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将小木桶搬到推车上,池乐空推着推车去竹林喂鸡。食物的香气让鸡迅速朝着小木桶聚拢,用尖嘴啄食,参差不齐的哆哆声逐渐汇成一道。
鸡正享受着美食,池乐空趁空从外边搬入一筐筐草木灰,他拿着铲子清理鸡窝底下的脏东西,地面弄干净后。他往底下洒下草木灰,给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草木灰。
池乐空用手背擦着额头汗,微微气喘,他人突然定住,眼睛直愣愣看在窝在树杈上的肥公鸡。这公鸡特别肥,可是仿佛在印象中没看见它。
池乐空摸着下巴,饶有兴趣道:“这鸡是我家的吗?长得肥嘟嘟的,如果前天看到它,它或许住在我的肚子里。”
肥鸡毫不在意那道来自主人强烈打量视线,它慵懒张开眼皮,几秒后又合上眼皮,那副淡定懒散的小模样,池乐空看笑。
“鸡你平时待在哪里,很少见到你。”
【啧,什么主人,连自家鸡都不认识。】
池乐空颇为心虚点着鼻子,这鸡真的淡定极了,动也不动,不动声色在腹诽主人。
“鸡你愿意成为鸡老大吗?”本来将鸡放养在桃林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地方大,虫子多,鸡长得快。但是久而久之,草地变得光秃秃,寸草不生。虽然这并影响桃树的成长,反而对桃树有好处,鸡不仅解决掉与桃林争营养的野草,还给桃树添了不少的肥料,但池乐空总觉得有点不开心,桃树下光秃秃,显得十分单调。因此池乐空想直接松开对鸡的限制,让它们自由活动。
如果将鸡养熟后,鸡一般能认得回家的路,池乐空只需要在晚上点点鸡群数量,以便确定全部的鸡都回笼就完事。可是数目太多不好管理,总归有点闹心。思来想去,池乐空认为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自家事,只有从鸡群从选出最有灵性的鸡当鸡群老大。
今天,他特意拿新米煮出一锅美味的米粥,拌上同年的米糠,整合成对鸡来说超级美味的米糠粥。果不其然,米糠粥的美味不是一般鸡能够抵抗的了,纷纷争先恐后占据好位置,小尖嘴疯狂哆哆,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池乐空观察到肥鸡施施然走上分量最大的食盘边,其它鸡下意识慢了半拍,让位给肥鸡。而且不同与把米糠粥当做顶级美味的其它鸡,肥鸡浅浅尝了几口后,跃上某颗桃树,窝在树杈上休憩。
池乐空上前捏着肥鸡的食囊,鼓鼓的,一看便知在外面偷食,回家后吃不下几口。“米糠粥不好吃吗?”
【饱!】
越看越觉得肥鸡适合当鸡老大,池乐空带着诱导语气道:“你想成为鸡中老大吗?你想过上随意点单的生活吗?”
肥鸡挪动着脚丫,让自己蹲的更舒服,恍若未闻。
池乐空小小吸冷气,这鸡在装傻呀。他苦恼挠着手背,该怎么办呢,放弃又有点不甘心,可是鸡在装傻,你还能强硬着逼着鸡清醒。m.miaoshuzhai.net
幽幽叹口气,池乐空转身,继续寻摸着下一只有希望当鸡老大的鸡。他看了一大圈,依然没有发觉能够沟通上的鸡。
似乎想到什么,池乐空突然顿住,他缓慢扭着头转向肥鸡,轻声说:“如果你答应成为鸡群老大,帮我管理鸡群,我能保证你能够活到老。”
肥鸡意动,张开圆溜溜的眼睛,从树上跳下来,脚步轻盈走在池乐空脚边,甩着红艳艳的羽冠,【成交!】
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池乐空小心笑了,他蹲下来,认真说:“谢谢你,我有几个小要求....”
