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游川这么迫不及待,显得太过随便,以至于让她觉得他和那些想要跟她玩玩儿的男人一样。
因为认真,所以才不愿意随便,所以方才察觉到他兽化试图强行推进下去时,她惊慌之余,更多的是委屈,委屈自己认真,他却太过随便。
她不是不愿意,也不是讨厌,她纯粹觉得,性应该是情感交融和谐那一刻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而不是在她情感还没到位时,他单方面的热切。
她想要是细水长流,而不是烈火烹油。
江棠说到这儿就顿住了声音,蠕着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半天没有下文,不知是无从说起,还是没想好怎么说,唐游川在观察着她,果断果敢的他向来有一说一,耐性其实不算好,尤其谈话交流时,谁敢这么半吐半吞,他要么开骂,要么直接让其闭嘴滚。
可现在,他静静地等着江棠,没有催促,也没有急着开口追问她。
不多不知安静了多久,大概是五秒,也许更久,江棠抬起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底,坚定平和,不卑不亢,绯唇开启,“我不只是想跟你谈恋爱。”
恋爱其实很简单,只要开心就好,没有那么重的责任与包袱,不需要忧虑不安因素,更不用考虑未来,只享受当下,什么都不用管,就像出门旅游,只是路过看风景,欣赏完就走,只有一程。
我不是只想跟你谈恋爱,而是把恋爱当成一个过程,当这段过程走完,希望以后不同的人生阶段都有你,想要的不仅仅是当前,更是日后。
原生家庭的不幸,导致江棠自幼独立惯了,有什么事儿也习惯了自个儿扛着,所以她不擅长对谁认真地剖白自己内心,尤其面对唐游川,所以她没办法像其他女人一样口口声声责怪他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控诉他不够喜欢她,一点也不心疼怜惜她。
更无法像他那么直白遮掩,告诉他自己想要的是一辈子。
只是含蓄的,隐晦的表达。
目前为止,这样已经属于她最大限度的自我解剖。
唐游川这么聪明,江棠觉得他应该能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唐游川当然懂了,心口都烫了一片,滚烫炙热,目光幽暗,直勾勾地看着她,却突然出声问:“那你喜欢我吗?”
江棠心底羞恼又紧张,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抿着绯唇,面上淡定,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唐游川哑声道。
江棠说:“我说了我是认真的。”
唐游川穷追不舍,“认真交往,不代表喜欢。”
江棠被他逼得没办法,“不喜欢就不会跟你交往。”
唐游川忽然沉默下来,安静地盯着江棠,过了几秒,他面色如常,淡淡地开口:“每次都是只有我说喜欢你,你却吝啬于开口,甚至我问了都不愿意说,这样不公平。”
这话说得真够委屈了,江棠安静了两秒,避重就轻说:“喜不喜欢不是靠嘴说了就行,而是应该用眼睛看,用心去体会,干嘛非要执著于说。”
就一句话的事情,江棠却没想到要张口说出来,会如此的艰难,到底羞涩还是恐惧?她说不清楚,就是大脑已经组织好语言了,可一张嘴,心就堵着了喉咙。
“我就想听你说。”
当着苏姣的面江棠能直言不讳,可对着唐游川,她就羞于表达,尤其是对着他灼灼露骨的目光,她望着他的脸,悄无声息地吸气,下意识想要撇开视线,唐游川却扳着她的脸,不容她躲避。
半是诱哄,半似强迫,沉声道,“看着我,别逃。”
江棠垂着眼帘,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真是的情绪,然而如蝶振翅不停轻颤着的眼睫,还是泄露了她的仓皇不安。
“告诉我,喜欢我吗?”
江棠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左言右他地耍起嘴皮子,“我不喜欢你妈。”
唐游川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这么认真的话题,她竟然还有心思玩谐音捉字眼糊弄人,他盯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执拗,固执地想要亲口听见她说喜欢。
“你就哄哄我。”
唐游川面色淡淡,语气平平,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就算再低声下气也绝对不会卑微。
江棠出声道:“你这是在撒娇?”
“嗯。”唐游川应声。
江棠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干脆,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声“嗯”,不像委屈又似乎委屈到极致。
江棠吃软不吃硬,准确的说,是受不了唐游川这种硬汉的软,内心的防线轰然倒塌,她屏息了两三秒,咬着牙硬着头皮,低声快速道:“我吸欢你。”
结果因为太过紧张,语速又过快,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嘴瓢了。
“……”
嘴瓢成这样,她也真算个人才。
江棠故作镇定地纠正自己的口误,“喜欢。”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偏偏唐游川不尴尬,还要重复一遍来尴尬她,“吸干?”
江棠没能撑住,羞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白净的脸庞霎时充血,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唐游川看着她恨不得钻缝的囧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并非嘲笑,而是愉悦与满足。
江棠当即要翻脸,唐游川忽然拉着她的手摁在左边的心口上,声音低沉道,“感受到了吗?”
