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饭着,路辞旧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大儿砸正冷眼看他,意思哪个不长眼的吃饭时间打电话。
“也许有重要事情。”路辞旧现在不怕雕总冷眼,随口安抚了句,就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路辞旧。”
“路大师救命,是我。”
“?”
“我是微博上向您买符纸的西门鉴同,我好友出事了。”
电话里对方很急。路辞旧反应过来,第一念头说:“带了平安符,一般鬼怪伤不了的,是不是对方没戴?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事说起来是两天前发生的。西门鉴同大概说:“戴了,幸亏戴了,就是因为您的符纸关系,小豆子人没事,但失踪了,出不来,那个宅子镜头都对着,怎么会找不到呢。”
电话里讲不清楚,西门鉴同邀请路大师去出事的古宅一趟,路费出差费用他掏,路大师要多少都行,只要救回好友。当然这个要多少都行,是豆青蓝大哥说的。
出事的古宅在Z省下的一个村镇,距离云城有些距离,要是去的话,顺利解决完事情,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两天。他不在所里两天,崽崽们吃什么啊?
别指望大儿砸带孩子。
“路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是这样的,我有四个两三岁的小朋友,要是过去没人照看,不是很放心。”
西门鉴同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当下很自然说:“是路大师四位道童和助手吗?可以的,我们会给劳务费的。”
???
连四只崽崽都有钱拿吗?
路辞旧:“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对方不介意他带孩子出任务,那就答应下来,“好的,我尽快买机票,到时候电话联系。”
所里后院王包工头再做池子,路辞旧就说了声,让其做完工回去时带上门就行了。至于正屋大门和院子玉床,路辞旧看向宫汐潮。
“无碍。”宫汐潮一挥手。
无形之中上了一层结界。
路辞旧打包行李,重点是崽崽们的换洗衣服,每只都背着小书包,里面装着自己的奶瓶和纸巾小毛巾什么的。
匆匆收拾完,和王豪打过招呼,一家六口出发机场。
到了Z省省会城市,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
“路大师您可总算来了。”西门鉴同也就是康健童自我介绍了下,一边邀请路大师上车,说:“知道您人多,情况紧急,我安排了辆大巴车,委屈您了,咱们在车上可以说。”
路辞旧不在意这些,以前跟爷爷去捉鬼,情况紧急都是站票。
上了大巴车,车上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康健童说:“赵女士专门负责照看路大师四位道童的。”
路辞旧:……这比他想的周道。
“认认人。”路辞旧跟崽崽们说,一边跟赵女士道谢。
从机场出来已经麻麻黑了,上了车,折腾了一路,上飞机崽崽们的新奇劲儿过去,现在困的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又不敢闭眼睛睡觉。赵女士看出来,正要哄,就听年轻路大师说:“乖乖睡,我就在这儿,到了地方一定叫你们。”
“好啊啾啾。”
有啾啾保证,四只崽崽这才闭上眼睛没一会睡着了。
大巴车开往古宅镇子,有三个小时车程。车上康健童原原本本说了,事情发生在两天前,豆青蓝参加的综艺,晚上录制时,镜头出现一些不对劲画面,多余的人,等节目组发现不对时,古宅的两扇大门紧紧闭着打不开,录制的六位嘉宾以及十几位工作人员全都在宅子里。
等到白天,还不见嘉宾出来,门打不开,节目组在外头剩下的人翻墙进去,从此失踪没有音信,最重要的是,镜头还会传来画面,那些画面十足的诡异。
节目组剩下的几人知道事情大了,压不下去,六位嘉宾,要真的出事没了,他们综艺糊了不说,全都要负责。该联系的联系,豆青蓝的经纪人接到电话赶紧给豆青蓝哥哥汇报。
“……里面传来的画面,豆子几次躲过了女鬼攻击,有一张符纸已经灰了。豆大哥问到符纸,豆子助手说是我给的,我才知道这事,赶紧联系您。”康健童说了一路口沫干了。
路辞旧问:“有视频吗?”
