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秀娟,这本身不难。
可怎么能收拾的不脏了名声,这却得思量思量了。
自己上门叫骂,逮住秀娟直接揍一顿,事是能解决。可随后呢?随后人家就想,这小桐上门只是因为秀娟要坏了厂子的名声和买卖?可秀娟哪来的那个胆子干那样的事呀?是不是老四跟秀娟也有一腿?
这种事怎么解释呢?会叫人百口莫辩的。
这女人的名声散发着臭味,谁沾染就惹谁一身腥。
得找个不惹事上身的法子。
什么法子呢?她没事就去偶遇小姑家的大表弟去了。
小姑叫林白灵,嫁的男人叫唐安分。婚后生了三儿,老大生来体弱,取名唐立住,老二当年谋划的想当兵,可惜没选上,林双朝也没给走关系,但人家自己给自己改名叫唐爱军。老三名保平,意在平平安安。
唐立住说是表弟,可其实跟桐桐的原身是一年的,两人的生日只隔了七天。
就是这么一个表弟。
这人后来添了啥毛病林雨桐不大知道,但早前就有的毛病便是爱抽烟。逮住机会了就问老太太:“我舅舅有烟没?”老太太以前惯常爱念叨,说是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一天一包的抽,年纪轻轻的,学成了个老烟|枪。
烟瘾这个东西,对于唐立住来说,是戒不了的。
镇上哪里的烟好呢?肯定不是供销社。有些人说供销社的烟受潮之后,都窜了酱油醋的味儿。这个林雨桐无法判别真伪,但是金锁整日的在对门一边抽一边骂,想来总有点不大好。
那镇上能去哪里买烟呢?新开的门市距离厂子不远,方便厂子里的人买东西,香烟是必不可少的。
老板姓杜,大家都叫他老杜。
今儿桐桐就上老杜家,趴在玻璃柜台上,“给我称上五斤茉莉花茶。”
老杜动作慢慢的,说话慢慢的,一切都像是慢动作,看的人着急。可人家不着急,一点一点的给称重,得用纸包起来,本就慢一些,他手上慢,还跟桐桐搭话,“是给厂里称的招待茶?”
是啊!茶用的特别快。
“你跟老四说说,也照顾照顾咱的生意。你们厂的杂务,买东西都是去县城批发……咱也能给批发价嘛,干啥跑这么远。你看就像这次,去县城来不急,还得你来……小桐你放心,五斤我给你也是批发价……”
絮絮叨叨的,林雨桐也好脾气的听着。她的视线在放在侧面的两块柜子挡板上一看,上面一行一行的记账痕迹。小卖铺就有这个好处,如果当时没钱,可以来赊账。都是门边的人,还怕你欠债不还么?
因着白天卖货,动不动翻本子不方便。人家就放一根粉笔在手边,在店里的各种板子上记一笔,晚上再往账本上挪。像是有些欠的时间长的,且欠的多的,人家也不要债,就这么长时间的把你的帐挂在上面。一般人会觉得丢人,自然就把帐给结了。
林雨桐就猜着,这个唐立住手里没多少钱了。浇灌的季节他才有额外的收入。这个时候上秀娟的门,那挣的钱必然掏空的差不多了。现在春上,浇灌才刚刚开始,但这个并不是浇灌之后马上就给钱的,一般就放到夏收之后,大家手里都有钱了,他才会上门收水费。这是人人都知道这家伙会有钱,但他现在肯定是没现钱。
对一个烟民来说,抽烟不能停,还总想到秀娟那里逍遥快活。秀娟不会给他赊账的,那只能是店面里他欠的不少。
果不其然,唐立住只烟钱就欠了五十八块六。
林雨桐就问说,“我这表弟,咋抽烟呢?能花销那么些?”
老杜嘿嘿一笑,“天天早上就来,拿一包‘羊群烟’。以前这东西九分,现在涨到一毛二了……”
是除了烟丝之外的,最便宜的一种烟了。
林雨桐一算,就问说:“光烟都赊了一年多没给钱了?”
可不就是!
林雨桐跟老杜东拉西扯的说话,问各种物品的批发价,老杜也想拉生意,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上了,中间又有这个买盐那个买醋的,再跟这些人搭上三言两语,得有一个多小时,唐立住来了,站在外面不进店里面,只在外面喊:“老杜,扔一包烟出来?!”
