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长沙发上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抽烟的男子有点面熟,他看到我后站起来,冲我点了点头,另一个男子也站起来,冲我点头致意,两人随即出了屋。谷粒从外面进来,手里托着着脸盆架。我帮她把脸盆架放好。
“老詹,刚才那两位谁啊?”我问。
“你不认识?”詹副秘书长说,“有一个是关市长的司机。”
“怪不得看着有点面熟。”我说。
“你把毛巾和牙膏领了。”詹副秘书长说。
“领这个干嘛?”我掏出烟。
“福利,工会发的福利。”詹副秘书长说。“给我一颗烟。”
“你们能别抽烟吗?”谷粒说,“这办公室烟雾缥缈得,都快成洗澡堂了。”
谷粒说完后詹副秘书长咧嘴笑开了,我也跟着笑,忽然觉得这办公室比以往温馨多了。
谷粒撅嘴跺着脚走了。
“这云雾缭绕的,我觉得挺好。”我说。
“要是这办公楼真成洗澡堂就好了。”詹副秘书长说。“你别说,真成洗澡堂,我们工作效率会更高。”詹副秘书长说。
“你确定会高?有小姐扭着屁股在跟前伺候着?”我说,“这来办事的人是嫖客,还是你是嫖客?”
“夏秘,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认真了,毛巾牙膏领走,不谢。”
“我不要了,送你了。”我说。
“那感情好,谢谢了。”詹副秘书长说。“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老邱?”
“没看到,怎么了,你想他了?”
“最近几天,中午没看他来打乒乓球,是不是被哪个女人勾引走了?”詹副秘书拿着一个小镜子照着腮帮子。
“很有可能。”我说,“我去宣传部转转。”
“去那干嘛?”
“办点事。”我说。
我出了门,听到詹副秘书长嘴里还在咕噜着,“宣传部能办算什么事。”
宣传部砖楼前的一个洗水池旁,有一株柿子树,上面有不少柿子,个头很小,小得离远一点看,觉得那枝头上站着的是个小枣,但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些柿子长大过,以前办事来过市委宣传部,感觉这一年四季,至少有三季,这些柿子都挂在这高高的枝头。
有一次看到两个孩童用弹弓射,但子弹打光了,也不见小柿子掉下来。
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些小柿子都是假的。
宣传部的楼梯挺宽敞,宽敞到,可以并排跑两头驴。
从走廊里过,两边的办公室很热闹,有开会的,有练毛笔字的,有扎灯笼的,有踢毽子的,还有吃大肉包子的。
走过二楼,走到头,再上一层,就是部长们办公的地方。
我正要敲刘安邦的办公室门,一个抱着文件,扎马尾辫的女孩指了指另一个门。难道刘安邦办公室换了?
我敲了敲女孩手指的门。
听到里面刘安邦说了句,请进。
推门进去,刘安邦这新办公室比之前大了一些,他的办公桌后面是大落地窗,风景一览无余,外面就是那棵柿子树。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条黑色羊皮皮裙,身材修长,肤色白皙,娇嫩的就像一瓣穿了皮裙的蜜桔。
多看了两眼后,我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看到过。
在记忆方面,我感觉自己比一般男人强,我对漂亮的女人总是过目不忘。
刘安邦把这蜜桔冷落在一边,他端坐在桌前,在信纸上写字,似乎跟谁回信。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有功夫写信?
我走到他跟前,他才抬起头。
他一脸诧异,似乎我的到来,把他吓着了。
“你来干嘛?”刘安邦放下钢笔。
“有点事找你。”我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你先坐沙发那边等我,我先处理点火烧眉毛的事情。”刘安邦说。
我走过去,坐在女人对面。女人冷眼看了我一眼,腿交叉起来,像只骄傲的野雉,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指甲。
她的双腿白皙修长,线条优美,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但目光总不能都放在她腿上,我又看了看刘安邦这间新办公室。
衣帽架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鸟笼子,挺怪异的,这鸟笼子不大,里面没鸟,小门是开着的。
有人敲门进来,一个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子走着八字道。
他走到刘安邦桌前后,非常恭顺的站他旁边。
刘安邦把装订好的文件资料摔在桌子上,“你这写着什么呀?社论就给我这么写的?群众路线不会写吗?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从实践中来,再到实践中去。”
“我误会你的意思了。”这男子说道。“我这就拿回去重写。”
刘安邦冲他摆了一下手,不耐烦的说道,“你得抓紧时间,下午就得排版。”
这男子惶恐的拿过资料,快步出了办公室。
一个女孩拿着档案袋进来,“刘部长,你要打印的相片,打印好了,还有,明天的飞机航班取消了。”
“我知道了,你放在桌子上吧。”刘安邦说。
女孩放下档案袋出了办公室。
刘安邦走到门口,探头朝外面望了望,然后缩回身子,把门反锁上,然后他坐在女人身边,审视着我。
“刘部,你挺忙的?”我没话找话说。
“哎,你还愣着干嘛?”刘安邦说。m.miaoshuzhai.net
“什么呀?”我不解地问。
“给我倒茶去,对了,给这美女也倒杯茶。”刘安邦说。
“好,我去倒。”我站起来。
刘安邦忽然起身,他手按住我的胳膊,“哎呦,我的大秘书啊,你来我这里,我可不能让你给我倒茶,给你开玩笑的。”
“没事,我来倒吧。”我说。
“别,我来,我有好茶叶。”刘安邦说。“你坐吧。”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安邦冲我笑了笑,“小子,你来我这里,就跟你来自己办公室一样。”
刘安邦说完这句话,女人坐直了身子,冲我眨了眨眼,那眼神忽然温柔了起来。刘安邦泡好茶,先把茶杯端给我。
“夏秘书,说吧,什么事?有什么指示你尽管说。”刘安邦说。
“你别给我开玩笑了,找你,是有一点小私事。”我说。
“哪方面的?”
“人事方面的。”我看了一眼女人。
“哎,对了,夏秘,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刘安邦说。
“好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了。”我说。
我说完,这女人冲我撇了一下嘴。
“好啊,你真是孤陋寡闻,竟然还不知道我们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我得罚你。”刘安邦说。
“我们宁州电视台的?”我问。
“不是,是省电视台的。”刘安邦说,“陈思思,听说过吧?”
“听说过,也在电视看过,主持过一些综艺节目,还有大型晚会。”我说。
“这位先生是?”陈思思问。
“这位先生可不得了,他可是赵初唐书记的大秘。”刘安邦说。
“是吗,失敬失敬了。”陈思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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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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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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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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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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