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是一个人,澹台雪妃说过完正月十五才会返回,具体哪天不确定,郑炎想起那丫头在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就很奇怪,有些幸灾乐祸还有些忧虑甚至还有些期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接着又想到了纾媞,自从知道纾媞是以美貌位列教坊司四大美女以后,而郑炎当时表现的又有些惊讶和差异,从而导致大家看郑炎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郑炎觉得他们看自己就像看一个瞎子一样是同情的,纾媞确实很漂亮,细细想来容貌和气质确实比玄冰要更完美一些,之所以当时觉得玄冰惊艳大概是因为她的神态吧,用钟霖的话说就是那女人能够勾起男人最深层次的欲望,是个披着人皮的魔女,而纾媞却是那种很有人性和灵性的美,尤其是在她刻意表现下,把人性的东西隐藏而突出灵性,所以在郑炎看来只是很美并不是惊心,毕竟到现在为止,纾媞所展现出的除了容貌就是贤良淑德和温顺柔弱,是个很正常的女子。
郑炎很容易从心底里接受这样的女子,也就不是很在意她的容貌,想想也挺有意思。
到了太学见到了十多天没见的几个人,又是一年还是原来的样子,冯天衡对进学舍的郑炎招招手,郑炎只得和钟霖打了声招呼走到后面,
“明天有空吗?和我去接人吧?”,冯天衡有些期待地说道,
郑炎也不是什么大忙人,点头道“没问题,时间、地点、人物”,
冯天衡咧着嘴说道“时间不确定,反正就是明天,信里也说不清楚,地点是青木驿,你知道在哪吗?接我未过门的媳妇”,
郑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来洛阳一年了你居然还不知道青木驿,一天天的除了往教坊司跑你还做了些什么?和那个环佩也不清不楚,怪不得你未婚妻不放心要亲自过来盯着”,
冯天衡有些惭愧和心虚,辩解道“你不要瞎说,我和环佩没什么,我是有些喜欢她,可这并不影响我对我未婚妻的感情,我在环佩姑娘那里从来没说过做过任何出格甚至暧昧的话和事,没有我未来娘子的同意我是不会追求任何其他女子的,也不会接受”,
话说到最后已是斩钉截铁,郑炎只得点头,
郭陔插话道“你那位会允许你三妻四妾吗?毕竟你现在有功名在身也是可以的”,
冯天衡没好气道“允许我也不娶,我是意淫一下就可以了的人”,
元宵疑惑道“一般的妻子都会允许丈夫再娶一两个吧,毕竟家里人丁兴旺些还是挺好的,是吧,未央?”,
万未央有些脸红,轻声说道“我们那边主要是看家里条件,能养活多少就娶多少,妻子一般做不了主的”,
众人都很惊讶,郑炎倒是知道一些,大周也好周围其他国家也罢,男子如果想娶妾室就必须要征得妻子同意,只要妻子不同意就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休妻可以但是必须遵照“七出”原则,被休的妻子必须要分得家产,如有欺辱妻子的事会被判处重罪;
而边远地区化外之地,尤其靠近大荒的地方,由于生存艰难,男人往往支撑起整个家,礼法不兴是一方面,人丁兴旺也能使生存更容易一些,所以人们约定俗成男子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娶妾室,而且还经常出现妾室挤占大妇位置的事,环境决定制度,也应和了那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的话。
青木驿在城东十里处的青木镇,是渤海郡到洛阳的必经之处,从这里又分出十多条主要驿路,联通四面八方,算是洛阳以东最主要的枢纽,如果不去接的话确实可能迷路,而且那边一直也挺混乱,帮派地痞把控了很多生意,因为是天子脚下,这些人行事一般不是明目张胆嚣张跋扈的那种,但绝对阴险诡秘,
这也算是太平之世独有的吧,明地里遵守律法结交权贵,暗地里什么都做,还让人有冤无处申,大家各取所需,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听到郑炎介绍,冯天衡有些担心,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过去,想了想又说道“要不现在过去?”,