老杜脸上就不高兴!这种便宜的烟赚的本就极其少的,这玩意只是从量上赚点钱而已。而且一半都是赊账,但没有谁像是唐立住这么过分的。
本身就慢的老杜,心里不愿意就越发的磨蹭。磨蹭的时候嘴里就不停的嘟囔,“……抽不起不会不抽呗……赊下赊下,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你赊账我赔的厉害了……”声不大,外面的唐立住不知道是听见了没听见,反正林雨桐是听见了。
刚好又有两个来买东西的,在一边等着的时候那是都听见了。
林雨桐就数了六十块钱往柜台上一拍,“你这个老杜,能赊就赊,不能赊就说不能赊……你在我面前这么说叨,啥意思呢?他抽不起还偏要抽,是他不要脸……你赊不起偏要赊,为的还不是赚钱……行了,给你把账结了,剩下的钱也不要找了,都换成烟叫他抽去……”
老杜一脸的不好意思,但是收钱却很利索,“你看你这个小桐,还多心的……”
唐立住这才进来了,然后可得势了,“你这个怂老杜,买你的东西是照顾你的生意呢!你看你这个怂样子……”
吧嗒吧嗒的嘴上说个不停!
林雨桐付了茶钱走人了,没搭理唐立住。
唐立住还追着喊:“姐,这就走了?”
林雨桐用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应承。走远了,还能听见唐立住在那里高声的说话。
有人就说,“到底是有个当官的舅,有个有钱的表妹,你这个日子算是神仙的日子……钱赊下都有人还呢……”
唐立住哈哈就笑,“舅父舅父,是舅也是父嘛!姑表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咱这大腿粗着呢!我这小姐夫就不说,就说我家那大姐夫,在县局里算个人物了吧?有啥事就说话,上县城找我大姐夫去!咱都说的上话的。”然后声音放下了,“只说是黑|道儿还是白道儿,咱哪条道上没人吧!脚踩两道,谁能把咱咋?”
围拢在他身边的人跟着说说笑笑,吹捧了起来,顺便混他的烟抽。当然了,搞好关系的话,是能有点好处的。比如浇地的时候,把咱排在白天,省的夜里黑灯瞎火的浇地,太熬人了。再比如说,收水费的时候,半小时之类的不给你算,能算少点是点。
图一方便嘛!
对这些林雨桐心知肚明,只想想就知道,唐立住往秀娟那边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长时间去鬼混,而派出所不是没逮住秀娟批评教育过。可就是很神奇,没有一次把唐立住给弄进去的。
为什么?
不外乎他是林双朝的外甥,他大表姐夫在县局,而四爷这个小表姐夫跟派出所上上下下的人都极其熟悉,关系特别好。
大家都愿意给那么一两分面子,要不然,就凭他,不给他罚的倾家荡产才怪。
这次正好,叫他也知道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
一直以来,林雨桐对小姑那边都不假辞色,今儿给了这么个面子,这叫唐立住看来,这是什么?这就是证明了,他是有背景的。
有背景代表了什么意思呢?代表了他很牛气,他很有牌面,他也是个人物了!
在男人堆里吹,在女人堆里更得吹。
没多少钱还想去风流快活的男人,那只能从别的地方提升他的身价。而秀娟呢,必然是想私了跟自家的官司,能叫自家撤诉是最好的。
而这个时候,一个吹嘘跟自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唐立住,她是不是就得留住了?
林雨桐拿着茶叶没去厂里,而是去派出所了。咱不说秀娟的事,就单纯的说唐立住,“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来报案来了……我表弟这个坏毛病,可怎么办?这风声传的,谁不知道?我舅舅舅妈跟我妈通电话的时候,把这事给说了。当时我爸就在电话边上,一听可气坏了!说是再不管,只会越变越坏……”
懂了!不是针对秀娟,就是逮住唐立住,叫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往重的罚。
对!就是这个意思。
茶叶给放下,这玩意真不贵,说不上行贿。林雨桐就说,“我就是来报案的!”
有报案,那自然得出警,合乎规范。
只是得保护报案人,不对外言语就是了,这也是有规定的。
然后桐桐就回家了!
