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瀚文此时正带着几个手下四处闲逛,上午拜访了兵部几个没有值班在家休息的朋友,他们对风炎洲的事所知也不多,只是打听到近期要在东南沿海用兵,士卒装备粮草还有最重要的战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风炎洲那边的军需肯定会有所影响,目前大周常备军队有五百万,边军就占六成,这还是前几年裁撤地方驻军的结果。朝廷设置精武院,而且以后会增加选拨边军精锐进入京畿驻军的名额,可能的意思就是招到京城集中培养,以后大周军队应该就是以质量换数量的局面。
另外高瀚文还打听到大周西南有一些府县出现动乱,影响地域虽然不大,但起因很奇怪,朝廷已经安排巡查使过去了,兵部最近也得安排好至少五万军队待命,边军不能动,只能是地方驻军,朝廷也没有要征发乡勇民团的意思,看来风炎洲那边只能是带着那三百多流放的囚犯回去了,刑部的人后天出发,自己肯定得随着一起走,家主那边好像还没有消息,还有一点很奇怪,一个刑部的朋友说最近刑部连派三波稽查使去到风炎洲,只是不知做什么,如果只是迷津官仓那场大火想必不至于连派三波人去,肯定有其他的事。
石勒央着陈继真去太学看他弟弟去了,剩下几人在太学门口转了转便离开了,毕竟不让闲杂人随意进出。离开的几人又分作两波,一波高瀚文带着游览南城西市,一波段子聪领着到东市去了。
看着段子聪临走时贱嘻嘻的笑高瀚文就知道准是去瘦马湖了,瘦马湖在东市的南边,其实本不叫什么瘦马湖,而是叫皓庭湖,叫瘦马湖是因为湖边多妓院歌馆,而妓院歌馆中多瘦马,因此好好的皓庭胡就被叫成瘦马湖。
所谓的瘦马就是来自大周南境以及东瓯曾杞陈越等诸侯国的纤细玲珑妙龄女子,这些女子是都是经过专门调教的,身段娇小柔弱,善诗文歌舞丝竹之乐,是妓院歌馆的招牌,当然还有中土世界甚至荒僻之地各族各色女子,这些女子大多身世坎坷,有的是家贫贱卖,有的是异地拐卖,还有的家族获罪被充为官妓,更有一些专做人口买卖的商社常年抓拐买养教卖一条龙,不但与歌馆妓院往来,还有与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也有交易,最近些年还和一些帮会门派专做有天赋的稚龄孩童的买卖,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知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的人间惨祸。
朝廷为此的整治政令被一些朝中和地方权贵阻挠,使得执行困难,再加上大周地域广阔人口众多,而之前对于县乡两级多靠乡党望族管理,府郡和中央朝廷很难插手,再加上地方驻军削减,所以才有这些乱象,不过如今朝廷似乎有意要先对县一级动手,据说从明年的秋闱开始会增加进士名额,到时依靠科举选拨的进士们先经过一段时间历练,然后赴任地方县令等职开始整顿并贯彻大周律法以及政令的执行。
高瀚文虽然常年在边关,可也比较关注这些国计民生,文人情怀总不能轻易丢弃,明明知道与自己不相干可还是会想着泽被苍生接济天下,曹昆说他酸,少主说他痴,他在想,世间怎能没有我辈读书人,好吧,只要有书就总会有写书人读书人。
太学这边,石勒有些生气,用自己攒了半年的饷银给弟弟买了一大堆好东西,可这小子却和自己说不想读书了,明年就参加科考,要去做官。
石勒血水中滚了好几回自然清楚,在这个世上没有一身过得去的修为,没有可靠的关系再加上点老天爷的垂青,你是有多难出人头地,按将军的话说,上面位置就那几个,桌上的饭菜也就那么多,已经坐下的人坐了这么多年太清楚怎么才能坐的安稳,就是断掉你周围还站着的人的路,而如今弟弟进入太学就有机会进到这间屋子里,至少也是院子里,如今还没站稳就要出去当然气恼了,可又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见陈继真在,气恼说道“老陈,你给说说,我没词儿了,兔崽子听好了,这是你的太学前辈和你说话”。
陈继真笑了笑说道“别在这干站着了,走,到那边坐坐”。
三人走到小湖边在一处水廊栏杆上坐下,陈继真看着一片祥和的湖面想了想才转头对石勒弟弟石秀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如今有朝臣上疏皇帝陛下,说我大周有‘三难’,第一、大周律法只能推行到州一级,县乡我们管不着,政令不通,家国分离,此为‘法难’;第二、老百姓可以被任何人欺负,破产者触目皆是,没有得到朝廷福荫却要交钱税服徭役,此为‘民难’;第三、地方名门望族对所在地域的士农工商具有绝对支配能力,俨然是地方朝廷,此为‘国难’”。
“这份奏疏是翰林院翰林冯牧转自他的好友,也是他同年进士韦子期的。韦子期两年前出任漳州云台县县令,被人杀害于县衙大堂,妻女到现在下落不明,这几天你们太学生们一直在争辩如何解决这三难,哦,有的人也质疑是不是真有这三难,你呢,应该是想着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不如去真正做事,对吧?”,
石秀点头,有些气愤地说道“在这里我只看到一群自以为是的人,仿佛他们自己全知全能高人一等,随意的指责质疑他人,别人皓首穷经呕心沥血或者亲生经历亲眼所见,在他们那里还不如他们自己一瞬间的念头,张口闭口就是‘你算什么?有何资格与我争辩?你们什么都不懂’,简直滑稽,待在这种地方是耻辱”。
