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的野生动物。
十有八、九是只猫,速度飞快,估计早已没入深林中。
许星昼耳朵发烫,鬼使神差的,顺势牵住了初柠的手,男生撒起谎来不动声色:“在。”
“哪儿呢?”初柠不敢动了。
许星昼:“……”
操啊。
老子哪知道在哪儿?
僵硬了几分钟,理智终于回归。初柠心有余悸地跟许星昼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她终于平静下来。走到一半的路程,初柠忽然仰起脸,警觉又敏锐:“你一直攥着我的手干什么?”
夜色深沉,尽管看不分明,许星昼还是能感觉到,初柠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遍。他的呼吸一滞,整个后脊倏地绷起来。
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夜风簌簌吹动林木,听觉无限扩大,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流淌,凝固在月夜中,许星昼等待着下一句话。
初柠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小船,你是不是比我还害怕?”
许星昼:“……”
他输了,真的。
两人出去一趟花了十几分钟,游戏已经进行了好几轮。
小红帽输了游戏被罚跳舞,这会儿见了许星昼几乎整个人都扑上来,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晃动:“啊啊啊,大佬你终于来解救我了!”
许星昼无情推开他,拎的饮料袋子放地上。坐在初柠左侧的一位学长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
晚上公园的温度降得快,待得太晚容易感冒,刚才许星昼和初柠不在时,有人提议想去ktv唱歌。社长大人难得开明一次,垂下眼皮,懒懒应允了一声:“嗯,社长接着请。”
最后订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ktv。这次上车选座位,初柠没有刻意躲着许星昼,直接坐在了许星昼前面的一个单座上。初柠刚坐下,后面就扔过来一件外套。
这个恶劣的举动被陈小宏抓了个现行,小红帽:“不是大佬,咱们也别把人欺负到这个地步啊。”
许星昼眼皮松动了一下:“欺负?”
下午拒绝给小初让座,命令她一起跟着跑腿拿饮料,再到现在扔衣服这举动……试问哪个行为不像仗势欺人?陈小宏心说不然呢,难不成您他妈是为了送外套?
可能吗?
就许星昼这样的。
这个设想太不符合事实。
几乎在冒出来的同时就已经被主人溺杀在摇篮里。
许星昼按住太阳穴,敲了敲前面的椅背,觉得可笑:“我欺负你了?”
初柠接了戏,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小红帽,像是在犹豫,摇摇头说:“社长,我没关系的。”
许星昼:“……”
你继续。
ktv就在世纪广场那边,穿过一条大街就能到学校。他们人少,选的是个中等大小的包厢。骤然一进去,里面光线昏暗,蓝色的光圈漂浮闪烁,初柠闭了闭眼睛,有点不适应。
进去时,小红帽手肘碰了一下许星昼,一边回头看一边叫:“靠靠靠,大佬看见刚才走廊里内姑娘了吗,穿波点裙扶着她男朋友那个,太特么辣了。长这么好看她男朋友竟然敢喝醉。”
“我要有个这样的对象分分钟不敢喝酒,多危险啊”眼镜学长说,“现在ktv也挺乱的,进来一路看见好几个喝醉的,咱们也都注意点。”
许星昼过来只是凑个人数,点了两瓶酒后,整个人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手臂搭在眼睛上闭目养神。初柠就坐在他一边,轻轻戳了戳许星昼露出的半截手腕:“喂,你不唱吗?”
陈小宏、眼镜学长和唐雪合作了一首香港老歌,小学妹也中途参与进去,几人吼着鬼哭狼嚎的蹩脚粤语,扎得耳膜穿孔。
初柠继续戳许星昼,因为空间聒噪,她不得不低着头,拉近和许星昼的距离:“那你跟我去一下厕所好不好?”
许星昼又闻道那股栀子花味儿,漂浮在沾了酒气的空气里,格外清晰。那阵烦人的、不规则的心跳又来了。
他顿时心烦意乱,丢了句“不去”。
晚上十点多,走廊灯火通明的,初柠走了几米,一个大四学长也出来了。男生话不多,下午分配任务没在一起,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倒是坐在她旁边,两人交流不多,初柠记得他叫郑泽。
郑泽步子不太稳,喝得上了点头,想到他跟在身后去厕所,多少有了些安全感。ktv的卫生间是连在一起的,进去时一大面镜子,右手边是女厕所,左转是男厕所。初柠出来,郑泽倚着墙上,像在等她。妙书斋
男生脸色发红,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底也沾了一点红色,抬眼看人的时候显得有种阴沉沉的怪异。
就在初柠走近,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时候,忽然一下被对方圈住,身子重重一撞,困在了男生的手臂和墙壁的空间。冰凉的墙壁硌得后脊发痛。
男生眼底的红色又漫出来一点,像是溶进去的血,他舔了舔嘴角:“你可真随意啊,我看见你跟许星昼了,才进社团半个月,两人关系就不清不楚的。”
他晃了晃手机,相册没有退出去,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初柠腿上:“啊,像你这样腿长得这么好看的,确实挺勾引人的。”上面有十几张初柠的照片,角度都很奇怪。
“学长,你偷拍我?”