肥鸡时不时认真点头,最后池乐空憋笑伸出手,“鸡老大合作愉快。”
肥鸡,不,应该是鸡老大它眨着小眼睛,思索一会后,伸出翅膀尖碰碰池乐空的手指。
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池乐空活像个终于能放学回家,心情异常开心的小学生,背着手,脚步轻快,偶尔还会原地蹦一下。
池乐空在树荫下停下来,眼睛看着远方,出神想,果然是这样,他能够交流的动物,基本上不是普通的,它们内心深处及其不愿意按照其他同类的发展轨迹,直接成为人类的食物。
而之前听见它们只是在讲自己的食用方法,后续无法和他沟通,它们应该没有没有觉醒,只是单纯的家禽。
池乐空抚着胸膛,轻松地呼口气,在临吃前听到它们‘积极’响应,心里真的是压力山大。他点开面板,发现右下角有个小红点一直在闪烁,好奇点击去,是条不太正经的系统通知:亲爱的用户,我就知道用上兽语耳钉的人从不是肤浅的人!你以为它只是作为个美食工具而存在的吗?大错特错,伟大的邦克,才不会发明市面上那种肤浅的小玩意,它是项超级伟大的发明。兽语耳钉简单明了来说是款灵智类交流系统,高灵智和低灵智沟通,能够互相促进对方的思维灵智...庸俗的东西,完全不理解邦克的伟大发明,该死的蠢货....
一大串文字看下来,池乐空已有些头昏目眩,他揉着太阳穴想,这是系统通知吗,除了开头的称呼‘亲爱的用户’像是系统通知外,下面的文字完全是个人吐槽和对产品的狂热。
池乐空不得不想,兽语耳钉或者是其他产品,甚至面板都是这位邦克发明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他身上。
为什么池乐空会有这样的想法吗,他的眼神缓缓下移,直视着完全焕然一新的介绍说明。
【防护罩:噢!为什么蚊子这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它们应该在世纪大灾难中彻底毁灭!该死的蚊子毫无用处,为什么要在高贵的邦克先生皮肤上留下红包,那群蠢货才应该是恶臭蚊子的猎物!】
【兽语耳钉:你以为它只是个普通美食兽语耳钉吗,伟大的邦克先生绝不会聆听食物的声音。至于它真正的作用......哇哇卡哇伊,窗边的小白猫好可爱,冰蓝色的圆溜溜眼睛,它一直看着我,啊啊啊它找主人吗?我可以!】
【甜言蜜语唇膏:伟大的邦克先生实验室差一点就能成功,啊啊没有资金。怎么办怎办?要不出外面找点投资?不行,伟大的邦克先生绝不对能求助外界人,哼还是我自己消化甜言蜜语吧。】
【安抚小光圈:嗷!伟大的邦克先生受伤了,噢我的天啊,流血了!谁家不好好拴好自己的宠物,让它出来伤害人。要是有下次,邦克先生一定要让疯宠物知难而退,立马跳进月亮湖里清醒!】
看完一个个介绍后,池乐空脑子里不由浮现邦克先生的形象,外在矜持,有着研究人员的高傲,颇有些目空一切,内心是个十足的宠物控,但钱包有点羞涩。他喃喃自语说:“嗯,感觉邦克先生是个专注研究的中年研究人员,稍微有点好奇这位邦克先生脑袋上还有多少头发。”
咝~池乐空下意识摸着自个头上的头发,触感十分厚实,这让他放下心。他侥幸想,如果还在之前那家公司做上几年,估计头发会像前辈那样越来越少。要知道自从就任后,池乐空掉发也比以前多,一看是个地中海预备役选手。
“听说黑芝麻对头发好,以后要分出块地来种芝麻。”
“小池呀,今天你打算吃什么?”刘婆婆抓着一把豆角说。“我家养的那只大公鸡性子霸道,喜欢欺负其它鸡,母鸡都被吓得不敢下蛋,你要不抓去吃了?”
其实,刘婆婆对家里的大公鸡还是挺喜欢的,拿精神凶猛的大公鸡配种,容易生出健康有活力的小鸡。但是终归还是家里的母鸡重要,刘婆婆家里的孩子喜欢吃家里母鸡下的蛋,因此刘婆婆对家里的母鸡十分宝贝,连自个不怎么吃鸡蛋,努力攒着鸡蛋,留给孩子们吃。
池乐空愣了一会,朗笑着说:“好呀,谢谢刘婆婆。”
刘婆婆笑眯眯看着池乐空,内心对村里唯一个年轻后生十分欢喜,“看小池瘦的,以后多吃点,刘婆婆的菜园有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你有空过来摘菜哈。”
池乐空摸着自个日渐丰满的脸颊,苦笑着说:“不瘦,回家后,我慢慢长胖。”
“不胖不胖,年轻人多吃点,对身体好。以前你叔在你这个年纪,能吃三大碗米饭,你瞧他现在长得高高大大的,力气也大。昨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老板看中他得能干,给他升职加工资。”
池乐空为刘婆婆感到高兴,“叔人能吃苦又能干,被老板看中也是迟早的事情的。叔什么时候接你去享福?”