“有一段,节目组不让外传,怕引起恐慌,豆大哥关系我才拿到手的。”康健童点开手机找出视频按了播放。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车子行驶在高速上,大巴车空荡只坐着几人。手机视频声音外放,没什么声响,安安静静的,偶尔响起划破天空的尖叫。
那种带着绝望惊恐的叫声。
像是索命,也像是死亡之际。
司机听的冷汗,就听那位年轻先生说:“安心,小心驾驶。”
“哦,好的。”司机应答完,心底那份冷意褪去。
路辞旧将手机声音放小,视频只有三分钟,在一个会客厅,厅口左右两串挂着两只窄细的红灯笼,一串丫鬟鱼贯而入,手端着烛台,左右脸颊红彤彤擦着浓浓胭脂。最前方男人三十出头,穿着一袭黑色烫金长跑,身姿欣长,模样端正算的上英俊,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喊:“请新娘——”
视频里,戴着金丝边圆眼镜穿着西装的少年,十八-九模样嫩,东张西望,对着镜头小声说:“你们节目组也太恶搞了吧,还给脸上擦这个,大晚上的我看着要做噩梦。”指了下自己脸颊。
镜头有些晃动,直到‘新娘’出现,听到镜头外声音疑惑:“怎么不是薇薇姐,这人是谁?”
很快就变成了尖叫。
因为那女鬼翩然飞过来了,圆眼镜愣了半天,镜头晃动,有人喊豆老师快走,鬼啊。过了一两秒,圆眼镜爆喊一声鬼啊!!!
戛然而止。
“圆眼镜就是豆青蓝,跟拍摄像喊得薇薇姐,是节目组请的女嘉宾,原本应该是豆子在剧本里的女友太太的。”康健童说道,神色焦急,“路大师,有救吗?”
路辞旧若有所思,“过去再看。”
三小时到了古宅,大巴车停在宅子大门远处,连带着还有许多保姆车、车房等豪车,灯泡打的如同白昼,车子旁一排黑西装保镖守着。
“是豆子大哥。”
他们刚下车,车房下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男性,年轻高大,五官英俊,穿着白衬衫,皱皱巴巴,袖子卷起,眼底带着焦急挂心,“是路大师吗?我弟弟在里面已经第三天了。”
“豆子大哥,豆青靛。”康健童介绍。
路辞旧看对方焦急,记挂亲人,便简单介绍了下名字,然后发现背后冷意,又默默添了句,“我助手宫汐潮先生。”
“豆先生别急,先告诉我里面一共多少位活人。”
节目组人、其他五位嘉宾经纪人等等都聚到一团,很快递了一张名单还有照片。路辞旧接过,说:“给我十分钟,我进去。”
豆青靛蹙着眉说:“我之前派了保镖进去,全都有去无回,这次我有请了新的,待会全都给路大师进去吧。”
说实话他不是很信什么‘大师’,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派进去身手高强的保镖全都失踪折在里面,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着多点人手多份力。
“这不是打群架,不是看谁人多。我进去就行。”
路辞旧返回大巴车,叫醒了四只崽崽说到地方了,他要去干活进去宅子一趟,让崽崽们留在车上,有赵阿姨照顾。
“啾啾,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呀?”尾巴巴巴求说:“我会听话的。”妙书斋
大龙:“啾啾我也想去,我们是道童呀。”
嘟嘟猫崽点脑袋,“童童呀。”
路辞旧:……
哭笑不得。
爱岗敬业瞅瞅。再瞅瞅大爷助手。
路辞旧不放心,里面一群鬼,他进去觉得可以试试,带上四只就怕慌乱中伤了崽崽,但四只眼巴巴瞅着他,可怜小模样——
“带上吧,都是烦人精。”宫汐潮撇嘴开口。
路辞旧看了眼雕总,有雕总开口护着,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下来。
于是车下焦急等待一堆的人,就看到路大师带着四个三岁多的孩子们下来了,并且说:“我们人到齐了,先进去了。”
众人:???
