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霜缓了这么一阵,气息也平复得差不多了,闻言便道:“我也是听门房那边的人说的,说是边关快马加鞭送了急信过来,突厥大乱,那位什么二皇子统治了局面,领兵朝我们大周打了过来。”
“魏国公又受了伤。”
“现在边关那边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白露一听这话也变了脸色,转头去看顾无忧,“......主子。”见她脸色苍白,又关切地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顾无忧摇摇头,手撑在桌子上,气息还是有些急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哑着声音问道:“咱们跟突厥的十年期限,是不是快到了?”
这些事,她们这些内宅女儿怎么懂,不过若问时间,白露拧着眉想了想,还是答道:“应该是差不多了,我记得当初突厥跟咱们签订条约的时候,奴还得了一场大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时候。”
听到这话,顾无忧立时就变了脸。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嫁给赵承佑了,又因为被其他事牵绊住,这一年便没回京过年,后来也是回舅舅家的时候才知晓英勇善战的魏国公去世了,便是因为突厥的这一场战役。
虽然最后魏国公拼尽全力维护住了大周山河,砍杀突厥二皇子,可他自己也因为气竭身亡。
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以为这次魏国公回来,就能和李钦远一起劝人留在京城,那么前世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哪里想到......
原来这个悲剧早就到了跟前。
想到李钦远好不容易放下成见,之前还和她说要好好孝敬魏国公的样子......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也不顾手上还沾着墨水,起身往外走,“让人给我套车,我要出门!”
两个丫鬟哪里敢拦她,红霜连忙往外头传话,白露直接去架子上拿了斗篷披在她身上。
顾无忧甚至连手炉都顾不得拿,就疾步往门房走去,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柳眉紧拧,红唇轻咬,她不敢想象要是魏国公出事,李钦远会变成什么样......想到前世他在魏国公的坟前,眉宇之间萦绕不去的悲伤和怅然。【妙】 【书】 【斋】 【妙书斋】
她整颗心都跟被人揪住了似的。
手指攥着胸口的衣襟,好似就连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了,她紧咬着牙,又加快步子往那边走去。
马车早就套好了。
白露跟着她上了马车,“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顾无忧哑着声,说:“去......定国公府。”自从回到京城后,李钦远就没再住在外面,而是回到了自己府中,他是真的放下了成见,也是真的和自己和过去和解了。
几刻钟后,马车停在魏国公府门前。
不等白露下车递话,就看到傅显急匆匆翻身下马要朝里头走去,她连忙跳下车,喊人,“显少爷。”
傅显停步,回头看到白露站在马车旁,还未说话就看到顾无忧也跟着下来了,他皱了皱眉,走了过来,看着她小脸苍白的样子,又压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顾无忧不答反问:“情况到底怎么样?”
“不好。”
傅显抿唇,又看了她一眼,“罢了,你回去估计也不安心,和我进去吧。”
他是李家的常客,从前李钦远还没跟家中闹掰的时候,他几乎有大半的时间都住在李家,府中的下人也拿他当半个少爷,都没有通传便请人进去了。
等到了李钦远的院子,还没进去,就看到魏庆义从里面走了出来。
魏庆义是李岑参的长随,这次被人留在京中料理李家的事务,看到两人,他脚步微顿,拱手道:“傅少爷,乐平郡主。”
傅显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子,“七郎怎么样?”
魏庆义叹了口气,“少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我能看出他心情不好,您二位进去后便帮着劝劝他吧,国公爷吉人有天象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
他自己说得都虚。
傅显点点头,没说话,带着顾无忧进去了。
等进了屋子,两人却没看到李钦远的身影,傅显和顾无忧对视一眼,一起往里间走去,刚刚掀开帘子就看到李钦远蹲在一个箱子前,那只箱子里放着一整套银色盔甲。
窗外阳光恰好从缝隙中打进来,投在那银色的盔甲上,在这稍显昏暗的屋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而李钦远立于阳光之中,修长的手指轻轻碾磨过那盔甲上的纹路,微垂的眼帘遮挡住眼中的情绪,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顾无忧一看到他的动作,神色微变,呼吸也跟着收了起来。
“七郎,你......”傅显怔楞地看着他。
李钦远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傅显身边的顾无忧时,面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收起手指站起身,声音有些哑,“你们来了。”
“你没事吧?”傅显皱了皱眉。
“没事。”李钦远摇摇头,走到顾无忧的身前,握过她的手,察觉那处的微凉又皱了眉,把人带到桌前倒了一盏热茶,见她呆呆的样子,抿了抿唇,还是把茶盏放到了她的手中。
而后才问傅显,“我从魏庆义的口中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你那边可还有什么详细的。”
傅显也跟着坐下,“魏庆义是李伯父身边的亲信,他说得应该和我知道的差不多,不过......”他想到父亲和兄长说的那番话,抿了抿唇,声音又低了一些,“我听我父亲说,李伯父的伤不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而是去打仗之前就已经有了。”
“他的部下劝过他,他......”
