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成家扯这个事有什么用。”南知意有些不解,“还不快刀斩乱麻,徒惹人笑话。”
解除婚约后揍人也不是不行,非要选这种下策。
她是皇后,即便这人是她叔母,自然也说得,韦王妃几人不敢反驳,只静静地听她说完。
“我们也劝过,她这会铁了心想磋磨成家,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赵夫人等她气呼呼的说了一通,才接话。
南知意皱眉,“行了行了,让她赶紧处理好,再过几日全京城都知道。”虽说这事是成家不对,世人总对女子苛责,传来传去,在有些人口中就要变成南歌也有错。
看着南知意已经显怀的小腹,韦王妃叮嘱道:“阿绡,你怀着孕可不许胡吃海塞,平常也要多走动走动,别成日闷在屋里不出来。”她对着阿江招了招手,“你可得提醒她出去散步。”
阿江脆声应道:“是。”
南知意脸都皱了起来,“阿婆,我像是那么乱来的人吗?”还让阿江看着她,丢人死了。
韦王妃板着脸,“你可别不当回事,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就是怀着孕食量大不活动,最后孩子太大,伤了身子的。”跟孩子比起来,还是她孙女的身子重要多了。
南知意无奈道:“好,我知道了。”她要是再反驳下去,又是好一通唠叨,只能先应下再说。
她神色平静,被连着嘱咐了这么久也没有不耐烦,同幼时已经大不相同,杭榛几人皆是暗叹了一声。若是可以,她希望女儿能任性一辈子,而不是如今成熟大人的模样,令她既欣慰,又有些许忧伤。
众人又说了几句话,韦王妃忽的“再等几个月......”
“?”南知意小脑袋上挂了个问号,满脸疑惑的看着韦王妃,催促道:“怎么啦?”
韦王妃揉了揉眉心,“你祖父准备年前乞骸骨。”
南知意霎时愣住,“怎么这么突然?”
其实南弘早已不怎么理事,只是并未完完全全退下,身上还挂着几个闲散官职和勋职,偶尔去官署点个卯,皇帝需要时帮着办点事。这么着惯了,骤然听闻他要真正退下,南知意有些适应不过来,也不知为何要如此。
“阿绡。”韦王妃轻声唤她,“你是皇后。”
南知意握住扶手,愧疚的看向韦王妃。她万万没想到,因为她是皇后,祖父主动要辞官。
韦王妃柔声道:“没什么,横竖他岁数也大了,朝中也有你阿爹他们,你大哥也到了入仕的时候。”
这算是南弘多方权衡后的决定,本朝对外戚多有防范,别说皇后,就是驸马也不是多好的出身,生怕外戚专权。哪怕南知意同皇帝感情好,他们也不得不未雨绸缪。反正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退一步给大家都留些余地,南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也能保家中数十年富贵了。
看着南知意低头沉思,韦王妃安抚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也别太当回事。”他都那把年纪的,又不干活,还不退位让贤,留在那讨人嫌吗?
“我知道。”南知意淡然笑笑,“阿婆你别老担心我的事,你自己身体要紧。”
韦王妃笑道:“我身体好得不得了。”
秋色正浓,桂子香气传入屋内,就着这秾艳香味,南知意抻了个小小的懒腰。
众人见她面露疲色,相视一眼后,便起身告辞。南知意有些不舍,又同杭榛约好了下次的时间,方才放她们离去。
说了一下午的话,南知意困得不行,一觉睡到了申正才醒。
雍淮已经从太极殿回来,坐在案前看书,见她醒了,笑问道:“今日怎么睡了这么久?”
南知意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哼唧道:“我困。”
说着话,她将被子掀开,甚至又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没了遮挡,薄薄的寝衣根本遮掩不住她的腰肢,即便已经怀了身孕,身量仍旧纤细。只消看上一眼,雍淮所有的自制力便能土崩瓦解。
他轻叹一声,搂着南知意的肩膀,温声道:“起来散会步好不好?”
“好。”南知意点了点头,委委屈屈的,“我最近总是困。”
不过听她说上一句话,雍淮便能知晓她心中所想,随即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声音轻柔,“他今日可有闹你?”
南知意等的就是这句,垮着小脸拼命点头“当然有,他闹我一整天了,我腿疼得很。”想了想,又道:“他今日还踢了我。”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逐渐开始动了起来。
雍淮大惊失色,声音都颤抖起来,“疼、疼不疼?”