江棠绷着脸,“什么?”
“我的心跳。”唐游川声音平静,但那双凉眸却温柔得溺毙人,“你的一句话就能让它紧张慌乱,或雀跃不已。”
江棠垂下视线,想要抽回手,没成功,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以嫌弃来掩饰自己的害羞,“肉麻死了。”声音却异常温软,不经意地泄露了她的羞赧。
“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唐游川声音低沉,突然把话兜了回去,说得郑重其事,“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有经验,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话,也请你多多包涵。”
江棠正想质疑他的第一次,然而唐游川没给她机会,径自道,“我想跟你谈恋爱,一辈子那种。”
话音落下,他低着头,像举行什么仪式似的,庄重地亲在她的手背上。
这样纯洁无垢的亲手吻,相比他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更令江棠小鹿乱撞。
不,确切地说,是一群发了疯的鹿在乱撞。
什么质疑都抛诸脑后了。
所以啊,爱情的距离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源于心灵,唯有彼此的心帖近了,才能打破爱情的壁垒,走得更远更久。
安静数秒,就在江棠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唐游川冷不丁蹙起眉头,开口说:“这药酒的味道真够呛。”
浪漫的气氛顿时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江棠噗嗤一声笑得直打颤,停下来之后脸上还挂着笑容,无情吐槽他,“让你乱亲,自找的。”
唐游川眼底染了一抹柔光,忍不住勾起唇角,声线慵懒地调侃,“只要是你,再臭我都敢亲。”
江棠睐他一眼,“骂谁呢?”
“我臭。”唐游川说怂就怂,没有丝毫负担,“你会嫌弃我吗?”
江棠又想笑了,硬憋着道,“我不喜欢臭男人。”
唐游川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只喜欢我。”
江棠本想跟他抬扛顶嘴,但忍住了,抬眼瞪他,开口赶人:“好了,回你自己房间吧,我要睡了。”
白天各自都要上班,一天下来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唐游川其实还不想跟她分开,但想到她在医院忙了一整天肯定累了,又于心不忍,勾着唇问:“可以亲一下再走吗?”
江棠心想,不是刚亲完么?他腻不腻?
却主动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稍微往下一压,头微抬,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晚安。”话音落下,她快速松手翻身背过脸。
唐游川笑着摸了下她的头,低声道了晚安,起身出了卧室。
……
第二天早上,唐游川如常送江棠上班,出门之前又把她压在墙上厮磨了一番,男人大清早心火旺,他自己还要作死,最后又不得不强压着呼吸平复,江棠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幸好今天起得挺早,否则出个门磨蹭二十几分钟,江棠肯定得迟到。
刚从车库出来没多远,偏巧看见陶芸锦坐在路边上捂着脚踝,边上还有一位老人和一个抱着滑板车的小孩儿,老人神色焦虑地跟陶芸锦说着什么。
唐游川把车停下,降下车窗,听见那老人慌慌张张地声音,由于夹带着地方口音,语速又快,除了对不起这个尚且能听懂,其余不知道说了些啥。
陶芸锦在车停下的瞬间就注意到了,眼神蓦然一亮,待车窗降下,朝唐游川扯了抹笑打招呼,“三哥。”同时瞥见副驾驶上的江棠。
唐游川蹙眉看着她,淡声道:“坐这儿干嘛?”
陶芸锦无奈道,“这小孩儿玩滑板车不下心撞到了我,崴了脚踝。”
她声音不大,副驾驶上的江棠听不分明,曼声问唐游川,“怎么了?”
