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张逸伟家。
“孝辉,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张逸伟脸色乌黑,一脸气愤的看着儿子。
“怎么了?爸!”
“还怎么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再介入那个事了,还是认为那个事交到你手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爸,您在开玩笑吧。即便是我再笨,也不可能会这么想啊。”张孝辉大大拉拉的坐下来,抓起一个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张逸伟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儿子,内心却气愤无比,且无奈。
“爸,是这样的。王嘉成出院之后,就先去了好几次,可每次都见不到人。问那个老头,也都说出去了。后面连续几天,我也都去了,可还是都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见不着人?不可能!县城就只有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人!你就没让人去找找看?”
“派了,我当然派了!只要跟他有联系的人,我全都让人去找了。”
“哼!你就没晚上再去找他?”张逸伟才不信儿子的话,真要找个人,怎么可能找不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儿子根本就没去。
“呃,我让人去了。不过,他们还没跟我回话。”
张逸伟摇摇头,不说话了,儿子心虚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在说什么,再发火,再骂他,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的事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嗯?”
“听说了一点,说是准备放弃了。”张孝辉满不在乎的啃着苹果,头也没抬地说着,不过语气中却带着极大的不忿。
“放弃?”张逸伟忍不住指着儿子,呵呵的冷笑起来,“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睁眼说瞎话,一种是扰乱视听,你认为是哪一种啊?”
张孝辉一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父亲,不言不语的慢慢放下手中的苹果,看着父亲犀利的眼神,心中顿时慌了,同时又燃烧起熊熊烈火。
“爸,看来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别光只晓得说大话!这种话不应该出自你的嘴里!哼,既然有人这样说,也无外乎是那几个人,就算你蹦上了天,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爸,您是说我的岳父?”张孝辉不相信的站起来说道,“不可能吧,再怎么样我也是他的女婿,难道连我他也…..”
“你?哼!真以为你娶了他女儿,成了他的女婿,他就对你会另眼相看?就会对你百般扶持?太自以为是了!”
张孝辉被父亲这么一通训斥,顿时气焰消散,整个人萎了,沮丧的坐了下来,心中愤怒,憋屈劲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同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儿子,你也不用生气。这个事到现在还没有定,就还是有机会。但是,难道忘记了我说过的话,要知道以咱们县的情况,想要弄一个项目,那是太艰难了。当初弄得那个新农业失败了,也算是个教训。可眼下王嘉成弄得这个项目,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这是因为大家都清楚,也都知道,不管项目成不成功,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进步的机会,可以进入地委的机会!懂不懂!”
“难怪他们都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都伸着脖子,到处乱跳乱蹦。”
“你知道就好,也用不着生气。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跟你说吗?”
张孝辉先是点了点头,楞了一下,跟着又摇了摇头,疑惑的皱着眉看父亲。
“唉,你呀。孝辉,这是要告诉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挡人升官发财,如同杀人父母!”张逸伟拍拍儿子的肩膀,脸色异常郑重的说道,“这个道理自古就有,到现在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张孝辉心情沉重的点着头回答:“爸,我记住了!”
张逸伟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孝辉,爸爸跟你说个事,恐怕这次选举之后,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啊!”张孝辉大惊失色,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从来就不曾有过这样的说话,更不曾有过这样的失落。
“爸,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到点了,谁都会下去,这是纪律,是规定,也是不可更改的!”
“哦,我知道了。”
&b“抓紧时间吧,多去找找王嘉成,跟他呆在一块,对你没坏处。”
“爸,我总觉得没什么用。每次跟他在一起,他从不跟我说心里话,也从不说什么事。看得出来,他对我一直都是有戒心的。”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你才要更加的去接近他,去跟他掏心掏肺的说心里话,只有这样才会一点一点的改变。”
“这我也知道,可他说了要走的,到那时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呵呵,要走,当然可以,可有这么容易吗,嗯?”
张孝辉吸了一口气,默不做声起来。父亲的话让他对前途感到渺茫,不光是因为项目的事,还有他那个县委书记的岳父。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猜不透。
他猜不透原因,不代表别人猜不到,这人就是他父亲张逸伟。在得知有人到医院去见王嘉成之后,张逸伟就预料到了,不管儿子去不去跟刘恒说,也都注定了这个结果。
对儿子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的行为,刘恒是不会原谅。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早就对他施以辣手了!
县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柳铁山家。
“老太婆,怎么好几天都没见燕子回家啊?”一进家门,柳铁山把手里的拧着的包往门上敲了敲,冲着屋里问道。
“我怎么知道!前两天还见她回来了一趟,也没说要出去什么的。哎,老头子,你说女儿会不会跟人谈恋爱去了?”老伴走出来,从他手中接过文件包,又蹲下给他拿过一双拖鞋,抬起头兴奋的看着他说着。
“谈恋爱也不会不回家吧?”柳铁山摇着头,不相信的反问道,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女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会跟我这个老太婆说?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了!”老伴走上前数落着,“儿子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回家,你也不问问。”
“怎么了,他又怎么了?”柳铁山紧张的问道。
“还能怎么着!上次回家就说了,跟赵玉娇的女儿在谈恋爱!”
“是啊,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柳铁山还是没明白老伴的意思。
“你怎么就忘了?上次回来的时候,儿子不是提过吗,想要结婚了!”
“结婚?好事啊!难道赵玉娇那边提要求了?”