人家派出所就盯上唐立住了,而唐立住呢,又是个肚子里搁不住二两香油的,晚上一过八点,把自己一擦洗,抹上香脂,弄的香喷喷的,头发擦上头油,跟狗舔过似得,专门穿了出门备用袜子,尼龙袜子干干净净的一个破洞都没有,就出门去了。
他媳妇叫刘菊花,外号‘半杆子’。半,代表着不够数,脑子没那么机灵;杆子,是说这个人的性子,直,倔,莽,硬邦邦的擅长来硬的。
此人名声也不咋好,因为她有个最大的坏毛病,就是爱偷摸的弄人家庄稼。比如都种着玉米,这嫩玉米能吃的时候,她舍不得掰她自家的,于是,就偷摸的去人家地里掰上几个。她还不可着一家弄,今儿是这家,明儿是那家。这就弄的,大家想认真给她掰扯吧,可人家不过是偷拿了那么一点,就是报警,也把这种人没法子。可不想跟她计较吧,大家又觉得很生气!你家要是没有,你想吃了,跟主家说一声,说掰上两根棒子,那主家都不好意拒绝的,这玩意又不是啥值钱东西,对吧?可你家有,偏吃别人家的,就叫人觉得好生讨厌。
这种人,也就林小姑觉得她儿媳妇是个利索人!这种精明的往自家扒拉的媳妇,叫小姑看来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反之,桐桐就属于又馋又懒的。若不是能写点东西挣钱,这要搁在农村,谁家摊上谁家倒霉。
但是呢,这种人在农村又是常见的,只在于有些人做了被逮住了,有些人做了没被逮住,或者是严重程度不一样而已。每个村每个组都有这样的人,大家心知肚明,背后嘀咕,但又宽容的放过了。有时候做的过分了,站在巷子里骂几声就算是事情过去了。
林雨桐要用的就是这个半杆子!这媳妇应该是知道唐立住是有这坏毛病的,但是脑子不是很灵性的她被唐立住给糊弄住了。不知道唐立住是怎么哄的,反正这媳妇没闹腾起来。
没闹腾那是没戳到这媳妇的在乎的地方。
今儿晚上,保准会戳到的。
唐立住照样去秀娟那里,秀娟给买了卤肉,开了一瓶二锅头,“哥,这真是误会。你看能不能说说,叫四哥把咱这案子给撤了!只要这事成了,哥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唐立住把腔子拍的邦邦邦,“这才多大个事?你放心,我回头就给我舅说去!我舅这人低调,不爱惹人闲言碎语,你放心吧,这事一准成……”
两人说的高兴,吃完喝完了,要干正事了,门被踹开了,一丝也不挂,你不能说这是来发廊理发吧!
来来来,先把衣服穿上,咱上派出所说出。
唐立住在人家用手电照的时候就把脸扬起来:“兄弟,是我!是我!”不要认错了!这次咋还这么认真呢?
这样的东西呀!抓的就是你。
被逮去了,唐立住这才慌了,“我们是两厢情愿……”
“你有媳妇,陈秀娟没离婚,你跟陈秀娟两厢情愿,这是啥?这是通|奸。”
唐立住马上就道,“也不是两厢情愿,不过是喝了酒糊涂了……”
“那这就是耍流氓!”
这可要命了,“不是耍流氓,是给钱的……”
“那就是嫖|娼!”
唐立住也不知道哪种罪过更轻一点,想着陈秀娟被查了,隔几天照样出去,他默认了最后的说法。
人家就问:“一共几次?最好老实交代。你不交代,陈秀娟也会交代……”
这么认真的,唐立住也不敢撒谎呀,“三十?还是四十多次?不记得了!”
那就是情节严重了!
然后按照治安处罚走,拘留十五天,罚款五百。第二天通知家属,得叫家属按时给送饭的。咱这里可不管饭。也得叫家属准备罚款。
我的天啊,这可当真是晴天霹雳!
林小姑觉得丢人的,这种事怎么办呢?从哪能弄来五百?没法子了,得打电话给自家妈,老太太手里肯定有钱的。小桐每月都给老太太零用钱,她又不用,这么攒着,肯定是有的。
可桐桐今早天刚亮就把电话打过去了,直接给老太太说的:“……这毛病怎么办?丢人是丢人了,但是丢人总比弄一身脏病强吧。现在不把这人丢了,不叫小姑觉得为难了,她就不会下手去管。这都不是品行的问题,说实话,就立柱那个胆子,他也坏不到哪里去。但要是沾染上这个,别说他了,就是他媳妇都得染上……”
把老太太气的呀,“不要管,谁都不许管,就得叫受一次大教训。”
因此,林小姑打电话过去,被老太太好一通骂!还想要钱?老太太说了,以后不许登门,丢不起那个人。
林雨桐就等着,等着林小姑上门。
然后林小姑就上门了,哭着上门的,先是说,“小桐呀,先借给小姑五百块钱……”
林雨桐摇头,“不行呀,我奶奶可说了,要是敢借,就不叫我登门了。”
那这可咋办?“老四不是跟派出所的人熟吗?能少罚点吗?”
“那我爸可真就恼了。”林雨桐说着,“也别想着找我姐夫,我爸肯定给我姐夫打电话了!”她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没闲着,给林小姑递了板凳,“坐嘛,坐下说!”
完了还取了糕点,“还没顾上吃饭吧,再着急都得先顾着自己。”
杨淑慧心里就激灵一下,每次这儿媳妇和颜悦色对不太喜欢的人的时候,这就意味着,这是要坑人!
