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道:“北国占据大片草原,水草丰美,而我们只能固步自封在这大漠中。中原物产丰富美女如女,而我们只能吃牛羊肉和茶砖。众卿,天下,是要人打出来的!钱财是要打出来的!所以,本少主打算进攻中原。”
马步指挥使李兵道:“少主,打仗是要花钱的。以现在我们的国力,恐怕无论是对北国用兵还是对中原用兵都没有优势,尤其是眼下提出来,即使正常作战也要全朝动员,筹集粮草集结大兵,这,都需要时间和钱财。”
李元昊道:“本少主心意已决,两线作战。拓跋师出兵太原府,李炳铎出师兰州。”命令一下,朝堂上众人开始议论。过了一盏茶工夫,李元昊道:“怎样啊,各位臣工?”枢密使焦岩道:“回少主,两路大军需要多少人马?”李元昊道:“你是枢密使,朝中军队调动,需要的那半虎符,当然你说了算。”焦岩道:“回少主,两路大军共需二十五万人马,北路军需要十五万,西路军需要十万。”李元昊道:“那,好啊,你安排去吧。”焦岩道:“老臣遵命。只是这二十五万大军,两线作战,粮草和军饷不可耽搁,需要少主指定转运使,否则没人专职恐怕会出乱子。”李元昊道:“嗯,焦大人说的对,如果没人专职确实不好调度。那,谁愿与本少主分忧啊?”
文臣都低着头,这种管钱粮的事当然都是文臣的,但基本也都是盐铁司或农田司这种衙门来管,自然差事也就落到他们头上。关键是,征收、转运粮草既要统筹,而且路途漫漫,差头儿的事又多,关键中的关键是,费力不讨好,前线立了功跟转运使没关系,耽误了粮草供应掉头之罪,所以没人接这官儿。
李元昊道:“怎么,各位臣工,没人主动请缨吗?”说着,李元昊鹰眼环顾,一股戾气逐个扫过众文臣。这时驸马才锦出班,道:“少主,臣,愿请缨。”李元昊往椅子上一靠,右手无名指和中指在椅子扶手端头上来来回回摩挲,半晌,李元昊道:“说是粮草转运使,这可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稍有差池掉头之罪。”驸马道:“少主,臣自然知晓。只是朝中无人愿意担此重职,那就让臣来为少主分忧。”李元昊一拍椅子:“好!就这么定了。另外,本少主让白天豹做四品行军参军,跟随拓跋师一起出征,历练历练。”
枢密副使巴特鲁陇道:“少主,白天豹人微言轻,直接做四品参军不合朝廷规制吧?”还没等他说完,只见李元昊鹰眼一瞪,嗓子里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巴特鲁陇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眼前站着一个半张脸的人,一身的戾气,眼中杀机满满,逼得巴特鲁陇往后退了五六步,道:“你,你要,你要干什么?”白天豹手一挥,谁也没看清他如何出手,巴特鲁陇双手捂着喉咙,瞪大了双眼,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啦嗬啦的声音,伏在地上不动了,黑影一闪,白天豹退到了李元昊身后的柱子阴影中,似乎他就没出现过。
李元昊道:“还有什么意见?”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提了。
御书房里,李元昊怀里抱着个美姬,上下其手,白天豹站在墙角阴影里,驸马垂手站立。李元昊道:“驸马,今日为何如此积极,抢这粮草转运使的差事?”驸马才锦道:“回少主,无人为主分忧,臣愿赴汤蹈火。”李元昊道:“赴汤蹈火也轮不到你,你是驸马,是陛下的女婿,你死了,我姐姐就守寡了。无利不起早,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妙书斋
驸马才锦满脸堆笑:“哎呀,少主英明。臣考虑,少主突然提出要两线作战,攻打中原。这么大的事,按理应该先找枢密使和几位忠臣商议,有了结论再上朝让群臣商议。而少主并没有召集重臣先商议,今天直接就定了这事,所以,臣妄自猜测,少主所言攻打中原的事,是个临时的决定,也就是说,这两个战场作战,不会长久。考虑北国正在恢复元气,中原正在休养生息,而我党项现在也不宽裕,那少主攻打中原必定是想以胜利之战,朝中原要好处。因此,这场仗不会打太久,但是必须要打赢。于是乎,做个短期的转运使,风险不大,战场的事臣不懂,少主自然早有安排。”
李元昊把美姬两条腿掰开,让她面对自己骑坐在身上,从美姬的肩头看着驸马,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心思呢。那我问你,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才锦道:“唉,臣本想做个皇亲国戚就算了,衣食无忧,不用冲锋陷阵也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可是,公主这一年下来,水粉胭脂、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歌舞升平,就我们俩那点朝廷抚恤根本不够用啊。因此,接下这个差事,可以从中结余些费用,填补填补家用。”
李元昊道:“敢私吞军队粮草者,全家抄斩!你这胆子可是不小啊?”才锦道:“少主,臣胆子小,不敢有那么大胃口,臣就是想在保证了正常供应的同时,结余一部分粮食,可以正常出手,因为比一般的粮商进价低,可以挣个差价。”李元昊把美姬往怀里一揽,道:“既然如此,你去吧。明天你把儿子送国子学堂读书,就别在家中读书了。”才锦怔了一下,赶紧领命下去了。
