜钱摁在郑炎胸口,另一只手在郑炎身体上临空快速点了二十多指,每一指点出郑炎身体就泛起一阵涟漪,二十几阵涟漪汇到一起后便都无声无息消失了,接着又用掌在郑炎头顶轻轻拍下,郑炎应声落到地上,澹台雪妃早上前一步抱住,左宗正淡漠地问道“怎么说?”,
郑炎点头道“经过死斗才清楚自己的不足”,妙书斋
左宗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机淡然说道“你们走吧,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四人都没有多说什么,郑炎已经不用搀扶,澹台雪妃一路沉默,隐隐带着怒意,郑炎有些忐忑,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女子的柔荑,女子有些脸红,先是看了看前面走着的文梳和高佛莲,抿了抿嘴想要也握住他,郑炎忽然又松开,惹的身边女子刚消解的怒气又涨了起来,
郑炎轻声道“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刚才那么说只是忽然想起的,不是和他有什么约定没和你说”,澹台雪妃冷哼一声。
前面高佛莲微微一笑,文梳也一直在留心后面的动静,转身好奇问道“那人到底是谁?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郑炎笑道“你要不想被他请去喝茶就不要打听,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这倒是实话,随着多次进出“草斋”郑炎越发觉得左宗正像是一团迷雾,包括他的身份和性情还有修为,文梳打了个寒颤,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得。
时间过去了并不久,四人走到距凉亭不远处的湖边的时候,见到冯天衡和环佩正在说着话,文梳和高佛莲并不清楚今天出来的目的,只是澹台雪妃说要来便也跟来了。
几人在湖边的长凳上坐下,郑炎摊坐在凳子前面湖岸边的草地上,原本破烂的学服已经被澹台雪妃收起来,这时穿着一身劲装,看上去还有些神采飞扬,大概是怪他做样子,澹台雪妃忽然把一根树枝扔到他头上,郑炎瞬间被打回原形,惹的文梳和高佛莲一阵娇笑,
高佛莲好奇问道“刚才你说死斗才清楚自己的不足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生死之间有大悟吗?”,
郑炎笑着转过身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悟,只是更清楚自己的不足,原本以为自己即使没有英雄气概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今日才发现自己还差的远,之前那么想只不过是过的太顺遂了,经历少,嗯,就像一张弓没拉满过一样”,
文梳不屑道“你本来就没什么英雄气概,别人都看的到,就你自己看不见”,
郑炎托着下巴点点头道“是这样的,以前为了养气总是会幻想自己如何英明神武,如何英雄盖世,如何心思缜密,如何果敢勇武”,
见被三人鄙视只得讪讪笑笑,想了想又说道“刚才和那人交手,我只拿着一根树枝,明知道是死斗可一点都没有畏惧,反而战意旺盛,谈不上什么自信,只是剑意纯明,一开始还能愈战愈强,可是后来随着对手变招,自己应对起来越发吃力,那会儿你们是没见有多狼狈”,
文梳冷笑“还能比躺在雪妃怀里更狼狈?”,
郑炎看了一眼羞红脸的女子笑道“那时很欢喜”,
两根树枝扔了过来,高佛莲笑道“接着说”,
郑炎继续说道“那时心里面很平静,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可是腿却不争气的发软,胳膊也显得力不从心”,
三个女子有些惊讶,哪有男子愿意在女人面前自爆其短的,澹台雪妃低着头,一双玉手搅在一起,有些心疼,暗怪自己发现的太晚,怪自己没有跟在他身边。
郑炎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在想,还是经历的少,之前活的太过顺遂,每个人都有自己承受艰难困苦的限度,我说的这个限度是对突发事情的承受和反应限度,那些盖世英雄很多天生就比别人在这方面强,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很弱,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后或许还会面对,如果再手脚发软怎么办?”。
高佛莲安慰道“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换做别人或许已经死了”,
郑炎笑着看了澹台雪妃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我那时意识到自己很弱,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可是这样总是不好的,活着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不能轻言放弃,所以我有些感激这次遭遇,很难得”,
澹台雪妃皱眉道“你不会是想以后再多遇见几次吧!”,
郑炎赶忙摆手否认,只是说以后可以多磨练一下自己的一些手段,剑气太弱,法术也不行,都来不及用,肉身强大总有比你更强大的,总之就是通过这次实战更清楚以后修行的提升方向。