是的!她不定在心里算计什么呢。
林小姑吃不下去,桐桐又给倒了羊奶,递到对方手里,“这事以前人家就嘀咕,我都不信。立柱胆小,哪有这个胆子?我想着肯定是其他人胡说八道的。今早一听说的时候,给我吓了一大跳,心说这秀娟长的也就那样了,脸上化妆化的红眼睛绿眉毛的,整个一个鬼样子,这是有啥勾人心魂的本事呢,咋就跟吃了她的药上瘾了一样呢?我听说这次之所以罚的那么重,是因为两人这么着的时间可不短了,平均一星期去一次,一月去四回,你看这事弄的……”
林小姑眼泪都下来了,“这也就是咱自己人,知道立柱不坏。其他人可不这么想!说到底,就是秀娟给勾引的。”
是吧!任何一个当妈的都是这么想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不好呢?不好的从来都是别人。
桐桐就说,“这秀娟隔三差五的就被逮进去的,罚一罚就出来了,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咱呢?这名声……你说像是白彩儿家的秀秀,多好的娃,现在没法去上学了。就怕影响大,影响了孩子!”
林小姑对孙子上学的事抓的可紧了,为啥呢?因为林双朝上学了,上了大学了,人家现在高升省城,是大官了。儿子们没赶上好时候,那么孙子呢?孙子一定得好好上学,将来不敢说跟大哥一样吧,最起码吃个公家饭是容易的。就像是金家这双泉,读了大学,不就留在省城了吗?
她心里拿着一股子劲儿,未尝没有那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想法。现在我求你,可三十年后,我孙子起来了,你求我的日子在后头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吃了秀娟的心思都有。
桐桐又说,“每次都罚款,秀娟每次都拿的出来。你说,这女人这几年到底赚了多少钱?”
可不是!我在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这秀娟把多少钱从自家儿子身上哄走了。
小姑蹭的起身,就往出走。
桐桐从兜里摸出早准备好的五百,塞给婆婆。
杨淑慧秒懂,追着林小姑就出去了,拉住人低声道,“她小姑,你别急。”说着把钱塞给小姑手里,“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可别叫小桐知道了。你是急用的,先用着吧……”妙书斋
桐桐在里面喊:“妈……干啥去了,送人送这么半天!我要出去一趟,这电话费总得交的,昨儿给了你五百,你交了没有!没有的话你先把钱给我……”
杨淑慧低声给林小姑说,“你先用,能倒腾开的话,就赶紧给我……小桐不好糊弄。”说着就推了林小姑一把,然后扬声给桐桐说话,“叫你爸交去了……不用你管。”
林小姑拿了钱就跑,这五百搁在谁家都不是小数目!这个秀娟,非叫她吐出来不可!
那边杨淑慧回去就点了点桐桐:你就坏吧你!
果然,半个月之后,秀娟出来了,唐立住也出来了。
秀娟刚说要开门呢,林小姑和刘菊花这对婆媳就来了。林小姑是高声叫骂,说秀娟算计她儿子云云,怎么难听怎么骂!可刘菊花是‘半杆子’呀!骂人?不骂!揪住就打!
秀娟也不是吃素的,可不得还手。
林小姑当然是帮儿媳妇,就不信娘儿俩还不能收拾这娘们。
这么一上手,在秀娟这里‘搭伙干活’的那些女人能不上手?人家四个人呢!
这一打可热闹的,瞧热闹的围了一圈。
桐桐‘正好’就路过,瞧见打成一团,这还得了:你敢打我小姑!
四爷正送客商出来呢,就听到桐桐吼了一嗓子:感情这么长时间,她悄悄的是为了这个呀!是啊,不能在没理由的情况下,揍这个女人一顿。可要是这女人先伤害她的长辈呢?听听,‘你敢打我小姑’,那我揍你,你有啥说的?
桐桐霍开人群,脚踹了这个,胳膊抡了那个,抬手对着秀娟就是大耳刮子往脸上抡。
可这就完了吗?那可没完,她还喊着,“小姑,你没事吧!小姑,你没事吧!”这边手里没停,那边还偷摸的跟林小姑说了一声,“躺下!嚷头疼。”
小姑还不算笨,当时就躺下了,嚷着疼啊疼啊!
年纪大的人嘛,你们上四个人,把人给打了,想干嘛!
那边各个都被揍的是真疼,见了桐桐就躲!桐桐也没继续揍,只喊着:“谁来搭把手,送医院……快……”
陈秀娟脸都白了,这玩意可麻烦了:一般的老人被‘打伤’了,都得三五百。这林小姑有背景的,把人家‘打伤’了,就说得几个吧?!
这手段,整个一无赖!
桐桐冷笑:无赖?这才哪到哪,无赖的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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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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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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