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也笑了:“这人们呀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也不问问,是哪家正经人家。卖给一个过路的商人,也好意思说是嫁给正经人家做正经娘子。按说我也没必要去理会这家人,只是他们说得实在不像样子,才让林成去处理,这种人稍一出手就焉了。”
“也幸好,那天翠儿回去,偷听到他们讨价还价,求了我,我才把她收为姨娘,不然她家里来人赎她回去再卖,谁也没有办法。她家里既能卖她一次,就能卖她二次。”
“也幸好第一次是卖到我们家做丫鬟,也幸好是遇见了你这么心善的主母。不说她的事了,岳母的心我也理解,除了希望开枝散叶外,也是觉得与其我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了去,不如放几个她放心的丫头在我身边。她是不是当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的哟,也全然不想我俩成亲后,我父母及岳父相继去世,我俩光是丁忧就是好多年,没有子嗣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的重话,林海以前没有说过。林海、贾敏结婚多年无子,贾母就又是来信又是派人来劝说,要贾敏把她从娘家带来的这个提成姨娘,那个提成姨娘,意思就是你不主动给林海安排妾室,等林海自己到外面去找狐媚子就被动了,反正这些女人的身契在你手上,而且她们的家人还在荣国府,为了家人也不敢背叛你,比外面进来的人好拿捏。
道理倒是也不错,林海心里虽烦,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敏儿的母亲一心一意为女儿好。今天,林海是真的有点生气。
林海见话说得有点重,怕贾敏难受,又温言道:“别人哪知我这心里,除了你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又拿我取笑!娘家的事我省的。玉儿的事,我还是难过,我二哥不过五品虚职,又不能袭爵,宝玉又是二哥的嫡次子,还要挑我们玉儿配不配得上他。”
“娃儿都是自己的好。他们一定认为宝玉是国公府的嫡子,又衔玉而生,以后有大造化,只有别人配不上他的,没有他配不上别人的。不过我到不是十分在意门第,若是本人有出息,人品好,能上进,门第稍微差一些也没关系。”
到此,贾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想也没有一个妻子在丈夫面前说自己娘家不好的道理,还是留点脸面好些。只是这姨娘之事,危及了家人的安全,必须告诉林海。
转瞬间,林博、黛玉就要满五岁了,林海夫妻俩决定请一名西席。因林海家既是钟鼎之家,亦是书香之族,林海本人更是探花出身,知这样的人家对西席要求定然不低,一般人也不敢前来应聘。后又得知是公子姑娘一起进学,一些本有此打算的人又不愿自降身价去教一个姑娘,尽管林家给的资费不低,那些自持清高的人也觉得掉价。
对于此事,林海的同僚多是玩笑,说林大人是打算要培养一个女探花。而贾敏面对那些后宅妇人,她们的表情语言就值得玩味了。但大家也不敢明说,毕竟本朝虽说是言称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也没有明令禁止女子读书,而且公主也要上学,还要选伴读。
至于准备讲授什么内容,和男子读一样的书,那是别人家的事,也没有那条律例说女子不能学经史子集。当然更关键的是林海这个巡盐御史有纠骇百司,提督各道的权利,谁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最多私下议论议论,比如说什么易安居士有才吧,是有才但命不好。
林海夫妇对此是嗤之以鼻,并顺便叫来了两兄妹,讲了讲李清照的生平,道正因为易安居士有才,才能和第一任丈夫琴瑟和鸣,至于后来“靖康之变”后,易安的生活肯定大不如以前,但这变故哪里是易安居士有才华导致的?而且李清照能在丈夫南下奔丧后,自己在兵荒马乱中押运15车东西(其中多是珍稀文物)南下。后又能在局势一片动荡中,果断将文物敬献朝廷。再嫁(前任丈夫早已去世),所遇非人,易安发现此人对己无真心,娶自己乃是贪自己的财物。这人见达不到目的时竟对易安拳脚相向,若一般女子只有死路一条,但易安却悄悄收集其徇私舞弊的罪行进而告官,以自己也坐了九天的牢为代价终得自由。晚年,易安的确很孤苦,但她仍将第一任丈夫的遗作《金石录》校勘完成,若是一个一味讲求无才便是德的女子独自一人生活早就把生活过成稿灰样了。妙书斋
在那个年代,很多男子都过得不好,何况女子。
小黛玉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说:“就像娘亲读了书,就和爹爹有说不完的话吗?”