男生醉得手脚不听使唤,初柠慢慢平稳气息,尽量保持镇定,趁着和他说话的机会,不动声色躲开了他的桎梏。
郑泽向后趔趄了一步,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就好这一口……”
他没说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啪嗒”一声,有打火机点燃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身看向门外。
许星昼就站在厕所门口。男生咬着一根烟,冷白色灯光环绕下,面部轮廓冷冽。
“许星昼?”
初柠恍惚了一下,绷紧的神经骤然松下来,如释重负地软绵绵靠在墙上。
许星昼拉着初柠的胳膊把她带到外面:“我进去一下,很快出来。”
初柠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
啧。
胆子还挺大。
在郑泽惊诧的眼神中,许星昼进来,低头敲出一根烟。他走过去环住男生的肩膀,按着他的后颈把人往厕所里带:“学长也来一根?”
许星昼过来时正好听见郑泽的最后一句话。
他把郑泽逼在洗手台旁边,语气平得难辨愠怒:“手机拿出来,照片删干净。”
郑泽完全没想到许星昼会跟上来,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感应水龙头哗啦啦地往外冒水,水花溅在后背上,支吾着说:“我……我没有。”
许星昼毫无耐心地抢了他的手机,相册里不光有偷拍的初柠的腿部照片,还有上百张其他女生的偷拍照。
一个栽在酒精上的惯犯。
许星昼咬着烟,模样比平时看起来还要散漫,只是一双深眸目光极冷,晦暗阴沉,郑泽都快他妈觉得自己要血溅三尺了。
许星昼目光笔直地盯着他:“快毕业了,给你留个面子,不说出去。三分钟,你当着我的面删干净。”
郑泽黑着脸从厕所出去,完好无损,初柠松了口气。
走廊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沙发,许星昼靠在沙发上抽了剩下半根烟,初柠从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味道不大,初柠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许星昼指尖的红色抖动了一下,单手掐灭:“过来一点。”
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她听话地坐过去,仰起脸问:“你打架了吗?”
“你觉得我只会打架?”
“……”初柠在心里点了个头。
许星昼叹气:“没打,说了几句话。”
初柠哦了一声:“那以后再见到学长会不会尴尬?”
“他不会再来了。”许星昼表情不太好,“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别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不熟的人也不行。”
语气也不好,跟教训人似的。
初柠倒没有不高兴,而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她的目光直勾勾的,没头没尾冒出一句:“我今天才发现你睫毛好长,睫毛怪。”
空前绝后的称赞。
许星昼眼底的阴翳散去了一点:“还有呢?”
初柠屏息,专注地又盯了几秒,摇头:“没了。”
似乎想到什么,初柠又哦了一声,她对许星昼完全没有性别界限这种意识,几乎想到什么都跟他说,“郭然然就说以后要嫁给睫毛怪。”
嘴上说着不去,最后还是跟来了。初柠思忖着加了个封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睫毛怪天使。”
许星昼笑了声,没说话。
回到包厢,郑泽已经拿包走了,眼镜学长问怎么回事,许星昼也不惊讶:“没事儿,挺好的,有什么事问他本人。”
包厢的气氛比刚才还热,大家都没多想,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慢歌,陈洁仪的心动。曲子舒缓的旋律慢慢飘荡在房间里,唐雪拿着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唱,忽然凑到许星昼和小红帽这边。
她说:“有没有听过那个测试,如果你跟一个人对视,坚持不到10秒的话,就表明心动了的那个。”
小红帽嗤了一声,跟许星昼吐槽:“大佬你听见没,都9012年了,竟然还有人信这个。”
许星昼没答话,目光下意识落在初柠身上。
初柠正拿着手机低头打字,侧脸专注,灯光昏暗缱绻。许星昼这个角度正好又瞥到那截白皙的后颈,伴随着垂头的动作,后颈向下,一节节的微微凸起的脊柱骨骼陷在衣领里。
男生指尖叩着沙发轻数。
十、九、八、七……
初柠微微抬起头,圆眼睛湿漉漉的,剔透如琥珀,许星昼心跳漏了一拍。
六、五、四……
也许是注意到异样,初柠疑惑的目光跟他交汇,许星昼的视线抖了一下。
仓皇避开。
初柠觉得许星昼今天无精打采的,两人离得近,其他人已经切了一首欢快的英文歌,全都唱了起来,初柠小声说:“你是不是不舒服?”