放着保镖不带,带四个吃奶的孩子?
太迷了。
其他五位嘉宾经纪人一看,这么不靠谱,还不如靠自己,于是纷纷回到自己车上打电话请高僧、高人,尽快来施救。再说豆青靛也是一阵窒息,眼底带着怀疑,问康健童,“这人道行你确定是大师?”
“豆大哥,视频你也看了,要不是路大师的符纸——”豆子早都危险没了。
豆青靛一想,只能将希望先交给路辞旧,幸好他先见之明,还请了别的,正在路上。
赵女士给崽崽们冲了奶粉,崽崽们的小背包里还装着小饼干和小面包。
一家六口站在金币的古宅大门前。
路辞旧手拿罗盘,望门琢磨怎么开,宫汐潮一挥袖子,砰了一声,暴力破门了。
……
“进吧。”宫汐潮施施然跨过门槛。
四只崽崽抱着奶瓶看啾啾。路辞旧:“进去跟紧我或者宫舅舅。”
“好啊。”
四只乖乖点头应答。
路辞旧提着营地灯,这是豆青靛给的,洁白的光罩着漆黑静谧的古宅。刚踏进,背后一阵阴风,砰的两扇大门紧闭合上。
像是给来人下马威,心里重击。
不过——
“宫哥别气别气,好好说啊不动手。”路辞旧拦着要暴走大儿砸。
大龙小声说:“舅舅,你不要老发脾气啦,啾啾不喜欢的。”
“我管他喜不喜欢。”宫汐潮冷嘲一声,但放下了手。
大龙小脸露出大大的问号。
宅子的地图节目组也给了,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第一道门进去,是前院,也就是古代男性招待客人、商量政务的地方,周边两侧厢房,用以招待男性客人。
穿过垂花拱门,第二道门就是内宅了。
内宅是女眷住处,再往后就是花园。
他们现在就在第一道门的会客正厅,牌匾三个大字——清辉堂。也就是路辞旧看那段视频时的拍摄地。
大厅无门,四根清漆刷成的大柱子顶立,左右屋顶挂着两只红纸灯笼。
刚入正院,还不到大厅,灯笼唰的点燃,在风中摇摆。
要是普通人闯进,先是阴风关门,再是纸灯笼突然点燃,心里动荡,草木皆兵,先自己把自己身上的阳火吓掉一半,但对路辞旧来说这宅子里的鬼,还挺会玩的。
别说他不怕,就是四只崽崽抱着奶瓶吸-奶眼睛都不带哆嗦的。
“可有主人?你们掳走了客人,现在客人家人寻找,该放还了。”路辞旧站在大厅对着四下无人空出高声道。
一片寂静。
路辞旧:“我客客气气打过招呼了,再不出来,别怪我一会不留情。”
还是安静。
“走吧,看来这些鬼要跟我们玩捉迷藏。”路辞旧淡定的看着罗盘,抬脚往后院去。
那两扇灯笼飘了飘,很快空气中传来唢呐声。
穿透整个寂静的黑夜。
偌大的院子,空中挂着四排灯笼,红的,全都燃起,飘在空中,摇摆晃动。唢呐声吹的喜庆,像是迎亲一般。
原本空无一鬼的前院宅子,瞬间热闹起来。
穿着喜庆的丫鬟们手执纸灯笼,一脸惨白,脸颊红彤彤的,目光呆滞。路辞旧一看就知道这些是纸糊的‘傀儡’。丫鬟们分别站了两排,有个三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长袍出现,机械的拱手,打招呼:“今天是小儿大婚之日,来宾不如留下喝了酒席再说,后院都是女子住的地方,禁止入内的。”
“申文关。”路辞旧记着,这位是六位嘉宾之一,年纪稍长,演豆青蓝爸爸那位。他侧头看了眼,那些纸糊的丫鬟幽幽的盯着他,应该是背后鬼给的第一关,试试他实力的。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路辞旧一张符纸,掐了手诀,念了段清心咒,符纸在申文关眼前燃起,原本机械僵硬的申文关眼神慢慢清明起来,看清眼前,鬼吼鬼叫鬼啊不要过来。
声音尖细,划破黑夜。
路辞旧:……
“大哥,我们是人。”呃,他是人。
“伯伯不要吵哦,它们都在看你呐。”尾巴放下奶瓶小脸认真说。
申文关的尖叫就像被卡了脖子的鸡,僵硬的回头,左右那些‘丫鬟’都在盯着他,顿时一身汗毛竖起,张嘴啊——
“闭嘴,再吵丢你进那一堆。”宫汐潮被吵得不耐烦说道。
路辞旧其实也觉得声音有点大,都没办法冷静交流。也没说大儿砸什么。果然被威胁后的申文关顿时闭嘴,整张脸皱在一起特别的可怜。
“真别怕,我们是豆先生请来营救他弟弟豆青蓝的。你知道他在哪吗?”