看了李钦远一眼,这才把话补全,“没听。”
李钦远似乎早就知道了,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握在茶盏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刚才父亲和兄长都被陛下召进宫,估计夜里就能有消息了,如果快的话,明天就得出发了。”傅显这话说完,又宽慰道:“你别担心,李伯父吉人有天象,不会有事的。”
“我们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嗯。”
李钦远点点头,余光看了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顾无忧,同傅显说道:“你先回去吧。”
傅显本来也是担心李钦远抽空出来一趟,待会还得回西郊大营,现在听到这话,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也没多说,点了点头就走了,等他走后,李钦远这才放下手中茶盏,看向顾无忧,“蛮蛮......”
顾无忧长睫微动,不等人说完就抬起头。
她小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很冷静,没有最初的慌张,此时清亮的杏儿眼直直看着李钦远,“你去吧。”
李钦远神色一顿,哑声道:“什么?”
顾无忧放下手中早就凉了的茶盏,握着李钦远的手,说,“你是想去边关吧。”
李钦远眼睫微动,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在她的注视下,却连一句谎言也说不出,“......是。”
早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就想跑到边关,若是从前,他自然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如今......他心里有了牵挂,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可他也很犹豫,他应该怎么和他的蛮蛮说呢?
他们婚期将近,边关又那样不太平,就连祖母都不肯让他去,更何况是她。
顾无忧好似猜到他在想什么,温柔的手心覆在他的脸上,“去吧,你不走这一趟,你自己难受,我看着也难受。”她这话其实说得很艰难,她是打心里不希望李钦远再去战场,不希望他再去打仗。
只要想到前世他的结局,她就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离开。
她太害怕了,害怕到看着那一身盔甲都全身发抖。
可她也很清楚。
要是不让他走这一趟,他绝对没法安心。
与其让他惶惶不安留在京中,倒不如让他走这一趟。
“蛮蛮,我......”李钦远张口想说,可刚刚开口,唇畔就被人用手指轻轻抵住了,顾无忧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只要带着李伯父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
“我会乖乖待在京城,等着你们回来。”
话到这,她轻轻抿了抿唇,又低声说了一句,“李钦远,你要记住,在这里,有个人还等着你回来。”
李钦远看着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低头亲吻她的手指,竭尽全力出声,“......好。”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
京中兵马就收整一新,领头的是傅显的父亲傅北,而他身后是傅显以及傅显的兄长傅野,还有......李钦远。
看到这个薄唇微抿、神情端肃的年轻人时,傅北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七郎,你没必要走这一趟,我们一定会把魏国公平安带回来的,你没去过战场,你......”
他话还没说完,李钦远便抬起头,看着人说道:“傅伯父,我是李岑参的儿子,我的父亲十多岁便上了战场,征战沙场几十年,从未退缩过,他的儿子也一样不会畏惧战场的凶险。”
“您放心,等到了战场,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
傅北看着他,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等将领来回禀人都齐了,他也敛了神色,沉声道:“出发!”
将士们往城外驶去,李钦远在到东街的时候察觉到一束目光,他抬眼看去便见顾无忧正站在窗前,她露出明艳动人的脸,望着底下,在看到这张熟悉面容的时候,他那张一直没有波动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薄唇微抿,喉咙发紧。
他握着缰绳,似乎想看着那个身影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眼看着顾无忧跟着他在窗前移动,只为多看他一眼,李钦远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直到最后一扇窗子,她再也走不过去了,他这才无声动了动嘴唇——
“等我回来。”
顾无忧听懂了,泪水从脸颊滑落,怕人担心,连忙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没说,而是扬起笑脸朝人挥了挥手。
“主子......”白露看着远去的将士们,扶着顾无忧的胳膊,轻声说,“咱们也回去吧。”
“嗯。”
顾无忧点点头,却还是没有动身,依旧扒着窗子望着外头,直到连影子都瞧不见了,这才颓然地收回手。
白露见她这样,还是忍不住说道:“您若是真舍不得,为什么不让李公子留下?他一向听您的话,如果您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
“他是会同意。”顾无忧轻声说,“可与其让他待在京中坐立不安,我宁可他亲自走这一趟,将心比心,如果父亲出事,我也不可能安安心心待在家里等消息。”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想到边关那边的环境......白露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想到先前底下百姓讨论的那些话,她看着顾无忧低声问道:“您说李公子会参军吗?”
顾无忧长指微动,不答反问:“你知道他身上那件盔甲是什么来历吗?”
“什么?”白露一怔,不知道主子怎么提起盔甲了。
顾无忧看着窗外,似乎那里还有那人的身影,“那是李夫人在他孩童时帮他做的,他那个时候一心想着长大后跟魏国公一样上战场打仗,就央求李夫人做了这一身......这些年,你看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他心里其实还是存着这样一份年少时的念想。”
“要不然也不会过去这么多年,还把这件盔甲存放在自己的屋中。”
顾无忧笃定道:“他会去参军。”
魏国公的身子不好,李家军需要一个让人信服的将领,即使不是现在,以后他也会去参军。
“那,那该怎么办?”
