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饭,王嘉成没有在刘恒家吃饭,而是赶着时间找到了黄建新,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借钱。
黄建新一听他要借钱,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因为在此之前,对修路的那个合同,实际上到现在他都一直耿耿于怀。那个合同的总价表面上看起来他没亏,可是计算下来,倒贴了油钱。
俗话说,无奸不商。可要是做了亏本的买卖,任谁都接受不了。本来有机会可以让这合同变成一张废纸,哪知道有人找上门来,说是他必须要执行这个合同,否则,今后别想在接县里的任何工程。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执行,想着就当自己做了善事,给自己积阴德。
现在可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家自己送上了门来,这还不由着自己整治报仇啊!
“老弟,你怎么想着要借钱啊,干什么用啊?”
“我帮人借的。”
“帮人借的?老弟,如果是你,没问题,哥哥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有能力还。可是你帮别人借,那怎么说得清楚,万一还不了,到时候怎么办啊?让我找你,还是找借钱的人?”
“你就当是借我吧。”
“借给你,当然没问题,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有点紧啊,恐怕得缓过一段时间才行。”
“黄大哥,黄老板,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根本就不愿借给我。”
“哎,我说老弟,怎么会呢!你也看到了,我这还要养一大帮子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钱。跟你说实话吧,确实是很紧,一时不凑手啊。”
“黄老板,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啊?如果是的话,你就直说,是要让我赔呢,还是要打我才解气?”
“我怎么敢哪!你是什么人,县老爷眼里的红人,我呢就一靠着县政府吃饭的,怎么敢跟你比。”
王嘉成没听出来话里带着讽刺的意味,也没朝其他地方去想,还真以为他是在向自己诉苦呢。
“黄老板,能不能说出你的条件,看看我能不能答应,如果我能做到,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黄建新见他没听出自己的意思,有些惊奇,猜测这小子难道已经修炼到这种地步,荣辱不惊,水火不侵。能够承受如此侮辱而面不改色,坦然面对,是个人物,不可小视,说不定今后还会求到他的门下。
想了想,觉得这个钱还得借给他,就算结个人缘,跟他今后见面还能说上话,总比到那个时候再去烧高香要强得多。
“兄弟,这样吧,这钱呢,我借!但是呢,必须是你本人打借条,钱由你拿,也由你还,怎么样?”
“嗯”,王嘉成觉得有点棘手,不是怕,而是觉得这就像一个铁链把自己给缠住了,要知道自己还有好些事要做,万一自己走了还不了钱,那成了什么人,总不能过个十年八年再跑来一趟,专门还他钱的,那自己这张脸还怎么跟他见面啊!
“好吧,这欠条我写,钱也由我来还。”
“好!痛快!兄弟,我就知道你是爽快人!其实啊,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要借钱,我信得过,欠条都可以不打。因为,我相信你,你是个做事的人。”
这话听在王嘉成的耳里,真的很别扭,照他这样一说,这欠条自己还非得写,不写还不行,万一再来一次被人栽赃陷害,自己还真没地方说清楚了。
钱借了,整五千。
让胡梅香开馆子,前期所有的投入,他算过一笔账,租铺面一年的租金,简单装修一下,购买桌椅,锅碗瓢盆,还有食材,全部加在一起,满打满算,大概要花四千块左右。多出来的一千,他想到不能让缩手缩脚的经营,手头宽松一些,预备突发的事情,免得事到临头,手头上没有钱,那才是最痛苦的事。
拿上钱,跟黄建新到了别,到了汽车站,看了时间,距离末班车还有半个小时,想着去见马承宗不能空手去,又去买了点水果点心,顺便把饭吃了。
这里县城的公交车,半小时一班,车上的人又多又挤。常常因为一个位置发生争吵,甚至打架的事。
上车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王嘉成靠在距离司机的背后,闭着眼想着今天的事。完成了两件事,不管怎么说,基本上达到了目的,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按说帮刘英补习的事只完成了一半,可是要想想他老爹是县里的一把手,如果把这事给做绝了,谁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随便弄一顶帽子带上,对自己来说这是很不划算的。
&b半个小时后,车到了地点,下了车。王嘉成一看,到吸一口冷气,天黑了,这山路看上去模模糊糊的,虽说不怕什么野兽,可抹黑上山,还是需要胆魄的。
想着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去见见,想回头也是不可能的。
这条路走过三次,但不熟悉,更没在天黑的时候走过。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谨慎小心的慢慢的行走,就这样他还是摔了一个恶狗扑食,气得他咒骂不已。
估计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处房子里闪现出灯光的光线。王嘉成这才放开了心情,想着总算是到了,今晚不会露宿荒野了。
刚走到距离房屋大约还有几十米远,就听到那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扑趴伏在地上,又紧张的抬头望过去,隐约的能看见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左蹦又跳的,闪转回旋,说不出的诡异。
王嘉成觉得自己后脖颈发凉,伸手一摸,湿湿的,咽了口唾沫,慢慢的站起来,又不敢跑过去,怕惊动了那个黑影,于是便悄悄地摸了上去。
当走到近前之后,才发现那是什么鬼啊,动物的,那就是一个人,应该就是马承宗本人。就是他在哪儿跳啊,蹦的,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做体操。对他的行为也说不上是什么,也说不清在干什么,反正就是蹦蹦跳跳的不停,像是在装神弄鬼。
想到装神弄鬼,王嘉成一惊,不会是这老头大晚上的在跳什么祭祀吧!如果自己贸然上前,会不会引来他的怒火,朝自己发泄,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就站在原地等他跳完了,再上前也不迟。
过了十分钟左右,马承宗停下了,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朝着站在不远的王嘉成叫道:“谁在哪儿啊?”
