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心斋,司徒望!”
一个是真敢问,一个也是真敢答。
池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遇到“阵前叫名”。说实话,这样的一问一答,只有在戏本子里才会显得正常。真人实操,总莫名感觉很羞耻啊。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也就只有池宁还有这个闲心想对话的合理性了。
其他人更加关注的是,当“坐忘心斋”和“司徒”两个词连在一起出现时,所代表的含义,众人已经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嘴。因为全大启就没有人不知道国教坐忘心斋的。
大启因为开国太-祖的原因,既不推佛,也不崇道,反倒是立了个独属于自己的国教。
这个国教还比历史上的其他所有国教都特别,它的道场并不在京城,与皇室的关系看上去也不算多么紧密。到真的就只像一面大启拒绝其他教派的旗帜,安安静静的做好了一个挡箭牌应有的作用,然后就再没有其他突出特点了。
坐忘心斋远在邙山,洛水以北,教中子弟轻易不会离开,更不用说踏足京师重地。但也不是没有特殊之例,每一次坐忘心斋出现时,不是国有大难,便是民有妖灾。
大家看向月老祠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池宁要知道更多的一些内情,坐忘心斋出世,应该是为了天书教而来,这不是京城城东一个小小的月老祠可以有的“待遇”。但天书教至今还是个禁忌,百姓消息闭塞,知道的不是很少就是很模糊,联想不到也属正常。
但更让池宁关注的,还是司徒望的名字。
与世代驻守北疆、堪称中原国门的司徒将军同姓,这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单纯的巧合呢。
司徒家每一代都是大启当之无愧的战神,让皇帝又爱又怕。爱的是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怕的是他们功高盖主、挥师南下。
要不是天和帝还留了大殿下闻宸这个儿子,以池宁最初最黑暗中二的想法来说,他真的会直接投奔北疆,蛊惑司徒家取闻氏而代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已经让姓闻的做的太久了!当然,有小殿下珠玉在前,池宁是不会考虑任何其他选项的,甚至会对其他可能提前做好防备。
好比像司徒家这种,就在池宁必须替闻宸殿下拉拢的名单上。
只有有了兵马的支持,才会拥有未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也因此,司徒家并不是随随便便的谁,想要拉拢就能够拉拢的,他们每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心怀叵测之人。哪怕是池宁,至今也只是打通了司徒家最外围的一层关系,根本找不到渠道与主家嫡系搭上人脉。当然,这也有池宁碍于怕新帝发现,选择了低调行事的原因在。
总之,在现场的普通百姓还觉得司徒望只是坐忘心斋的某一代弟子时,池宁看司徒望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亮。
因为司徒望很可能就是司徒老将军唯一还活着的嫡子。
司徒老将军的其他嫡子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去了,为保护仅剩下的独苗,司徒望的信息一直被司徒家小心翼翼的保护,至今成谜,让人看不透司徒家是怎么做到的。如今来看,应该是司徒老将军把儿子送入了坐忘心斋保护。
池宁问原君:【所以,他是吗?】
原君很痛快的剧透了:【他是。】
只这么一个收获,池宁今天就没白出来。
那边,月老祠的祠主终于现身,就是一个外貌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头。中规中矩的人设,没有人恶化新意。这位祠主说起话来也是四平八稳,不见丝毫慌张,看来不是胸有成竹,就是颇有后台。
司徒望也是有备而来,特殊的长哨一响,他埋伏在外面的师兄弟就已经冲入了庙中,在给了司徒望一把银色□□的同时,也将月老祠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徒望挺讲究的,开战之前,还记得先规规矩矩的提醒周围的围观群众:“一会儿刀剑无眼……”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已经做了鸟兽散,给他们双方斗法清了个场。
不消片刻,红线树下,就只剩下衣着统一的坐忘心斋弟子,以及月老祠的弟子和信徒了。两军对垒,气势上国教坐忘心斋就已经赢了。
哇。
池宁觉得他今天来的可太特么值了!
司徒望帅气的□□一划,这一点也不像个法器,更像是马背上开战的杀人之兵。司徒器这才发现他旁边的池宁都没动,皱眉提醒:“你怎么还不走?”