之后郑炎又详细地为她们讲解了一个生死磨练出来的修士真元是什么状态,神识又是怎么运用,还有对战技巧,心思转换判断,以及一些猜想,反正自己觉得受益很多,就是不知道她们理解如何。
冯天衡那边终于谈完,环佩也回去珺园,因为人太多就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回了太学,刚进大门不多久就被几人拦住去路,为首一二十出头,容貌气度都很是出彩的年轻人笑着说道“郑师弟,你若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澹台雪妃站到前面俏脸寒霜冷淡地看着来人,只说了一个字,“滚”,一时间在场众人全都目瞪口呆,那年轻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嘴唇有些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想说什么,澹台雪妃已经拉着郑炎走开了,
郑炎扭头看周围的人还处在震撼中忍不住笑道“霸气侧漏啊”,
手上立刻感到生疼,始作俑者澹台雪妃恨恨说道“你就跟他们学吧,都学成什么样了!”,郑炎一脸无辜。
钟霖走在最后面,看到刚才那幅情景也有些震撼随即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元宵一脸崇拜“没想到澹台师姐这么厉害”,元思空也是满脸疑惑。
澹台雪妃一边走一边和郑炎说着话“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宫百耀总是想约你比斗吗?”,
郑炎奇怪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澹台雪妃媚眼斜睨“你还真以为我有这么大能量啊,那家伙肯定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不会这么死皮赖脸缠着你”,
见郑炎一脸疑惑继续说道“宫百耀宫百里还有今天上午去找你的那个宫婵娟都是东瓯皇子公主,他们基本都是失势后才选择到这里来的,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排挤到无人问津,所以平时就想着做一些事引起他们国内的关注,而最近要举行诸国会盟,到时他们的父皇要来,这就更是难得的表现机会了,而要知道你的身份也并不是难事,所以我就成了由头,你就成了梯子”,
郑炎由衷赞道“雪妃,你好聪明”,
澹台雪妃有些无奈,这家伙肯定知道,只是不感兴趣而已,“下学等我,我们等等雪海,他明天就不用再去国子监了”,说完招呼文梳高佛莲快步走开。
回到寝舍郑炎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疼的像是要撕裂一样,经脉脏腑骨骼肌肉没有一处不疼,即使当时化出金龙挡下了血刀和血掌,可是几乎也把自己差点废掉,缠绕剑气的那一截树枝是完全凭着一股执念和狠劲插进去的,之后便失去意识,再后要不是左宗正及时出现,想要再恢复过来不知要耗费多少天材地宝,这次欠他的真有点多了。
“在美女面前很会逞强嘛!”,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郑炎不去搭理他,只是艰难地向床边挪去,钟霖就那么抱着手臂冷笑看着,在郑炎颤抖着准备翻身躺下的时候,终于看不下去,皱了皱眉头快步上前扶着他缓缓躺下,
郑炎龇牙笑道“还有多长时间下学?”,
钟霖皱眉说道“一个时辰”,
郑炎笑道“够了”,
钟霖冷哼一声“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郑炎躺了一会儿好奇问道“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钟霖坐在椅子上看着郑炎发呆,听到问话淡淡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郑炎沉默着没再说话,钟霖有些不安,轻声道“你睡一会儿吧,到时间我叫你”,
郑炎咬牙说道“不能浪费,这种程度的疼痛最能磨练神魂”,钟霖一时间又发起呆来。
“雪妃,你不是都查过好几遍了吗?他的身体已经被修复,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文梳不停安慰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好友,
澹台雪妃摇头道“我没事,只是”,
高佛莲笑着说道“既然没事了就不要担心了,这可不像你啊,看到他颤抖你就心疼,你是他妈还是他姐啊”,
澹台雪妃勉强笑了笑,你们不会懂的,那是自小便种下的种子,原以为自己早就拔掉了,没想到种的那么深,那么牢,根须早已布满了整个心里,那年雪中跌入他怀里的颤动算是唤醒了种子,就此开始生根发芽,朝夕相处喜怒哀乐都是在滋养和浇灌,看到他受伤,心疼的是那么顺理成章,那么强烈,原来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坚持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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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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