刘婆婆挥着手,她才不去城里。儿子在城里的房子忒小,两个人站在一块,转身也艰难,她在城里住不惯,住了没几天,收拾包袱跑回来,她在家里种点菜养鸡,不知道多轻松。而且地方也比城里大,哪儿都可以遛弯。
“不去喽,老婆子不习惯。城里什么都要花钱,不行哟。这里住了几十年,人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中,还跑什么跑。还是留在里山村舒服,我们一群老家伙,每天聊聊天,干干活,这日子可美。”
池乐空好奇问:“刘婆婆你一个人在家不孤单吗?”
刘婆婆拍着手说:“你这孩子,有啥好孤单的。家里有电视看,出门还能和老伙计聊天,开开心心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外边的老太太喜欢跳舞喝茶,你们这群孩子总是觉得我们这些老东西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没人陪。其实,我们早晨还去晒谷场跳舞的,大家一块蹦蹦跳跳,一天下来还是开开兴兴的。”
池乐空若有所悟,刘婆婆说的更欢,“以前你外婆跳的可好,别看你姑婆现在嘚瑟极了,如果你外婆还在,估计嘚瑟的可不是你姑婆,她可不敢在你外婆面前耍大刀。哎呀,我在说啥呢,小池你不要介意。”
刘婆婆讪讪看着池乐空,她现在提出小池的外婆,不会勾起小池的伤心事吧。池乐空安慰说:“我不介意的,刘婆婆你给我多讲点外婆的事情。照你说,我外婆喜欢跳舞,而且还跳的特别好?”
“是呀,我想起来,当初你把那个播音机寄回来,她还在我们面前炫耀你有多么好孝顺,那时候我们可酸了。”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刘婆婆的家,刘婆婆的家是个小二层瓷砖楼,外表贴着亮亮的白瓷片,小院子被收拾干干净净。左墙角落个围着个竹栅栏,里面有只威风凛凛站在笼子上的大公鸡尤为瞩目。
“小池你小心点,里面的公鸡有点凶,它会叼人胳膊肉的,可疼了。”
池乐空点点头,他相信自己有无数的抓鸡经验,肯定能轻而易举抓住公鸡。
刘婆婆看着有些担心,她家的大公鸡格外凶猛,连爬过的小蛇都敢叼来吃,小池瘦瘦的,能够抓住鸡吗?
很快,池乐空发现自己低估大公鸡的凶猛,再一次抓空,看向大公鸡的眼神变了,他摸着耳钉,小声说:“大公鸡,你能听到吗?”
大公鸡表示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想将这位以下犯上的两脚兽驱出门外,它挥着翅膀,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十分凶猛盯着池乐空。
池乐空与大公鸡对峙一会,他猛地向前扑,再次扑空,大公鸡感受到威胁感,挥着翅膀飞上屋檐,它居高临下盯着两脚兽,仰着头,发出响亮的喔叫声。
底下的母鸡慌乱起来,咯咯叫个不停,池乐空被撞得七扭八歪,刘婆婆不放心大喊:“小池,你出来吧,我来抓。”
“不用,刘婆婆,我能抓到的。”刘婆婆年纪大了,池乐空可不放心让刘婆婆追着大公鸡跑,万一摔倒了,可不是开玩笑的。小样的,他池乐空能抓不到大公鸡,迟早这只凶凶的大公鸡会掉进他的肚子里的。
刘婆婆摇头叹气,果然小池瘦巴巴,身上没几两力气,怎么抓住她家那只大公鸡呢,还是找别人帮忙吧。如果等着小池抓到公鸡,估计要等到明天了。
池乐空完全没有注意刘婆婆的离开,否则他一定回来阻止刘婆婆的喊人行为。说笑的,一村子都是他的长辈,他能找谁,而且他养了那么多鸡,却不会抓鸡的流言一旦传播出去,估计有一阵子,他要成为村里里的谈资。可是没有早知道,当池乐空看到邢寂的身影时,傻呆呆望着邢寂,奇怪问:“你怎么来了?”