连万未央都看不下去了“信里面怎么说?郑炎他也是吓唬你,光天化日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冯天衡想了想也是,而且信里面确实说的是明天,而且还强调是下午,终于勉强放下心来,还瞪了郑炎一眼,
郑炎不服气道“我是不忿你整天喊着未婚妻还去招惹别的女子,你要干脆说你是个色狼我也不说什么,你看人家元思空”,
元宵摆摆手没好气道“可别学他,坏着呢,屋里几个丫鬟都对他死心塌地的,估计以后也不打算嫁出去了”,
冯天衡羡慕道“我辈楷模啊”,
郑炎没好气道“责任,责任,哪有那么容易,即使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至少也要凭良心吧”,
众人给以比刚才冯天衡更不屑的眼神,说起来富贵人家还真没把侍妾丫鬟当做一种责任对待,事实上可能比仆役还不如,仆役是雇佣的,在官府有记录有户籍,而很多妾室丫鬟都是买回来的奴,地位可想而知,
千年大战废除奴隶制度,之后又应运产生了户籍制度,平民还好一些,贱籍和奴隶差不多,可能只是多了一个翻身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随着世道承平越来越渺小。
第二天上午几人在洛阳东门碰头,冯天衡却迟迟不到,元思空抱怨道“这家伙是想托妻献子吗?”,
郑炎好奇问道“你们有没有听他说过他的未婚妻的事?要是漂亮我可以接受”,
郭陔刚看完城墙上的告示,想了想说道“贤良淑德,温柔静雅,容颜姣好,身材完美”,
郑炎嘀咕道“这不是我家的吗?”,
元思空鄙视道“拜托,戏文里都这么唱好不好”,
郭陔向城门里面望了一眼,忽然看见冯天衡狂奔而来,两手还拎着两个大袋子,“不好意思,请元宵万未央帮我挑了几件礼物,那两个丫头意见分歧太大一直争执不下就耽误了”,
元思空好奇道“什么分歧太大,你问我呀,她们两个未出阁的懂什么?”,
郑炎不屑道“你出了几次阁?”,几人哈哈大笑,一起向青木驿走去。
原来冯天衡请元宵万未央到西市帮着挑几件礼物,结果元宵看中一副耳坠,万未央看中一支钗子,冯天衡也很难以决断,两件都很好,后来看时间不早了就都买了下来,肯定少不得要被她抱怨大手大脚。
对于钗子和耳坠的问题,元思空很是无语,把两件东西比划了一下说道“你还不如买个步摇呢”,
见几人都很费解,元思空很无奈“这种需要随身带着的饰品,一般女子都想自己亲自挑选,你不经过她的眼就买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傻?就比如她想着今天要见你,想要买一件礼物,然后就买了一把扇子,你忽然见到那把扇子是什么想法?”,
冯天衡高兴道“那肯定很好呀,她买的嘛,其实我没什么特别喜好的东西”,
元思空白眼道“女人和男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即使结果一样思考的过程也会不一样”,三人忙不迭点头,这家伙是情场圣手,观点总是不会太差。
几人走的很快,半个时辰便到了青木驿,郑炎说的没错,这时的青木驿果然忙碌异常,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过年来给高官权贵们拜年的基本都在离开,准备参加元宵庙会的商贩都往这边赶,还有今年新招的太学生,一路上没少见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的带着书童,有的带着老仆,还有的坐着马车,有的马车里还传出莺燕之声,想来也是个如龙湫一样潇洒风流的书生公子。
郑炎带着几人到了青木驿东边的一条驿路边上,“我打听过了,渤海郡来的车马都是走这条路,应该不会错”,
冯天衡看了看驿路,人和车确实不少,到下午还早,就带着几人先到旁边的茶馆坐下,还好是刚过完年,茶馆一楼十几张桌子只有三五个人稀稀落落坐着,四个年轻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茶两盘点心,一问价居然要一百文钱,伙计还一脸不耐的样子,冯天衡很不爽地掏了钱,郑炎安慰道“能在这里开店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再说交税也交的多”。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冯天衡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深怕错过了,中午的时候几人又点了四碗面条两碟小菜,之后又添了一壶茶,伙计掌柜倒也不奇怪几人呆这么长时间,开茶馆的态度再不好也不至于赶人。
