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沉默了,他早前跟祝川说过这最后一条路,也是他最不想走的那条路。
他不想绑缚别人的人生,更不想绑缚喜欢他的人的人生,如果不能给予回应,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好意,那太自私了。
沈隽意早已超出固执的范畴,偏执地认定一件事就死也不会回头,傅清疏有些无奈地拿开他的手,低声问他:“东西收拾好没有?”
“还没有。”沈隽意偏头看了眼,欲言又止地补了句:“你身子还是不稳定,我怕临时出状况,想等你彻底稳定了再回平洲,万一飞机上……”
傅清疏站起身,说:“不碍事了,应该已经过了。”说着走到他床边,捡起地上掉的一个T恤,想了想说:“这些衣服质量都不好,扔了吧。”
“这些是你给我买的。”沈隽意换了个方向坐着,撑着下巴看他笑:“我留着,你要是真不要我,有个念想。”
傅清疏手指顿了顿,没偏头地说:“回平洲重新买吧,念想也不要这些。”
“我下午出去一趟,你去吗?”沈隽意问。
傅清疏见他突然正经起来,稍有些疑惑:“要去哪儿?”
沈隽意指指桌上一个浅金色手环,这才将罗菲的身份告诉了他,猜测道:“她那个破服装店有什么好交代的,我怀疑她留了东西给我,你这几天身子不好我不放心过去,既然觉得差不多了那我过去看看。”
傅清疏说:“好,我陪你去。”
沈隽意其实并不想让傅清疏牵扯到这些事里,傅正青也好沈开云也好,都不该再次左右他的人生。
“其实你身子不好,留在招待所休息,我去去就来。”沈隽意起身,把衣服随便收了收,想去碰碰傅清疏的手又怕他排斥只好忍住。
“赵路也在,别担心。”
“你不喜欢我陪你去?”
沈隽意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不是。”
“那就走。”
傅清疏这人挺固执,看似好脾气不轻易动怒,但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沈隽意坐在副驾上有点担忧地一会问一句。
“难受就说啊,别自己忍着。”
傅清疏颔首,“不碍事。”
不碍事和没事是两个概念,沈隽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将话咽下去静静地看向窗外。
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到了罗菲的店门前,她已经在林主任的安排下火化下葬,前几天还鲜活的生命现在只剩一抔黄土。
赵路站在门口张望,见到两人来忙跑过来,“傅教授,你们总算来了,刚才有几个人一直在这里转悠。”
罗菲这个店锁了门,也没给沈隽意留钥匙,他侧头瞧了一眼,“教授,拆个门?”
傅清疏颔首,“去拿扳手。”
赵路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傅教授拆起门来这么利落啊,木愣愣地跟着一块进去,看两人一言不发地各自翻东西。
“哎你们找什么啊?”
沈隽意说:“去门口望望风,回头告诉你。”
赵路一头雾水的“哦”了声,“行吧,那你们快点啊。”
沈隽意头也没抬的应声,在罗菲这个堆了乱七八糟衣服的小店铺里翻来翻去,抽屉里有不少首饰,有些基因学杂志摞成半人高。
两人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翻到什么有用东西,沈隽意皱眉问:“是不是我会错意了?”
傅清疏也怀疑是罗菲没说清楚或者是沈隽意理解错了,这个店面很小,如果藏了东西几乎是一目了然,总不能挖了个地道出来。
傅清疏往后退了一步,一怔,抬脚点了点地上那块砖。
空的。
他蹲下身,头也没抬地伸手:“找支笔。”
沈隽意环视一圈也没找到笔,更没找到什么能撬东西的工具,拉开抽屉找了个发簪递给他,傅清疏接过来在地板上轻轻一撬。
地砖被掀起来一块,里头赫然藏了一个木盒子,上面有个圆形凹槽。
傅清疏将木盒取出来,接过沈隽意手里的手环放在凹槽里,“咔哒”一声弹出来一节木销,他伸手一拽,木盒应声开启。
“那几个人回来了!”赵路慌忙往屋里跑,六神无主地问蹲在地上的两人,“怎么办啊?”
傅清疏盖上木盒往沈隽意怀里一塞,当机立断道:“你们先走。”
沈隽意一把攥住他手腕,“放什么屁,一起走!”
傅清疏已经很久没听见他这么说话了,一时有些愣,试图劝他:“我不碍事,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跟赵路先去车里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就这里吗?给我进去搜。”
沈隽意拧眉,把怀里的东西塞进赵路怀里,语速飞快地交代:“抱好了,站在傅教授身后别被伤着,找着机会就跑,记住没有?”