上方的大公鸡扭着身子,屁股对着屋边,啪嗒一坨新鲜的鸡便便掉下来。邢寂连忙喊着:“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有热热的东西擦过手背,砸到脚背上,池乐空突然心生一股不妙感,他先仰着头看向大公鸡,它正得意洋洋晃着长尾羽,随后脖子僵硬往下看,一大坨鸡便便正待在他的脚背上。
邢寂憋笑拍着池乐空的肩膀,“你先出来吧。”
池乐空僵硬走出来,他直愣愣盯着前方的鸡笼,整个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好心的刘婆婆推着池乐空,嘱咐道:“小池,你去洗洗手吧。都怪那只大公鸡忒凶,一点不听话,回家后,你多吃点鸡肉,好好报仇。”
直至冰凉的水掠过手背,池乐空才反应过来,他咬牙切齿道:“这鸡怎么回事,故意拉便便到别人的手背吗?真的是太可恶,煎炸焖煮,我一定要用油炸你,炸过一遍又一遍,让你饱受身心的折磨。”
池乐空决定了回家后,他要拿鸡肉做鸡排,他要残忍将鸡身上面的肉割下来,用刀背砸,用刺激的香料调味品腌制,裹上鸡蛋液面粉面包糠,再则放进滚烫滚烫的热油里,炸到鸡肉变色,捞起来又再次放进更加高温的油里复炸一遍。
呵,然后他会一点点撕碎鸡肉,用牙齿嚼碎,滑过食道,最后跌落在高浓度的胃酸里,让它慢慢被腐蚀。
邢寂拍拍池乐空的肩膀,眼里带着疑惑,乐空脸上怎么一会喜一会愤一会咬牙切齿的。
“乐空,已经抓到大公鸡,我们回去吧?”
池乐空恍若未闻,邢寂稍微用力推了池乐空一把,他大梦初醒,迷茫道:“有什么事吗?”难道邢寂也被大公鸡难住了?
“大公鸡已经抓到,我们回家吧。”
啥?!已经抓到了,不可能!邢寂这个家伙,肯定比不上他从小在村里生活的人。池乐空在心底里嗤笑反驳,当他看到邢寂手上抓着那只丧气的大公鸡时,不由窝圆嘴巴。
还、还还真的抓到了,怎么可能!池乐空在心里疯狂说不相信。
刘婆婆十分开心,对着邢寂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这后生真厉害,诶哟哟苗头真准,厉害厉害。我们家小池还年轻,你懂得多,以后多教教小池,让小池也厉害厉害。”
池乐空觉得着一切都不是真的,双目呆愣无神,举止生硬。走了一段路后,他认真看着邢寂问:“你是怎样捉到鸡的?”
“扔小石头,将大公鸡砸下来。”
哦,这样啊。池乐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白皙修长的双手,一时间有些沮丧。他还以为自己是要成为村里的支柱,能长辈们能够依赖的人,结果连个大公鸡都搞不定。被村里长辈知道他连只大公鸡都没法搞定,他们会把他当做个能担事的成年人吗?
邢寂好笑望着散发着浓浓丧气的池乐空,摸着头安慰说:“别不高兴,刚才刘婆婆一路上夸你能干体贴,还说你一个年轻人在村里可能有些寂寞,叫我有空下来陪你聊天。”
池乐空不自在用手指挠着脸颊,小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用处?”
“没有,你很能干,菜园打理的干干净净,鸡也养的特别好,没有一只是生病的。做饭也很好吃,每次我都忍不住吃很多。而且你还孝顺长辈,有空上门帮忙...”
池乐空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哪、哪有邢寂说的那么好。
此时,邢寂心软成一滩水,谦虚的小家伙。
片刻后,池乐空满血复活,兴致勃勃问:“你想吃鸡排吗,你肯定很久很有吃鸡排了吧,等一会,我们炸鸡排吃好不好?”