陈继真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他们是那些太学生和一些教授,我也曾经见识过,其实这样的人总是会有的,偏执虚荣自我还有点愚蠢,这是人之常情,我不觉得值得我们去计较,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就决定远离他们,用自己的实践去证明他们的愚蠢,可是你想过你要从哪方面入手吗?你将来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人?你的依仗又是什么?那位被人杀害的韦县令有什么样的条件又是面对的什么人什么事?才会有家破人亡的结局,不用这么看我,我没有贬低那位县令的意思,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先驱,或许还有比他更早的,至少我们有这些先驱不能只是用来激励我们,更重要的是参考学习,吸取教训,对吧,刚才你哥哥说的愣头青很准确,现在的你们确实就是这样,你不妨想一想自己有什么,先抛开满腔热血”,
石秀无言以对,只是气恼苦闷。
正说着话的时候远处走来两人,都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青色白色相间的宽袖华服,高冠博带,看衣着应该是学院讲习,其中一人看到前面三人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不是继真兄吗?什么时候从风炎洲回来了?向刑部报备了?万一被他们误会你私逃可麻烦了”,另一人有些尴尬,勉强向陈继真颔首致意。
陈继真犹豫了一下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淡然说道“只是随上司出公差,曹兄还在做讲习,没有入翰林吗?”,
那个陈继真口中的曹兄听到这里气得拂袖而去,另一人也快步跟上,石秀看着两人背影不屑说道“那曹洗是个十足小人,狂妄自大,张讲习可惜了,一身学问却甘做一个曹洗的应声虫”,
陈继真没有看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淡淡说道“曹洗家世显贵,张旷有学无品,也就只能这样了”。妙书斋
陈继真和石勒离开了太学,去和高瀚文他们会合,石秀表示不再考虑明年秋闱的事了,要安心学习修炼,但再过三年一定会出来报效国家,就从县吏做起。
下午时光过的很快,第三堂课已经接近尾声,不过上面的钦天监保章正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再加上下面有学生问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问题,教授显然梅开二度正入佳境,郑炎看到院中老槐树下澹台姐弟已经在等他了,堂上教授唾沫横飞。
一旁的叶青城也是无聊,不经意朝窗外看去,见到树下澹台雪妃亭亭玉立,萎靡的神色像是吃了一颗大还丹,一瞬间光彩照人。澹台雪妃没注意这边光景,正侧着身子似乎在和弟弟嘱咐着什么,澹台雪海低头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树根,这时才像个少年模样。
叶青城看得目不转睛,郑炎无奈,朝他后脑勺仍了个纸团,这才使他回神,看着郑炎看他,老脸居然一红压低声音说道“澹台家的女子就是不一般啊,你看雪妃,尤其是现在从侧面看,真可谓是前凸后翘袅袅绰约,尤其是那双腿...”,
郑炎打断这家伙接下来的口若悬河说道“人家穿着学袍,我以为你会说体态隐约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意想起来了,佩服佩服”,
叶青城不屑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摸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学着点,话说我哪次说差过”,
陆存嫣转头“叶狼,不要侮辱先贤经典好不好?”,
祁文定也正专注地看着窗外,听到这话急转头,失落、悔恨、凄凉、彷徨还有些无助,痛声问道“叶郎?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我竟然被蒙在鼓里”,
陆存嫣白了他一眼恨恨说道“你祁少爷不去草章班唱戏真是埋没了这块料了”。
郑炎早习惯了他们这种做妖作怪的样子,用叶青城的话说就是家族给的压力太大了,国子监学习完回去还要继续,连睡觉都在修炼,再要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就疯了。
教授终于还是讲完了,屋中一多半的学生长舒了口气,郑炎收拾起书本踩着叶青城的书案从窗台跳了出去,澹台雪妃微微一笑也走了过来,郑炎不用看就知道后面那几个家伙正痛心疾首。
三人一起向学舍后面走去,叶青城也快速收拾完跳了出来快步赶上,后面祁文定还不忘喊着“牡丹苑,牡丹苑啊”,叶青城已经一心和面前美女聊起天来了,想来也不会注意后面几双黯然的眼神,难怪总说少女总是比少男早知道愁滋味。
郑炎没搭话,不知不觉已经被叶青城挤到边上去了,他这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先让叶青城拖住这姐弟俩,自己跑到宗人府叫心洛,也没多远,忽然看见不远处心洛正站在大街的另一边看着自己,郑炎心里一松,这下好了,笑着冲远处心洛挥了挥手,澹台雪妃注意到这边,顺着郑炎挥手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个娴静伫立有些冷的漂亮女孩子,有些好奇。
叶青城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上了自家的马车,郑炎走近心洛笑了笑,介绍了一下双方就一起向安国公府走去。