到现在郑炎才知道冯天衡的未婚妻叫吕秀娥,今年二十岁,与冯天衡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两家也是世交,本来当初双方父母们是打算办完婚礼再让冯天衡来太学的,只是冯天衡当时想着太年轻就早早成家很没意思,就先跑到了太学,还是从南边绕了个大圈子以免被家里堵截,现在想通了很是后悔,要不也不会大半天心神不宁。
几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毕竟这家伙做的不对在先,虽然一到太学就给家里去了信报了平安,往来的信中那女子也没有埋怨什么,但这更使得他愧疚不已。
郑炎正分出一部分神识沉侵在玉佩里,虽然澹台雪妃不在不能双休,但是可以感悟阳气属性和变化,而且郑炎还是纯阳之体,所以经常用这玉佩修炼益处极大。
纯阳之体刚出生的时候一般很纯净,当然比无垢体琉璃身差,但是身在尘世间难免被污染,修士修行尤其是修道的大多讲究个除垢,即除肉体的污垢和灵台的尘垢,而这枚玉佩对肉体和灵台的除垢都有很好的辅助作用,所以郑炎除了随身佩戴以外就是经常把神识放进去,魂魄也能放进去,只是郑炎现在阴神阳神都不成,魂魄还不能随便离体,所以就一直没有尝试。
身体纯净带来的好处很多,几乎是所有修行之人都重视的一种修行,当然除了那些已经没有肉体供修炼的魂修。
身体干净首先就是灵台清明,即容易明悟和敏感,对修行的明悟和对道的敏感,就如同雾里看花和双手把玩,得到的感觉和认识是天差地别的;另外身体干净污垢少使得身体活力强,即精元产生快多,受伤后的恢复力也强,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体态容颜也很养眼。
再说境界,郑炎如今的境界还是炼气化神,不过这一年来相继打通了剩余的所有正经和奇脉,一些支脉也在逐步打通中,勉强算是到了炼气化神的巅峰,只是现在忙着练剑和五雷正法,有时间多是在淬炼真元和小还丹,肉体也只是在体力消耗极大的时候才会淬炼一下。
关于练剑,除了剑气剑招以外最下功夫的就是剑意,郑炎现在在心底里聚起了一座“意湖”,就是把自己读书思考所见所闻而得来的意境全部放入到“意湖”中,有时间就去挑挑拣拣撒网捕鱼,倒是能捞出丝丝缕缕的“意”,然后再试图把这些“意”打造成一柄“剑意”,只是效果不是那么明显,到现在只打造出了一柄,郑炎把这柄剑取名叫“坚韧”,源自长久以来被府里那帮家伙的“蹂躏”。
所以现在在“意湖”的湖面上能看到一柄透明的小剑在缓缓游动,舒缓惬意,一如郑炎那种懒散的韧性。
郑炎准备撷取打造出九柄“剑意”,到时候就用这九剑铸造剑心,也不知道成不成,和仇青说了后那家伙只是咧嘴笑,难道不同意境真的不能融合?郑炎自己都有些忐忑了,不过自从有了“坚韧”以来剑气越发得心应手是实实在在的,之前释放几道剑气就会哑火,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种尴尬。
茶馆忽然涌进来一群人,大概有十多个,为首一模样还算俊朗的公子哥,腰悬宝剑,剑鞘上缀着一颗颗宝石还缠着各色丝线,显得很是华美,脸上挂着富贵公子少见的文质和疏朗阳刚,倒是有些像读过书的江湖人。
白衣公子哥四下看了看,见到元思空的时候顿了顿,大概是惊讶还有比自己更出彩的皮囊,接着径直挑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十多个黑衣手下坐在周围如众星捧月。
身边一精壮中年人轻声道“公子,您的那位好友什么时候到?小的好派弟兄们提前接应”,
白衣公子摇头道“应该快了,他知道我在这儿等他,不用派兄弟们去”。
柜台边茶馆老板正和伙计窃窃私语,然后那伙计上了楼,也没人过来招呼这十几个客人,关键那些客人也不以为意,都只是静坐不动。
不多一会儿楼上下来三个人,后面的是刚才上去的伙计,为首一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黑色劲装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身边是一个略显阴柔的公子哥,穿着一身白色锦服,二人一下楼就盯住了堂上如众星捧月的公子。
元思空正有些无聊,看到两方人显然不对付立马来了精神,郑炎也看了过去,几人看起来没有官身,应该是江湖人,砸场子?