池宁想前排吃瓜,又想拉拢和司徒府的关系,自然是不肯走的。但这话说出来,他也知道会很讨人嫌,正在想借口,就看到之前与他走散的傻师兄和儿子也没走。人群散去之后,人就好找了许多。这可太好了,大团圆结局。
池宁指了指人;“我刚刚与家人走散,正在找他们。”
“……”那你也是很有定力了啊,不愧是刚刚被那么千夫所指,仍敢只花两文钱的人才。司徒望再次对眼前金尊玉贵样的小少爷好心提醒:“那现在你找到人了,快带着你的家人走吧。一会儿这里会变得很难看。”
不等池宁回答,月老祠那边已经炸了。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说来砸场子就来砸场子,还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甚至话里话外都笃定他们会输。
哪怕是国教坐忘心斋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
你们有人,我们就没有吗?
祠主让人恭恭敬敬的去请出来他的仪仗,巫昇与姬簪。他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而且就他刚刚招待两人时所了解到的,这两位高人很好骗的样子:“两位大人可算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他们,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喊打喊杀。”
巫昇出现时,人海自动为他分开了足够多的距离,因为随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他养的无数小宝贝。
池宁也已经认识了巫昇与姬簪,因为很简单的,原君在姬簪身上感受到了与石簪相似的力量,而池宁之前就已经见过巫昇的画像。
至今为止,这都还只是教派层面的斗法,双方力量持平,轻易是不会出手,打个两败俱伤的。
月老祠的祠主是个阴险的老头,在两方僵持时,甩出了自己另外的一个杀手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请东厂的大人来评判一二?”
玄学的问题,玄学界自己解决。
但如果一方突然搬出来朝廷的人,这就是降维打击了。
不过,东厂?东厂他可就太熟悉了。江之为那边已经笑了,很努力的想忍住不让自己太得意:“不知道你们认识东厂的什么人啊?区区不才在下,在东厂刚好也有几个认识的人。”
这里可是雍畿,官员密度最高的城市,一块牌匾砸下来,五个路人里可以有三个至少与京官有关妙书斋
系。
祠主朝着东厂的方向一拱手,倨傲异常:“东厂的临公公,听说过吗?”
池宁&江之为&苏辂:“???”
“怎么,他是你们的主子?”司徒望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怕了,更像是你们果然是一会儿的怒不可遏。
司徒望心想着,闻怀古明明曾对我说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想要成婚的。闻怀古突然改变了主意,本就让他觉得有问题,一路追查到了月老祠头上。现在再听到说着月老祠与池宁有关系,而池宁正是静王世子的选婚太监……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池宁真的是天降一口大锅。
“算是吧。”祠主自认为还算口下留德,主要是他也听过东厂池临睚眦必报的性格,若让池宁知道他扯着他的名字做虎皮,肯定会死的很惨。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春秋笔法的解释,“在我的信徒里,有临公公干儿子未过门的未婚妻,师兄的老母亲……”
池宁:你这碰瓷碰的就有点不要脸了啊,朋友。
江之为和苏辂已经站不住了。对方这未免也太精准点艹了。
“你放……什么厥词!”江之为很生气,要不是师弟在场,他就要口吐芬芳了,“我娘怎么会信你这种玩意?她不比你清楚她儿子我能不能成婚?”
