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晴回首望望秦朗隐没在灯光晦暗处的身影,夜风轻轻掀动他的衣摆,吹乱他满头柔软的黑发,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江语晴望着望着眼眶莫名酸涩,心头有无数波澜在涌动。
他回转身,怀着复杂的心情低头往家走。刚进门,就接到了李望的电话。
李望紧张兮兮地说:“对不起啊小语,琪琪现在才想起来刚刚那个人竟然是热搜上的那个钢琴师。我们走后,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秦学长是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我的。”江语晴的声音发自肺腑。
李望气道:“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觉得谁都好。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别看他表面和和气气的,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呢……”
江语晴明白他是关心自己才这样说。
“你不要担心,其实我也能分的清谁好谁坏,谁又是是真心对我好!”
学长和秦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自己不会弄错的。
和李望通完电话,他将身体埋进沙发里,陷入长久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吃惊的发现自己在黑暗中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贺子扬按下门口的开关,客厅里顿时亮堂起来。
明亮的灯光刺得江语晴睁不开眼睛,他眯了眯眼,视线模糊中看见贺子扬朝着他走过来。
“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江语晴站起身迎上去,他发现贺子扬沉着脸,似乎心情不太好。
“学长,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贺子扬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烦躁地把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捋,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
“不回娱乐圈我照样可以玩音乐,你说是不是?”他像在问江语晴,语气确是肯定的。
江语晴听出他话外有话,忙问道:“是复出不顺利吗?”
贺子扬把他拉过来,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也不是。下个月我投资的公益小学就要开始投入建设了,纪飞帆竟然想利用这个帮我‘洗白’!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语晴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贺子扬光明磊落又心高气傲,最不屑于这种事。
“我也觉得不好!”他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
“但是,如果能把建公益学校的事宣扬出去,不仅可以起到表率,还能让更多有需要的人知道这所学校,其实也挺好的!”
他温言软语,同样的问题换了个角度分析,贺子扬果然觉得中听多了,脸色立刻阴转晴。
贺子扬把他拉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声音里满含笑意:
“还是你最好了,不像纪飞帆一样,整天把名利挂在嘴边,烦死他了。”
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内心还是非常感激纪飞帆的。
要知道纪飞帆已经接管了星耀娱乐,早就不做经纪人了,现在还能为他这个特别不服管的艺人操心,实属难得。
江语晴又往他怀了蹭了蹭,把头埋进他胸膛,伸出双手用力回抱住他,眼圈却悄悄红了。
贺子扬笑着逗他,“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
江语晴不说话,只是点头。
他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直蹭的贺子扬心口处又酥又痒。
贺子扬很是无奈,轻拍他的后背,哄道:“宝贝,我先给纪飞帆回个电话再陪你,好不好?”
江语晴从他怀里钻出来,慌忙转身,随口掩饰道:“我去帮学长倒杯水!”
贺子扬惦记着复出的事,没察觉到他的反常,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拨通纪飞帆的电话。
他表示同意纪飞帆之前的提议,只是强调必须注意措辞。
他能想通,纪飞帆简直喜出望外,立刻便吩咐公关团队开始大刀阔斧的执行复出计划。
这个计划总共分四步:
第一步,先是一字不提贺子扬,只发分析高文睿罪行的文章。
然后,掺杂一些高文睿和贺子扬不合的言论在其中。
再然后,把贺子扬的部分黑料都说成是高文睿栽赃陷害的报复,以博得舆论的同情。
最后一步就是夸赞贺子扬如何如何热心肠,如何如何优秀。不但热心公益、助人为乐,而且才华与颜值并存,人品与能力并重。不但能文能武、会唱会跳,还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
当然这四步曲要分步骤慢慢完成,不能一蹴而就。
这期间暂时没贺子扬什么事了,好不容易风止雨歇,他就打算在家好好陪陪江语晴。
从昨晚开始,江语晴就特别特别黏他,几乎是他走到哪就寸步不离的跟到哪。
他觉得,江语晴其实不想他再进娱乐圈,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
竟然不放心他,他都有点生气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的时候,贺子扬刚好醒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怀中熟睡的男孩子,心里像住进了一颗小太阳,烘烤的他整颗心脏又柔软又滚烫。
江语晴像只可爱的小动物,那么乖巧,那么温顺,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白皙的脸颊、纤长的睫毛。
江语晴动了动,在梦中轻声呢喃着,“学长……”
此刻,贺子扬再次萌生了想要为江语晴写一首歌的念头。
他轻手轻脚地把江语晴从他怀抱中挪到松软的大床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坐起身。
穿戴整齐后,他站在床边深情地凝视着江语晴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带上门走出卧室。
他抱着吉他,随意坐在地毯上,试了几个和弦,给歌曲定了轻柔舒缓的调。
透明、纯净而温暖,恰如漫漫冬雪后的暖阳,温柔静谧,就像江语晴一样。
少了一个人的体温,江语晴忽然感觉被窝里变凉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往身旁一看,发现没有贺子扬的身影,整个人立刻从迷蒙中惊醒过来,心猛然间慌乱到不成样子。
他急晃晃坐起身,听到隐隐约约的吉他声透过门缝传进来,他的心这才慢慢落回实处。
他呆坐片刻,光脚踩着松软的地毯,打开门走到贺子扬身旁安安静静坐下。
贺子扬停下拨弦的手指,笑着看他,“睡够了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江语晴望着他摇摇头。
贺子扬站起身把吉他收好,转身又将他从地毯上拉起来,亲亲他的额头,推着他走进洗手间。
“一会儿我们出去吃早餐,先洗漱吧!”
江语晴看着镜子里贺子扬唇角泛起的温柔笑意,止不住心神恍惚,他多希望这样温馨美好的日子可以无限循环下去。
早餐他们是在学校附近一家面馆吃的。
江语晴记得贺子扬是不爱吃面的,但现在却陪着他吃得津津有味。
他觉得贺子扬一定是在迁就他。
毕竟一个口味从来不会变,香水牌子从不会换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接受了不喜欢的东西呢?
贺子扬从来都是专一的。
他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贺子扬知道秦朗没有男朋友,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吃惊的?遗憾的?挣扎的?犹豫的?还是悔恨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彷若凌迟。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眼眶里氤氲满水气,心中泛起阵阵酸楚。m.miaoshuzhai.net
贺子扬见他一直低着头走神不动筷子,用指尖敲了敲桌面问:“不好吃?那我们换一家吧。”
他说完就要起身,江语晴连忙按住他的手,摇头道:“只是有点烫,不用换了吧!”
贺子扬看看他没再说话,自顾自低头沉默着吃碗里的面。
从面馆里出来,贺子扬就把江语晴堵到街上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里,气冲冲地说:“江语晴,你心里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出来吗?猜谜游戏很好玩吗?”
江语晴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虽然算不上心思细腻的人,却也察觉了些许不对劲。
“我,没有……”江语晴想了想,撒了个谎,“我,我想考教师资格证,不知道,能不能考得过。”
“真的?”贺子扬有点不信。
江语晴一撒谎就结巴,只能干点头不说话。
贺子扬松了口气,开始鼓励他,“不要想太多,先努力试试再说,一次不行,大不了下次再接着考。”
两人回去后,贺子扬还真帮江语晴操心起考资格证的事了。
他一会儿从网上查查考证需要注意什么,一会儿又打电话帮着问以前同学里面,考过教师资格证的人。
江语晴看他如此上心,心窝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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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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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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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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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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