白露一下子就愁了眉,“战场刀光剑影的,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好?”她从前觉得那位李公子没有功名配不上郡主,可如今见他经商也有模有样,便也放下心。
这要是真去参军了,那主子该怎么办?
顾无忧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没说什么,目光仍旧往窗外看去,凭高眺望。
她是害怕、担心,甚至想不顾一切把人留下来,可她很清楚,她的爱人是天上的雄鹰,他终将还是会经历前世那条路,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日头正好。
顾无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她闭上眼,似乎能听到那些远去的马蹄声,那里有她的心上人,是她穿破岁月河流也想要见到的,深爱着的人。
她是可以拦住他,可她不愿。
她深爱的人不该被她困住,他是雄鹰,就该去搏击天空,而她......始终会追随他的脚步。
至死不悔。
*
边关。
距离当初给京中递信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两边都受了严重的挫伤,突厥虽然来势汹汹,但到底不过是番邦小族,而且那位二皇子刚刚登基,军心还不稳......可大周这边,李岑参的伤势未愈,军中无主帅,气势也弱了一大截。
这日突厥又来犯境。
李岑参的副将袁拓刚要领兵出发,就看到李岑参穿着一身黑甲走了出来。
“将军?”袁拓翻身下马,“您怎么来了?”
李岑参淡淡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怎么可以?!”袁拓和其余几个将士,急道:“您身体刚刚还好些,许大夫也说了,您这些日子不能再劳累了。”
可李岑参却只是摆摆手,“我意已决,走吧。”
他这话说完便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半空中划开一道好看的弧度,不等袁拓等人再劝便擎缰策马往外去,身后众将士见此也不好再说,纷纷翻身上马,跟了过去。
到了外头,众士兵见他出现,惊愕之余皆是惊喜的声音,“将军,您的身体好了?!”
“嗯。”
李岑参点头,目光扫过他们,“都准备好了?”
刚刚还一脸颓然的众将士一听这话,纷纷应道:“好了!”对他们而言,李岑参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不必畏惧。
......
有了李岑参的出现。
这场战役果然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可番邦小族多狡诈,眼见逐渐不敌索性便直接撤兵,而后又故技重施,放了许多猛兽出来。袁拓一看逼近的猛虎,神色大变,气道:“这群畜生!”
又看了一眼李岑参,见他面色微白,担忧道:“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
耗时的战役让他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可李岑参还是咬着牙忍着,这种时候,他要是倒了,只会让这些将士更加害怕,手握着银枪,咬牙,“盾牌手靠前,弓箭手射箭。”
“是!”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突厥新皇帝,他沉声,“待会你护我破敌,杀了阿史那。”
袁拓皱眉建议,“将军,我们现在战力薄弱......不如等援兵。”
李岑参也想等援兵出现,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要是援兵再不出现,而他倒下,那......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先解决阿史那,让他们军心大乱,这才能乘胜追击。
伸手按一按胸口处的玉梳,想到来时七郎说得那番话,他心下轻轻叹了一声,睁开眼的时候便没再犹豫,“按我说得去做。”
袁拓咬牙,“......是!”
就像最初商量好的那样,盾牌手和弓箭手对抗那些猛兽,而李岑参趁那边松散,直接开了一条小路,由袁拓等几十个将士护着他往那边冲过去,对面的阿史那本来还坐在马上欣赏猛虎咬人的场面,突然看到李岑参过来,楞了一下。
又见他眼中杀意,顿时害怕起来。
身下马儿乱动,他急吼吼地喊道:“来人,护驾!”
李岑参是拼着不要命过来砍杀阿史那,他在边关多年,十年前就让突厥吃了一个大亏,突厥的将士心中都颇为畏惧他,如今见他犹如煞神一般,手中的箭居然都射偏了。
秦拓跟了李岑参多年,隐约也察觉出他的心思。
这种时候,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厮杀,为李岑参开出一条血路......可突厥这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李岑参一往无前,手中的银枪都沾满了鲜血,却还是有一个个的人围在阿史那的面前。
有了人肉墙的保护,阿史那也就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他搭起弓箭,正对着李岑参,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脸上的笑也变得越来越狰狞,只要杀了李岑参,杀了这个大周的战神,这大周就再也没有能让他畏惧的东西了!
想到那个画面,他整个人都变得狂热起来。
仿佛整个大周都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手中的箭朝李岑参的方向射过去。
此时李岑参正被几个将士围绕着,一时不察,等听到身后袁拓高喊,“将军,小心!”他这才察觉到一阵劲风,连忙往左边一躲,可躲过这一支,阿史那的第二支箭便又射了过来。
背上被人砍伤,李岑参吐出一口鲜血,坐在马上的身形也没那么平稳了,而那支箭也快到了跟前。
就在他以为没办法再躲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更多的马蹄声,以及将士们高兴的呼喊声,“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李岑参一滞,不等他回头,就察觉到身后也传来一阵疾风,有支箭擦过他的身体,直接穿透了阿史那的那支箭,他一怔,侧眸看去,便见一个少年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持银枪,在耀眼的阳光底下,义无反顾地朝他这边策马狂奔。
他看着来人,不敢置信的吐出两个字:“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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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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