池宁的师父张精忠为三个徒弟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没让他们因为自己残缺的身体而产生什么自卑情绪。
对于江之为来说,他甚至不仅不自卑,有时候开起来类似于“无j之谈”的笑话比谁都开放。他真的也一点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太监,他没办法找人结婚,他也没那个兴趣就是了。
祠主再傻也听出江之为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走夜道却遇到了鬼,拉江之为的母亲当挡箭牌,没想到江之为本人就在现场。
想不承认江之为是江之为也不行了,因为祠主终于也看清了江之为身边的人,苏辂。
那个给月老祠捐了大笔银钱的吏部右侍郎侄女做梦都想嫁的人。同时,也是其他不少大主顾想要嫁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苏辂身上的桃花执颜色都已经如此之深,他还是除了有点疲倦以外,再没有其他□□控之感的原因——想绑定他的人太多了,肯花钱的也有好几个。
祠主还想着要价高者得之,再多割几波韭菜。
再说什么都晚了。
但不等祠主想清楚他到底是反抗到底,还是先认罪再图以后的时候,巫昇已经当场反水:“你诬陷大人,该死。”
巫昇官话不好,但脑子是正常的。也是因为官话不好,他不喜欢多逼逼,只喜欢直接动手。
姬簪大概是之前带姬似雪带出了习惯,现在也没抛弃掉她给人当参谋的习惯,对巫昇道:“看,我就说吧?这老头肯定是骗你的,他怎么会认识池大人呢?池大人一直在宫里忙着选婚的事情,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有空来这里闲晃?”
池宁: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真的来了。
巫昇的蛊虫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就已经轻松的控制住了场面。不管是司徒望等坐忘心斋的弟子,还是池宁和原君,都没了用武之地。
池宁只在心想着,看来这位楚寨的双性小美人,也不一定适合静王世子啊。
虽然池宁说了,他会尊重静王世子的选择,但其实从他本心来讲,他也是有偏向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好比祝教主那种哪怕穿着裙子,也一定会在床事上占上风的,池宁就不太想要促成他和静王世子。
但如今看来,好几个名单上的选择,都是静王世子攻不了的崽啊。
原君不得不开口:【你就没有想过,是静王世子太受的原因吗?】
【他会成长起来的!】池宁是绝对不能允许别人说他儿子不好的,只能他说!虽然他不可能真的认静王世子当儿子吧,但,他的慈父之心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大概只有等选婚一事完了,远离了静王世子,才能正常起来。
轰轰烈烈的开始,神神奇奇的转折,大概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收尾。
司徒望抓起了所有参与了爱情买卖的信徒,也如愿把红线宝树连根拔起,痛快利索的解决了问题。他来京中是带着任务的,与池宁猜测的不同,月老祠也在他的任务之中。
虽然司徒望带来的弟子跳了半天大神,又是烧火,又是淬剑的挺耽误工夫吧,但至少是把问题给解决了。不用担心是个半吊子。也不用再次担心月老祠。
姬簪一直下意识的躲在巫昇身后。她不能走,因为她已经认出了池宁。她不知道池宁也已经知道了她是谁,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安排巫昇去上前认人,然后给自己也安排个通天梯。
池宁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主动打破僵局,对所有人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池宁。”
司徒望:“!”。
“如果我没有猜错,等您忙完了,我相信您一定有很多的问题,想找我谈谈?”池宁主动开口。
司徒望看池宁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之前的猜测有多了大的偏差,幸好,他们在误会还没有造成之前就相遇了。司徒望很想现在就和池宁去说话,但是不行,他必须先完成他的任务。在两人约定好了日后见面,池宁就带着人走了。
按理来说,巫昇和姬簪是应该留下的,毕竟他们一开始的立场很奇怪,虽然后面倒戈了吧,但出于谨慎也是要把他们留下配合工作的。
但东厂的人也来了,有了池宁的面子,巫昇等人这才得以被放行。
一出去,他们就直奔了月老祠对面的云来酒楼,找到了已经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教主祝梁,以及还在作画的干儿子。
今天真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鹤郎?”池宁最先问道的就是一身青衫,下笔如有神的鹤郎,“你怎么在这里?”
鹤郎不善言辞,有些时候甚至会给人一种傻子的感觉,但其实他只是行动和说话比较迟缓,却不是不能理解,他放下笔,缓缓开口:“爹。”
“哎。”池宁已经习惯了这种和儿子对话时存在时区的感觉,继续笑眯眯的自问自答,“今天画院来采风吗?又剩下你一个人最后走?”