邢寂眼神变幽深,缓缓吐出:“好。”
小阿加对新来的大公鸡很有兴趣,趁着主人不在,兴致勃勃逗弄大公鸡,时不时用爪子抓着鸡毛。
装死的大公鸡发现凶残的两脚兽离开后,猛地抬头,伸长脖子,在小阿加脑门上狠狠一哆,一撮毛发从脑袋上脱落下来,在空中飘荡。
小阿加懵然,眼睛下意识追着空中的毛发,脑壳上的疼痛传入脑海,小阿加嗷呜一声,蹦起来,委屈巴巴跑向池乐空。
【呜呜,痛!】
“活该!”池乐空点着小阿加湿润的鼻头,“叫你无缘无故去逗弄大公鸡,这下可好了,脑门都缺一块,要秃头了,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回来。”
小阿加更加委屈,爪子指着脑袋,嗷呜呜抱怨。
看着小阿加脑门上缺了一块,池乐空也心疼,呼着伤口,“不疼不疼,我们吃多几块鸡肉,好好补偿一下。多吃肉,长毛快。”
邢寂已经烧好热水,他望着共同在指责大公鸡凶猛的一人一宠,好笑摇头。
池乐空还重新磨次刀刃,雪白锃亮的刀刃变得更加锐利,闪着锋利的光芒,他举着菜刀,阴阴笑着:“大公鸡,你的死期到了,快点受死吧。”
这一次,池乐空动作尤为利索拔掉鸡脖子上的毛,絮絮叨叨道:“阿加,你看主人给你报仇,我已经拔掉公鸡脖子上的毛。好了,现在不适合你这个小狗崽子看,接下来的画面有些血.腥,闭上眼睛。嗯,公鸡血还挺多的,紧接着公鸡放进热水里滚一滚。嘿哟,热水冒着白烟,不是一般的滚烫,非常好。调皮的小阿加你以后别随便伸手进热水里,否则你的下场和大公鸡是一样的哦。”
不知看到了什么,小阿加低低嗷呜一声,夹着尾巴走人。
池乐空不解说:“阿加是感同身受,还是被血.腥画面吓倒。”
“估计被吓倒了。”
池乐空更加不清楚,“因为场面太过血.腥。”
“嗯。”
“小阿加胆子真小,真不知道它以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据邢寂说,小阿加是捡回来的,为了活下去,肯定什么都敢吃。池乐空思量着,小阿加应该没少吃,怎么会害怕呢。
“呼呼,主播。我回来,好累呀。”苗苗挥着草帽散热,头发已经湿成一缕缕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成一大片。
“苗苗你流了那么多汗,衣服也湿透,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不然容易感冒的。”
苗苗大咧咧坐在小凳子上,大力挥着草帽,由草帽带来的一阵阵风,吹散不少身上的热气。
“我、我就坐一会。”苗苗种了两行的玫瑰苗,汗水啪嗒啪嗒掉下来。被太阳晒久后,她脑袋有点发蒙,心里害怕自己会当场晕倒,连忙收拾东西离开。
“辛苦苗苗,苗苗真厉害,竟然坚持那么久!”池乐空使出十倍的力气夸赞苗苗,不夸不行呀,要不然第一位勇士就要放弃。
苗苗不好意思摇头:“主播你才厉害,你一个人搞那么多东西,如果是我,我肯定无法短时间内,弄得那么好。”
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从来没下过地的苗苗不知道原来在太太阳底下干活是这般不容易的,身上仿佛有条小溪般,汗水啪啪淌下来。
苗苗吸着鼻子,以后她看到博主有发田园视频的,她一定要给大大的攒,能将荒地弄成菜园花园,真的超级厉害。
而且主播真的超级超级厉害,她已经发现村子里基本没有年轻人,主播还有勇气回来,苗苗佩服极了。
“哈哈哈,可不是我一个人搞,有请工人的。”
苗苗抿着嘴唇小声反驳:“主播就是厉害。”
“苗苗休息好了吗,赶紧去换身衣服。”
苗苗慢吞吞抓起草帽起身,临出门前,她回头飞快说了一句,“主播,你好像我的奶奶哦。”
啥,奶奶?池乐空反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说:“我像她奶奶,我哪里像她的奶奶?”
邢寂上下扫视池乐空一番,缓缓吐出两个词:“啰嗦。”
池乐空几乎要暴走,他瞪圆眼睛:“你说什么?”
“体贴。”
“嗯哼,还有呢?”
“善解人意。”
“嗯。”
“温柔。”
耳边不断传来令人愉悦的夸赞词,池乐空整个人轻飘飘的,他膨胀道:“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的!”