申文关怎么看六位,除了开口问话的短发青年像人,其他五位压根不像,尤其是这四位小孩,小小年纪看到这些东西镇定的不像孩子。
“哦,他们是我的道童,见多识广。”路辞旧一眼看出申文关内心想法。
尾巴很高兴点脑袋,大龙昂着胸脯,神气说:“我们可是很厉害的道童。”
两小只点脑袋。
“你、你们真的是人?”申文关擦着汗,不等回答,可能心里宁愿这些是人吧,连忙说:“这里全都是鬼,好多鬼。”
路辞旧:“等等。”他打断申文关的话,看向两排纸人,说:“告诉你们主人,让她尽早放人,我就在这儿等她。”
那些纸人带着灯笼幽幽飘散开来。
路辞旧转头就看大儿砸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其他四只有样学样,往椅子上爬,路辞旧抱着崽崽坐好,让乖乖喝奶,这才转头跟申文关说:“你继续。”
申文关:……
“哦哦,这宅子有个女鬼特别可怕,那晚我们拍摄好好地,那个叫妙娘的女鬼就出来了,非要和小豆搭戏,要小豆娶她,小豆当然不乐意。后来大厅一黑,我醒来成了仆人,亲眼看到妙娘遭人奸-污,被丢进井里。”
申文关说的应该是女鬼障眼法,这个视角只看到女鬼妙娘出事、死亡。
“豆青蓝你没看到?”
“后来有见到。女鬼一直让小豆娶她,这几天隔一段时间就要出现娶亲,小豆被打扮成新郎,和女鬼结亲。”
“其他人呢?”
申文关说:“娶亲的时候,其他人会出现,还会拍摄,我有时候醒来,向摄像镜头求助,但没用。每次求助完,我都会变成一个丫鬟,伺候妙娘,她动辄打骂丫鬟,我有痛感的。”
“其他人应该差不多,后来没人求助了。”
正说着话,唢呐声响起,这次是路辞旧手机视频见到的鬼管家高喊:“娶亲咯——”
乐队,吹着唢呐敲着铜锣。纸人丫鬟再次出现,这次还有嘉宾摄像工作人员保镖,一共二十人。
还缺两人。
那两位女嘉宾。
这二十人多数都是男的,就跟申文关才出现一样怔住了。人群中最前方是豆青蓝,还是金丝边圆眼镜,西装,发油都没散,白白净净的小少爷模样。旁边站着穿大红嫁衣,红发冠珠帘遮面的女鬼妙娘。
一群人转眼到了大厅。
路辞旧还没开口,看女鬼脸色不对劲,又冷又臭带着戾气,再看女鬼妙娘看的方向——雕大爷坐在高堂正上方,还翘着二郎腿。
不等女鬼发怒,雕大爷下巴看人,“你也配看大爷我。”
路辞旧:……
仇恨值拉爆了。
果不其然,女鬼浑身戾气溢出,指甲伸长,直接扑了上去。路辞旧大喊:“哥,你看着崽子们,让我来!”