李元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哎呀,美人儿,今天真香啊。”转身对白天豹道:“你是不是想说明知道这家伙贪得无厌还让他当转运使?”白天豹在阴影里道:“没错。大军粮草供应,非同儿戏,少主让这个蛀虫去供应粮草,就不怕坏了大计?”李元昊道:“他再能贪又能贪多少?他贪,自然有御史参他,那时候主动权在我手里。而且他就是个小人,纯粹的小人,所有的小心眼都告诉你,让自己的命根子掐在我手里,所以这样的小人好摆布,不用担心。等他粮草集齐,你就出发。”
出了御书房,看看时辰,大概已过三更天了。
白天豹问道:“少主,还去哪里?”李元昊望望天,叹了口气,没作声,兀自向前走,白天豹跟着。拐了几道弯,来到一座小院子前,门楣上写着“淑心苑”,门口没有站岗的。李元昊径直走进去,推开房门,白天豹如影随形跟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很典雅,琴棋书画随处可见,安神的香炉青烟袅袅。此时已经是半夜了,贴身的小丫鬟坐在茶几旁,一手支着额头困得不停磕头。
李元昊不声不响,来到床边,床上躺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样子三十来岁,形容枯槁,两腮深陷,颧骨突出,连牙床都贴在腮上。李元昊坐在床边,把女人枯槁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女人醒了,睁眼一看:“少,少主。”说话都有气无力,两肩动了动,想要起身。
声音虽小,但也惊动了小丫鬟。小丫鬟一激灵,赶紧站起来,想要过来施礼,眼前就站了个人,半张脸,另半张脸上罩着黑皮子,一股浓浓的戾气,吓得小丫鬟一激灵,这人对小丫鬟一摆手,小丫鬟赶紧退出去了,白天豹又消失在阴影里。
李元昊和这女人丝毫未受影响,李元昊抓着女人的手道:“这两天吃的怎么样?”女人笑道:“还好,丫鬟每天变着法的给我找些好吃的。”李元昊道:“瞧瞧你,又瘦了。”女人道:“没,没瘦。我要是吃太胖了,你还抱得动吗?”说着,两眼含春看着李元昊,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李元昊抓起她枯瘦的手,把手背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那,我就好好练练臂力,整天抱着你。”女人破涕为笑:“你那有那样的工夫,忙就忙去吧,别惦记我。”李元昊道:“我哪能不惦记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只是这烂事缠身,实在抽不出空来。”
女人道:“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看啊,这话应该说人在庙堂身不由己。少主,我拖累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于心不忍……”李元昊轻轻亲了亲女人的额头,道:“傻子,说这干嘛。”女人道:“少主,我近日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行了,不如你给我来点痛快的,免得我活遭罪。”李元昊道:“我和你还没亲够,我要你好好活着,我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女人摇摇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先是双腿不能动,后是腰以下不能动,现在连举手都费劲了。还记得咱俩小时候玩的木头人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木头人了。”
李元昊道:“你可不是木头人,你是有血有肉,知我疼我的大美人儿。”女人道:“唉,活得像鬼一样。”李元昊一转身,依靠在床边,轻轻抱起女人,搂在怀里,又把被子给盖了盖。豆大的烛光映在女人蜡黄的脸上,女人道:“怎么样?是不是跟木头一样。”李元昊道:“美人儿,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美的,从三岁的时候,就是。”女人笑了:“瞎说,你还能记得三岁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李元昊道:“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拉着你的手喊媳妇。”女人咯咯地笑着,看上去很开心,但仔细看,就像会笑的骷髅差不多。
李元昊咬了咬牙,两滴眼泪瞧瞧地在眼角滑落,但他不能让女人看到。
李元昊道:“娘跟我说,大年初三,去你家做客,你爹和你娘问我多大了,我娘说三岁,听说你家也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你娘说,是个女孩,也三岁了。我娘说,那抱出来吧,让我们瞧瞧。你娘把你抱出来,我就去拉你的手,还喊媳妇媳妇。我娘骂我说,刚学会喊娘没几天,就知道要媳妇啦?这长大了还不把娘给忘了。”