“疼得要命!”南知意轻轻枕在他膝上,努力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精致的眉眼都皱了起来,“他太不乖了。”
光这样哪里够,她枕着雍淮的胳膊,不停地撒着娇,声音软软嫩嫩的,一直透到了雍淮的心底。
她拉着雍淮,说自己有多么不容易,甚至撒娇般的让雍淮亲她。
这样的阵仗,雍淮如何受得住?当即俯身攫取朱唇,稍稍用力,迫使她启口。在这空档,雍淮趁虚而入,深深攻伐,浅浅掠夺。在这样的攻势下,南知意一下子就瘫软不堪,若不是雍淮扶着她的纤腰,便要滑落到床上去。
过了许久,雍淮才放开她,南知意这会已经后悔不迭,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只能拉着雍淮答应了她一大堆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他的宝贝的要求哪会有不合理的?雍淮满口应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还主动给她加了些别的。直到南知意说起自己忌口许久,想吃冰过的石榴汁,雍淮才回过味来。
闹了这么一出,雍淮哪能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便似笑非笑的给她揉了揉小腹,“我唤太医来瞧瞧?”
南知意被他给吓住,吭哧吭哧道:“这、这也不用瞧太医吧?我、我还能忍的。”
“要瞧的。”雍淮神色坚定,当即叫了侍从,让他去将赵院使请过来。
南知意委屈极了,恨恨的看着雍淮,“我都说了我还可以忍,你偏不听我的。反正、反正他这样闹我,我又没关系。”
雍淮亲了亲她的眼睛,“怎么会没关系?”虽说知道是这小磨人精在故意作怪,然而孩子也确实有些闹腾。对他来说,自然是绡绡的身体放在首位,哪怕她是撒娇给他听的话,也由不得他不在意。
“你刚才去见了谁呀?”南知意想要转移话题,便扯了扯雍淮的头发,好奇的问他。
雍淮顺势捏了捏她的手,“见了阁部的人,我打算给父亲定庙号。”
大行皇帝崩逝多日,新帝业已登极,也确实到了定谥定庙号的时候了。
南知意赖在他怀里不想动,“他们想定什么庙号?”
雍淮沉默良久,“武。”
“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南知意温声道:“父亲定雍、凉,平安南,这个庙号,倒也贴切。”
她抚了抚雍淮的脸,疑惑道:“你不喜欢这个?还是有别的想要的?”
雍淮神色怔忪,握着南知意的手,良久,方道:“我想用祖。”他声音极轻,幸亏南知意隔得近,方才听到了。
南知意蓦地睁大双眼,原以为他是在庙号究竟用哪个字而纠结,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因祖和宗而不悦。祖有功而宗有德,虽说先帝有开疆拓土、平定叛乱之功,可除开国帝王外,庙号鲜有用祖。
“你怕朝臣不同意?”南知意轻叹了一声。
雍淮点点头,“是。”
正常情况下,这群朝臣能同意才有鬼了!南知意扶额,也不知该如何劝说,更不知究竟该不该支持他,干脆缄口不言。
雍淮亦知自己想的太过了,并未追着她说这个事。
赵院使同其他太医很快便到了殿中,给南知意把脉。南知意起先不愿意,还是雍淮将她抱起来穿了外衫,说了一堆好话,才肯让太医进来。
赵院使把了一会脉,道:“殿下胎相稳固,自身也康健得很。极好,极好。”
雍淮坐在南知意身侧,问道:“这孩子似乎总是踢皇后,令皇后难受得紧,浑身不舒服。”
“这......”赵院使愣了一下,想说胎动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却收到了皇后的眼色。
经过多日来的观察,秉着宁可得罪皇帝也不可得罪皇后的想法,赵院使忙道:“胎儿若是活动幅度大,确实会有些难受。等他月份再大些,可能会动的更厉害,那时是会难受的。”
雍淮若有所思,“怎么才能让他别动?”听他这话,以后还会越动越厉害?雍淮下意识便想让这小东西别总打扰绡绡。m.miaoshuzhai.net
赵院使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让他别动?新帝是跟自己孩子有仇还是怎么地?不动不就是个死胎了吗?
这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半个字,斟酌道:“这...殿下平时多走走,或许就动的少些了。”躺着才不停地注意孩子闹不闹,让她多活动活动,还能总关注这个?
太医走后,南知意得意的看着雍淮,“你瞧,我就说他闹我吧?你还不信。”
“是是是,是我不对。”雍淮拿她没办法,“等会用完晚膳,我带你绕着东宫走一圈。”
南知意立马反对,“我下午走过了!”
雍淮也不知她怎么怀了孕,性子转变这么大,以前那么爱出去玩,现在恨不能窝在房里动都不动,坚持道:“不行,我陪你一起走。”
南知意还想说什么,雍淮捏捏她的耳垂,“我让人榨一盏石榴汁给你喝。”见她眼睛亮了起来,又补充道:“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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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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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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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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