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之后,整个乡政府的工作氛围变了,懒散,不负责任的现象没有了,至少在表面上是看不出来。
王嘉成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充满朝气,阳光,想以此贴近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同时也表现得非常大度,不拘小节。正因如此,他的个性表现的非常正面,与下面的工作人员走的很近,博得他们的好感。
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年龄普遍再三十岁上下,跟他相差不大,对他也充满了好奇。一个大学生的身份就已经够吸引住他们羡慕的目光,要知道一个山沟里能考上大学的学生屈指可数,而那些考上大学的学生就在没回来过,何况他还是一个从省城来的!
两天的时间,大家已经算是很熟了,除了已经少数几个结了婚的,不可能常在一起,其他未婚的在下班之后,都等着王嘉成下班。等他的目的很简单,听他讲在大学的生活,省城的城市生活。
当听到他讲起各种体育活动,以及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生活,这些人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王嘉成再讲的时候,也在观察这些人,看看这些人中,有没有能跟自己一起做事的。但是,他失望了。这些人对新事物有吸收和接受能力,却没有勇气敢于一试,除了学识等现实缺陷,个性和勇于担当的责任是不可缺少的,而这些人恰恰缺少这些。
不是说这些人不好,而是被长久以来教条式的,机械式的规矩遏制了,让他们失去了个性和勇气,按部就班的从早坐到黑,等待着落到自己头上的光环。
通过和他们交谈,王嘉成还想在他们中间寻找能值得培养的。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好像潜意识的表明自己老了。
冒出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都感到好笑。论起来这样做是考虑到在自己走后,乡里的工作有个连续性。如果自己一走,做的事全都被废了,一番心血,一番好意,全都化成了水,心里还是会难过的。
说起做事,今天王嘉成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萧霓裳打来的。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心里还紧张了一阵,可是听到她说要求增加发货量,顿时让他叫苦不迭。
“王嘉成,你别光叫苦。倒是跟我说说,是人手不够,还是资金不够,怎么可能就做不出来!”
“姐姐”,王嘉成小声地说,“这不光是人手和资金的事,还有肉的来源啊。”妙书斋
“肉怎么了,去收,去买啊!不可能有钱买不到肉吧?”
“姐姐啊,这肉是猪肉,是长在猪身上的。”
“废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知道猪肉长在猪身上啊!”
“姐,我不是这意思——”王嘉成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这猪啊不是什么样的都要买,小的,老的,还有种猪,老母猪,病猪,死猪,全都是不能买的。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我当然明白!可这不是不能增加发货量的理由啊!”
“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跟钱过不去呢!”
“哪能呢,我现在就已经快要饭了,乡里这些人都举着饭碗朝我要吃的。”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清官啊。”
“我说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已经愁得都掉头发了。”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二十岁出头就成了光头,这种事万年也难得一见啊。”
“别,我怕你了。增加产量,加大发货量,我会亲自去督促。这你放心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没白照顾你。”
“哎,对了,姐,这才过了多久,为啥要这么多啊?你们宾馆也没这么大的肚子啊。”
“很简单啊!你忘了还跟我签过一个合同吗?”
“让我想想,嗯,好像是签了一个,是让你的公司做代理什么的。”
“那不就得了。”
“啊,你这是为你自己的公司要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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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啊?又不少你一分钱,你叫什么叫!哦,我先警告你,这个事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
“哦,听到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电话挂了,王嘉成笑着摇头,还非常无奈。这萧霓裳一定是看到‘油包肉’这个产品有利可图,才跟自己签了个代理合同。从她打电话要求的数量看,应该是销售可观。
这段时间,油包肉加工厂的事瞒不住了,因为每天整个乡镇的上空,全都在一片肉香的笼罩之下,让人满口生津,砸吧着嘴全都朝加工厂的方向看。
另一个是,每天都一辆以上的大货车停靠在加工厂的门口,看着厂里的人进进出出的往车上装货。傻子看了都知道,这工厂的生意火爆,好的不得了啊!
知道了加工厂做的是什么,也有人想过也做这个,可是细细的一盘算,还是放弃了。按说做这个油包肉,门槛不高,每家每户谁都可以做,可是要做成产业,那就麻烦了,不但要收猪,杀猪,还要面对监管单位,不说卫生条件,单就一个防火就让人头痛,还有其他更麻烦的事。
对萧霓裳说的事情,王嘉成本来想让这几个人跟自己一起做,可这几个人一听,全都不干。为啥?怕累,嫌脏,这也是通病,上了田坎,冲掉了脚上的泥土,不想再跟田地有任何关系。
对这些人,他不好说什么,帮加工厂做事,只能自愿,不能强求。就这样一直坐到下班,看到那几人还在大门口围着抽烟,知道是在等自己,可今天实在是没心情跟他们胡吹。
于是,他出来朝他们走去。那几人正在说的眉飞色舞,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哎,我前天撞鬼了。”
“撞鬼了?我还以为你上吊了呢!”
“滚,别打岔!我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在说!那天晚上,我到我嬢嬢家去,回来的时候想抄近路,就走河那边绕过来,哪晓得刚过了河,就听到这边鬼哭狼嚎的,吓得我连滚带爬的原路绕回去。你们说是不是有鬼?”