林海和贾敏没想到被黛玉打趣了,林海故作深沉道:“是也不完全是,女子读书不仅仅是为了以后和人有话说,更关健的是明事理,力所能及的活得有意思一些,即使不读书,多懂一些东西也好,生活也多一些情趣。女子又出不了内院,什么都不懂日子会很难熬。当然,最主要的是玉儿喜欢,万事都抵不过玉儿喜欢。你若不喜欢读书,我和你娘亲也不勉强你像你哥哥那样进学,但是会教你识字读书,懂道理,会让你有一两项喜欢的事物。”
贾敏说:“你爹说得对。我知道有的女的就没有什么爱好,自己生活无聊无趣,气量狭小,即使没有人对不起她,她自己也一天到晚活得气鼓鼓的,总觉得别人对不起她。”
贾敏说的人就是她的二嫂子,贾政的嫡妻王夫人,传统文化不主张在背后说人不是,更何况是当着孩子的面说长辈的不是,就用“有的女的”来代替了。说到这,贾敏又想起张姨娘,道:“就拿我们府上的张姨娘来说,她识点字,平时能看些话本子消遣,后来又迷上了刺绣,日子过得就比好多人充实多了。”
黛玉想了想道:“我看张姨娘这两年人高兴些了,以前她总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现在还能和娘亲说笑几句了。”
贾敏点点黛玉的额头:“还不是有了你们俩,尤其是有了玉儿,她见玉儿这么可爱,又见我和你爹爹,尤其是你爹爹喜欢你得不得了,对你不比对博哥儿差,甚至还更关心,你哥哥也处处护着妹妹。她觉得这世界还是没那么糟糕。”
林海悄悄捏了捏贾敏的手,贾敏笑道:“张姨娘的事很复杂,你大点后慢慢就懂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你们兄妹俩这一生都要互相扶持。没有比被亲人算计更让人难受的了。”
林海顺势转移了话题,教了两兄妹背了好几首李清照的词。兄妹俩自是十分高兴。
后来,林海聘了一位叫柳隐的人做西席。此人还是林海的同科进士,才学自是不凡,人如其名,当了三年官就致仕不干了。柳隐在家是嫡幼子,家里还有好几位兄长,都有出息,也就任其洒脱任性。
当他刚与友人来扬州游玩时,听说了林海欲给女公子和男公子一起聘西席的事就来了兴趣,心道不愧是林探花能干出来的事,遂毛遂自荐。柳隐与林海也算是旧相识,此次相见,自是相谈甚欢,彼此欣赏,更让柳隐惊叹的是林博与黛玉的灵气,在柳隐看来,聪明不算稀奇,灵气才是难得,尤其是黛玉,天资之高,世所罕见。转而一想,这是林探花的孩子,也就释然了。得英才而教育之,乃人生一大幸事。且林海主动提出,每年给柳隐两至三个月的假期,时间由柳隐自己安排,此甚合柳隐之意。
于是林博、黛玉开始了愉快的上学生涯。柳隐学问本就好,辞官以后,一直在学习,在各地游走的时候也多,不像林海忙于公务,故学识不亚于林海,且见的各地风土人情更是林海无法比的。此外,有条件的家庭培养子弟时除了应付科举外,也很重视君子六艺。柳隐出生不低,琴棋书画都甚有造诣。
柳隐对两个孩子是恨不得倾囊相授,为此,他还跟林海玩笑:“幸好,林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又早早成了亲,必须挑起林家门楣,想致仕都不行,也幸好你这差事繁重,没有多少闲散时间,否则,哪里轮到我收这两个乖徒儿。”
这是柳隐的心里话,柳隐在林家住下,教教两个学生,日子倒也洒脱自在。至于柳隐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成家,林海私下关心了一句,得知柳隐的想法后就不再提,林海认为那是别人的自由,柳隐也喜林海的不俗,认为如海乃真君子。
自两个孩子跟柳隐学习后,贾敏打理内务,林海的公事更忙了。眼看在巡盐御史位子上已任满六年了,也不知上面那位是什么意思,林海内心焦急,多次上疏请求另任,但当今一点表示都没有,只表扬林海干得好,勉励继续。
林海想挪个位子,想林海挪个位子的人也多,甚至有人见林海一直不挪窝,已失去耐心,觉得干脆让林海从这个位子上直接消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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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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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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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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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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