澹台雪妃显然更放得开也颇具豪门淑媛的气度,一路上和郑炎走在前面差不多都是她主动提出一些话题,聊得也圆转如意,当然,郑炎再不善和陌生女子交往也不至于在这样聪慧姑娘面前冷场,一路有说有笑的。
后面两人平日里应该都是那种冷淡的样子,走在一起确实也没什么言语,没言语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比如澹台雪海这会儿就正留意着心洛的步伐和呼吸,越探究越心惊,到最后他的感觉就是如果两人比试或者搏杀,自己或许连两招都撑不下来,想到这不由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心洛感觉到他的目光不过没搭理他。
前面澹台雪妃其实一直在留意后面的心洛,这时转头对心洛笑了笑,她刚才已经从郑炎那里知道心洛是宗人府派到郑炎身边的亲随,似乎郑炎还挺喜欢,这倒不像在其他皇子那里看到的样子,想来这女孩肯定不一般,不禁有些探究的兴趣,其实郑炎并没有想太多,对心洛亲近只是觉得两人本来就是一起的,仅此而已。
四人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国公府,早有仆人进去通禀去了,郑炎让心洛先回小院,自己带着澹台家姐弟去大爷爷那里,心洛点头又向两姐弟行了一礼走开了。
一路上郑炎向姐弟俩介绍这园子的景致布局,到了后院见到大爷爷和大奶奶在屋堂门口笑着看着他们,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
几人客套过后进屋落座,郑炎想溜走,被大奶奶叫住作陪,澹台雪妃把自己爷爷嘱托的一封信恭敬地交给安国公,这时大奶奶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起来,大多聊些家常,两人很是亲热,看得出大奶奶确实喜欢这姑娘。
安国公读着来信不由皱起眉头,之后气得把信摔在桌上,一时间几个孩子都有些不知所措,大奶奶瞪了自己夫君一眼,笑道“瞎生什么气呢,还有孩子们在呢,那个老家伙又要找你打架?”,郑炎和澹台雪妃汗颜,准是老人们年轻时候的意气事。
安国公冲姐弟俩歉意一笑,然后还有些气恼地对大奶奶说道“还不是因为楷元那个混蛋,静儿都等了他多少年了,我让他去风炎洲修身养性又不是不让他成家,老家伙在信里面说了,去年静儿跟着小断出门游历,最后跑到了风炎洲边关,结果不久前一个人回到了铜陵,就说要闭关修炼,哦,对了,你看,老家伙的原话是‘女儿神色黯淡无光,心灰意懒,发誓不入地道不出关,这明明是要闭生死关’,我们这边再不管就把闺女给送过来”,
大奶奶也气愤说道“我早跟你说过先把静儿娶进家门再说,反正都是咱家的儿媳妇,不信楷元不回来,总好过让人家在背后说静儿的坏话,你还说什么年轻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现在好了吧,男人当家就是不行,我就不该听你的”。
这事郑炎是知道的,叔叔郑楷元和澹台家家主的女儿澹台静自小便相识,也有定下亲事,正当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叔叔冒犯皇上不说还犯了个大错,安国公只能把他发配到边关,这婚事也耽搁下来了,澹台静郑炎是见过的,真的很好,对自己也亲,为此郑炎还写信数落过自己那个叔叔。
这时一旁的澹台雪妃轻轻拉了一下大奶奶的衣袖柔声安慰道“静姑姑也不是爷爷信里面说的那样,想来是见到楷元叔叔修为精进,自己也要发奋了吧”,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弟。
澹台雪海显然有点怕这个堂姐,赶忙应到“好像是这样的,姑姑送我出门的时候说等她进入地道后就去把楷元叔叔抓回来,先把事儿办了再一起去边关”。
澹台雪妃有些无地自容,郑炎在一边点头附和,安国公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看中的儿媳妇,不过我们也不能干看着,好了,不说这个了,走,吃饭去”。
大奶奶一个眼神郑炎就知道跑不掉,五人一大桌子菜,显然早有准备,因为有几个菜都得准备十多个时辰。吃饭的时候大奶奶听说姐弟俩居然住在城南入境观那边,直接拍板要安排住进安国公府,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明天让仆人把随身物品带来就行,反正府中院子多的是。入境观那边确实离国子监和太学太远了,起码有二十里不止,来回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安国公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城东北角有一座自己的老宅子,后来当今皇帝觉得那所宅子太小就把内廷名下这座大的赐了下来,再后来家里孩子们长大成家立业都不在身边,空出的院子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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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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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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