“这个啊,你不说,我都要说。也是前些时候,那天早上,被尿憋醒了,套起外套往外面走,刚到我舅舅家的田头,正准备撒尿,就听到我身后,哇哦的一声大叫,吓得我一下栽倒在地里头,把裤子都尿湿了,爬起来一看,连个影子都没,真以为是有鬼,尿都没撒完就怕回去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还几天晚上,都听到又鸟叫,鹿子叫,跑出去一看,空荡荡的街上啥子都没有。”
“哎呀,我也是遇到过…..”
…………
王嘉成站在后面,他们说的话全都听到了。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他们在吹牛皮,可听到后面,一下就明白了,这哪是闹鬼啊!这分明就是自己啊!是自己在练那个五禽戏的时候,因为动作需要,而发出模仿动物的声音啊!
心想着这里的人就是少见过怪,说不定哪天看到一个四不像,也会是扯着嗓子喊是妖怪。
跟这几人打个招呼,说自己有事,让他们都回去。见他们各自散去之后,他才一个人朝胡梅香的馆子走去。
本来今天曲江河让他去他家吃饭,说是老婆带着儿子来了。王嘉成才不愿意,你一家团圆,自己去了算什么。
收购生猪的事,已经告诉了陈满义,让他想办法多收点生猪,说省城的买主不满意他们的产量,要求扩大生产。陈满义笑得嘴都何不拢,虽然在叫苦,说附近的都收完了,继续收购下去,只有到远的地方去了,还是点头同意了。
事情都是在第一时间处理完的,王嘉成想到自己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很得意的笑着,想着明天正好休息,又不用值班,也不会有人来找自己办事,难得轻松一下,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磨磨蹭蹭的在镇上转了两圈,镇上的人家不是在吃晚饭,就是坐在街沿或院子里纳凉,这一点跟省城倒也没多大差别。
进屋的时候,胡梅香已经关了店门,见他进来,话也没说就给他把饭菜端上桌子,招呼他赶快吃饭。
看到胡梅香还在忙碌,王嘉成虽然见多了她这样,可还是挺感动的。这女人如果不是寡妇,生活应该很幸福吧。可他又忘了,她不是寡妇,那又会是谁能帮他治疗呢?
吃晚饭,喝完药,如同程序一般的过程,王嘉成一想到后面的程序,想到自己的病,总是会变得沉默,即使本来是很高兴的心情,也会变得沮丧,颓废。好在有胡梅香这个女人
在,像是会看面,知道他不痛快,给他说好话,给他打气,甚至有时候用激烈的动作刺激他,让他鼓起勇气,不要气馁。
“真是个好女人啊!”
看着这寡妇做着准备工作,他不由得赞美了一句,是在心里。
“喂!”
“啊,有事?”躺着的王嘉成抬起头问道。
“这几天到这来吃面的,都在谈论一件事。”
“什么事?”见她停下不说了,王嘉成知道这是要自己跟她搭话,不用太过费神,精神轻松也一些。
“他们都在说啊,咱们镇上闹鬼了。”
“闹鬼?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啊神的,全都是骗人的!”
“我知道。可看他们说的一板一眼的,跟真的亲眼见到一样。”
“那也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你就不能听我说完!”说着脚尖踮起,提臀弯腰,将重量移注到两臂,再通过手指用力下压,同时嘴里还‘嗯’了一声。
突然的变化,把王嘉成给疼得坐了起来,又被她用手一推,整个人呯的向后倒去。重新躺下之后,回想刚才的一幕,王嘉成忍不住笑了,简直跟喜剧片里的情景差不多了。
“你笑啥?”
“没啥”,怕她再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便笑着说:“跟你说个事。”
“你说,我听着呢。”
“我知道那个鬼是谁!”
“真的?”胡梅香停住了手,不相信的看着他,见他一本正经的冲自己点头,好奇的问道,“是谁啊?”
“你猜——”王嘉成的头朝两边摇了摇,得意的笑着说。
“猜什么猜!说不说你!”
“别这样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被抓住了要害,王嘉成屈服了,只是对她每次都是采用这样的行为,让自己屈服,心中甚是感到委屈。
“说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胡梅香没明白,看了他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指着说:“是你?!没骗我吧?”
见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胡梅香半信半疑的,蹙着眉,问他,“我可不相信你会装神弄鬼,别跟我说什么为了全乡老百姓的话,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吧。”
“是马承宗!我跟他学了一套五禽戏,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早晚练一下,锻炼身体什么的。哪想到做了几遍下来,不由自主的就会发出声音,而且要跟所做的动作相配合。那些人听到的,吼声,嚎叫,鸟叫的声音,都是我发出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也是,不就是练健身吗,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哪天要是出了事,吓死了人,我看你怎么办!”
“那会是你想的那样,这大山里的人还会怕动物,亏你也是本地人,还能说出这种话。”
“谁说本地人就不怕了!我记得在小时候,山上有黑熊跑到村里来找吃的,吓得我哇哇大叫,等全村的人拿着棍棒把黑熊赶跑了,我才得救了。”
“哟,你身上还有这种事发生。”见她不理自己,又转开话题,“对了,雪梅没过来?”
“今天我去看她了。本来想让她到这来住,她说要考试了,还想要多复习一下。哦,她让我转告你,谢谢你。”
“谢什么谢,不就是一套复习书吗。她能好好学习,专心学习,对我就是最好的答谢了。”
“哎,我最近老看到床头上有一盆黄豆,又没炒过,干什么用啊?”
“没地方放了,暂时放在哪儿。”
王嘉成走后,胡梅香揉着有些酸软的手,看着眼前的一盆黄豆,眼圈红了,猛地一掌挥去,盆里的黄豆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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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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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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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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