一听是马承宗的声音,王嘉成放松了下来,笑着说:“马叔,是我!王嘉成啊!”
“是你?你怎么来了?还是这个时候?”
“马叔,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到县城办点事,耽搁了时间,紧赶慢赶的还是来得晚了,打扰您了。”
“哼,你来还能有什么事?进来吧。”
说完也不理他,直接进了屋。王嘉成无奈的笑了下,又朝他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拧着水果点心也进了屋。
“把手伸出来。”
马承宗根本没看他放下的水果点心,直接就让他坐下伸出手检查。王嘉成在伸出手让他检查的同时,转着头看四周,没看到他的老伴,猜想应该是睡了。
“咦”,发出惊疑声的同时,马承宗盯着他看,“把脸转过去,不要乱动!”Μ.miaoshuzhai.net
王嘉成顺从的转过脸。过了一会儿,又让他转到另一边,同时又让他把另一只手伸出来让他摸脉。
“你是不是找到给你按摩的人了?”
“啊?”王嘉成有些吃惊,连着也能摸得出来,看得出来?如果是真的,那他也太神了,称得上是神医了。
“问你话呢!发什么楞!”
“哦,呃,好像是。”
“是就是是!什么叫好像是!还大学生呢,连话都说不清楚。”
声音有些大,震得整个屋子回音袅袅。忽然,里间的屋里传来他老伴的声音。
“老头子,你又发什么火啊,火大伤身。”
“知道了,没事的,你快睡吧。”屋里传来一声叹息,然后再没声音传出来。
马承宗瞪了他一眼,闭着眼在想什么。王嘉成不敢再说什么,怕又引来这老头的无名怒火。
“说吧,是什么人?”
“嗯,什么什么人?”
“哼!”马承宗又想要发火,似乎想起了里面睡着的人,不满的又说道,“帮你按摩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啊”,王嘉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实话实说吧,又怕他发火,不说或者骗他,认为这样又不好,来之前的打算全都变了,事情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马叔,您问这个根治我的病有关系吗?再说您不是要我自己去找的吗?怎么倒关心这事来了。”
“我不关心怎么行!万一你心术不正,伤害了别人,我同样也是有罪的。”
“马叔,您想哪儿去了。我治病都嫌
来不及,怎么就成了心术不正的人。”
“这么说,是人家自愿的?”
“啊,这您也猜得到!嗯,是自愿的。”
“成家了没有?”
“算是吧。”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算是?你这是在跟我逗着玩是吧,那好,我也跟你弄着耍。你这病啊,我不治了。”
“哎,马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这么做,总要让我明白吧?”
“唉,我真后悔当初不该给你治,现在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心也静不下来。”
“马叔,哪有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也不是争强斗狠的人。”
“你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可这事你做的不地道。”
“怎么就不地道了?又不是强迫的,再说我还想着帮她赚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看,这是我找人借的钱,五千!”
“这还差不多。你告诉我实话,那女的是不是个寡妇?”
“啊”,王嘉成真的太吃惊了,没想到这也能猜到。“是,是个寡妇。”
“那以后你可要对得起别人啊。她这样帮你,这辈子是再也嫁不出了,也没人会娶她的。”
“怎么会,等她有钱了,倒插门的多如牛毛。”
“呸!亏你还是个大学生,也不想想,跟你没亲没故的,做了这种事,瞒得了人,知道了的人会怎么看,不知道的娶了她,事后知道了又会是怎么样?”
“我……”王家成说不出话来,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好了,你这病有好的迹象,还得要坚持下去。药,明天早上给你。早点去睡吧。”
“哦,那太感谢您了,马叔!”
刚起身,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马叔,来的时候,看到您蹦蹦跳跳的,是在做什么啊?”
“做操。”
“做操?不会吧,我看您倒像是在跳舞,是不是在祭祀祖先啊?”
“祭你个头!说了你也不懂!”
“怎么就不懂了,您不说,谁知道,还不得东想西想的。”
“五禽戏,听说过吗?”
“五禽戏?是不是华佗的那个五禽戏啊?”
“咦,你还真知道啊。”
“很多人都知道啊。知道华佗的,一般都会知道啊。”
“哼,知道华佗的,未必知道五禽戏。而且我这五禽戏,跟外面的不一样。”
“是吗?不都是强身健体的吗?”
“是强生健体,可效果不一样。而且我的这一套必须的学什么像什么,不然效果出不来。”
“真的吗?”王嘉成动了心,尝试的问道,“马叔啊,呃,能不能把您的这个五禽戏教给我啊?”
“教给你?”马承宗上下打量着他,皱着眉想着什么,过了会说,“教给你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到时候会伤害人啊。”
“怎么会啊,您跟我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也该了解一些了,对不对?”
“这倒也是,你还是个好后生,好青年。这样吧,我可以教给你,但是你要跟我保证,没经我的许可,不得随便教给他人,还有不得伤害他人。这两条能不能答应?”
“答应!没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也可以发誓!”
“那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起来,我就教你。”
“谢谢马叔,不,谢谢师傅!”
“别乱叫,我不是你师傅,还是叫我马叔吧。”
“是!师傅!啊不,是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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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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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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