许星昼沉默,跟自己对峙了好久,终于狼狈地败下阵来。
就在初柠以为许星昼不会答话的时候,听见他“啊”了一声,许星昼手指搁在初柠发顶,几乎是沮丧的口吻:“初柠,我好像生病了。”
怎么办呢?
初柠眨了眨眼。
声音有点沉重,看起来并不是单纯生病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要她负责的意味。在她记忆里,许星昼很少用这种无可奈何的口吻说过话,心情也跟着牵动起来。
初柠小心翼翼地说:“……是绝症吗?”
我日。
许星昼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脏话。
没救了你许星昼。
小姑娘外表太有欺骗感。外人眼中乖巧温顺的小猫,一到他面前,时不时就会毫不顾忌地扬起爪子,张牙舞爪咬上一口,完全是一只乖戾的小狐狸。
小狐狸不知天高地厚,隔三差五咬破指尖,挑战你的容忍底线。
许星昼几乎被气笑了。
初柠见他不说话,语气沉重:“……不会是真的?”
许星昼顺了口气,认命地摆手:“远点儿,你赶紧离我远点儿。”
初柠不为所动,又看了眼手机,完全没跟许星昼在一个频道上:“刚才我妈妈发消息了,问我什么时候放假。”顿了一下,唇边的梨涡深陷,“许星昼,我现在好像有点开心。”
许星昼哼了一声,懒得理她。
第二天早上,初柠半梦半醒之间,初萍又打来了电话。
“初柠?”时隔数月,女人的声音比记忆中的要柔和:“这几天我跟你谭叔叔都在家,假期回来吧,正好跟叔叔见个面。”
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的一次通话,经历过几次失望,本以为不会再期待。可是初萍的话就像丢进心房的小石子,激起了一道道涟漪,细小的喜悦漫溯出来。
许星昼假期留校,临回家那一晚,初柠给他发语音,语气难掩雀跃:要吃月饼吗,等我给你带啊。明天到家后跟你报告!
许星昼嘴角小幅度牵动了一下。
德行。
随手回:别跟我报告,烦
见他爱搭不理的,初柠:哦,那我更要烦你一下
假期第一天,学校空了一半。林邵阳和秦风都没回去,早上林邵阳跟隔壁班一个朋友出去了,秦风拉着许星昼去操场打球。初柠一大早离校,初萍一家住在幸福花园那一带,不到一小时车程,坐公交可以直达。
许星昼打球打得心不在焉,秦风一个球不小心砸在他肩上,许星昼全然没有痛觉似的。他抓起衣摆擦了把汗,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烦躁地从外套扯出手机看了一眼。
什么毛病,不让回复还真不回了。
中午回宿舍,许弥发来视频邀请跟他聊了一会儿,问他回不回家。许弥怕许星昼跟外公一家住不习惯,出国之前,特地在学校附近给儿子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里面挺空,许星昼不怎么过去。
他心情好了一点,去冲了个澡,从早上开始天气一直不好,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洗完澡头昏沉沉的,有点感冒,手机多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就三个字:许星昼?
第二条轻快了点:今天是祖国母亲诞生的伟大日子,普天同庆,要不要转我100块钱庆祝一下?
神经病。
这时林邵阳给许星昼打来了电话:“许哥,我刚才好像在春景路这边站牌上见了个熟人,就那个小姐姐。”林邵阳形容了一下,“就星星矿泉水那个,她自己一个人……”
春景路离幸福花园距离挺远的,联系到初柠发来的短信,许星昼突然恼火起来。拿上雨伞,随手抓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雨势逐渐变大。
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掩盖了店里轻缓的轻音乐声,外面乌云密布,一大片乌黑的云霭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初柠中午没吃东西,肚子空了一上午,从初萍那儿出来没别的感觉,就是饿。
因为心情不好,回来时还坐过了站,她索性下车。附近的店不多,这家冒菜店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味道并不正宗。
几个小时前,初柠还可以约等于万元户,买了午饭后,钱包空空荡荡,资产重归于零。
初柠不知道初萍和谭立声是怎么吵起来的。在谭立声从公司回来之前,这个家的气氛还非常正常。
好像是从男人换了鞋进了卧室开始,从初柠听到,清脆的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开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
店里人不多,她要了瓶酒。
……
初柠是冷不丁的被人吵醒的,来者喘着粗气,过来时带了一阵凛冽入骨的凉风,他怒不可遏地坐在对面,敲了敲桌子:“初柠?”
初柠揉了揉眼睛,睫毛沾在一起,有点丑。
她拨开旁边碍眼的空酒瓶,指了指前面几乎没动的饭,眼底红通通一片。
初柠使劲吸了吸鼻子,不停地重复:“太辣了,这儿的菜怎么这么辣……”仿佛是被辣哭的。
对面的男生怒意更盛,咬牙切齿:“你还敢喝酒?”
