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说得笃定,拉紧我的手却不住地抖动,止不住的欢喜和激动。
她也是从小在炊金馔玉里长大的,聪明机智,做事我行我素惯了,在这里却处处不得自由,如果不是我被拓跋轲宠着,只怕已沦落得比普通宫女也不如。
我仿佛已见到了萧宝溶温文秀逸的面庞,既兴奋,又忐忑不安,细细思索着,生怕有什么考虑不周的事。初晴再三劝我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好行动,我哪里睡得着?
但叫我绝望的是,接近子时的时候,琼芳阁的门被敲响了,接着是我卧房的门被敲得砰砰响:“娘娘,娘娘!皇上回宫,召娘娘即刻去重华殿侍寝!”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拓跋轲到这时候回宫,本来就够诡异的了;还在这半夜三更唤我去侍寝?
初晴压着嗓子惊骇道:“阿墨,会不会是拓跋轲发现了什么?”
拓跋轲如果发现了宫里的行动,应该不声不响派人埋伏在琼芳阁外,等着将我们和接应我们的内线一网打尽才对。
他应该没发现宫里的布置。
那么,就是他在宫外发现异常了。
他今天去的是城西;我在相山时见到过青州附近的舆形图,城西山势复杂,狭谷众多,可藏匿众多兵马。
萧宝溶虽是潜来青州,但以他的身份和目的,自然不会孤身深入敌境,必然带了不少人马。如果是我,我多半便会选择在先行隐藏在城西的深山中等候时机。
可青州虽原属大齐,目前到底是魏国治下,他带了大批兵马,能在青州掩藏住多久的行迹?
我额上汗水涔涔而下,一边装作睡意朦胧地倦倦应了外面的叫唤,一边执了初晴的手,低声道:“姐姐,呆会你先走!”
初晴急急摇头时,我猛地一扳她的肩,道:“你一定要走,一定要平安回到惠王身边,告诉他我很好,让他尽快离去!前有青州魏军如虎,后有南齐萧彦似狼,他再为我耽于险地,只怕会前后失据,危在旦夕!”
初晴悟了过来:“阿墨,你……你担心拓跋轲发现了惠王的行踪?”
我又想落泪,忙笑道:“嗯,我也想你快些回江南去。这里又没俊秀男子陪伴你,憋也憋坏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明天我会先发制人和拓跋轲要人,包管他疑心不到我身上。虽说身在魏宫,可你也瞧见了,这魏国皇帝对我迷恋得很,只要我小心谨慎,不再任性,同样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不会比南齐差。”
初晴张了张嘴,大而明亮的黑眼睛慢慢涌上了大片的泪水。
外面的人轻罗又在催促,连一向温柔的连翘都在唤我了。
我知道不能久呆,将我这个身在敌营唯一的姐妹抱了一抱,忍着心头的难受,再次道:“初晴姐姐,劝服我三哥回宁都的事,就交给你了。这一辈子,我牵累三哥太多了,如果最后还连累他出事,我宁可一头碰死在这魏宫,也不想着出去了!”
我说着,拂去克制不住漫出的泪水,对她笑了一笑,冲出帐幔,揉着眼睛让轻罗她们进来,为我洗脸匀面,洗妆打扮。
我一向是个自私的人,可还没有自私到让我至亲的兄长为我一再冒险;我做梦都想逃出去,可绝对不会用萧宝溶的性命来换取我的自由。
如果连萧宝溶都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珍惜留恋的人或事。
等我收拾妥当来到重华殿时,心情已调整得差不多了,连向拓跋轲行礼时,都能在温顺中带上一抹被惊醒后不满的娇嗔。
拓跋轲少有地没有坐着看书或喝茶,而是负手立在窗边,出神般望着夜晚的天空。
星子的微光投在他的瞳仁,莹亮清冷的颜色,看来居然颇是落寞。
听到我行礼,他才转过脸,眸子亮了一亮,才轻笑道:“朕便知道,你还在魏宫中,睡得和小猪一般,半天也叫不醒。”
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小猪来形容我,还是从拓跋轲口中说出。
我正愕然时,他已向前踏了一步,将我紧紧拥在了怀里,叹息般说道:“记住了,你是朕的,不许离去,知道么?”
我心虚地不敢辩驳一句,听话地应了,乖乖地依紧他,将双手绕上他的脖子。
“似乎又长高了些。可南人的女孩儿,到底还是太矮了。”Μ.miaoshuzhai.net
他微笑着,略俯下身,低了头,才能用额轻轻与我相抵。
抬起眼,在烛光透过两人发丝映入的黯淡光线中,他的眼底,居然泛着满满的,如月华般浅淡的温柔清辉。
是晚睡得很不安稳,心心念念牵系着初晴和萧宝溶。模糊的梦境里,总是他们在给追杀,甚至曾周身搐动着从恶梦中惊醒。幸好拓跋轲也在沉睡中,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而我的确已经尽力,让自己看来还是那个安然卧在他怀中的纯稚少女。
不敢再让自己睡,闭着眼睛放匀呼吸一直等到窗口有清淡的煦光透入。
拓跋轲一贯起得早,殿外已有宫人预备他起床的隐约走动声,和极低的男子交谈声。
男子……
确定了不像是内侍那种特有的尖细嗓音后,我的背心有微微的汗意渗出。
这样一早来找拓跋轲的男子,必定有极重要的事;而我想不出,目前南北僵持的局面中,有什么比发现南齐萧宝溶在青州更重要的事。
一晚上都很宁静,宫中应该无人发现琼芳阁已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南齐少女。
算时辰,这时初晴应该快和惠王见面了。
萧宝溶自然清楚,这次不成功,魏人有了防备,救我更难了。但愿他听了初晴的话,能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立刻想法离开。
他不该离开宁都,更不该亲身犯险。
我再怎么疯了心般想逃,也不能连累萧宝溶那样的绝世人物出事。
眼看拓跋轲微微一动,看来便要醒转,我悄然将昨晚备在指甲中的媚药含入口,佯作在梦醒之间,呢喃地拥住他,用柔软的唇在他颊边蹭着。
他果然上当,半启睡眸,衔了我的唇,与我厮磨纠缠。
我只在缠绵之中,悄然将那媚药度入他的口中。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刻意地去迷惑他,又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自知行险,却又无可奈何。
我必须为萧宝溶的从容逃离赢得时间,哪怕只是片刻。
意料之中的房事,意料之外的激烈。
很久后被他放开时,我全身给辗压过一样虚软无力,却还能听到外面故意加重的步伐和对话。
他一向起身早,从不用宫人呼唤,今日显然被拖宕得晚多了。在外侯着的大臣固然着急,只怕连管密等贴身内侍也开始不安了。
拓跋轲自然也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微笑着拍一拍我的脸庞,道:“宝墨乖,继续睡吧!”
他自己已迅速披衣而起,叫人进来预备洗漱。
我困倦之极,脑中却一片凌乱芜杂,心知便是起床了,也无法从魏人的口中了解更多惠王消息。加上我素来贪睡,一早醒来说不准更让拓跋轲生疑,不如继续埋头大睡,反显得我了无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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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偶很想把这章拆成两节发,这样就能算是两更了,嘻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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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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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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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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