“想吃你。”
“啊,你说什么?”
“凉拌青瓜。”
池乐空冷静下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扭头看了眼邢寂,邢寂脸色如常,淡定自如,而池乐空本人坐立不安,很想大声质问,可是他望着邢寂冷峻的脸庞,竟然生不起来一丝提问的勇气。
接下来,池乐空低着头,似乎在很认真拔鸡毛,低头的他看不到邢寂眼中闪过的失望。
池乐空端着拔干净毛的鸡,直视着邢寂的眼睛,态度十分郑重,“我从来不随便,也不喜欢别人对我随便。”
邢寂拨开池乐空垂下到眼睛的发丝,微笑着说:“我也是。”
“哼。”池乐空错开邢寂的手,脸颊微红,不满嘟囔说,“场面一点都不严肃。”他还在拔鸡毛呢。
若无其事回到厨房后,池乐空猛地将门关上,他背靠着门,手捂着胸膛,身子缓缓滑下,脸色涨红,急促呼吸着。嘛的,太过紧张,他的腿软了。
过了一阵子,池乐空平复下心情后,惊动惊喜的心情少了几分,他脸上挂上淡淡的忧愁,唉,他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出。他患得患失想,邢寂那么优秀,他家人不会想看到两个男人走在一块吧。邢寂真的是认真的吗,可是他想不出邢寂为什么会喜欢他。
池乐空内心觉得邢寂的喜欢太过轻易得到,反而有种不真实感,他猜不出邢寂为什么喜欢他?
如果是一时的冲动激情..池乐空的脸色沉下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
池乐空的父母就是因为一时冲动热情走在一块的,后来在一起生活久了,两人发现双方都有大大小小的缺点,每天吵吵闹闹。在池乐空出生后,两人的感情稍微回温,再后来吵得更厉害。或许两人厌倦与对方生活在一起,最终还是分开。
两人分开没多久,各自找到新的家庭,而小池乐空被送去给外婆带。
小时候,池乐空不是没有憧憬过父母,但是看到在他面前是冷淡的妈妈,和另一个小孩相处却是温声和气,态度极其温柔有耐心。
池乐空更加失望,虽然他从外婆听到他们两个的故事,外婆对他说,他们两并不是不爱他的,只不过阴差阳错,没有缘分,不好对他表示爱意。他表面上认同外婆的话,对她的态度尊敬不失礼貌,像对待外来的客人一样。可是他心里已经彻底斩断对那两人的感情。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分出半丝感情在他身上,他何必浪费感情在他们身上呢。
因为上一辈留下的影响,池乐空对待感情异常认真,他追求的是一辈子的不离不弃,而不是短短的相处。如果无法继续走下去,何必要开始呢。
池乐空收拾好心情后,拿着菜刀分出一块块鸡肉,他小心没有破坏鸡架子。整块鸡肉用来炸鸡排,鸡架子拿来烤。
腌制好肉放在一旁,池乐空旁边的菜篮子里摸出两根青瓜,他并没有拿着菜刀砸扁,而是选择用桃木棍打扁青瓜,撕成小条小条的。
站在灶台前思索一会,池乐空低头出神,苗苗出了满身大汗,应该想吃点有水的东西。
池乐空蹲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两包米线,米线是朋友特意寄过来的,说是云省正宗手工米线。米线用来做个凉面,清爽的面条,酸甜的汤汁,隐隐透着凉气。
热腾腾的鸡排,凉丝丝的凉面,清爽的拌黄瓜,紧紧三道菜,却让大家胃口大开。
闻着酸酸的味道,苗苗吞口水,抓着筷子,迫不及待夹了一大口进嘴,凉气涌上头,暑气消散,胃口大开。香脆微辣的鸡排,脆口多汁的青瓜,苗苗一扫而空。
“好吃!呜,好不舍的离开这里呀,我还没有看到玫瑰花开呢,还没吃到更多还吃的东西。不想走!”
池乐空轻笑,邢寂瞄了一眼,用着及淡的语气道:“学习重要。”
苗苗不满嘟着嘴,在游玩的时候一点不想提学习,主播的朋友真讨厌。
“下次有机会再来。”池乐空热情说。
“嗯嗯,我肯定会再来的。”
池乐空吃的有点撑,邢寂拉着他出门散步,两人看着碧波荡漾的河面,邢寂出声打破寂静:“你想的怎样?”