赵路呆呆地抱着盒子,“你们俩到底惹着谁了啊。”
沈隽意攥紧拳,傅清疏也屏气凝神等着来人破门而入,门打开的一瞬间沈隽意先冲了出去,来人灵巧向后一跳,“沈先生?”
沈隽意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康罗道:“先生接到消息说罗菲是小姐的部下,留了东西在这里让我们过来取,你怎么也在?”
“谁告诉你们的?”
康罗摇头:“一个未知号码发送的短信,是黑号。”
沈隽意一时想不明白,回头去看傅清疏,他也摇了下头,又转过身说:“那行吧,东西已经拿了,回平洲整理好了我再联系你们。”
康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了下头,“好,一路平安。”
**
回到平洲,赵路实在累极了在机场就跟他们分手回了家。
沈隽意执意把傅清疏送回去,但送到了却又不进去,在门口道了别就走了。
傅清疏回到家里,熟悉的环境让他的冷静瞬间坍塌,再也没有精神支撑,疲惫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梦里断断续续的出现傅正青,出现他放纵的那些年,出现沈隽意。
头痛欲裂。
祝川靠在门口,敲了下门笑问:“傅教授,睡觉怎么还不关门呢,这要是你家小狼狗进来了,你还有全尸吗?”
傅清疏被半梦半醒间被吵醒,很快反应过来,抬手遮住从窗帘缝里透过来的光,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祝川双手抱胸靠着没动,定定地看着他说:“昨晚就来了,你家小狼狗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过来陪你。”
傅清疏被他一口一个小狼狗弄得头疼,半坐起身靠在床上问:“他人呢?”
“不知道,说是有事儿要办。”
傅清疏伸手去摸手机,看到屏幕上只有陈清婉和两条短信,还有许奕一个未接电话,沈隽意没有打过电话来。
“找小狼狗啊?”祝川贼兮兮地凑过来说:“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考虑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回头路了,不如就从了他吧。”
傅清疏猛地抬头,“他都告诉你了?”
祝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冷声吓了一跳,迟疑地点头:“说、说了啊。”
傅清疏倏地握紧拳,将手机啪的一声反扣在桌上,冷笑道:“他很得意吧,这样的谈资。”
“啊?”祝川被弄得一头雾水,懵逼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他:“不算谈资吧,他就交代我照顾你,说你在霍城发过一次烧身体很虚弱,这也算谈资吗?”
“什么?”
祝川被彻底弄懵逼了,盯着面前人有些苍白的脸,斟酌半晌才谨慎说:“沈隽意给我打电话,说你刚生过病,身体很虚弱,他自己有事儿去办,让我来看着你别出什么事儿。”
“就这样?”
“就、就这样啊,不然呢,还能怎么样?”祝川实在是被这这两个人气笑了,无奈道:“不然他还能跟我说先痛哭流涕求我吗?他看我眼神儿也就现在还好点儿,以前不知道我取向为女Omega的时候都能生吃我。”
傅清疏心尖微微刺痛。
是了,沈隽意不是那种会做了点事就夸夸其谈去炫耀的人,他虽然嚣张又狂妄,但是做事很有分寸。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早在跟莫久吃醋的时候就会说他暂时标记过自己,但他没有,只是暗自较劲,然后把吃的醋在自己这儿换个花样加倍讨回去。
是他小人之心了。
傅清疏长舒了口气,抬头看向祝川,忽然迷茫了,他需要一个人来解惑。
祝川看着他的迷惘的表情,说:“哎你刚说的谈资,是什么啊?当局者迷,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呗。”
“没什么。”
祝川看他下了床,跟着他一起走到楼梯口又一起走到厨房,看他洗锅煮饭,不依不饶地问:“说说呗,指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呢。”
“没必要。”
“哦,我好伤心。”祝川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有了老公忘了朋友,傅教授我以为你境界高一点,没想到啊,你也是一样的见色忘义。”
“假哭太过了。”傅清疏伸手拿姜,想起沈隽意不爱吃姜,又放下了。
“谁假……”祝川忽然一笑:“诶诶诶?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他是你老公了?”
“我没有。”
祝川“啧”了声,从他切的水果里拿了一小瓣儿送进嘴里,感慨似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沈隽意不是狼狗,是个舔狗,你那么烦他,他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这要我……靠!”