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眼神如鹰隼一样扫过堂中公子哥和他的一干随从,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走了过去,几个最近的黑衣汉子陡然起身拦下两人,
鹰隼男子嘴角翘起开口说道“丁公子来我们青阳帮的地界却只是干坐着,岂不显得我们待客不周?何不让伙计上几壶好茶让兄弟们解解渴?”,
公子哥只是坐着拱手道“原来是乔帮主的两位太保,失敬了,在下只是在这里等个朋友,身上没带多少银钱,怕是不够买茶喝,所以就算了,如有搅扰万分抱歉”,
郑炎暗道,你们等人或许是真的,找茬也应该不假吧。
鹰隼男子身边的锦衣公子哥笑了笑说道“没钱可以先赊着嘛,别人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漕帮的名号就是信誉的保证,我们也不担心诸位赖账”,
座位上的公子哥目光有些凌厉冷声道“怎么?常太保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座上的黑衣大汉们轰然起身,鹰隼男子冷笑一声“是又如何?想练练就跟我出来”,说完径直走出茶馆,
郑炎心里嘀咕,到底是江湖人士,打架就是打架,理由随便找一个就行,管它合理不合理。
那年轻人轻笑道“好”,说着一帮人又都涌出了茶馆。
元思空满脸兴奋就要起身出去瞧热闹,郭陔有些担心道“这种热闹咱们还是不要凑了吧?”,话音还没落地那三个人已经往外走了,郭陔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外面已经腾开一圈空地,最先出去的男子抱臂胸前满脸傲气;人多的这边那位公子哥并没有亲自下场,而是派了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两人互相站定,也没有客气直接拉开架势就准备打,先是互相度量了一下彼此的拳脚,然后几乎是同时出招,大概是有江湖规矩,二人虽然都有修为在身,但是并没有动用真元,仅凭拳脚功夫战斗,不过也并不是单纯的拳脚,应该还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每一次出拳踢脚都带有很强的劲气,郑炎看下来大概明白应该都是介于匠心和宗师之间的武道修为,勉强能用出拳罡。
没有动用真元倒反而更能持久,毕竟真元对于他们可能一直作为杀手锏来用,持久就很有看头了,你来我往精妙的招式也都有施放的余地,江湖帮派要得就是个面子。
因为没有使用真元,郑炎无法看出他们是什么境界,或许还没到了真元外放的程度,拳脚走的都是刚猛路子,这和郑炎倒是相似,而且两人招式运用都很不错,颇有一些可圈可点之处,到底是匠心之上宗师之下的小宗师,属于一般高手范畴,所以郑炎看的很认真,他山之石可攻玉,多与人交手,多看人交手总是会有收获。
这是府里一位老拳师说的,老拳师年轻的时候痴迷于拳脚招式,到老年才开始专研武道,虽然没有修炼过真元术法,但现在已是宗师之上的灵动,战力直逼人道巅峰境界的修士,甚至更强,程峰就经常和老人切磋,境界更高一阶已到达仙海的牟中就很推崇老人的拳理。
从附近围观的人们口中得知,身穿黑色劲装和白色锦服的两个年轻人,分别是青阳帮乔帮主的十三太保中的老九刘闯和老十一常在。青阳帮帮主乔梁的十三太保也是他的十三个义子,这间茶楼就是青阳帮的产业;而来找他们茬的是漕帮外舵青花会大当家的二公子丁金堂,场中与刘闯交手的人是青花会一员得力战将张武天。