池乐空垂下头,眼皮挡住眼中复杂的情绪,他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为什么?”
“喜欢需要理由吗,相处中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我会想起你的笑容,喜欢你在以为没人知道的地方偷偷调皮。也喜欢你积极从容面对生活,每天是开开心心的。”
“就这?”池乐空歪着脑袋看向邢寂,“我是装的,每天我一点都不开心,累的半死。”
邢寂上前一步,摇着头:“不,你的快乐感染了我,我看到你就高兴。没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空落落的。”
池乐空盯着自己的手指,固执问:“我们了解的时间太短。你完全不知道我的真性情,你看到的都不是全部。”
池乐空不相信有人看到他的真性情后,还会喜欢上他。他自嘲想,估计没有人喜欢真正的他吧。
邢寂双手捧着池乐空的脸,手指捏着那张不断说着丧气话的嘴巴,“我知道,相信我。”
池乐空呆愣愣看着邢寂,心神撞进漂浮在邢寂眼中浩瀚世界,仿若被他的从容宽广包容住,他躁动的心开始沉静下来。
何不试一试呢?池乐空无法忽视内心那道小小的声音,他挪动嘴唇,正想要说话吗,却被嘴巴上的手指钳制住。
邢寂见势,松开双手,池乐空捂着嘴巴,没个好气道:“捏着嘴巴很好玩吗,有话好好说不好吗?”
邢寂心想,某人还没认识到自己的还真没打算好好说话吗。啧,发现某人的真性情,不就是容易双标迁怒吗。
池乐空气冲冲走了半截,又跑回来,拽着邢寂的手离开,“谈对象吗,谁能没有个经历呢?”
闻言,邢寂眯着眼睛,问:“对象?”
池乐空理直气壮囔囔:“难道你没淡过对象?”
“还真没有!”
“切,小白一只。看来还得我出手才行,否则两个人都是初哥,还怎样谈。”池乐空毫不心虚道,耳朵尖的红色却暴露内心的羞意。
回到安静的房间,池乐空将脸埋在枕头下,枕头下的脸蛋红的冒烟,哎呀呀,想想都觉得自己蠢蠢哒,可是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他不能在邢寂面前弱气。他可是想要争取当上位的人。
池乐空坐起来,捧着脸蛋羞答答想,他就说嘛,邢寂肯定是被他的魅力迷住了,忍不住告白。
身体一僵,池乐空甩着头,放下双手,正襟危坐,清嗓子说:“池乐空你做什么呢?你是个大男人,别学人家小姑娘羞答答藏在被窝里。大男人就要有大男人的担当,现在立刻马上去寻找对象相处方式,千万不能在邢寂面前露怯。”
第二天,苗苗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闪着大大的迷惑,是她昨晚看邪教CP视频太过晚,导致现在看什么都是冒粉红泡泡的吗?主播和主播的朋友怎么老是对视,而且他们一对视,她仿佛看到空气中飘荡着无数的粉红泡泡。
池乐空轻咳,眼神疯狂暗示邢寂收敛,喂,当着女孩子家的面,你可不可以收敛点。
邢寂若无其事夹根辣萝卜到池乐空碗里,池乐空乐滋滋咬下一口,旁边的视线强烈得不容忽视,他扭头,对上苗苗奇妙的眼神。
“哈、哈,苗苗你怎么还不吃早餐。趁着外边气温不高,吃完早餐后,我们赶紧去栽种玫瑰苗吧。”
“哦好好。”
呵、呵,男人啊。苗苗收回眼神,愤愤挖了坑,太气人了,她明明是来治愈失恋的。为什么要让她这个弱小可怜的女孩子看到别人的粉红场面。
呜呜,她的粉红场面在哪呢?苗苗狠狠抽噎一声,恨不得哇一声大哭。
池乐空用手肘撞着邢寂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收敛一点,苗苗还在这里呢。”
“哼,为什么要收敛,你是我的男朋友,光明正大的。”邢寂理直气壮说,他知道那女人馋他男朋友的脸,他要让那女人知道,池乐空是他的,别人想都别想。
池乐空不好意思握拳轻咳,“行吧,听你的。”咳咳,他是个体贴的男朋友,要谦让邢寂。邢寂的这点小小要求,他就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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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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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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