“要求倒没提,不过,我看啊,她啊是在等我们这边先提,然后看看再说。”
“提吧,你去跟她说。”柳铁山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伤透脑筋。跟赵玉娇的女儿分分合合的好多次了,每次都是吵架分手,然后又和好,弄得他这个当父亲的提起他就头痛。
在他刚坐在沙发上,老伴就给他端来刚泡好的茶,坐在他身边,看到他手捂额头,关心的问道:“是不是今天不顺心了?”
“没有,有些事还没定下来,让人头痛啊。”
“你是指那个项目的事?”
“连你都知道了?从哪儿听来的?”
“还能从哪儿听来,还不是燕子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一星半点。”妙书斋
“停到了就听到了,不要到处乱说就行了。”
“咦,这是谁的信?”柳铁山握着老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发现茶几的托盘下露出一封信的一角,指着信问老伴。
“咦,我怎么没发现!”老伴说着从托盘下取出信,惊呼的叫了起来,“老头子,这是燕子留给你的信!”
“燕子!留给我的信!”柳铁山从老伴手中接过信,从里面取出信,打开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老伴在旁边看见他的变化,心中一急,忙从他手中把信抢过来看,顿时叫出了声,“老头子,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怎么办,腿长在她的身上,难道你还能把她给绑住?”柳铁山阴沉着脸,扶额想着什么。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血压又升高了?你要挺住啊,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
“不用!”柳铁山一把抓住老伴的手臂,轻轻地摇摇头,“放心,我没事。”
“老头子,你是不是再担心女儿啊?”老伴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也是啊,燕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离家出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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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这个你就不用瞎担心了。我们的女儿虽然有点犯冲,做事经常不过脑子,可她不是什么笨蛋!”
“可是她在信里说的那个叫萧霓裳的,是个什么人啊?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跳的我直发慌。”
“没事的,要相信我们女儿,嗯。”柳铁山尽量舒展着宽松的笑容,让老伴放下心。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疑惑,想着还是要尽快的去跟王嘉成见一面,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否则始终是不能放下心来。
此时,王嘉成已经从梅香袜业铺子出来,警惕的小心观察着周围。他深知此时此刻,容不得出现斑点差错。如果被人发现并盯梢,认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可就真的倒霉了。
要知道刘恒正愁找不到自己的把柄,给自己安上一个去骗组织的罪名,满身是嘴都说不清,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咦,小王,你在这儿啊!”
王嘉成惊疑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堆起笑脸,伸出双手先来人走去,嘴里说着:“哎呀,是柳书记啊!您好,您好!”
寒暄过后,王嘉成指着研究室的大门问道:“柳书记,您这是来找我的?”
“呵呵,是啊,还是专程来找你的。”
“哦,专门来找我?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让我去做啊?”王嘉成不相信他说的话。
“哦,找你这样说,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柳铁山把脸一板假装生气地说道。
“不是,当然不是!您一个书记,轻装简行的来找我,谁瞧见了,还不得在肚子里转三圈啊。”
“哈哈哈,好小子,越来越懂事了啊!”柳铁山大笑起来,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随即又低声的说,“我找你确实有点事,而且跟你还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王嘉成惊讶无比,除了项目的事,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事。
“对,跟你有关系!”
看到柳铁山斩钉截铁,无比肯定的语气,王嘉成一下就认定,他是为了项目的事来的。还没等他开口,柳铁山已接着说下去了。
“嘉成,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项目的事,而是为了我女儿柳燕。”
王嘉成顿时又迷糊了,柳燕跟自己能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拿柳燕来跟自己谈项目的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那边茶馆去,边喝茶边说事。”说完也不理他,两手一背,大跨步的走了。
王嘉成砸吧了几下嘴,几次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好跟着他超茶馆走去。
“啊!柳书记,你说柳燕去找萧霓裳了!”
听到柳铁山说明事由之后,王嘉成惊讶的不敢相信。当时,柳燕缠着要萧霓裳的详细情况,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了她,可没想到会跑到省城亲自去见人去了。
见他还是不相信,柳铁山掏出信放在桌上,示意他看信。王嘉成疑惑的看完信,怀疑这个柳燕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什么都不顾,孤身一人就跑到蓉都见人去!
“嘉成,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这个萧霓裳到底是个什么人!”
“柳书记,你要我怎么说啊!我对她了解的也只是表面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脸上怒气横生,两眼睁得大大的。
王嘉成苦笑着摇摇头,却没有一丝惧色,闷闷的喝了口茶,轻声说道:“柳书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知道的全都跟柳燕说了。不知道她跟您说过没有?”
“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这女的长得挺漂亮的。”柳铁山见他是这副模样,心中一凉,立时又觉得不对,如果王嘉成跟这个女人没什么关系或交情,怎么可能跑到医院来看望他。
“书记,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个女人挺厉害的。”
柳铁山的眉毛顿时向上一翘,心道果然,这小子还是藏了一手,便不动声色的问道,“现在柳燕已经走了,我建议你,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最好跟那个萧霓裳打个电话,至少在那边不会被人骗吧。”
“嗯,好吧,回头我就去打个电话。”
“嗯”,柳铁山很满意他的态度,脸色和缓下来,边喝茶边问道,“嘉成,给你说个事。你的学习通知已经下来了,就放在组织部,你知道吗?”
“啊!真的啊!您不会骗我吧!”王嘉成故作惊讶的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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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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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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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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