宫汐潮:……意兴阑珊的转头盯崽子。
这四只跟看戏,瞪大了眼,还鼓掌加油。
“啾啾加油。”
“啾啾棒棒。”
“打呀!”
路辞旧口中念诀,腰间取下九敕打鬼鞭,这是爷爷家传法宝。这女鬼是厉鬼,跟以往他遇到的不同,起码有百年道行,戾气极深,不然也不会在这宅子以一鬼之力编造幻想,困住所有人。
果不其然。
口诀对女鬼没什么用,鞭子敬出,抽中女鬼胳膊,女鬼疼痛尖细叫了声,一阵青烟没了。
大厅纸人丫鬟、鬼管家、女鬼全都没了。
‘宾客’都在。路辞旧叫醒被控制的人,不提惯例大喊有鬼,等安静下来,豆青蓝一脸惨白摸到路大师这边,可怜巴巴说:“您就是给平安符的路大师吗?”
“不是给,是卖的。”路辞旧纠正。
豆青蓝跟见到亲人,就差抱路辞旧大腿,嗷嗷说:“太吓人了,那女鬼好变态啊,我不同意娶她,每次亲事告吹,她就变着幻境折腾我,不是让我看她惨死被剥皮,就是把我吊起来抽,还有次——我差点被强了呜呜呜呜。”
“我的清白啊,我要被女鬼掰弯了啊。”
路辞旧:……
获救人急忙催着路大师带他们离开,不想再待多一秒了,反倒是豆青蓝扫了圈,说:“段薇和晴姐呢?”
众人这才发现两女星不在其中。
有人面露纠结,不是很想再留这个鬼地方,希望路大师先带他们出去再救人。
“你们看后面。”
众人回头,原本空荡院子,穿过就是大门,现在后面一片漆黑,有人拎着灯看了眼,满地荒草坟包,压根不复院子景致。
“这、这是乱葬岗。”
有人想起宅子介绍来,顿时一个个面白如纸,腿打着筛子。
路辞旧没管,问豆青蓝,“符纸还剩几张?”
“就半张。”豆青蓝将符纸掏出,其他两张都黑灰,最后一张一半黄色一半黑灰色,朱砂也不那么鲜亮。
路辞旧一人重新发了平安符,大家都见过豆青蓝用这个挡了几次危险,现在个个如获至宝,贴身戴着。宫汐潮在旁开口:“一只一千。”
“手机现在没信号,出去给行不行?”这钱对生死都不算什么。
宫汐潮扫过一圈,似乎将这些人脸记住,谁敢逃债试试看。
见到那群人瑟瑟发抖,恨不得就地起誓,这才颔首,算同意。
路辞旧再次感叹:大儿砸就是他们所里的钱袋子!!!
幸好带来了。
申文关疑惑说:“我看到的是女鬼被奸污惨遭投井,小豆看到的却不一样,这、这女鬼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路辞旧没想到申文关会这么问,你刚还嗷嗷叫现在可关心女鬼来了?
“那鬼东西要害咱们,当然是坏的。”豆青蓝直截了当说,“别中了她的苦肉计。”
路辞旧欣慰点头,说:“你看到她身世凄惨,一度心生同情过?豆先生看的却不相同,你们见得都是女鬼编织的幻境,有真有假,但一样是真的,她想害人,想拉豆先生留下陪她做她的傀儡鬼。就跟那个鬼管家一样。”
男鬼管家五官儒雅,鬼龄比女鬼短,可能死了二十多年。
“这女鬼还想一女有二夫!什么封建欲孽!”豆青蓝愤愤不平,“幸好我宁弯不直死不答应,保住了清白。路大师,你说她手段这么厉害,为什么每次成亲拜堂时,非要我清醒,我要是被控制了,她不就成事了吗?”
路辞旧:“结鬼契,必须你清醒下心甘情愿同意。一旦你同意,与女鬼结了阴婚,以后听她差遣。”
豆青蓝硬生生打了个冷战,斩钉截铁说:“我就是被男人捅,都不会答应的。”
路辞旧:……
少年,duck不必这么肛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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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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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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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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