“芸锦崴了脚。”唐游川扭头解释了句。
江棠闻言,面色淡淡,主动开口:“反正都是去医院,顺便送她吧。”
成年人的社交人际关系很复杂,很多时候不是说断了就断干净的,抛去陶芸锦的父亲是唐家的家庭医生,以及陶芸锦和唐游川是青梅竹马这两层关系,陶芸锦目前为止一直都以普通好朋友的身份与唐游川相处,从未表明过心意,如果江棠就因为怀疑她喜欢唐游川,就勒令唐游川不得与她来往,这就真的有点不讲道理了。
需要防备,但没必要草木皆兵,过度敏感排斥,反而显得她对这段感情,没自信没把握,更容易让别人给钻了缝隙。
江棠没必要为了一个陶芸锦就跟唐游川闹脾气。
她跟着唐游川一起下了车,老人本来就因为语言不通又解释不清而焦急,看见又来了两个人,特别是唐游川长得高大又冷着脸,方圆之内气场森森,她更是着急害怕,对着他们一个劲儿鞠躬道歉。
唐游川没理会老人,陶芸锦听不懂,但能猜到对方是道歉,只是笑着说没关系。
唯有江棠听懂了老人的话,她用方言温声安抚了老人家两句,唐游川挑眉讶异地看着她,她说普通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声线有点偏冷,说这种方言时,兴许是语气词比较多,听着感觉有点儿嗲,不是那种令人腻歪的嗲,很好听。
老人一听到她会说他们的话,激动得快要哭了,抓着她的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江棠临时充当方言翻译,对陶芸锦道,“她说孩子不是故意撞你,跟你道歉,还有医药费也都会承担的,你留个联系方式,她回去之后会跟她女儿说明情况,让她女儿跟你联系。”
陶芸锦大方地笑了笑,“麻烦你跟她说没关系,只是崴了脚而已,养几天就好了,医药费什么也不用了,就是以后让孩子不要在主干道上玩滑板了,一个容易撞着人,再者有车进进出出,孩子的安全也没有保障,容易出事儿。”
江棠点了点头,复述了陶芸锦的话,可是老人家憨厚老实,觉得伤了人一定要赔偿,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坚持要拿个联系方式时候赔医药费,陶芸锦最后还是留了个电话号码。
“站得起来?”唐游川问陶芸锦。
陶芸锦笑着点头,“可以,就是不能走。”
讲真,江棠还真怕唐游川二话不说就拦腰把人抱起来,毕竟以前她伤着脚的时候,他就是那么干的,对瞧不顺眼的她尚且如此,陶芸锦还是他的小青梅呢。
所以看见他站在一旁冷静问话,江棠不由得勾了勾唇,主动上前搀扶陶芸锦,“我扶你,慢点。”老人家见状也上前帮忙搭把手,唐游川一个大男人反而啥都没干,就开了个车门。
车上多了陶芸锦,唐游川很自觉地收敛不要脸的言行举止,没再跟江棠开玩笑,但也没有停止聊天,“刚刚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
江棠淡淡说道:“那是庆州下面一个地方的方言。”
唐游川问:“跟谁学的?”
“我小时候在庆州生活了几年,有同学就是那个地方的,听多了就会了。”其实就是小孩儿觉得好玩,正好她同桌也会说,便跟着学了。
陶芸锦好奇插话:“小棠还在庆州生活过?”
“嗯。”江棠并不热络地应了声。
陶芸锦笑着说:“我和三哥小时候寒假也去过庆州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听不懂庆州人的话,当时有个菲佣在度假别墅里帮忙,每次跟我们说普通话,我们都一愣一愣的,好几次都闹了笑话,把我们都给笑死了。”
江棠瞥了唐游川一眼,大概是被勾起了回忆,男人唇角明显扬起一抹弧度,看来他们的庆州之旅玩得很开,估计留下不少美好回忆,江棠心中波澜不惊,面上笑而不语。
陶芸锦到底是心血来潮想要分享,还是故意想要刺激,江棠都不在意,也不接她的话,兴致缺缺的样子。
陶芸锦控制得很好,仿佛只是那么随口一提,转而问江棠:“那你也会说庆州话?”
“会。”
陶芸锦说:“真好,我觉得庆州话好难学,我留学的时候,同住的屋里也有一位是庆州的同学,我跟着她学了三年,最后也只能说两句蹩脚的日常语。”【妙】 【书】 【斋】 【妙书斋】
江棠笑了笑。
一路上,陶芸锦都表现得很热络,江棠倒是不冷不热的,唐游川倒也没多想,毕竟江棠在外面的性子就偏冷淡,只当她跟陶芸锦不熟悉。
唐游川感觉江棠并不想让医院的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照旧把车停在了老地方,江棠却主动出声,“陶小姐的脚不方便行走,直接开医院门口吧,待会儿我先下车去拿个轮椅。”
唐游川勾唇,依言照办,待车停稳,江棠先下,车上只剩唐游川和陶芸锦两人,陶芸锦噙着笑,状似随意的旁推测敲:“三哥每天都会送小棠来上班吗?怎么都没见着过啊?”
唐游川靠在椅背上,薄唇淡启,“最近比较常送,她不想让院里同事知道跟我结婚的事儿,怕流言蜚语,你也别说出去。”
以前是为了避嫌不公开,而如今,唐游川巴不得昭告天下,但他觉得江棠不愿意被人过度关注指指点点,所以配合她,暂时不作勉强。
陶芸锦用玩笑的口吻说,“护得真紧。”
唐游川勾唇,不置可否,转而问:“你们医院有谁找她麻烦吗?”江棠什么性子他很清楚,估计有事儿也不会跟他说。
“干嘛?你要替她出头啊?”
唐游川面不改色,不答反问,“如果有,你跟我说。”
“没问题。”陶芸锦似笑非笑,嗔声追问了句,“那要是有人欺负我,是不是不能跟你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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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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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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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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