“来画画。”鹤郎才回答了池宁的第二句。
池宁已经又问了新问题:“画了什么呀,满意吗?让爹看看。”
“恩,是来采风的。”这是第三局和第四局的回答,“又是我最后走。”
池宁问他所有想问的,就不问了。他儿子有强迫症,明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还是非要把所有问题回答完不可,一个也不能差。他索性就一次性问完自己的,再等着鹤郎慢吞吞的挨个回答。
“画了一组人,好几张。我很满意,是这今年最好的。”鹤郎说话总是拖着长腔,不是故意的,而是只有这样才不会结巴,“本来就是想给爹
当礼物画,当然能看。”
池宁掐指一算,又快过节了,鹤郎最满意的作品,永远是会孝敬给他的。池宁没什么诗画方面的鉴赏能力,他一直是个很实际的人,只能看得懂价格。但架不住他有养儿子的乐趣,无论鹤郎给了他什么画,他都让人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一起。
“真厉害啊。”池宁发自真心的感慨了一波,然后自然而然的接过了画,却并没有真的打开,只准备回去再看,他还不忘关心鹤郎,“你今天画院的任务完成了吗?要是没有,记得补上。”
鹤郎最大的毛病之一就是当他想画的东西出现时,他就顾不上其他了。
果不其然,鹤郎皱起了眉,去看了看窗外,月老祠已经什么热闹景象都没有了。他的任务……
池宁只看鹤郎的动作,就明白了他的任务:“算了,人没了就别画了,爹替人去画院帮你说。”
鹤郎再次延迟:“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现在画。”
池宁劝不住鹤郎,只能让他在一边开始凭借想象创作,而他趁此机会和祝梁接了一下头:“你先带人住到我的私宅,有什么问题后面再说。”
池宁看了眼姬簪,该如何安置她,他还需要想想,现在再想把姬簪插入选婚的队伍可就不容易了。
匆匆忙忙的一整个休沐日就这么过去了。
等池宁舒服的泡在了热水里,还很精致的在澡盆子里放满了二师兄寄来的干花瓣时,他的脑子仍没有停下,在思考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有太多他不知道的问号,只能求助原君:【您知道司徒望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池宁很上道,立刻对摆在自己眼前的木头道:【求您发发善心。】
司徒望和闻怀古的故事还挺简单的,司徒望的外家就在蜀地,小时候他随母亲回乡探亲,作为蜀地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个小孩,年岁相当的两人自然而然的就被家里安排完到了一起。孩子的友谊是很神奇的,虽然只有一个夏天,但自此他们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了,常年保持着通信,哪怕后来司徒望去了坐忘心斋也没有断了。
长大后,司徒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有天试探性的对闻怀古谈起,他有个堂妹,与他差不多大,与他差不多高,与他差不多的长相……
【这个堂妹不会就是他吧?】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
【我也觉得是。】原君得到消息的渠道比较特别,也并不能知道全貌,他只能把他知道的告诉池宁。
总之,就是司徒望捏造了一个性转的他,问好友会不会娶。
闻怀古拿着信,一夜未睡,辗转反侧,终于认清了自己不喜欢姑娘,怕不是个断袖的事实。赶忙就修书一封回了友人,他不打算结婚,不敢耽误司徒家的娘子。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原君也不知道,反正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闻怀古因为他爹,还是决定成婚,司徒望千里从北邙奔袭而来,觉得闻怀古这是被人下了蛊,肯定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自古竹马打不过天降,但司徒望这又是竹马又是天降的……啧。】池宁觉得他大概要白辛苦一趟了。
但莫名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就还挺开心的。
虽然他不相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可如果小可爱闻世子能是拥有真正的爱情,而不是为了谁成婚,好像也挺好的。
睡前,池宁打开了鹤郎的那一组画,欣赏了起来。
说真的,哪怕是没什么欣赏能力的池宁,也因为那一组画而惊为天人,真的很美。
也因此,池宁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也是从司徒望身上明白的——天降美人,也是一种男人的选择。
新帝需要这种刺激。
拿祝教主去刺激新帝肯定是不行的,但……
池宁把目光看向了一组画中,只有一副背影的那张,他问原君:【您能给新帝托个梦吗?】
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天降美人;
可爱的,温柔的,大胆美艳的;
总之,新帝喜欢的样子,他手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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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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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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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努力当爹第二十六天: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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