祝川看着几乎抵在脖子上的刀刃,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拿开,拿开拿开,见血不好。”
傅清疏收回手,又慢条斯理地切菜,祝川靠的远了一些,又继续说:“你看吧,我故意说两句他不好你就这反应,还嘴硬什么呢。”
傅清疏刀一歪,差点切手指上,安静了好半晌忽然呼出一口气,说:“祝川,我跟沈隽意……”
“咋了?”祝川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靠在洗菜池边喝,优哉游哉地欣赏傅清疏青青白白的脸色,不怕死的说:“难不成还上过床了咋的?”
“嗯。”
“噗……咳咳咳!!”祝川差点把杯子扔了,肺都要一并咳出来,不敢置信地问:“是我理解的那种上床吗?他把你给……我靠,这小狼狗效率够快的啊,你怎么发的烧啊?他太乱来了?”
“……我没发烧。”傅清疏:“那件事是形势所迫。”
上床还带形势所迫的?
祝川明白了,敢情他都到了现在还没彻底打开内心呢,不由地叹为观止:“傅教授,我说你对沈隽意也太严格了,且不说你俩是不是自愿……哎你是自愿吗?”
傅清疏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眉头微蹙。
“到底是不是啊?”
傅清疏说:“我不清楚,祝川,我遇见傅正青了。”
“我艹,谁?”祝川眼睛瞬间瞪大了,扔了杯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急切追问:“你遇见谁了?”
傅清疏稍微把制药厂试药和遇见傅正青的事简略说了,没管他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又说:“抑制剂对我完全失效,禁药我没带,沈隽意也不准我用。制药厂里有药物溢出,我被影响了。”
“彻底……”祝川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他可能不太能接受,就换了一个:“那什么了?”
“嗯。”傅清疏点头,尽量平静地说:“我不能怪他,如果连我都怪他,他就更会觉得自己和他父亲一样。”
祝川这下明白傅清疏为什么这个反应了,傅正青是他心底最深处的过不去的坎,在那个时候被标记,他没崩溃已经是不容易了。
他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的说法,又拐回去到最初的问题问他:“你喜欢沈隽意吗?”
“也许吧。”
祝川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让他看着自己,等两人四目相对了才开始问:“或者我这么说,沈隽意碰你,你觉得恶心吗?”
“……没有。”
“你愤怒吗?他趁你失去意识标记你,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你想弄死他吗?”
傅清疏沉默两秒,说:“他不是趁人之危。”
祝川没揭穿他下意识地为沈隽意说话,想了想道:“那我再问你,事后你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祝川叹了口气,这是他熟悉的那个傅清疏会干出来的事,用自杀自灭的方式去拒绝别人的接近。
傅清疏头疼不已,心里脑子里都纷乱如麻,他也知道沈隽意心里有个名为“沈开云”的自我厌弃,暂时标记了自己他心里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这件事只能怪我自己,他救了我,该谢谢他。”
祝川这下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敢情他拿这件事当成个明摆着的交易了,虽然看上去公平公正,但对沈隽意来说,还不如揍他一顿来的好。
“傅教授,你也太狠了。”祝川轻叹了口气:“也亏得是沈隽意这种大而化之的性子,忍得了被你一次次这么拒绝。这要搁旁人,你回回这么伤人的心,早不要你了。”
傅清疏垂眸。
“你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他。”祝川说:“你摸摸自己的心,然后认真地问自己,如果这一刻沈隽意死了,下一秒就看见他的尸体,你心里第一反应是什么?”
**
沈隽意把人送回家,也没休息,直接就去了燕城。
每年沈烟忌日的时候,沈开云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以缅怀自己已逝的爱妻。
他踏进沈家大宅的时候,佣人老远看见了他,扔了手里的工具便跑上楼跟沈开云报告,这个叛逆不争气的不孝子回来了。
沈开云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其实是看沈烟和他的合照,描摹着妻子的脸,回忆她的样子,回忆两人甜蜜而美好的曾经。
“替他安排住的地方。”沈开云头也没抬的说,“我累了,晚饭不必叫我。”
下一秒,书房的枣红色木门便被一脚踹开,沈隽意站在门口讥笑:“怎么?不敢见我?”
佣人立马低头:“对不起先生。”
书房里安静至极,三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尤以佣人为甚。
“出去吧。”沈开云摆摆手,佣人说了声“是”,走出去并将门关上。
沈开云干净整洁的亚麻对襟衫一丝不苟,从头发到手指甲全都修剪整齐,看起来是个饱读诗书的温和长辈,声音也很温和。妙书斋
“说吧,回来干什么。”
沈隽意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挑起刚刚被他反扣在桌上的相册,说:“挖坟。”
作者有话要说:qwq我昨天在评论区放了神秘代码来着,怎么你们都没看到吗?
祝·恋爱导师·川:我一个beta,为这俩人真是操碎了心。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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