初柠打了个酒嗝:“我没有。”
他耐着性子:“起来,跟我回学校。”
男生的衣服带了一股潮湿的气息,头发凌乱,声线有点哑。清醒的脑细胞太少,初柠盯着他努力辨别了几秒,一无所获。
她谨慎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你。”顿了顿,“你外套好像穿反了。”
男生低头,还真他妈穿反了。
初柠坚持:“我等许星昼。”
他现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怒极反笑:“老子他妈就是许星昼。”
酒鬼迟疑了一刻,试探道:“那我能不能揍你一下?”
“你快点。”许星昼只想速战速决,压着火气忍让。
初柠突然不说话了,嘴唇执拗地紧抿,目光狐疑地摇了摇头:“那你肯定不是他。”
许星昼:“……”
许星昼直接给赵今宇拔了个电话:“给我骂醒她!”
赵今宇有心无力,最后以失败告终。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星昼干脆来硬的,直接扯着初柠的胳膊往外走。初柠不太配合,许星昼费尽力气把人带到门口。正要缓口气,手腕忽然一痛,上面多了一圈小小的整齐的粉色牙印。
操啊。
许星昼忍辱负重,外面的雨势减了几分,多了一个累赘不好打伞。他脱下外套,撑着四肢软绵绵的初柠,怒斥着拽开她的手臂:“伸手!”
勉强给她又穿了一件。
出租车上,初柠还残留最后一点意识,迷迷瞪瞪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司机师傅竖起耳朵,突然有点想报警。
初柠的舍友全都离校,宿舍是锁了门的,她连个包都没带,进门都成问题。许星昼已经没力气折腾,扶着额头:“回家。”
初柠“唔”了一声:“你要带我去你家?”
“你没得挑。”许星昼态度强硬。
司机师傅惊了,一个急刹车靠在路边,朝许星昼气贯长虹一声吼:“你别动,你俩到底认不认识!”
许星昼:“!!!”
我他妈……艹艹艹!
初柠睡得并不沉,耳边还回荡着乱七八糟的吵闹声。谭立声和初萍的两张脸破碎交错地出现在意识里,吵得不可开交。
好像是因为初柠的到来,也好像是因为初萍擅自动了丈夫的卡,转给女儿的一万块。
好吵啊。
许星昼把她抱到房间时,初柠头抵着许星昼一侧肩膀,两声压抑的抽噎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的肩膀塌了一下,闭上眼,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下午初柠终于摆脱了梦靥,睡了个安稳觉。睁开眼时身体陷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处环境陌生,床头的书架上摆了几张钢琴曲cd。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茫然地赤脚下床,走进客厅,许星昼正好买晚饭回来。
他换了一套运动服,一头耳机线塞进兜里,少年感很足,只是脸色黑压压的。
下午在冒菜店混乱的记忆一缕缕浮上来,初柠迅速弄清了自己的立场。她胆战心惊地看着许星昼手腕上的创可贴:“你受伤了?”
“狗咬的。”
初柠“哦”了一声,厚脸皮道:“你竟然没咬回来,下回一定要咬回来啊。”
许星昼冷笑:“下回直接掐断她的脖子。”
初柠不敢吱声了。
确认许星昼真不会拿她怎么样后,才弱弱补了一句:“你不敢。”
许星昼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小姑娘有多可怜,把晚饭扔她面前,指着门口:“你给我吃!吃完赶紧给我出去!”
初柠的包和宿舍钥匙全都落在初萍那里,她乖乖坐在沙发另一头,脚趾蜷在沙发里:“住酒店……的钱?”
许星昼:“……”
许星昼家是个小两室,一间是许星昼的卧室,另一间是书房。家里只有一床被褥,许星昼把卧室让出来,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许星昼从楼下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初柠含糊地洗了个漱,关了灯要睡觉时,才想起刚才手表随手放在洗手台一边,忘了拿回来。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洗手台跟浴室隔了一扇推拉门,可以上锁。初柠轻手轻脚进去,没看到表,却看放表的位置多了一包深色……
内……裤?!!
行吧,初柠还算镇定,但是脸颊没来由地烧了一下,莫名心虚。下面果然压着手表,初柠正要放回去
“啪嗒”一声。
门锁打开,她惊慌失措,连思考都来不及,只好飞快地藏在身后。
原以为初柠已经入睡,许星昼一愣,下意识看了看洗手台一角。
空了。
许星昼稳了稳声线:“初柠,你手里拿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来未来男盆友家的尴尬#
拿的什么你不知道吗?
没错,我们小许开始生病了!
小许漫漫追妻路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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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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