女人笑道:“原来是庆妃娘娘告诉你的呀。”李元昊道:“你还记得吗?咱俩六岁那年,拦住谏议大夫的轿子,把谏议大夫从轿子里拉出来一顿打?”女人笑了,笑得有点上不来气,蜡黄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潮,道:“记得,记得。谏议大夫说我爹侵吞国帑,要老主治罪。你听说了以后就来告诉我,我说那咱俩去揍他一顿,你就带我埋伏在他们家门口,然后在他家门口把他给揍了。我还记得,他那狼狈像呢。”
好容易不笑了,女人道:“你还记得吗,十六岁那年,老主让你娶枢密同知家的闺女,你宁死不从,被老主亲自吊起来打。”李元昊道:“记得,我爹让我娶枢密同知的女儿,说娶了她再让他爹做枢密使,这样能巩固我爹的权利。但我就是不从,我爹让人把我捆起来打。但是没人敢下手,他就亲自把我捆起来打,打了我两个时辰,我都没服。后来你借口到宫里看我,把我给放了。”
女人笑道:“是啊,一路上那么多人想拦又不敢你,咱俩就跑出京城了。然后躲在破庙里,晚上太冷了,咱俩就抱在一起,你还占我便宜。看样子,老主还是打得轻了。”李元昊道:“记得,破庙到处漏风,你冻得不行,我把衣服都给你了还不行,咱俩就穿一条裤子,哈哈哈哈,两条裤腿里边四条腿。”女人也笑了:“算了吧,五条腿儿……”俩人笑得停不下来。
李元昊道:“那时候多好,你算算,咱俩打过谏议大夫,枢密侍郎,司农卿,好像有七八个吧?”女人道:“是啊,谁让他们老是说你不好呢,他们说你不好,我就看不下去,我就想揍他们。”李元昊道:“你说说,打那以后,谁还敢娶你?”女人道:“你啊,只有你娶了我。而且,你知道吗,破庙那晚,我给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李元昊亲了亲她的脖子,道:“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女人突然眼神暗了下来,道:“阿昊,让我再给你一次吧,最后一次,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求你的事了。”李元昊一愣,道:“别瞎说,我派人去中原和吐蕃了,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等你好了,咱们再请琴棋书画的先生,叫你抚琴跳舞,作画写诗。我已经给建新的房子了,等你病好了,我就登基,让你做皇后。”女人苦笑道:“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李元昊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女人道:“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我不想等死,我要死得体面,我不要最后像木头一样,一动不能动,喝水吃饭都不行活活把自己饿死,我不要那样死。我要你杀了我,那样的话,我死的体面,我心甘情愿,我要让我活着的样子让你记住,不愿意让你看我像木头那样死去。”
李元昊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在忍,不让眼泪流下来。他再忍,不让自己哭出声。他又忍,不想被女人发现。
女人也在流泪,但她知道李元昊在偷偷哭,这是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要体面,不能当着她的面哭。
她的男人要坚强,必须亲手杀了她,因为她生不如死。
她的男人爱她,从三岁开始就爱着她,会一直爱到他死。
她的男人爱她,即使外边有那么多女人,但他只爱她,别的女人即使不知道她的存在,但也不如她幸福。
李元昊咬了咬牙,柔声道:“今晚,我陪陪你吧。”
白天豹不知何时从阴影中消失了,就想不曾来过一样。
屋子里点起了大蜡,照得屋子亮如白昼。
那曾经熟悉的感觉,那熟悉的冲动,那熟悉的温柔与爱。
李元昊推开房门,见小丫鬟站在院子里。小丫鬟赶紧迎过来:“少主,白天豹告诉奴婢,让奴婢等在这。”李元昊道:“嗯。淑妃,去了。你去找文思院,本少主在那给淑妃做了一套皇后的仪装,取来,给她换上。把那颗她最喜欢的夜明珠陪葬,还有,她最爱吃淮扬蜜饯,去看看御厨那还有没有最好的,挑,挑,挑”李元昊边说边咬了咬牙,忍着泪:“挑最好的,给她陪葬。其余的,你去找礼部,告诉他们,淑妃不要国葬,但陪葬之物要超过所有的人。还有,办完这些,你就出宫吧。”
小丫鬟道:“少主,奴婢,愿给淑妃守灵。”李元昊道:“不必了,本少主以后不会去扫墓的,更不会去祭拜。你若在,只能让本少主更思念淑妃。按祖制,你得陪葬,但念淑妃生前这么疼你,就算了,你出宫吧。哦,还,还,还有,去找白天豹,把那些个庸医,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小丫鬟一激灵,道:“全,全杀了?”李元昊咬牙切齿:“这帮庸医饭桶,留着何用!全杀,一个不留!你再去御书房传旨,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本少主也是谁都不见,敢有违命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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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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