原本属于漕帮的青花会只在江河上讨生活,而青阳帮则主要掌握着青木驿附近的仓库和大车店,以及一些酒楼客栈茶馆等产业。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方,最近这些年都有涉足丝绸茶叶等商品的经营,在洛水洛阳以东的沿岸城镇都有开设商号,直接售卖各种商品,竞争越来越激烈,同时还在抢占当地原有的镖局商业街等相关的资源,冲突不断,像这种小打小闹可能只是为出口气。
场中两人比斗很是精彩,实力相差也不大,到现在各出手大概百十招还不分胜负,周围看客还有叫好的,元思空也跟着起哄,被青花会一个打手冷冷瞪了一眼,这家伙也不以为意还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个读书人的样子,冯天衡一边看着打斗一边往旁边驿路上看倒是两不耽误。
眼看两人十几招过后还没分出胜负,双方人马倒无所谓,看客们却有些急了,有的干脆摇摇头离开了,有的已经在窃窃私语说这青花会和青阳帮都是假把式,这一下让双方都有些绷不住了,只见那刘闯与对手各踢一脚借力拉开距离,断喝一声换了一口气身形合一直撞过去,那张武天也是气沉丹田双拳直进,终于两拳对一拳撞在一起,还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肉眼可见的气机涟漪扩散开,周围的人只感觉有气浪拂面,倒不如何强烈,场中二人都倒退开来,只不过刘闯多退了一步,两人都是胳膊颤抖不已,
叫丁金堂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刘闯,看来是你输了”,
常在上前一步想要说话,被脸色阴沉的刘闯止住“技不如人,下次有机会再讨教”,说完转身往回走去,常在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这时冯天衡喊了一声“来了”,便撒腿往驿路上跑去,
郑炎他们也好奇望过去,只见冯天衡跑向一辆黑色马车,接着马车探出一个脑袋,元思空纳闷道“年纪也太小了吧,没看出来呀,这家伙喜欢这一口”,
说话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跳下马车,接着又有一个女子探出身子,看到马车下的冯天衡展颜一笑,冯天衡扶着女子走下马车,郭陔转头问道“是这个吗?”,
元思空纳闷道“还真是戏文里唱的那样啊”,
郑炎笑着说道“确实,难怪让这家伙心心念念,你们说当时他跑出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元思空笑道“那还不好理解,知道一定会在一起自然不着急喽,何况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估计也可能是腻歪了”,
郑炎不去搭理这家伙的调侃,见冯天衡冲这边招手,三人走了过去。
“秀娥,这三个是我的同窗,名字什么的就不用知道了”冯天衡大咧着嘴笑着说道,女子向三人行了一礼柔声道“天衡承蒙诸位照顾了”,
郑炎三人赶忙回礼连说小事,眼前这女子虽说容貌上还当不得‘姣好’,但是胜在秀气婉约,反而这样最是让人见之可亲,冯天衡只顾在那儿傻笑,妙书斋
元思空提醒道“你不是给嫂子买了礼物吗?”,
冯天衡这才想起不在身上连忙准备到茶馆去取,郭陔笑着拿了出来,冯天衡嘿嘿一笑“这些是给你买的零嘴,还有些其他的,我们回去再看吧”,
女子眼神温柔微微一笑道“好”,
“吕姑娘,这位就是你在太学的朋友吗?”,这时一个很是悦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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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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